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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五 翼门打开封隆言 两女齐心送东方 ...


  •   城大殿,所有的人凝神望着高空,高之耀的战甲消失,身形亦在逐渐变得透明,那是最后一丝灵魂消失的标志,也是无奈。

      “之耀,是否真的不唤醒夜。”

      “宣鸾,我本死于几十年前,如今悄悄离去,不曾来过,夜伤心多年,不必再为他徒增烦恼。”

      他欠了他的情,此生换不了了,又何必再出现,干扰他的生活,就让自己静悄悄的来,又静静地离开吧!

      “宣鸾明白了。”

      “我临走时,还有两事未能完成,希望宣鸾助我。”

      似是下定了决心,男子破口而出,封印先祖势在必行,他的杀戮,无法使五大陆带来和平,也不会让幽族回归,更不会成为一个王者!

      “一定尽力而为。”

      “第一,风之翼城要想不被覆灭,唯有远离征战,请你将翼门打开,歧儿和士锋合力可将隆言打入翼门,这样或许会免去风之翼城的征战命运,保风之翼城长存万世;第二,让龙轩和夜找大祭司开启千年的一次占卜,为歧儿找到幽族回归的具体方法。”

      若不是歧儿突破五阶修行障碍,成为六阶修行者,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归故土,作为师父,还是作为风之翼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将这个愿望落实。

      “放心,之耀。”

      大将军的声音随着身形完全消散,最终,风声将那略带苍老的回音彻底卷走,只留下宣鸾烟悦浅浅的回应。

      高之耀走的看似潇洒,可是谁也没有留意到那抹消失的白光里,滴下一滴冰凉的泪水,那泪水掉入仰躺在地面的王子夜唇角,王子夜嗅到了苦涩的滋味,不经意的将眼泪收集,其实,他自从他出现了他就没有沉睡过去,只是他要随了爱人的内心想法。

      大理石地面上,冰凉的彻骨,佯装沉睡的优雅男子,终是抵挡不了爱人的沉默离去,眼角溢出了泪水,在众人各自不同的深思下,静静地一声叹息,优雅的翻了个身,将泪水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落到冰凉的大理石上,安静地哭泣。

      谁也不想仔细的探究王子夜到底有没有苏醒,只知道那个消失的男人,将“爱情”留给了这名男子的同时,亦是将一生一世的思念留下,面对爱情的无可奈何,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决。

      宫殿的风声似乎变大了,原先的头发挥被时不时的吹起,如今连衣服也飘在了空中,大理石地面上的贡士锋,通体银色光芒,硕壮的身体肌肉分明,当光芒扩散到整个宫殿的时候,你硕大的身影瞬间跃起,加入到了二人的对峙中。

      一招雷木晨曦将空间无限蔓延,贡士锋落入到漫无边际的黑夜中,追随着前方的两抹颜色各异的光芒,贡士锋看到了自己的二弟和风之翼城国主隆言的一场巅峰对决。

      暗黑色的火焰,缠绕在隆言的两只手臂上,紧紧注视着火焰的贡士锋能一眼看清楚那是两条跟随修行者修行许久的长蛇,而当空中两条蓝光和手臂上的火蛇交会时,贡士锋不得不称赞这绝对是商袭所欣赏的最具艺术性的杀人修行手法的同时,亦是感觉到那两条蓝光不只互映生辉那么简单。

      六阶修行者的眼瞳不会欺骗自己,那分明是同时拥有两种属性的修行者才会出现的修行属性,水与火,这两种毫不相干的属性此刻出现在同一人身上,贡士锋除了惊讶,还有未知的恐慌,那恐慌不是来自生与死,而是来自于无知感。

      对着面前拥有四个蛇头的两只手臂,东方歧的脑袋像是被敲醒了一记警钟,那蓝与红的水火属性,终于将她一直没有弄清楚的困惑解除,根本就没有什么终极修行者,有的只是五行的互相弥补,五行相生相克,亦是相辅相成,如果单单追求一门修行的无限可能,那是永远也不可能荣登所谓的“终极修行者”行列的。

      虽是明白了路在何方,得知自己也未必是隆言的对手,可东方歧仍然决定放手一博。

      “呵呵,---就算你明白了真正的修行者,你也胜不了我的。”

      隆言望着对方天眼顿开,知道对方是要同时使出两招,不禁内心也跟着一虚,他活了五千多年,从来还没有见过一个单单修行木属性的修行者会使出那样强大的攻击术,他只能抱着不敢想象的思想将这些强大的力量归功于他获得了自然的力量,雷和电的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等她参透了雷电来源火的根本的话,自己定会永无翻身的机会。

      “莫不是心虚了。”

      一招雷木晨曦,再一招光霞晚照,整个黑暗的空间,再也没有黑色的角落。

      凝视着自己也难以承受的巨大冲击力,贡士锋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本以为自己六阶修行者的身份会助二弟一臂之力,谁知只有到了这样的环境下,才能发现自己永远都是站在二弟身后的人,始终无法跟得上二弟的脚步。

      大约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黑暗再次莅临,贡士锋撤去了金缕纱衣,环顾四周,只发现了二弟半跪在地面上,捂着胸口,急忙跑上去询问安慰,反倒是被二弟称赞进步神速,少顷,又是询问为何而来?贡士锋见二弟并无大碍,方是慢慢吐出翼门困隆言之事。

      “原来如此,只是师父用心良苦。”

      “二弟,我亦败师,真不知道,我现在给怎么称呼你。”

      腼腆的热血汉子,脸上透着一丝羞涩,这个五阶修行者来得像做了一场梦那样的轻松和奇妙,比不上二弟的辛苦修行所得,如今对于自己身为结拜大哥的身份,转瞬成为了拜师之后的二师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二弟”。

      “大哥,一日是大哥,终生是大哥,大哥,我是个女子,你可还承认我是你的“二弟”?”

      东方歧一双闪烁着坦诚和肯定的眸子,让八尺男儿激动的连连点头,末了,辅以一句响彻天际的承诺。

      “你依旧是我的二弟,永远都是!”

      “那么,大哥,该告诉我怎么将隆言关入翼门了吧?”

      带着一丝俏皮,骄傲的眉骨光彩依旧夺人瞩目,嘴角的微笑似不曾随时间而有所改变,真的还是一年前的那个二弟,一切回到了当初,贡士锋立马眉飞色舞的大讲特讲。

      “宣鸾烟悦说,翼门只能关住翼人,逢百年打开一次,若是未到百年打开,可导致风之翼城城池塌陷,翼门,身为国母的宣鸾烟悦可以召唤出来,但是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我进来也有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了,应该快了。”

      贡士锋说完,打探目光四下搜寻,仍旧未发现隆言的身形,于是凭借只有六阶修行者才会有的冥想开始搜索,兴许是因为修行尚是不够,适才过了十里就感应不到之外的任何事情了。

      “大哥,翼门关范围是多少?”

      “五十里。”

      “大哥,六十里外的钟乳石洞,门口有黑色的九尺玄铁银石,走!我们赶紧去。”

      “二弟,你----”

      “无碍。”

      似是回到了当年初见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眉宇间有的尽是无忧的洒脱和点点少年的轻狂骄傲,话语间的沉稳,至今才知那只是她参杂了无奈和迷茫不得不压制的谨慎,如今,这话语里的沉稳抹去了所有的小心翼翼,甚至包含了些许言不由衷,只是,那额前的白发,深深的揭露了期间发生在这个少年的所有外人不能体会的心酸和悲伤,不过两年时间,这等变化,不知是好还是坏?

      如果有一天,那少年得知自己最后的信仰被摧毁,贡士锋不知道还有什么凭栏依偎,让这个少年还能否发出这样的微笑!

      “大哥,是这里。”

      思绪还在飘远,东方歧的一句话将贡士锋拉回现实,不管怎么样,现在将隆言关入翼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算了,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测,何况不过一个普通人,想那么多干嘛。

      “大哥,我进去逼他出来,你在外面等候。”

      “好的。”

      那一身黑衣和二弟是多么的不相衬,也许,当二弟脱了这黑衣的时候,二弟就回来了。

      香在燃,沙在漏,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终于,随着一声声咱乱无章的琴音之后,隆言冲出了钟乳石洞府,贡士锋未敢松懈一分,使出天罗地网,想将隆言困在里面,注视着密布整个头顶上空由铁片交织的渔网,压顶而来。

      “卑鄙无耻的古沧人!”

      隆言低低怒骂一句,不顾身体的伤,朝着贡士锋夺奔而来,做殊死一搏!贡士锋不紧不慢,准备凝结所有的气劲,给对方一记致命一击,但想到抚琴的二弟,收了严重的伤,犹豫的收住了招式。

      “大哥,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封印隆言要紧,不能让师父的愿望落空。”

      听到二弟的一句放心,又是想到师父窥破的天机,未来的风之翼城将因为这个家伙而消失,贡士锋猛地催发了所有的力量,将天罗地网急速收拢,利用牵引之力将天罗地网推向五十里范围之内。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天罗地网的爆炸声轰响四周,贡士锋早料到天罗地网的威力广大,于是早早开启了金缕纱衣,将自己和身后的二弟给护住,奈何天罗地网的威力仍旧波及到他的身上。

      掉落到地面的贡士锋捂着胸口,赶紧搜寻二弟的身影,哪知二弟单薄的身体从高空掉落,像失去了翅膀的鸟儿一样,贡士锋顿时自责的暗骂自己鲁莽。情急之下,走爬着来到二弟旁,一眼看见二弟胸口处插入一块铁片,鲜血往外不断的涌出,心头一酸,顾不得许多,就是为二弟疗伤。

      “大哥,我---的---琴,帮忙---找---我的琴。”

      她的黑衣已经全部被鲜血所浸湿,只有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她的大哥给她运气疗伤,周围的草木让鲜血浇注了渴望生长的水源,她的大哥焦急的想要掉眼泪,他不能就此让她有事,可她,却顾着嚷嚷着那把破琴。

      “二弟,你的琴。”

      “不,---大哥|!我的---琴---坏了,鳐儿的琴坏了!”

      一阵无力的低吼,断断续续的气息已是连接不上,嘴角的血比之前出的更多,伤口的铁片,贡士锋铁打的冷血汉子,愣是不敢拔,只是在她昏睡过去后,为她暂时把胸口的血止住了,贡士锋才是稍微安了心思,不敢大意,赶忙撤离到皇城大殿。

      “士锋,---少弟。”

      一句呼唤,商袭领着众人一起来到贡士锋这里,因为东方歧穿了黑衣,所以留了多少的血,他看不出来,然而,那周围被血水染上的大理石地板,是让他触目惊心的,他想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两女各自不同程度的紧张,连忙从贡士锋手中接过昏睡的东方歧,雪柔把脉,不顾血污,查探伤势情况如何,莫离取了绿色的丝帕,帮东方歧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血水交织物,两女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着,让闻人嘉圣看着感到隐隐的担忧,他的女儿和侄女,都对这个固执的小子有情,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国母,隆言---是否被封印住?”

      “放心,如无意外,应该永远出不来了。”

      听了国母的话,贡士锋如负释重,说道这里,商袭一把抓住贡士锋流血的手臂,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脑海中还混乱着,隆言的怒嚎,一声比一声的狠厉,暴戾之气也越发的难以一时消散,

      我的子孙们,你们竟然敢这样的对我,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那时,即使身为我的子孙,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全部杀光的。

      “歧,---东方。”

      随着两名女子的惊呼,商袭赶忙掖着士锋来到昏睡的东方歧这边,那一脸的苍白,以及鬓角的白发,嘴角是不断涌出的血迹,连着咳嗽声,让旁人都能深切体会那痛苦到底如何。

      可是,偏偏那人仍旧死死的抱着损坏了一半的七弦琴,不让雪柔把琴拉开,替其施针治疗,商袭的心跟着跌入到深海。商袭认得,那琴是那日堡主丘择宴客古沧众人的时候,少弟赠给鳐儿的琴,没想到,她至死也不离这把琴。

      这一年来,想必无数个日与夜,她都是和这把七弦琴相拥而眠的,适才,有琴音细细传来的声音时,他就猜出来了,少弟,这一年,苦了你了。

      “不行,我先封住主要经脉,需要赶快回到千雪湖,找师父救治,我的修行无法替其施针治疗。”

      “那好,我们立刻回千雪湖找师父。”

      “等等,让仙鹤送你么回去吧。”

      儿女言行一致,刚要扶着东方歧离开,被闻人嘉圣难住,二人先是身子一僵,随后各自想起自己太鲁莽了,东方歧伤势这么严重,怎么能再忍受颠簸的路程呢!

      “仙鹤。”

      闻人嘉圣只一声高喊,不消片刻,窗外就听到了几声鹤鸣,商袭上前一
      步,帮衬着二人把东方歧扶住。

      “雪柔,此去何时再归来?”

      雪衣女子正是担忧和忙碌交织内心无法排解时,闻言宣鸾烟悦开口,临行到了仙鹤前,驻足,回首。

      “会回来看姨父和弟弟的,也会拜见国母的。”

      “呵呵,好,----放心,东方歧,会没事的。”
      这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这一笑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身为女儿的风雪柔也被震撼了,带着温和的国母气息,仿佛仙女出世,雪柔草草消失了那话的祝福,点点头,和莫离上了仙鹤的背上,一声鹤鸣,二人已在置身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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