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疏影随风

9、第 9 章

　　原先以为，既然因扎吉自动出现，就能好好得问一问他和维埃里的事了，然而他却总是整天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吃饭也只是让我随便给他弄点，拿了又接着关在房间闭门不出，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既不出门，也没人来看他，甚至都没听到内斯塔之类的八卦大师说什么。真是难以置信，因扎吉没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闹得几乎满城风雨，因扎吉镇的回来了，居然风平浪静。
　　这天又是百无聊赖，我将一张Linkin Park的CD放进CD机挑选了一首我最喜欢的《somewhere I belong》开始播放。才刚放了一半，因扎吉打开了房门，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somewhere I belong》。”上帝啊，早知道一开始我就放这首歌给他听好了，一来二去，说不定就把故事套出来了。
　　“嗯，挺有意思的，谁唱的？”因扎吉走到沙发边，拿起CD封套细细端详。
　　“Linkin Park，一个新金团体。”我不失时机地介绍。
　　因扎吉微笑：“很不错的样子啊，可不可以帮我下载到我的MP4里？”这一个微笑，不知道可以迷死多少人，我差点窒息！
　　“好啊！”我屁颠屁颠跑进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抱了出来。“MP4可以看视频的哦？我给你下载一首带MV的吧。”不一会儿下载完毕，挪到因扎吉的MP4里，迫不及待开始播放，我热情洋溢地指指点点：“戴墨镜的光头是主唱，Chester。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的事MC，Mike……”
　　因扎吉却对MV的背景产生了兴趣：“这个不是变形金刚么，那门上的字是什么？”
　　“好像是汉字吧，水和火，代表矛盾的双方。”
　　“那Mike背后的水帘怎么着火了？水火不是不相容的吗！”
　　看着因扎吉认真的样子震得有点像笑，“高科技了，有什么拍不出的？”
　　一曲终了，MP4自动跳到下一个视频播放，《沉默的羔羊》，我压抑的看着他。因扎吉停下了电影播放，轻轻解释：“老电影了，不过我很喜欢，都不记得看了多少遍了，反正经常会想再看一边温习。”
　　“我觉得……嗯，换换蒂姆波顿的电影也不错，你应该会喜欢的，哥特式的风格。对了，你得MP4里都有什么歌啊？”我不敢接触他的眼神，只是一味地讲话。
　　因扎吉也不回答，将MP4切换到音频文件，子文件夹名显示：Nievana，Deep Purple，Garbage。“那些CD……”我指了指我的房间。
　　“是我的。”因扎吉淡淡地回答，看那表情却平静得让人有种错觉他说的是“与我无关”。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一定不知道如何用平静的表情来掩藏，如同他这样！“我收集了Garbage所有的专辑，——那还是我弟弟西蒙尼介绍给我的一个乐队，我很喜欢。不过现在很少听CD了，反正又MP4。”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趁热打铁，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但还是只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你回来几天了，也不出去拜访一下老朋友？”
　　“老朋友？”
　　“就是内斯塔、皮尔洛、安布罗西尼他们嘛，他们好像很关心你啊。之前……”
　　因扎吉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我：“我知道，不过我想低调一点，反正没多久还是要离开的。我累了，晚饭帮我随便带点吧，谢谢。”
　　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口，就连提起内斯塔、皮尔洛、安布罗西尼三个人，他就急不可耐地转移话题。“嗯，那你好好休息。”似乎说起内斯塔，他不怎么乐意多提，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还是明明没有什么芥蒂，却偏偏多说两局会觉得别扭？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扎吉缓缓走到房门前，忽而又转回身，如同大海一般深沉的褐色的眼睛闪亮着：“你知道那天我冒雪走到公寓来的时候在听什么歌吗？”
　　“什么？”我没来得及反应。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Nirvana的歌。”因扎吉歪着头靠在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Nirvana的主唱的灵魂至今在十字街头徘徊，因为他死于自杀，无□□回。”说完还是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关上了门。
　　只剩下“V21”显眼地占据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