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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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堡里，本来想借着自己故意没清除干净的那部分铠甲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打破两人莫名出现的僵局的戈德里克，发现萨拉查正在与一个穿着医师袍，面色有些苍白的人说着什么，还接过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露在外边的婴儿通红的小脸。很明显，这是出生还不到一天的孩子。而且萨拉查的那位夫人在就快生的时候已经派人来找萨拉查，
心微微有些酸痛，可这并不会影响到戈德里克。他不动声色地抹去了自己身上那点剩余的血迹，笑着走上前：“萨拉查，这位是？还有你怀里的是你的孩子？怎么这么着急地送来了，不是说是双胞胎吗？”
萨拉查打了个响指，让家养小精灵带那投靠他的医师下去休息，然后随意地将怀中的孩子递给戈德里克：“这是我儿子，女儿在庄园。……我记得麻瓜信奉那个什么什么教的在新生儿出生后就会找个教父或者教母，是这样吗？”
有些奇怪一向不喜欢麻瓜的萨拉查为什么突然谈到关于教父母的事情，戈德里克答道：“嗯，通常教父会在给孩子洗礼的时候起教名，然后担负起在教子父母无法或者不方便时教育孩子的责任。”
“那你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哦……欸？萨拉查，起名不是应该由父母来做吗？虽然忒莉莎有些……但是她是孩子的母亲，你多少都应该尊重她的意见。直接让我起名不太好吧？”
“她？”萨拉查难得冷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她家族的医师一路幻影移形赶到这附近给我传信，这个孩子就不会出生了！平时她不老实也就算了，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家主夫人，再怎么闹也老实担负起作为一个家主妻子应该担负的责任。所以我才对她利用她的权限帮扶她自己家族的事情当做不知道，但是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想利用，你告诉我要尊重她的意见？”
萨拉查平时冷淡自矜，如此明显的情绪倒是很少见。戈德里克一手搂着还在睡着的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无言地拍了拍萨拉查的肩膀。原本得知忒莉莎怀孕的时候，虽然萨拉查看上去不在意，戈德里克却曾经看到萨拉查在地窖里看关于幼儿养育注意事项的书。
“这个孩子就叫……巴洛尔德怎么样？我的曾祖父的名字就是这个，据他自己的画像说，他是魔咒和炼金大师。”
“……好，那么昵称就叫巴罗[2]。”
巴罗啊……我记得有个经济学家就姓巴罗，也不错。
虽然借由孩子给两人又多加了一层联系，但是戈德里克觉得两人之间的隔膜仍然没有被打破。萨拉查像是不在乎那孩子一样，直接把小巴罗扔给了那个医师养，让巴罗直接姓了医师的姓氏。作为巴罗的教父，戈德里克自然是要跟萨拉查提提意见的，但是见萨拉查仍旧坚持他的决定，戈德里克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自己时不时的偷偷去看一眼小巴罗。
好歹我是他教父，关系一下他的教育很正常！没错！才不是因为萨拉查！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戈德里克对巴罗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点讨厌，但是后来却觉得把巴罗养大或许也不错。于是渐渐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巴罗身上，一下课就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离开，甚至有时直接对萨拉查点下头就擦肩而过，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原来长了。两人看上去似乎渐行渐远。
两人关系变化被那些学生看在眼里，于是学生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戈德里克与萨拉查二人不合的传言。再加上有几次学生无意间看到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因为一些问题争执过几次。流言被流传的就更广了。
就在小巴罗能摇摇摆摆地走路的时候，就连除了教课的时候外就一直泡在实验室中的罗伊娜都终于听到了已经传得不成样子的流言，找到了戈德里克询问这件事。
不小心冷落了萨拉查很久而不自知的戈德里克奇怪地看着罗伊娜：“没有啊，我们还是原来那样。”
“……我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个儿子。”坐在一旁判学生作业的萨拉查停下笔，淡淡地道：“忒莉莎不知道她还生了个儿子，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罗伊娜第一次听说萨拉查除了埃莫拉德尔之外还有个儿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孩子叫什么？”
“戈德里克给起名叫巴洛尔德，简称巴罗。不过等他入学之后，我也希望你把他当成普通学生来看待。”
“我明白你的意思。”罗伊娜能够理解萨拉查没说出口的想法，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小孩子总是情绪化的。不过是轮到杰斯教导的武斗课上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在对练中太兴奋，下手重了些，斯莱特林学院的那个被打到的学生又非要把那一下‘还给’下手重了的那个学生，然后打多了一下，让下手重了的那个也不乐意了，重重的‘还’了回去。又被打了的斯莱特林学生怎么可能会乖乖受打？于是再次还手。
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最后原本带着点玩笑性质的动作倒真打出了火，等被贝鲁迦叫出去了一小会儿的杰斯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真的打了起来。
匆忙将两人分开的杰斯听了四个学院学生的七嘴八舌后，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有点儿难处理。往小了说，不过就是两个孩子玩闹的时候，闹过分了；往大了说，这就是在学生之间挑起不和的‘金苹果’。
毕竟是孩子，这次还是算了吧。
这么想着，杰斯对两人都做了小小的处罚便将这件事揭过了。
几天之后，戈德里克见罗伊娜又没有到饭堂吃饭，便在吃完饭后吩咐家养小精灵又多准备了一份食物，亲自给他以为还在书库里读书的罗伊娜送去。
“罗伊娜，该吃饭了，书等会儿再……”咦？罗伊娜没在这里？
戈德里克将食物放在桌上，四处扫了眼，见那些书籍上留下的依旧是前几天留下的痕迹，就又到实验室和拉文克劳的塔楼转了一圈，可是都没有见到罗伊娜的人影。他想了一会儿，便决定带着食物去找萨拉查。
熬制魔药而让自己身上沾了一些魔药原材料和火焰烘烤带来的浅淡味道让萨拉查觉得不怎么舒服，于是进浴室去洗了个澡。刚换好衣服，还没等把头发擦干，就听到戈德里克在敲门：“萨拉查，在不在？”
“什么事？”刚洗完澡心情不错的萨拉查拉开门，问道。
指了指漂浮在他左前方盛满食物的托盘，戈德里克说：“这不，罗伊娜没去食堂吃饭，我打算把食物送过去看着她吃完，免得她让家养小精灵把东西放在一边又忙自己的。但是我去她的书库，实验室和塔楼都没找到她。”
“你不用去找她，她昨天就被蕾切尔叫回去准备继承家族了。”
戈德里克听了，有些意外。要知道继承仪式一般都会邀请自己的朋友前去，也算是在家族的那些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势力，顺便警告一下那些怀有异心的人，新任家主不是好惹的。
总不会罗伊娜觉得我们不是朋友吧？
戈德里克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就差头上冒出两个耷拉着的耳朵了。
“等我安排，今晚我们去找她，正好可以赶上仪式。”萨拉查开口，没有理戈德里克，径自返回屋中。门板在戈德里克习惯性地想要跟进去时砰地一声关上了，摸了摸差点撞上的鼻子，戈德里克微微一笑。
“就她？当家主？别开玩笑了。”
“让那个只懂读书的呆瓜当首领……不是家主她病糊涂了吧？”
“在外面那么久，连一个朋友都没邀请成，这种人当首领的话，我们‘风语者’就彻底完了！”
罗伊娜抿着嘴，面无表情地站在中央，后背挺得很直。周围的族人在不断窃窃私语着，微笑的脸带着些许嘲讽。也有少数人正在担忧地看向罗伊娜，但是并没对那些恶意的话语反驳，只是沉默着。
“咳咳……谁对我将家主以及风语者首领之位传给罗伊娜·墨提斯·汉尼萨科·艾奎拉·拉文克劳有异议的就现在提出来吧。”蕾切尔面色苍白，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但是眼神依旧威严，几乎无人敢与她对视。
但是毕竟还是有人敢的，一名浅金色头发的女子站出来：“我有异议。家主，我觉得罗伊娜不适合当首领。首先，她的实力不够强；其次，她不善交际这是我们这些人都知道的；第三，在吾等家族更替之时，没有一人是连一名可以信任的朋友都没有邀请的；第四，这次的家主会与爱尔兰的伯恩家主的次子联姻，以罗伊娜的性格，这联姻可能会失败；最后，虽然您可以选择您的女儿作为新首领，但是家主应该是由最强的人担任。”
“就是！我们也不服！”说话间，又有几人站了出来。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的相同的是，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已经病歪歪的蕾切尔。就像狼群中，一旦头狼实力减退，有了可趁之机，那些有野心的年轻成狼就会发起挑战，试图将头狼拉下王位。
“我莫娜·拉文克劳申请挑战罗伊娜·拉文克劳。助战者五人。”
“我雷萨·拉文克劳申请挑战。助战者三人。”
“我杰拉尔·拉文克劳申请挑战。助战者二人。”
不管怎么说，罗伊娜总是要经历一些东西然后成长的。既然现在就有人觉得罗伊娜不适合，那便……
“准许挑战。胜者成为家主及下一任首领，负者终生不得离开家族或逐出家族。允许认输。”蕾切尔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那么，罗伊娜·拉文克劳，你决定接受挑战还是放弃家主之位？”
“我罗伊娜·拉文克劳接受挑战，家主大人。无助战……”
“哎哎！我说罗伊娜，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叫上我，亏我还当你是我最疼爱的小妹妹，急急忙忙地跟萨拉查赶过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罗伊娜的话。
循着声音望去，全副武装的戈德里克正半靠在萨拉查身上，笑眯眯地看着罗伊娜。
“拉文克劳的家主大人，我与萨拉查是罗伊娜的助战者。是吧，萨拉查？”
“嗯。”
蕾切尔很公正，却也暗暗松了口气。人总是有亲疏远近的，蕾切尔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那么，罗伊娜·拉文克劳，助战者两人。等开启试炼之地后，认输或昏迷时无同伴能救助就是失败，战斗直到只剩下同伴或者找到森林中心冠冕后带出来的人为胜者。当第一个人接触到冠冕时，所有的人都能随时得知冠冕的位置。森林边缘距离三十步之外才允许埋伏。”
说着，蕾切尔摘下头上戴着的那个冠冕，启动了传承了数百年的魔法阵，一座森林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冠冕漂浮在空中，迅速移动，消失在森林深处。
“试炼开始。”
“怎么样？这次我有怀上吧？”格莉娜带着点紧张地问道，生怕自己看错了那浅浅的黄色光芒。
“恭喜夫人，您终于怀上了。”收起了检查的器具，医师恭敬地道。
“很好！你回去吧，告诉父亲我现在很幸福。”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格莉娜微笑着让人带着医师退了出去。
戈德里克啊戈德里克，为什么你就不爱我呢？虽然你对我温柔体贴，而且该有的那些都没少过，但是只有亲情果然还是觉得让我更想得到你的爱情了。难道说我编出来的那个‘情人’让你没办法对我产生爱情？也许一辈子的陪伴后，你最终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爱上我的吧？
格莉娜坐在窗旁的躺椅上，珍惜地亲吻手指上的那枚朴素的戒指。
戈德里克拉了一把不小心陷进了被对手的清水如泉做出来的沼泽的罗伊娜，随便把最后一个对手也塞进了罗伊娜所在的沼泽里。
“认输吧！这试炼是不允许出人命的，不认输的话我就揍你揍到像你旁边那几个人那样认输或者昏迷为止哟！”咧开嘴，戈德里克露出了他那一口有些尖利的白森森的牙齿。
“我……我认输！”偷窥了雷萨他们与戈德里克这行人战斗的杰拉尔可不想像雷萨那样死撑着不认输，结果被揍成了猪头还不算，被揍得昏了又醒，最后那个叫萨拉查的家伙‘赏赐’了个昏迷咒才算完。
满意地站起身，戈德里克揪下昏迷中的雷萨和不敢反抗的杰拉德衣服上那个古铜色的胸章，两队人就都被地上出现的魔法阵传送离开了。“好啦，只要打败了那个叫莫娜的，咱们的罗伊娜就可以胜利了。”拍拍手上沾上的泥土，戈德里克伸了个懒腰。
“试炼之地的开启时限为半天，如果没在这里关闭之前打败莫娜姐姐的话，那么作为被挑战者的我依旧会失败。而戈德里克你跟雷萨战斗的时候，时间已经花了将近一半了。”
“呃……都怪那个雷萨一直都不肯认输，我才……是吧，萨拉查？”戈德里克讨好地对罗伊娜笑，还试图得到萨拉查的赞同。
“如果后来他晕了的时候你停手了的话，是的。”萨拉查毫不留情地对戈德里克试图推卸责任的话进行了反驳。
扁扁嘴，戈德里克决定转移话题：“咱们去拿冠冕吧，好歹拿到了之后不论是引来莫娜还是直接带出去，都比一直在这里被动等着她们要好。”
“不要忘了，蕾切尔说过，第一个人碰到冠冕后，所有人都可以知道冠冕的所在。而且她们也可能是打算一直拖到时间结束为止。好了，快点走吧！”
本以为萨拉查还要说些什么的戈德里克愣了一下：“咦？”
已经向前走的萨拉查回头看了眼戈德里克：“不是你提议要去找冠冕的么？怎么，现在想要改计划？”
“啊？当然要去！”戈德里克急忙跟上。
走在戈德里克前面的萨拉查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却不停口：“是么？还是说直接找到莫娜那几个人然后打败她们更快些？当然，前提是你别再像对待那个雷萨那样一直不停手，让我和罗伊娜拖着其他人。”
“我错了……”戈德里克哭丧着脸，对萨拉查告饶。
“哼。”
看着把头转回去的萨拉查，戈德里克原本还垮着的脸顿时露出了纵容的微笑。
阿尔弗雷德·巴格诺德打了个哈欠，窝在躺椅里看新到手的情报：“哦？格兰芬多那个小子去给拉文克劳家的小姑娘撑腰去了？要不要插一脚呢？”
说着，就看向站在一旁服侍的阿芒格，道：“阿芒格，你说，要是我插一脚，事情会不会变得更有趣些？”
“恕我直言，您昨天才说要先对付教廷和那个‘像苍蝇一样不断嗡嗡叫’的北欧神殿。这次是拉文克劳家族的继承仪式。虽然他们部落里有矛盾，但是如果您一旦插手，他们就会团结在一起首先对付您。而且，以他们实力至上的性格，如果继承人赢了，即使是原本有异议的人也会保持沉默。”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就算啦，反正这次据说斯莱特林家的那位也去了，估计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唉……好想再看一次像格兰芬多那小子毁灭他家族时那种程度的热闹啊。”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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