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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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氏集团位于CBD中心地带，黑灰色的大楼临街而立，气势宏伟壮观。大楼内部也以黑色装潢，摆放讲究的盆景装饰，统一着装的员工，这一切都显示着这里主人是个冷静淡泊，行事循规蹈矩的人。
白色T恤外面穿着海蓝色外套的御不凡直直地戳在人来人往的大堂中央，微微垂头，在第十三次叹气后，终于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到正站在接待台前跟服务小姐交涉的人身边。
“稍后会有人下来接……待两位，请，稍等。”前台服务小姐挂上电话后就看到气势汹汹的御不凡，吓了一跳。
漠刀绝尘道谢后，转身扯过还要向前冲的御不凡，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略微有些不解的看着进门前还死命挣扎的人，怎么散发出了这么强烈的气息。
“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往往是身不由己的，我热爱这份工作，所以我愿意牺牲！ ”
“嗯？”
“反正法医也是警察，虽然以往的我们只为案件的搜查提供佐证，但现在切身参与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吃饭睡觉的时间受一定影响而已。嗯，没什么，反正也没准时过。”
漠刀绝尘其实想说，没那么严重，只是出个外勤而已，平时你也要到现场进行初步尸检的，只是还没开口就被剑之初的秘书打断了。
“抱歉，总裁在开会，还有半小时结束，请两位先到会客室稍候。”得体的装束，职业化笑容，剑之初这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看到两位警官来找自家老板也依旧波澜不惊。
在秘书小姐的指引下，漠刀绝尘和御不凡坐在了位于顶层的特别会客室里，面前摆放着两杯上好的黄山毛峰，御不凡捧着茶杯又是一脸幸福，完全忘了就在刚刚自己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比起御不凡的不专注，漠刀绝尘在坐下后便开始不客气的打量着会客室的装潢摆设，发现剑之初还真不是一般的爱黑色，沙发，茶几，办公桌，文件柜，连角落里的酒柜吧台都是纯黑色的。简洁大方，华贵又不张扬，是那个男人一贯给人的印象。
“发现了什么？”
“那盆花。”
“很漂亮啊，是睡火莲，又叫紫睡莲，是格兰蒂亚最娇贵的花。这种花每年只开七天，火莲外面是紫色的花瓣，中间只有许多金色的触角。”
“就是这华而不实的感觉，与这里格格不入，也完全不是剑之初会喜欢的类型。”谈到案子时一向沉默又不擅言谈的漠刀绝尘就像启动了另一人格，可以滔滔不绝的讲而且充满耐心。
正当两人想要再仔细观察一下时，会客室大门突然开启，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款款走近，年近四十却全然看不出岁月痕迹。
“抱歉，开会耽搁了。”与漠刀绝尘和御不凡握过手后，剑之初坐在对面沙发上，客气的开口。“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今年2月22日在四魌区碎岛街王树巷发现一具女尸，经贵府管家辨认，是令夫人的妹妹。”
“什么？湘灵出事了？！”剑之初猛得瞪大眼睛，一脸诧异，觉得漠刀绝尘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看到湘灵照片后，这才相信原来不是恶作剧。男人红着眼圈，几次深呼吸勉强控制住没有落泪。
“怎么会……”
“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而湘灵是第三个受害者。”漠刀绝尘拿出前两位受害者的照片摆在茶几上，“请确认一下，是否见过这两个人，或者湘灵是否认识。”
剑之初满心都是湘灵遇害的事情，无法集中精力，扫过一眼照片后便摇头说不认识，御不凡示意他再仔细看看后又拿起照片来端详。
忽然剑之初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本是隐约含着伤痛的眼睛里涌出恐惧，好像照片上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御不凡赶紧伸手抽回照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的，剑之初回过神来，恐惧退去后双眸中只留下了更深刻的悲伤。
“您看到了什么？”御不凡轻轻的开口，他发现这个最初让他觉得坚韧挺拔的男人瞬间就变得疲惫脆弱了。
剑之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摇头，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变得暗哑。“我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们。”
“您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即使您不认识她们，可是认识她们死后的装扮，对吧？”虽是问句，但御不凡说得笃定。
剑之初还是摇头，却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会客室的气氛凝重起来，沉默的空气让人觉得压抑。漠刀绝尘本就是个冷酷性子，不觉得怎样。御不凡却和他正好相反，平时人就聒噪的不行，哪怕是在验尸的时候都会自言自语的说上几句。所以，在等待了十分钟后，御不凡坐不住了，表情纠结的犹豫着是再跟剑之初沟通一下呢还是干脆直接走人。
“其实，我和那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
就在御不凡悄悄地把屁股抬起一公分的时候，剑之初说话了，内容与湘灵的案子无关，语气也好像是闲话家常一样，但御不凡知道，他要说得这一切才是案子的关键。最重要的是，他有预感，剑之初口中的那个人不是玉辞心。
故事不长，只有三个人，剑之初与玉辞心是大学校园里公认的最佳情侣，可是两人的感情世界里却永远多一个慕容情，那是剑之初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过命的兄弟。当然，这只是剑之初一厢情愿的想法，对那个人的感情只有他自己当局者迷，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包括一直假装不懂的玉辞心。
金童玉女大婚之日，伤心人远走天涯。听起来是俗气了些，却也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是，众人没有想到一个幸福圆满的句号，会变成血淋淋的感叹号！
玉辞心这个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因为相信剑之初的爱而留在他的身边，最后也因为看清了剑之初的爱而选择离开，不同于慕容情的出走，这个女人连离开方式都要狠狠地甩他一记耳光。
白色长裙，红色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在那个两人共筑的爱巢里，在嗷嗷待哺的幼子身边，玉辞心死得决绝。
那一年，剑之初饱受争议，甚至很多人都认为玉辞心的死慕容情脱不了干系。在警察判定为自杀后也依然有人坚持是那个人逼死了她，湘灵就是其中一个。可慕容情却在剑之初的保护下，由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剑之初讲完往事，刚毅的脸上满是沉痛与愧疚，他一直活在自责当中，恨自己没能更好的处理感情上的事，结果害得妻子自杀，幼子丧母，现在连妻妹都因自己的疏忽而枉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而那个人似乎也不打算再回来了……
御不凡对剑之初隐约透着股同情，扭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漠刀绝尘看，示意他赶紧结束问话。只是他看得专注，因听了一个爱情故事而有些湿润的眼角此刻更添一抹温柔，害得漠刀绝尘差点就溺死在那漆黑明亮，如深潭一般的目光中。
御不凡等不到人开口，更是着急，不知道要以什么方式结束这次谈话。剑之初经过短暂的休息恢复了见面时的精神状态，看着两位警官的眼神充满了真诚和歉意。
“对不起，本来你们是查案的，结果却要听我说些沉年旧事。湘灵……请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需要配合的地方尽管找我。”剑之初顿了顿，再次开口。“虽然，我也有过怀疑，但我仍然坚信，这不是他做的。”
“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漠刀绝尘回过神后依旧是张面瘫脸，只是他内心的波澜无人知晓，居然看男人看到发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一样。
“最后照例问一下，请问在2月21日23点至凌晨3点，你在哪里？”
“那天，我是晚上十点左右回到家，处理了一些文件后就休息了，大概时间是凌晨1点半。”
“有人能证明吗？”
“欢嫂，管家的太太。我睡前去厨房拿水，遇到了就聊了几句。”
“好的，感谢剑先生配合，有需要我们再跟你联系的。”
漠刀绝尘与御不凡走出会客室时正好与来找父亲的槐破梦撞个正着，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跟剑之初相似的面庞。
“父亲，湘灵阿姨她……”
“破梦……”剑之初叹气，不知如何跟儿子说明。
另一边，相对御不凡对出外勤的排斥，黄泉则显得兴奋，他喜欢探索和挑战，因此就算对搭档不太满意，也勉为其难的将其当作一项挑战而忍耐了。
在走访前两位受害者的居所和工作地方时，罗喉尽职的担任了主攻一角，无论是现场物证收集还是问话笔录都一力承担，时不时的还会传授黄泉几招。
黄泉乐得轻闲的跟在罗喉身边，看他小心翻查受害者遗物，从中挑取线索。
嗯，这个男人也不是没有优点嘛！
正出神的黄泉感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本能抬手去挡，却发现是本相册。不解地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状的“行凶人”，大有不给合理解释，老子灭了你的气势。
“行凶人”罗喉面对这样凌厉的目光，反倒更加坦然。“别发呆啊少年，看看相册里有没有咱们需要的。”
少！年！听着他的称呼，黄泉嘴角一抽，险些骂出娘来，可他随即想到如此正中这个男人下怀，生生憋了回去。
“相册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两个人有亲密到可以放进相册里的关系，啸日猋早查到了。”
“人与人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认识或是不认识就能概括的，也许她们相互之间不认识，但却可能在她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的朋友，又或者她们曾经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这些都会成为她们被杀的理由。”
听了罗喉的话，黄泉点点头开始翻看相册。前半本都是死者自己的写真，年轻漂亮，妖艳妩媚。不过可惜，这个叫炎炽凤羽的女人刚在伸展台上站稳了脚就死于非命，黄泉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感叹世事难料。相册的后半本都是炎炽凤羽和朋友们的合影，年轻人们在镜头前肆意嬉笑着，黄泉注意到照片中有一个男孩子，当面对镜头时会笑得一脸欢乐，可被其它照片中无意拍下时就变得面无表情了。
黄泉觉得这个人可以查查看，就拿手机拍了照片给啸日猋传了过去，在两人到了第二名受害人工作的酒店时，啸日猋回了条信息。
“槐破梦，是死者的学弟兼小男友，也是剑之初的儿子。”
罗喉看了信息内容后一脸无奈的摊手，看着黄泉笑。“剑之初这回是麻烦大了啊。”
黄泉开始没想明白，在看到了眼前的酒店才懂罗喉的意思，第二名受害人羽莺工作的酒店正是剑之初名下的产业。
通过和酒店服务生们的交谈，他们得到了很多信息，原来两个死者在被害前曾于酒店大堂发生过争执，最后是酒店老板亲自出来调和，后来炎炽凤羽被太子爷带走了。
“太子爷是指剑之初的儿子吗？”
“是啊，太子爷就是我们私下叫的，其实他人很随和，跟总裁一样。”
“真是巧了，争执时父子俩都在，儿子还带走了其中一个。”
“总裁不在啊……”
“你不是说他亲自调解的吗？”
“啊！那不是总裁啦，老板是这里的老板，刚回来的，总裁就是公司的老板啦，偶尔才会过来的。”
黄泉被这个完全不认生，很健谈，甚至还有点脱线的大堂经理搞晕了，罗喉自己理了理思路，问了个关键的事情。
“老板是谁？”
“老板叫慕容情。”
回去的路上，黄泉坐在副驾驶，摸出手机又发了条信息给啸日猋。刚想收起手机时，发现开车的罗喉正通过后视镜里看着自己。
“干嘛？”
“我们还没有交换号码。”
“那你记啊。”
“我开车不能分心的。”
黄泉“呸”了过去，心说不能分心你还敢不看路？这人流氓到一定境界时不要脸都能理直气壮。腹诽归腹诽，他还是伸手从罗喉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了自己号码，然后在两部手机上分别输入名字存好。
罗喉见状，笑得更加灿烂。
两人回到局里时漠刀绝尘和御不凡已经先一步到了，只是御不凡还没沾上椅子就被刀无形拉走。原来是法医部门已经将前两位受害人遗体送了过来，刀无形想要再验一次，最重要的是真人比对一下那些看着相似的地方。
笑剑钝也将刀无形发现的隐藏在前两位受害人身上的物证拿去做了化验，正在等待结果。
醉饮黄龙在外面跑了一天，刚进门就拍了拍手，招呼众人在会议桌旁集合，针对现有调查到的信息开一个讨论会。
笑剑钝翻完资料说，“目前看来三个受害人都跟剑之初有一定关系，一个是儿子的同学兼恋人，一个是名下产业的员工，还有一个是妻妹。表面上，他最有嫌疑，但我相信做为一个有智慧的人类，他是不会犯如此低级又明显的错误的。”
“确实，很难因为这样就断定谁是凶手，毕竟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凶手，第一案发现场，凶器，这些都没有找到。”
“黄泉你让我查的慕容情，已经有一些资料了。”啸日猋打开平板电脑的共享文件，调出慕容情资料。
看过他的个人简介之后，众人一致认为这男人不简单，搞得别人家庭支离破碎后自己消失不见，而回来之后也闷声不响的。漠刀绝尘相信，剑之初绝对到现在都不知道慕容情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啸日猋将带回来的受害人照片扫进电脑里，一张张的在大屏幕上播放，黄泉无意中转头见罗喉看照片出神，微一挑眉，笑道：“敢情您老好这口儿？”
罗喉愣了一愣，随即笑开，“不。你知道的，我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黄泉撇嘴，一脸嫌恶的样子。他想自己可能永远都搞明白这个男人了，有时候觉得他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放到古代必然一方霸主，扔到乱世也该为一代枭雄。为什么生在这么一个和平年代里就堕落成流氓又猥琐的怪蜀黍了呢！
黄泉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糟蹋死了啊！！
“不如我们先讨论案情，待破案后黄泉你再哀悼‘不成器’的罗喉吧！”笑剑钝故意强调不成器三个字。
对于那种很会自HIGH的人，罗喉一向贯彻无视到底的精神，抬手对啸日猋招了下，“三狗啊，把三个受害人的照片都找一张正面笑脸的放出来。”
三……狗……没等当事人对这个称呼作出反应时，笑剑钝先咆哮了。“啥？三狗！你居然叫小猋三狗？？”
这回啸日猋的反射弧终于和正常人同步了，轻笑一声，说：“比起小猋什么的，三狗好太多了不是吗？还有，不许那么恶心的叫我！”
笑剑钝苦着一张脸，不明白上午还好好的，为什么自己去化验了两个新证物的工夫，啸日猋又变脸了。
罗喉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很有趣，毫不掩饰地拍桌大笑，连黄泉都跟着扯起嘴角，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面对这帮对八卦比对案子更上心的家伙，醉饮黄龙觉得胃好疼。
漠刀绝尘敲敲桌子，示意快上惊喜。
“笑容。”
在罗喉提示下，众人仔细看着三张照片，醉饮黄龙抻手挡住照片的上半部分，缓缓点头。“嗯，笑容很像，左边嘴角都有一个梨涡。”
“亏了小黄泉拿了很多照片回来。真不错，这样又多了一个线索。”
“也许可以初步锁定下一个受害者范围了。”
“白白瘦瘦有梨涡的长发美女？”黄泉翻白眼，这个范围也太大了吧！
“还可以加上和剑之初有一定关系。”
说话的是从法医室回来的刀无形，后面跟着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手上报告的御不凡。在又咬了一大口之后，御不凡将苹果核扔进了三米外的垃圾桶里，又将手上的鉴定报告递给笑剑钝，说：“也许慕容情嫌疑更大。”
“有什么发现？”
“三个受害人虽然死状一致，但死前曾遭受的待遇完全不同。第一个受害人死前曾经溺水，虽然肺部里只剩少量积水，但也足够查到成分是泳池水。第二个受害人的咽喉深处有毛纤维，客房服务员不至于用嘴叠被吧？而第三个受害者，也就是死前被注射过制幻剂，其他的遭遇就没有了。”
“那个酒店确实有一个很大的泳池。”黄泉想起白天闲逛找人问话时看到的，就在酒店大堂的后面。“我们可以先去采样对比。”
“嗯嗯，顺便还可以观察一下有没有皮肤白，肩骨窄，锁骨凸出，细腰，翘臀，长腿的长发女生。”
“……这么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漠刀绝尘盯着御不凡看，目光有些冷冽。
“嗯嗯，我很认真的比对了好几次呢！”粗神经的某人完全没有感到某某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还在傻兮兮的邀功。
“好，那雅少和三狗去采样，绝尘不凡还有无形和我去寻找凶手可能下手的目标，罗喉黄泉，你们俩去请慕容情回来喝茶吧。醉饮黄龙起身拍拍手，安排着各人的行动，无意识的连罗喉随口起的外号都叫出来了。
“现在就找慕容情？”罗喉黄泉面面相觑，不觉得太早会打草惊蛇么。
“现在。因为，当年的玉辞心，和现在受害者们个人特征完全重叠了。”醉饮黄龙摇摇头，“这世上会如此恨玉辞心的人，怕只有他一个了。”
“没人留守？”一直守在办公室的啸日猋开口问道。
醉饮黄龙突然变得很扭捏，笑容也多了几分尴尬，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匆匆撂下一句“下午有人来”就飞似的跑掉了。
“谁啊？”难得的异口同声，只是无人回答。
罗喉和黄泉跑遍了所有慕容情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回到酒店后本想与特罪室的家伙们汇合，却正巧碰到了槐破梦，本着反正是一家人，问问线索也好的念头，罗喉走了过去。
“嘿！少年！”
看他一脸臭流氓的样子黄泉感觉自己头顶上一排排的黑线。
“哦，警官。”槐破梦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能看出来？”
槐破梦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可了不起的，随口说：“大概是因为你的正义之气吧。”
黄泉想揪着槐破梦摇晃，想一边晃一边说“你瞎啊！你是瞎吗？”这样。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好，太毁人民警察形象。
“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的。”
“有关慕容叔叔？”
罗喉吹了个口哨，这个孩子相当了不得，看着一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样，其实一肚子心眼儿也说不准呢！
槐破梦声音很轻柔，一直淡淡的笑着，话不多却字字见血。
原来，炎凤炽羽失踪的当晚，曾和槐破梦还有慕容情一起吃过饭，饭后槐破梦被朋友叫去K歌，拜托慕容情送她回家，可是人却不见了。
原来，那个叫羽莺的服务员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慕容情的卧室，那个在酒店顶楼的豪华套间。
原来，湘灵在被害前的当天和慕容情在电话里大吵过一架，随后气冲冲的跑出去，结果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信息量太大，但归根结底也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慕容情这回真的栽了，无论是不是凶手，都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