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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四 客栈相识店小二 买船游湖歌水城 ...


  •   夜幕低沉,星月渔歌,船家灯火,都已如往日般从容开始。

      感同身受民风淳朴的诗意生息之地,屋内的公子支起推开的木窗,和着逢吹起的帘纱一同离开,转眼,有扶来了一位白衣女子,他将自己的紫纱脱去,替女子披在了身上,俩人深情的对视一番,而后听着水上的船家打鱼归来的歌声,俩人相互依偎在了一起。

      “娘子,我们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没想到这里的百姓在晚上的时候竟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当真连我都十分羡慕其渔歌牧晚的生活啊!”

      用红绳系了白纱,东方歧立在窗前,注视着远处水面上的来往船只,但见每艘船上都点着油灯,耳边闻着偶尔飘过来的渔夫奏琴之音,一时好不惬意啊!

      “相公,此想法倒真是与鳐儿想得一样啊!”

      “呵呵---可惜的是连天都不能容忍啊!”

      见到自家相公眉宇之间一番紧蹙,女子心里也是感慨俩人恐怕穷尽一生也无法过上这样的生活,虽是这样的向往,可是也不能表露的,毕竟,东方歧现在的想法,更多的则是担忧自己的身体,何况,自己的想法已定,俩人是无法再---呵呵,---此刻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相公,冥冥之中,每个人都会自有一番定数,所谓有得必有失,执着不得,相公,要一时欢乐一时过才是,莫想他处忧愁当做苦。”

      “娘子说得在理啊!都是为夫的不是了,毕竟,这几日才是我真正想过上的生活,不该如此扫兴的。”

      俩人正是说话间,随着东方歧的带着歉意的说话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东方歧下意识的颔首,紧紧盯着门外长廊上的人影,在听到小二哥的敲门声时,也低下了眉头。

      这些日子里来,他的举动还没能完全从鳐儿中毒的阴影走出来,适才神经有些过于紧张,在鳐儿的一番轻拍安抚下,神色渐缓。

      咚咚,咚咚咚!

      “客官,你要的柳琴,我下午就给你预备着了,由于我有些急事,忙着忙着就忙忘了,所以这时才给您送来,望客官不要介意。”

      面部白皙,身形消瘦的短衫二十男子,看着对方打开了房门,精神抖擞的面带微微笑容,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型木盒,站于门前,瞧着门内的俊公子俏佳人,大感欣喜,自从自己接手客栈快十年了,也从未见过如此登对的一对夫妻。

      “店家,不要紧,这里有一锭银子,就作为这把柳琴的买价给你。”

      “公子,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

      小二掂了掂成色十足的银两,约摸比买琴的钱大概多了一半,公子出手是阔绰,可是水城的百姓,民风向来淳朴,不会多贪别人一份钱财,小儿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不肯接受。

      “店家,你且只管收着,我们以后也许还有他事要麻烦你的。”

      忽闻那天仙似的娘子都开口说话了,店家张了张口,也不再推脱,忙道。

      “公子,这…那我就收下了,公子,以后有事请尽管吩咐与小的,我就在楼下候着。”

      “好的!”

      东方歧望着店家,又是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于小二哥打扮的店家手中,“我们还望请小二哥去买条船来,今夜我想和我家娘子出去游湖一趟。”

      “公子,你们真要是去游玩的话,何不去租借一条呢,水云渡那里专门做租船生意的,犯不着为了游一趟湖,而花这么多的银子去买一条船来。”

      店家虽知公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是,他实在认为没有必要去买船游湖的,那样实在是浪费,买过后又不能带走的,折价卖那些船商又不会给个高价,总之他认为这样做就是亏了太多,隧而好心的劝着道。

      “店家放心,我游完湖后,因为这里有个朋友,所以打算把船送给他,故而,店家不必替我担心。”

      “哦,如此,---那好,我这就去为你们买一条便宜的好船来。”

      本来想着替公子省钱,但是,公子如今有朋友在这里,这倒是很好的事情,水城百姓向来长居船上,没有哪个不需要船的,可是,看公子如此阔气的人,不像有那些个靠渔船为生的朋友的人,店家小二哥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只是应答着。

      “店家,只管按这个银面来买,不要替我省着。”

      “呵呵,公子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买来一条满意的船的。”

      店家说完本是要转身离开去办事的,可是,却被上前一步的女子喊住了话。

      “店家,我可要向你道一句喜啦,我想店家今天一定是在为你家娘子喜事降临而高兴忙碌吧!”

      “哎呀,夫人真乃仙女娘娘啊,小人确实是正为娘子怀有身孕而高兴呢。”

      水城多的则是行脚医生,本地仅有一家水上医馆,那店家今日就是因为娘子不舒服,适才忙碌着去请郎中的,今见公子妻子一语道出心中所喜,不禁在心里喊了多少遍的仙女,端到了台面上大呼其仙女。

      “呵呵…那就真的恭喜店家了。”

       “谢公子夫人了。”

      东方歧听到店家妻子有喜,跟着上前道了喜,不过,这些言行最主要的是他要为接下来的戏弄之语作铺垫。

      “店家,实不相瞒,我家娘子也是有孕在身的。”

      “真的?”

      店家的表情,一如东方歧所想,鳐儿的脸色,倒是出乎他的所想,因为鳐儿正是埋首掩面着,原以为她会埋汰的微笑着配合自己呢!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家娘子怎能一语道出你妻子有孕在身呢?正是同是林中人,才知林中苦与乐。”

      “哈哈---对,对,公子说的对!那就恭喜公子夫人了,像公子夫人这样出尘的夫妻,想来将来的孩子必定也是不凡之人啊!”

      “店家好说了!”

      水城百姓向来淳朴,与水为邻,靠水为生,甚至采取水葬的方式送走亲人,故而,水城原住百姓几乎不上岸营生,在水城开店的要不是外来商人,要不就是祖上传下来许久的店铺,小二哥正是这第二种情况,他保留了水城人的淳朴厚实,几番说话,打开话匣子,于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

       “公子夫人,小人家的商铺是祖上传下来的,地方不大,所以也就没有请人帮忙,有什么事尽管嘱咐我,公子的夫人有了身孕,公子虽然也定是照顾着夫人不得,可也不比我家那个媳妇那样的有经验,有事只管叫我家的媳妇打点照顾着。”

      “店家,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

      店家一说完,转身就乐呵呵的小步跑着下了楼。

      关上房门,女子双脚如莲,彷佛轻风推进,摇曳着栖身来到公子的身边,低下一双儿粉眉,微微一个凝视,不顾公子的一番玩笑表情,故作不悦的道。

      “相公,何时学会了撒谎?”

      “娘子,我没有啊!”

      鳐儿立在东方歧对面,面露寒霜,俩人僵持半刻钟有余,随着对面的人无辜的绕了绕后脑勺,鳐儿扑哧一声轻笑,声音里透着从不曾消失的温柔劲儿,轻语。

      “相公,你竟敢人前开起了我的玩笑,我哪有怀孕了?再说,糊涂,---我也不可能怀孕的。”

      端见鳐儿面色先是有些羞红,继而言语里突然透着些许失落,东方歧随即想到了对方的失落缘由,不顾还在门庭口,就上前弯腰抱起鳐儿掠进屋内。

      “呵呵…那倒未必!我可从书中看过,听说有一个地方,那里皆为女子,国中之女想要孕育下一代,则可喝国中的一条河水,名曰:子母河。既然有这样一说,那就说明没有那水也未必不行啊!”

      “传言不可信。”

      不打算放下怀中女子,东方歧只是亲着女子唇角,女子没想到这人会突有此行径,将头埋在他的怀内,躲着亲吻。

      “谁说是传言的?”

      “我怎么觉得就不是传言!”

      接连一问一答,仿佛自言自语,鳐儿抬起娇颜,对上那人一双碧眼蓝眸,用手戳了戳那人一对鼓起的腮帮,暗道,真是,一个孩子。

      “我一定能找到的!娘子。”

      “好了好了,那可就要看相公你的了。”

      忽见自家心上人接连三番话语都是纠结于此,鳐儿自知对方倔强脾气。使起小性子来,就如那孩童一样,要是不答应,定是在这个问题上没玩没了。遂而,也不再说着较真的话,只得同意了他的观点。

      然而,内心深处,作为女子的她何尝不想为自己的所爱之人留下血脉的传承,可惜,那是并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此生真有遗憾,那么这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爱情的结晶,来生为他人奉上一个他。

      “恩,那是当然,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来。”

      “乱想!”

      感觉自己腰间突地收紧力气,又见自家心上人闻着自己颈脖间呼吸沉重的一番急切模样,怎么不叫女子往那个方面想去,但是想想已是有半月时间不曾亲热,也就从否定的态度转为轻喝一句。

      “可是你说的全要看我的啊!”

      “你想歪了!我说的是等你去发现,可是没有其他的意思!”

      女子今儿个三番两次的被其话语惹得羞红脸颊,此番已是有了免疫力,拿着衣袖的手就去轻捶爱人的怀抱。

      “好好好,我是个“骗子”,那你可就是个“骗子的妻”,心甘情愿的!”

      “你作死…看我怎么饶你。”

      意在所指女子心甘情愿让她诡计得逞,女子自是不甘,于是奋力反抗表达不满,可随着贯彻房间的一声亲吻,女子羞红着脸不再挣扎。

      “怎么样,小娘子,为夫的吻是否要融化了你。”

      从那火热的吻中拾回了心神,恰巧见到抱着自己的爱人正是微笑着用手划了一下自己的亵裤处,登时,伸出手支掐住了东方歧的腰间。

      怎奈他长期修行的身体,坚硬如磐石,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若若无骨弹琴绣花的手指能够捏得动的,东方歧见女子只是捏着一层衣服试了几次不得成功的郁闷心态,哈哈一笑:她家娘子太可爱了,于是揽过女子一起拥倒在了床上。

      亥时将近,一只乌木二层楼船,静静的漂泊在黑夜的水上。

      虽说水城常年气温均衡,可是毕竟入了十二月的天气了,夜间的气温着实让人受不了,于是掌船的船夫拿了身边的帽子,披着黑麻的身子抖了抖,戴上了保暖御寒的宽大棉织帽,俩手握着船篙,坐在了矮凳上,喝起了一口自家酿制的陈年老酒,随着一阵琴瑟响起,发愣似的听起了二楼舱屋里飘出的笛琴乐音。

      笛音的萧瑟清明,柳琴的低沉轮回,交错盘旋与空寂,回转游走在耳迹,仿佛古老的声音透过千年的沧桑,依旧在诉说着黄昏下的往事,无奈叹息中依然的笛音傲气,洒脱离然里淡然释怀的琴音,亦是表达了各自奏者的一种性格心态。

      尾节,高低迭起,渐入平缓,亦是诉说着未来的不可预测和悻然面对,听着犹如说书传奇一般不输精彩人生,船夫听完一语感慨。

      “从来不曾想过竟然还有如说书中所述的音乐啊!”

      是的,我们的故事将流传千百万年,不因任何流传形式而消失,说书也好,谱曲弹奏也好,口相传说也好,总之,我们的故事将要一直继续着。

      不因岁月磋跎而磨灭,不因星际斗移而忘却,不因我们不再而消逝。

      说:笑看百态游云泪,荏苒流沙风雨蚀。
      沧海桑田洪荒茫,天意生死不过念。

      歌:蓦然回首兮,夕阳晚暮,
      再看百花丛中俏佳人。
      惜日十年景兮,歧儿今朝情。
      痴情公子呆作俊儿郎。
      洗尽浮华兮,遇火凤凰,重生逢。

      说:心有灵犀共连理
      海角天涯一生渡。
      ------

      一阵凉风吹过,船夫的棉织帽弯弯飘起,下意识地捂着帽子,却似忘了手中的篙,只痴痴地回味那音律,乐音停止,才是发现手中的篙已不见,慌忙四下寻找,才是借着灯光发现了篙已飘远,当下一记无奈叹息,对着飘走的篙,失口道:我的篙!

      冷风凌厉,皓月当空。只听“嗖”的一声,一个白紫交错的身影越过船夫头顶的上空,船夫一声惊语:有---有天外飞来仙!

      “仙”字尚在口中含着的船夫,忽感身下衣摆一片舛动,脚上鞋子染湿,低头一看,是沾上了带水的船篙所致。再一抬起吃吓住的眼神,愣愣的盯着眼前立着的白衣紫沙的公子,这公子冷俊夺人,潇洒如风,令自己不敢直视。

      “啊,当真---是神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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