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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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对着戈德里克将欧洲比较大的九个国家的语言都说了一遍，可惜戈德里克对哪种语言都没有反应。
戈德里克听着对面老人一连换了好几种音调不同的语言，发觉两人是彻底的语言不通，而且两人的思路似乎没在同一条线上，便索性改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好歹肢体语言基本上万年不变不是？
只不过肢体语言只能被用来交流一些比较简单的内容，于是在戈德里克像猴子一样上跳下窜地比划了半天之后，两人才知道彼此的名字和一些简易信息。
“戈德里克……”盖勒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回想却也没找到对应的记忆。他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人老了，觉得什么都熟悉。”
戈德里克听见盖勒特在叫自己的名字，疑惑地看向他：“盖勒特？”
“轰隆！”一声炸响，戈德里克戒备地站起身盯着门口，他的身体微微曲起，处于随时都能在敌人破门而入时出手的状态。
但是当脚步声停下的时候，门并没被破坏，而是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王？吾等来迎接您了。”
带着低沉喉音的德语说得飞快，隔了一道门之后又有些模糊，戈德里克觉得简直就是在听天书，一阵呜噜呜噜后就讲完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讲话的人说得很慢，不懂他们所说的语言依旧是白搭。
“卢瑟？”盖勒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每年都要来劝谏一次的下属：“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既然当年输给阿不思，就没打算再出去。还有我这里掉进来一个小子”
说着，盖勒特打开了门：“这红发小子叫戈德里克，但是不知道他姓什么。他好像懂一些失传的魔法，也许是某个不出世的家族的成员。你把他带出去教他德语，然后未来怎样就随他。如果是敌人的话，你也不用手软。”
卢瑟单膝跪在地上：“王，属下请求您。哪怕是让我们由私军变成单纯的研究组织也好。”
呼啦一声，站在卢瑟身后的那十几名黑袍人也沉默着单膝跪下。
“怎么，你们想威胁我？”盖勒特眼神锐利地看向那些下属，削瘦虚弱的身体并不影响他的气势。
“盖勒特？”由于听不懂德语，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戈德里克只得再次出声呼唤盖勒特。
戈德里克的长相有三分像阿不思年轻的时候，于是盖勒特对他下意识的宽容。盖勒特微笑着对戈德里克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卢瑟站起身做了一件盖勒特没想到的事情。
“王，请恕属下不敬之举。昏昏倒地！”
四十多年前盖勒特的圣徒军队大部分还幸存着的时候，他们集体跪在纽蒙迦德请求盖勒特都没让他改变主意。哪怕是后来有几名属下在纽蒙迦德前被德国魔法部傲罗逮捕时，也没人敢罔顾他们的王的意愿。却没想到在圣徒仅残余十几人的情况下，盖勒特反而体会了一次被人强迫的滋味。
虽然在纽蒙迦德困了这么多年让身体迟钝了不少，不过盖勒特还是避开了卢瑟的偷袭。但是……
“嘎巴。”
盖勒特躲避的动作有点猛，一不小心就把腰给扭了。于是他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僵在那里。
“王！”卢瑟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冲上前扶住盖勒特。不过他忘记他自己也是六十多的中老年巫师了，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还把左臂给折了。
戈德里克看着这场闹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鉴于即使他说了话估计也没有人能听懂，戈德里克索性就闭上了嘴。他伸手扶起卢瑟，指了指盖勒特。
于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纽蒙迦德高塔里囚徒离开了他自己设下的囚室。
被医生连魔咒都没用就给治好了的盖勒特有些尴尬地看向戈德里克，而此时戈德里克正在跟着手中教授德语的书学习单词。
“来～请跟我念～爸爸～妈妈……”
“这是给三岁小孩子看的吧。”他手中的书在用哄婴儿的语气发着音的同时，被念出来的单词对应的那张图画也跟着动了起来。因为附在书上的魔法没有接收到戈德里克的发音，于是那本书欢快地扭动着，声音愈发甜腻。
“呃……爸爸——妈妈——”戈德里克拉长了声音懒洋洋地道，他觉得跟着念的做法有点蠢。
负责检查戈德里克德语学习进度的圣徒见戈德里克不认真，就使了个眼神，让他老婆带着他的小孙女走进来。那个小女孩进来听到戈德里克的发音根本就不对，跑到戈德里克面前点了一遍代表着爸爸的那张图念到：“爸爸。”
她很认真地给戈德里克纠正发音，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每念一遍都要点一次图片。
不能输给小孩子！戈德里克咬了咬牙，态度渐渐认真起来。
赫尔加带着失忆的恩格尔被棕发妇人带进了她的办公室：“既然你们记不清自己的家人，警察也没有找到他们——欢迎来到梅里孤儿院。赫尔加，你十六岁了，所以请根据院规第三十七条选择15至17岁的兼职工作。至于你弟弟……鉴于他连一些常识都忘记了，请你连他应该做的工作一起完成。”
并没打算在这里多呆的赫尔加很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就在一星期后，有一位兰彻斯特的独身主义者来孤儿院义捐的时候，将赫尔加和恩格尔带走了。
在那位先生办理完收养手续带着两人回到家中后，他就后悔了。但他并没打算把两个孩子退回去，而是带着他们把他们需要的东西都买全了。
“虽然我一开始的时候没想收养你们，不过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工作你们不需要知道，与邻居之间的关系希望你们尽量淡化。我会送你们去上学，但是我不希望你们邀请任何人来到这间房子。明白吗？至于其他的，我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告诉你们。”
赫尔加挑了挑眉，心下感叹着这位养父的神秘，同时脸上露出微笑：“没有问题，我们会按照您的要求做。是不是，恩格尔？”
连常识都已经忘光光的恩格尔在赫尔加摸着他的脑袋的时候，下意识地重复了前几天才被教导的内容：“是的。”
“很好。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是雷克斯·兰彻斯特，你们的养父。”
“我是……英格兰人，很高兴认识你。”戈德里克的德语不是十分流利，不过好歹能交流了。这让盖勒特松了口气。
在找来的医生的慢慢调理下，盖勒特已经恢复健康，而且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坐在高背椅里，看向戈德里克：“你从哪里来？”
“霍格沃茨。能请你送我回英格兰吗？”
“很可惜，我不能。”
这时卢瑟走进来，躬身行礼：“王上，魔法部已经知道您从纽蒙迦德出来的消息。”
“既然我已经出来了，那就让圣徒重新建立。不然怎么对得起魔法部这么多年对已经解散的圣徒的追杀？”盖勒特气势顿时一变，他脸上的微笑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是！”卢瑟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即退下传达王的命令。他的背挺直了，身手也似乎比戈德里克初次见到的时候灵活了不少。
盖勒特再次看向戈德里克，眯起了眼睛：“霍格沃茨……你指的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对！”戈德里克随意地变出一颗苹果啃了起来，“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既然你是英格兰人，而且还是来自霍格沃茨——为什么你不懂英语？”
面对盖勒特的提问，戈德里克面色不改：“有吗？在我出现之后就一直在跟你讲英语。是你不懂英语吧。”
“事实上，我在英国呆过一段时间，至少日常交流是没问题。那请问阁下说的是哪个年代的英语才能让我听不懂？”
其实盖勒特只不过是反驳一句，并没打算从戈德里克那里得到答案。
“千年前的英语啊，按照麻瓜的纪年方式就是十一世纪的英语。”戈德里克满意地把苹果核用魔法消除。
“千年前？”盖勒特愈发觉得戈德里克这个名字熟悉了，“你叫什么？我指的是姓和名都说出来。”
“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怎么，我没跟你说过吗？”戈德里克毫不在乎地回答，疑惑地抓抓脑袋。
在还未与阿不思分道扬镳的时候，盖勒特和阿不思曾经在巴沙特——盖勒特的姑婆的影响下研究过一阵子魔法史，自然知道创立了霍格沃茨的四巨头，只不过当时盖勒特只记住了姓氏，而名字则因为无用而被他遗忘。
“……不，你没说过。那时你只说了名字。”
戈德里克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你不也一样吗？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有个能用来称呼就行。”
这能一样吗？盖勒特想问他。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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