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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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碧夙在揭开事实真相后无路可走，选择咬舌自尽，风离绝原本想质问白临霜，但白临霜却选择沉默，最终当年那块玉佩打破两人的僵持，让白临霜从头说起了当年他们相遇的真相···
“现在物归原主了，”风离绝替白临霜带上玉佩，突然语气玩笑地念起了一首诗，“绿波白莲芙蓉颜，且恨痴心且恨别。相逢方知相诺迟，一朝听琴负连年。你一直欠我一个解释。临霜。那是你一直欠我的。”他这一首诗道尽离合，轻描淡写却将恨，误，怨，痴讲得很彻底。
“相逢方知相诺迟···”她叹气，“但后半部分你改掉了···一朝听琴负连年？你在怨我···是我误了你么？”她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了，“怨我一开始就瞒着你？看来你面对我总是有很多的问题···”
“是啊，我面对你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呢。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救我？我问的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他笑，“毕竟有一个被打得很惨的少年一直心心念念地想问这个问题——”
白临霜闻言开口道，“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么？绝？曾经，有一个少女救了一个倒在路边的落魄少年，甚至在少年面前展露了自己真实的一面——这对少女来说是要冒一点风险的——因为她正在假扮另一个人，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身份，但少女就是这样做了。因为那个少年的眼神打动了她。少女从没看到有人在如此困境中还能保持这样凌厉的眼神。救完少年没过多久少女就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时少女有太多事要考虑，没时间想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直到有一天——”
“那个少年做傻事了。”他接了下去，“少女没有想到少年其实记住了她，更没有想到那个少年把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当做了生命里唯一的色彩。不仅打听到了她的身份还每天都在默默地关注她。所以三年后当这个天真的少年听说少女有难时，就不顾一切赶到了少女的身边。不管自己当时的身份有多么卑微，想法有多么···可笑。”
“那个计划，你猜到了多少？”
“那时少年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全是错的。”他眼神迢遥，“他不知道他千方百计打听到的少女的身份——念雷堡堡主女儿向晚琴——其实是少女易容假扮的。也就是说令少年倾心的不是那个叫向晚琴的女孩，而是躲在向晚琴这张面具后面的···另一个灵魂。”
白临霜则从头开始讲起了那个计划，“其实少女一开始就是她爹安在堡主身旁的一颗重要棋子——替他刺探情报瓦解人心。因为她爹想在少女的里应外合下，一举拿下了当时北方江湖排名第四的念雷堡。于是少女这颗棋子就被埋在了念雷堡，埋了整整一年。”
“好！霜儿好魄力！爹爹现在就可以交给你一件任务，一件只有你可以完成的事！”那天白定天讲的话言犹在耳，那天的白临霜还不知道要去做这样一件大事。
一年后，那些对少女无微不至照顾关怀的人，都成了少女爹的——剑下亡魂。
所以我很讨厌江湖，因为这个江湖充满欺骗，别人骗我，我骗别人，真真假假，颠颠倒倒，充满着许多看得见看不见的···悲哀。
“但是念雷堡堡主向钧却是一个不轻言放弃武功高强的人，尤其一招‘雷霆万钧’江湖几乎无人能敌，所以少女的爹打算从内心瓦解雷军的斗志——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向晚琴死在自己的眼前就是一个不错的制敌方法。”风离绝皱起眉头，联想到了白临霜的身世，居然一时话至唇边却梗在了喉间。
白临霜把玩着玉佩，语气漫不经心却充满压抑感，“而且毕竟叫女儿假扮人家女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传出去也会叫江湖人不齿的。向晚琴如果不死只会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所以少女的爹决定要杀死少女——当然不是真的杀死，但为了真实——离致命部位只会差两三分···”
虽然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局，但对于只有十三岁的女孩而言，这个计划仍旧是残忍的。
残忍地让那年十三岁的女孩，从此再没有一夜安枕。
当然现在她才知道，白定天之所以会让她执行这样的任务，其本意就是为了折磨她。
因为她是楚暮烟的女儿。她没有错，错只错在她先是楚暮烟的女儿，而后又变成了白定天的女儿。
“然后一个傻瓜少年扑了过来，为她挡下了第一剑。”风离绝将话题带开，不想让她沉浸在那些记忆里。
那些你一个人的日子都已经结束了，临霜，今后的日子，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一同走过。
我们就这样相互扶持走完一生好不好？到老了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步然后手牵手一起闭眼好不好？
那些伤，那些误会，那些错过···就让我们一起用一生的幸福把它掩埋···好不好？好不好？
白临霜笑了，眸子光华流动，很少见她这么真心的笑过——你知道你那一挡对于我的意义么？绝？你让我知道我还是有人在乎的···不是所有我在乎的人都会死在我的剑下！你知道这对于那个少女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你，那个少女差点就与全天下为敌！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像全天下所有的傻瓜少女那样爱得无法自拔！把你！当作生命里唯一的光！你对我而言，是黯然生命里的一道光啊···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激动！因为太阳雨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好像我可以象当年爱上那个少年那样，再次毫无保留地···爱上你。
“然后是故事的结尾。”她的声音渐渐恢复原来的平静，“少年虽然拼尽全力，少女还是被‘刺’死了。自始至终，少年都不知道当初救他的，不是向晚琴。后来，少年潜心修炼，杀了少女的全家，成了北方江湖的霸主，自以为···替‘向晚琴’报了仇。”
这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的——早已交错的——命运。
早就交错的，生生不相见的，不能挽回的···宿命。
生生相错。
原来，他们是注定的——生——生——相——错——！
突然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安静地诡异。
风离绝拥她入怀。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那个乞丐、那个少年、那个楼主···通通都是你？为什么···”她在低叹，叹息的如同她萦绕不去的思念和贪恋。
我曾经那么爱你···在濒死的绝望和虚幻中，你是我唯一的真实。但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个‘真实’有一天会打碎我所有的希望和虚幻，成为我这一生都无法无法背负的···真实。
我不是懦弱，绝，我也不恨你，只是我们各自做事都做得实在···太彻底···太绝。
正当白临霜和风离绝情思缠绵之际，却听见门彭的一声大响，跌进来一堆闲杂人等。
“啊哟！”
“糟糕！”
“天哪···”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故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