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帝渊》曦渊

4、第4章 分院（下）

　　大会堂里
　　四张长桌上已坐好着除了新生外的各自学院的其他六个年级学生。最左面、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小蛇们正保持着良好的贵族姿态，静静坐着；临近斯莱特林的是拉文克劳长桌，小鹰们正在桌子底下集体传纸条；再过去的赫奇帕奇长桌上，小獾们悉悉索索地交流着；而最右边，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都大喊大叫，时不时发出爆笑地声音……

　　“嘿，兄弟！我刚才看到麦格教授走出去了！”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费雷德•韦斯莱挑了挑眉毛，把手搭在了同胞兄弟乔治的肩上嬉笑地说道。
　　“哦！是的，费雷德！看来我们的罗恩小弟弟要上场了！”乔治的一只手也搭在费雷德的肩上，脸上的嬉笑与费雷德的一模一样，现在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乔治，哪个是费雷德。
　　“哦！他们来了！”双胞胎看到麦格教授从大门进来的身影，然后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激动人心的分院仪式要开始了！”
　　“来，让伟大的乔治•韦斯莱先数数，今年有多少个新生，嘿嘿——”
　　随着排成一排的新生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大会堂，乔治也跟着数了起来：“一、二、三、……二十三、二十……”
　　“兄弟，你怎么不数二十四呢？”正朝自家小弟弟罗恩挤眉弄眼的费雷德听到旁边的乔治正数到二十四时断掉了，不禁转过头问。
　　谁知看的是乔治望向新生处，张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珠的表情。满脸疑惑，然后顺着乔治的视线看去……

　　“哦，梅林！多么美丽的天使啊！”一句双胞胎前所未有的大吼声蔓延到全场，一下子镇住了所有的师生，原本刚走进大会堂而要走向高台的新生也停住了脚步。然后所有人都朝他们望去，也都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某处……
　　飘扬着的黑色发丝，就像堕落的黑羽，深邃的黑色眼眸，如同深渊一般黑暗，精致绝伦的脸庞，每一寸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点缺憾，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那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笑容，似乎注视着你，关心着你，却又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精致到完美的容颜，没有雌雄难辨的感觉，那是独属于此人的容貌，无关男女，看到他也不会去分辨这种事情。身着的黑色长袍校服与他交相辉印，似乎黑色只为他的专属，长袍的下摆微微摆动就会有隐隐约约的纹路，低调中带着奢华，若是再注意看，那黑色布料有着水般的光泽。

　　全场一片安静，连分散在学生中的鬼魂们也静止不动……
　　而让全场关注的焦点正是一直跟在队伍最后的帝渊。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那样，因受到如此多的视线而感到脸红、胆怯等一系列不稳定的情绪，有的只是始终如一的浅浅的笑容。
　　突然，他感觉到两道带着探究性十分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抬头向那两道视线的源头—大会堂中间的教师席看去。
　　只见是坐在中间的那个有着长长的白胡子、胡子上还及其诡异地绑着一个颜色鲜艳的蝴蝶结、戴着样子怪怪的半月形镜片眼镜、鼻子歪歪扭扭的、穿着艳丽的带星星月亮图案长袍的老头和偏左一点的位置上一位长着油黑的长发、鹰钩鼻子、苍白肤色的黑袍中年男子。
　　想必那老人就是霍格沃兹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而那男人就是巫师界中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并没与他们对视，帝渊收回目光，但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邪魅，稍纵即逝，没有任何人捕捉到。

　　此时的哈利双眼紧紧盯着帝渊，没想到赫敏说的他是如此美丽、高贵，韦斯莱兄弟说的不错，帝渊真的像天使一样。但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穿黑袍的样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好了孩子们。”从位子站起来的邓布利多施了魔法的洪亮声音在大厅响起，“所有学生都在自己的座位坐好，新生请到前面来，下面马上开始分院了。”
　　于是全场人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但若是细细看会发现有许多学生在私底下偷偷盯着帝渊和他人说话。

　　等新生们都排好队了，麦格教授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个四脚凳，然后在上面放了一顶磨得很旧，打着补丁，而且脏得要命的尖顶巫师帽。
　　大会堂里的每个人都盯着那帽子看，一片死寂。突然，帽子一阵抽动，在它边缘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像人的嘴巴一样的缝。接着，帽子竟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年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
　　那声音好比桌子在水泥地上被拉动又或是锯木头的声音。
　　帝渊微皱了下眉头，伸出黑袍下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弹，那原本扩散到他这里的声波顿时消影无踪。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虽然帽子的声音差强人意，但当他表演完他精彩的歌唱，整个会堂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它对着四张坐满学生的桌子各鞠了一个躬，然后又变得纹丝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需戴一戴那顶帽子就行了。”罗恩低声对哈利说，“该死的弗雷德，他才要去和巨人摔跤呢。”
　　“这样很好，戴帽子可比变魔法容易多了。”哈利心里暗想，然后又转过身朝站在最后的帝渊看过去，“如果能和他分在一个学院，那就更好了！”
　　帝渊抬眼，深邃的黑色眼眸正好对上他那翠绿色眼眸。哈利像只炸了毛的猫咪，立刻转过身，但脸颊感觉有些发热。
　　“你没事吧，哈利？”旁边的罗恩满脸疑惑地向转过身的哈利问道。
　　“没…没事！只是马上要分院了，有些紧张。”哈利窘迫地随便找了个理由，然后将思绪转到分院上。

　　“还是像只猫咪一样。”帝渊意味不明地浅笑……

　　麦格教授走上前来，手中握着一长卷羊皮纸。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她说道：“汉娜•艾博！”
　　一个粉红脸色、满头金发的小女孩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戴上大得连她的眼睛都遮住的帽子后，静静地坐下。一会儿之后，——“赫奇帕奇！”帽子大喊道。
　　来自赫奇帕奇的学生坐在右边第二桌。当汉娜走下来与他们坐在一起时，他们个个鼓掌欢呼。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右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那对韦斯莱双胞胎发出了嘘声。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罗恩哼了一声。而帝渊则淡淡一笑。
　　叫到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名字时，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作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叫到马尔福的名字时，德拉科•马尔福端着标准的贵族姿态走过去，而且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德拉科•马尔福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真是个骄傲的马尔福。”帝渊嘴角的笑不禁加深。
　　这时剩下的人不多了。
　　…………
　　“哈利•波特！”
　　……………
　　帽子就高喊道：“格兰芬多！”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他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他入选了，而且没有被分到斯莱特林，这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也使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竟获得了最响亮的欢呼喝彩。级长珀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哈利坐到他先前碰到的那个穿轮状皱领的幽灵对面。幽灵拍了拍他的手臂，使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刚刚跳进一桶冰水里的可怕感觉。
　　现在哈利总算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教师席了。海格坐在离他最近的角落。他捕捉到了哈利的目光，向他竖起大拇指。哈利咧嘴报以一笑。教师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面孔，因为他在火车上从巧克力蛙的巫师画片上见过。整个餐厅里只有邓布利多的银发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哈利也同样认出了奇洛教授，那个他在破釜酒吧遇到的神经质的年轻人。他头上裹着一条很大的紫色围巾，显得很古怪。最后，哈利望向了还在新生处的帝渊，他希望帝渊也能和他一样被分进格兰芬多，一种很强烈的期望……
　　现在听候分配的只剩下三个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罗恩被分到格兰芬多了。
　　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时剩下的最后一名帝渊了，全场的焦点再次落到他身上。
　　“帝渊！”麦格教授拿着羊皮卷高声地喊道。
　　帝渊迈着优雅地步子，向分院帽走去，黑色长袍的下摆微微荡漾，隐隐约约露出一种花的纹路，低调中带着奢华，有着水般的光泽。
　　大会堂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帝渊？他是在叫帝渊吗？”
　　“好奇怪的名字！”
　　“很像以前麻瓜界的东方古国才有的名字？”
　　“是跟秋•张一样吗？”
　　……
　　当分院帽想要扣到帝渊头上时，却发现：离头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下不去了，无论他怎样使劲儿都不行。
　　显然下面的人也都发现了这现象，都纷纷引颈而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帽子！”一道幽然雅致，轻柔中带着安宁和蛊惑的声音传到分院帽的意识中。
　　“谁？谁在跟我讲话？”分院帽的动作一停，震惊而又疑惑的用意识问道。
　　“你现在可是拼命想要往我头上戴呢！呵呵呵……你说我是谁？”带着魅惑笑意的声音回答着他的问题。
　　“怎么可能？”分院帽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可以和我直接交流？”
　　………
　　在场的师生看到了分院帽那震惊的表情，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站在一旁的麦格教授也很吃惊。
　　教师席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里分别露出一丝暗芒，而坐在斯内普旁边，一直唯唯诺诺的奇洛教授的眼底划过一丝红光。
　　“斯莱特林！！！”一声震破天惊的大喊从分院帽中间的裂口中发出。
　　大会堂的人们都楞住了，虽然不知道帝渊是什么人，但明显不是纯血种的巫师，甚至可能连混血的身份都没有。
　　他们怔怔地看着那男孩嘴角噙着淡笑地站起来，分院帽自己跳到四脚凳上，然后男孩迈着如走来时的优雅步子，走向最左面斯莱特林的长桌。
　　“帝渊？他是混血吗？”
　　“不会是个泥巴种吧？！”
　　……
　　此刻，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议论纷纷，都对帝渊的产生质疑。如果他是泥巴种的话，那么所有斯莱特林都会将他赶出这所学院……其他三所学院的一些学生则纷纷为他担心，担心他会受到怎样的刁难。
　　但这些人的反应并没有影响到帝渊，他径自优雅地坐在末座，远远望去，就像与这世间的一切都隔离了——遗世而独立。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哈利担忧的望向斯莱特林长桌末座的帝渊，他没想到帝渊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去，早知道他就应该听分院帽的建议去斯莱特林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
　　大家鼓掌欢呼。
　　随后，桌子上的空盘里突然堆满了丰盛的食物，所有人都饿了，开始埋头大吃。
　　斯莱特林们都很安静，就餐礼仪无懈可击，特别与格兰芬多的喧闹和粗鲁，成鲜明的对比。
　　帝渊也取了些食物，品尝起来，若此时有专门研究过东方古国皇族的人看到这用餐的姿态，显然会震惊：怎么有人会这么标准的皇室就餐礼仪，而且还是身为帝王的礼仪。可惜在座的没有一个是那样的人，而偷偷瞄向帝渊看的人也只是感到好奇：这是什么就餐礼仪？居然比贵族还贵族……

　　最后，点心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三楼靠右边的廊。”
　　格兰芬多中有几个学生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但笑的人毕竟只有少数几个。

　　听完邓布利多的话，帝渊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那样的警告不就是吸引小狮子们去吗？相信不久就有好戏看了，呵呵呵……

　　“他不是认真的吧？”哈利悄声间珀西。
　　　“不可能，”珀西朝邓布利多皱起眉头说。“奇怪的是凡不准许我们去的地方，他通常都说明原因，比如，树林里有许多危险的野兽，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想他至少该对我们的级长讲清楚。”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教师席上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