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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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五差一点
老黄坐在公园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夕阳衬着落叶寂寥地飘落。
手机铃声终于响起，老黄一脸紧绷的表情终于放下。
喂。
你个死鬼真还不回家了么！还是那副咆哮的声音。
老黄却乐呵呵地堆起一脸笑纹。
当初老娘差一点就去结婚摆脱你的魔掌了，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搭错……
真不知哪根筋搭错，才会在众多的压迫下违背自己的意愿差点就结了婚。
不然，你怎么会出车祸差一点就永远离开我？
老黄乐呵呵地应着电话那头呼吸急促的声响，撑着放在椅子边的拐杖颤巍巍地起身。
快点回家吧，不然老太婆又要气得不煮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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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时的元元偶尔会在租住的小区里看到那一对老人。
其实课业繁忙的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观察周围的事物。只是有天元妈送来营养丰富味道鲜美的鸡汤，两母女难得一日一次地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大多是关于学业和注意身体的闲话。但元妈却突然又说道：楼下那家住了两个老太太。
哈？元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楼下那家啊！元妈咬着筷子轻叹：原来只有两个老太婆住在一起。哎，感情真是好哦。
感情好？元元心下疑惑，悄悄瞅了瞅元妈的表情，绷着的背又送下来。唉，老妈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嘛，元元在心里将自己鄙视一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过元元也只是在喝鸡汤的时候抽空YY了一下。高三学生可没有那么多闲情来八卦。
所以，一切也只是想象而已。
所以，虽然几乎做了一年楼上楼下的邻居，元元还是连她们姓什么都不知道。对她们的印象，也只有最开始元妈的那句让她浮想联翩的闲话，以及后来几次无意中碰见却有意留心的画面。
再之后，元元顺利地考入离家更远的大学。没有中学的束缚，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元元在朋友面前做着真实的自己，偶尔回想一下过往，彼此聊聊以前相互不曾参与的生活。也许，其中有那么一两句是关于高三那年，沉闷的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波澜。
直到——
某天逛街，元元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一对人愣了愣神。
也许并不只是她愣了吧。
但当时元元眼中却只剩下如电影慢放镜头般得画面。
两位女主角，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却让人觉得，她们如每一对情侣一般，彼此相依，彼此相靠。仿佛再也没有如此自然，甚至比这更加谐和的美。
轮椅被推着离元元越来越近，一高一低的两人将目光齐齐地投了过来。元元注意到自己失礼，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就这样擦身而过。
也许生命中有很多陌生的人会擦肩而过，不会让彼此留心，因为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彼此的经历。但也许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没有交集，却让人在脑中想要联想出对方的故事。这也许只是因为擦肩时留下的心有所动。不会刻意去记得，却会在某些场景中毫无预兆地跳出来，提醒着自己原来并没有忘掉那一瞬间。
元元突然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感觉。
仿佛回到那年背着挎包心无旁骛地穿过花坛的时候，在转角就能看到的小小葡萄架下，两个普通的老太。
一个弓背撑着拐杖靠着石桌，另一个拿着大蒲扇作势敲打。
无关风月的画面，却让元元觉得如窥到某个故事的一隅。
差一点也许就能补充成完整的情节，不过这样已足够回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