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帝渊》曦渊

3、第3章 分院（上）

　　列车缓缓启动了，帝渊自上车前戴上的黑色斗篷帽没有拉下，就这样优雅地靠坐在车厢里，静静地看着铁道两旁的一排排房子从车窗外飞快地闪过，你无法从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中知晓他的想法。
　　“路西法。”一种幽然雅致，轻柔中带着安宁和蛊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这根本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该有的。
　　“是，我的主人，你有何吩咐？”一个声音恭敬回应道，然后一个俊美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这间原本没有他人的车厢内。
　　“你说…刚才遇到的卢修斯•马尔福怎么样？”依旧是那幽然雅致，轻柔中带着安宁和蛊惑的声音向路西法询问道，但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好像窗外的景色有多么迷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是个聪明人，很会审时度势来维护家族的荣耀。”说这话时的路西法，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分毫对卢修斯•马尔福的欣赏，取而代之的是勾起嘴角而露出的一丝嘲讽，话锋一转道：“在绝对力量下，他就像只蝼蚁，可任人碾踏。”
　　是啊，在绝对力量之下，一切的聪明都是徒劳无功，但蝼蚁不是也有体现价值的时候。帝渊精致得叫人窒息的脸上是神一样的笑，看似悲悯却是绝对的无情冷漠。
　　一时间，除了列车驶动放出的噪音，车厢一片安静，窗外的阳光轻轻的照射到里面，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宁静与和谐。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蟾蜍？纳威的蟾蜍丢了！”门哗啦的一声被打开，女孩子骄傲的声音传了进来。
　　原本在车厢的路西法早已不知踪影，只剩下帝渊一个人，正拿着一本不知从哪里的书在看。
　　被人打破宁静氛围的帝渊，从书本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向闯入的女孩，没有出声。
　　只见她的身体明显地一颤，两面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帝渊觉得这女孩很有趣，于是用那幽然雅致，轻柔中带着安宁和蛊惑的声音对她说：“没有，你还有事情吗？”
　　“喔……”女孩张了张嘴，似乎在下定很大的决心，终于在帝渊注视下开了口说话：“我叫赫敏•格兰杰，在帮我的同伴找他的蟾蜍，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但你这样乱闯，不小心到贵族包厢就麻烦了。”真是个热心而勇敢的女孩，以后霍格沃兹的日子相信会更精彩……
　　“喔！谢谢你的提醒！你的名字是？”赫敏涨红了脸，却还想到了要问名字。
　　“帝渊。”帝渊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第一个告诉的是她。
　　“帝…渊…很独特的名字，那么等下车再见！”赫敏眨了眨眼睛，随即离开了这间车厢。
　　那黑色帽檐下男孩的相貌留给她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就算是平时看的电影电视剧里的童星也没有他这样好看。刚才也看到了与哈利争吵，那个巫师界铂金贵族家的德拉科•马尔福，他长得也十分好看，但却比不上那男孩精致到完美的容貌，就像是上帝，哦不，是梅林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没有丝毫瑕疵。而他的名字……帝渊似乎是那个古老东方国家才这么取的，不过看他的长相也应该是从东方来的。
　　她决定到哈利的车厢去，把遇见那男孩的事告诉他们。希望等下车见到帝渊时，能和他成为朋友……
　　不错，热情、鲁莽、富有探险精神的女孩，不知道她以后的路能走多远？！帝渊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书，继续刚才的页数往后看。那暗红色的封面上赫然是《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几个亮金色的大字。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海格的大个子很引人注目，更不用说那成正比的大嗓门了，列车头到列车尾几乎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帝渊从车厢中走出来，身上依旧披着那件黑色斗篷，黑色的帽檐将他的那精致的小脸遮住了大半，只能让人看到了那白皙的下巴。
　　从四周车厢里都换好校服走出来的各年级学生，看到了这裹在黑斗篷里、奇怪的小孩，不禁相互窃窃私语起来……
　　“喂，你说这小孩是不是有病啊？所以要裹着黑斗篷……”
　　“我看是长得丑，没办法见人……”
　　“哦，那真可怜……”
　　“难道是被毁容了……”
　　……
　　隐在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然后向外走去。

　　就在不远的转角处，站着四个人从刚才一直在看着。
　　“嘿，德拉科，你猜那人是男孩还是女孩，是漂亮还像哪些人说的长得丑不敢见人？”一只手搭上了德拉科的肩，布莱斯•扎比尼带着戏谑的声音向好友问道。
　　德拉科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身边那张有些黑但是笑得标准的人道：“布莱斯•扎比尼，你若是这么想知道的话，刚才就应该跑去把那人的帽檐给掀了！”
　　“喔，德拉科，你怎么能教唆我做这么不贵族的事呢？！”布莱斯用夸张的语气向好友抱怨，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德拉科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然后布莱斯呵呵一笑，和德拉科、克拉布还有高尔一起走了出去。

　　另一边
　　红头发的罗恩•韦斯莱感到不可置信地问：“赫敏，那像小蝙蝠一样的人就是你说的长得非常非常好看的男孩，你不会搞错了吧？”
　　“罗恩，不许你这么说他，帝渊他长得是很漂亮，就是太漂亮了才要遮嘛！”赫敏听到罗恩这样说帝渊，气得小脸都发红了，明明帝渊长得很好看只是遮住了罢了，那些人怎么能这样议论他呢？太不公平！
　　“好了，赫敏、罗恩，你们看别人都下车了，我们也下车吧！”哈利看到他们吵了起来，为了不继续扩大争吵，只好转移他们的注意。
　　他刚才也看到了赫敏说的长得很漂亮的人，比马尔福还要漂亮。虽然因为那男孩整个人都在黑斗篷里而没看到他的相貌，但他给自己的感觉非常奇特，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绘。不过，反正在同一所学校，会有很多机会再见面的……

　　新生们跌跌撞撞地跟着海格沿着一条又窄又陡的小路往下走，路两边都很黑，似乎两旁一定都是浓密的树林。
　　几乎没人出声，只有那个不见了癞蛤蟆的纳威一路上气喘吁吁。
　　披着黑斗篷的帝渊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最后，享受着黑暗所带来的魅力，他周身似乎有一种彻底融进黑夜的感觉。
　　“马上你们就可以生平以来第一次见到霍格瓦彻了。”哈格力大声地说，“转过这个弯就到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哗”的赞叹。
　　狭长的小路豁然开朗，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大湖。一个建有许多角楼和高塔的巨大的城堡座落在两座峻岭之间，窗户的玻璃在满天的星空下耀耀生辉。
　　“一只船只能坐四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列小船说道。哈利、罗恩、纳威和赫敏坐上了同一只船。德拉科、扎比尼、克拉布还有高尔四人同坐一条船……而帝渊则和另外两名女生、一个男生同坐一条船。
　　“是不是全都上了船？”一人独坐一只船的海格喊道：“那好，咱们出发！”
　　一字排开的船队同时启程，仿佛是一起在水平如镜的湖面滑行。所有的孩子都默不作声，抬头仰望着那宏伟的古堡。当船队越来越接近古堡所在的峭壁时，孩子们感觉古堡仿佛就屹立在自己的头顶上一样。
　　“很不错的地方！而且古堡和帝宫差不多大。”帝渊看到霍格沃兹后心里想到。
　　“低下头！”当船来到峭壁边缘的时候，海格大声喊道。孩子们都非常听话地照着命令做。小船载着他们穿越了峭壁表面上面遮住人口的一层长青藤幕帘，沿着一条穿行于古堡正下方的黑色水道前进。良久，他们才抵达一个地下港。在那里，他们下了船，便沿着满是岩石和鹅卵石的山路向上攀爬。
　　“嘿，那个孩子！这是你的癞蛤蟆吗？”正在检查船只的海格发现了失踪多时的癞蛤蟆。“谢天谢地！”纳威高兴得高举双手，活蹦乱跳。孩子们在海格的灯光引导下，继续沿着岸石间的一条通道向上攀登，最后终于来到了古堡阴影下一块潮湿而平整的草地。
　　他们走上一段石梯，聚集在古堡巨大的橡木正门前。
　　“人都到齐了吗？嘿，小伙子，你们癞蛤蟆还在吗？”
　　海格举起他那巨大的拳头用力在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刻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翡翠绿长袍、黑头发、高个子、表情很严肃的女巫师。
　　“麦格教授，一年级新生都在这儿了。”海格报告说。
　　“谢谢你，海格，我会带他们进去的。”
　　她把大门完全推开。里面的入口大厅大得惊人，甚至可以装下韦斯莱家的整幢房子。火把将石墙照得通明，房顶高得难以想象，正面美丽的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
　　孩子们跟着麦格教授走过一段插满彩旗的地板，而帝渊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在队伍的最后，从右边入口传来成百上千个喧闹的声音——学校的其他学生也已经到了。
　　麦格教授把新生都带到远离大厅的一间小空房子里。他们全都挤了进来，站得密密麻麻，紧张地四处张望。帝渊周身被一种力量所包围，像隔着一层膜，使得他没有与旁边的新生，身体贴着身体的接触。
　　“欢迎你们到霍格沃兹来。”麦格教授高声说道，“开学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你们先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分配仪式十分重要，因为既然你们到这儿来了，你们的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兹的家。你们要跟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居住、一起游戏。”
　　“这四所学院分别叫做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它光荣而悠久的历史，都曾培养出才华横溢的巫师。你们在霍格沃兹期间，如果遵守纪律就会给你们加分，如果违反规矩就会被扣分。每年年底，得分最高的那所学院里的孩子就会被授予一项无上的荣誉——‘学院杯’。我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的学院争光。”
　　“分配仪式几分钟后就会在全校师生面前开始，我建议你们利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
　　她的目光在纳威那固定于左耳下方的帽绳和罗恩那脏脏的鼻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但并没有注意站到在一旁阴暗角落，全身被黑斗篷所覆盖的帝渊。
　　“我们准备好了就会来叫你们，你们先在这里安静地等会儿吧。”
　　麦格教授终于离开了那间小房间，周围的新生们都开始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着等一会儿的分院。
　　此刻，帝渊从黑斗篷内伸出了手，再黑色的斗篷，再暗的角落里，那莹润精致的手都有着惑人的魅力，只可惜谁也没注意到，没有欣赏到这美丽的一幕……

　　突然有几个人尖叫了起来，把他们周围的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你们搞什么——？”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大约二十个鬼魂从后面穿墙而入。
　　他们都像珍珠一样白，而且还是半透明的。他们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飘过，对这群新生不屑一顾，他们像是正在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矮胖小和尚模样的说：“原谅他吧，忘记整件事吧。我觉得我们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亲爱的修士先生，我们已经给了皮皮鬼够多的机会了。他让我们这些鬼都蒙上了恶名，真不是个好东西——嘿，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说话的是一个戴着花圈、穿着裤袜的鬼魂。她突然发现了身下的这群孩子。
　　没人敢回答。
　　角落里的帝渊看到了后勾了勾嘴角，这些鬼魂居然没去轮回，想来是有什么禁制在霍格沃兹这座古堡里，等有时间再去研究一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是些新生！”胖修士边笑边对他们说，“是快分配住处了吧？”
　　一些孩子静静地点了点头。
　　“祝你分到赫奇帕奇，”胖修士叫道，“你知道吗，我就是从那儿毕业的。”
　　“现在向前走，”一个女高音喊道，“分配仪式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鬼魂们一个接一个地又穿过对面墙壁离开了。
　　“站成一队，”麦格教授告诉新生们，“现在跟我走！”
　　每个人感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十分奇怪。紧接着一个接一个按着次序排好，没有人注意到帝渊，他就直接排在了最后一个，就连最后第二个沙土色头发男孩子也没意识到他身后还有人。
　　他们这一队人将重新穿越大厅，走进一扇对开的大门，进入到了大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