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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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换个理解方法？”他把一个小东西放在了边上，接着示意我落子，“上次在夜市上看到的，莫名的觉得很像你，刚转身去买来，你就跑得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只用红豆穿成的小兔子，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会是个兔子，最终还是觉得也许这不是重点。这个时候姐姐跟我说的话出去驰骋了一圈儿，又跑了回来。
“你喜欢我？”
“不错。”他抬头，“你终于看出来了？”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半点儿没跟我客气。回又一想也是，他干嘛要跟我客气。
“可……但是……”
“那你愿不愿意嫁我呢？”我还在磕磕巴巴找词儿时，他悠闲地又补上一句。
“你又没问过我！”我又惊又奇，“我也没想过啊。”
“我现在在问，你也可以开始想了。”
我望了望天，这下可好，事情的发展已经像八月底树上熟透了乱崩的石榴，远超出我的控制了。
“不就一个‘好’还是‘不好’，那么难答？”他放下一子，笑着看我。
“这样跟你说吧，不是我小气……”我斟酌着开口，“好吧也许是我小气。打从以前起，我就一直觉得我将来喜欢的人，心里也要只有我才行。你以前的夫人……虽然说是去世了，但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也一直没有忘过她。我不想因为这个……你明白吗？”
“是这样啊。”他目光似乎茫然了一下，“怪我了，是我疏忽了。”
我闭上嘴，默然了。
我本来想的是，他定会义正言辞的说“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怎可为此事绊了手脚”，然后我怅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怎么想得到他竟然愿意为了我绊上一绊。
言楚见我一直默然着，问：“怎么了？”
我很委屈：“你不按常理出招。”
言楚：“……”
一盘棋最终没能下到最后。
沉默的间隙，忽然产生多了个人的感觉，我顺着人影往上抬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娃娃脸。
“姑娘。”微微笑着跟我打了招呼，便不再说话，恭敬地站在了一边。
我暗暗赞叹一下他的神出鬼没，比木木的土地身份还让人信服。言楚却像是早就有准备，没有对顾馀的出现说什么，平静的站起，顺便把刚才的话接下去：“不急，我可以等。”
“啊？”我大概是还没从招数受挫中走出来，下意识的反问：“等、等多久？”
院子里起了风，又大又白的月亮被薄薄的纱一般的云遮住，晕开了一片皎洁。他停住脚步，最后回头看我，意义不明的笑了笑：“足够你作出决定了。”
周围重新静了下来。我瞧了瞧已经被吹乱的棋盘上静静躺着的花瓣，又望了会儿他们消失的地方，有点想追过去说“不差这一会儿等天亮，大家一起走可好？”，却又想到我并不知晓他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顺不顺路就更可以按下不提。想来想去，付出的行动只是打了个哈欠，对自己说回去睡吧。
也许他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他这一走，找到找不到我都没个定数，更别说别的了。于是拍拍衣裙站了起来。还没走到房间，丧钟鸣起，浓重的夜色中缓缓回荡着，似乎周围地寂静一瞬间变为了沉闷，厚厚的压了下来。
楚王薨。世子即位。
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我看着随着云的遮掩慢慢移过来的阴影，想，怕是要变天了吧。
第二天一早便和姐姐启程回家。韩朔把我们送到城外，我善解人意的故意走在前头，想给他跟姐姐一点说话的时间，却被他叫住：“小洛。”
我停下，心里默念“不解风情坏我心意会遭天谴的”。
“若是喜欢，还来这里玩儿。这次仓促，下次一定好好招待你。”
“那好。”是有点青梅竹马的意味了。我思索一下回他：“既然是你的好意，下次若是逃婚，我一定还来。”
他的脸色变了变，我不顾他对我理由的不满意，接着说：“要是你跟姐姐成了亲，那就方便了。我一向懒得出远门，逃婚的次数毕竟不多，名声打响之后，估计就没什么机会了。”
姐姐站在一边，像是我们讨论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同情中表示了对韩朔深切的理解，对方装不知道，多少情过去都是随风飘散的后果。当下只好心软的原谅了他。
“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他把前话铺垫完，终于问出了重点。
这倒是委实让我怔了一下。我原本以为他和我搭话定是为了姐姐，现在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他……回去了。”我摸了摸鼻子，一边与城墙根儿一只蹦蹦哒哒的小鸟对视一边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