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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是否算虚假的爱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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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学时在语文课本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鸡妈妈每天都会努力的生蛋,她觉得只要她努力地生蛋,那些蛋就会孵出很多的小鸡,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前一刻她生的蛋在下一刻就会被饲主拿去卖钱,然后被消费者吃掉,所以她一直在努力的生蛋,迫切的盼望那些蛋会孵出很多小鸡”。从前我不知道那些教育者用这样的文章在给学生灌输什么思想,因为那不关我的事,但我现在觉得故事里讲述的意义就和现在的爱美言遭遇的一样,老板在你有价值时会榨取你所有的资源,等你力老不能生蛋时就会把你炖了喝汤,或者当个鱿鱼给炒了。现在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想让你过早的明白你就是桌上的那盘鸡。还好有文姬在,她是战斗在公司财务部的领导,凭借她在公司里的地位将爱美言弄进去容易得很。
在文姬告诉我墨韶华是公冶桢表弟的时候我感觉就像被人在胸腔里引爆了一颗小男孩,瞬间的热度达到了蒸发我每一寸血肉的程度,之后再下起黑雨,让我混乱。还好它去的很快,但是在我还来不及回味文姬带给我的尸山遍野时我又被突然而来的3月15日公司要为国际消费者权益日举行的舞会搞的头痛,它就像那个代号“胖子”的超级炸弹,在我还没有决定是否投降并且接受协议时就又在我的大脑里升起了一朵蘑菇云,让我接受了被迫投降。
当然忙的不只我一个,还有文姬,她负责在舞会前把自己打扮的美丽撩人,然后在舞会时邀请(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是勾引)到她已经在网上交往了半年多的作友的贵公子“百里”做舞伴,这是她妈妈给她下的任务。但这让我唯一联想到的就是那种躺下收钱的职业,“妈妈”这个词也很容易让人乱想。
爱美言决定要发挥她最大的能量,好让公司里认识到她是个人才。不过说实话一个学会计的实在迸发不了多大的能量,不像我还能去做秘书。本来她是想帮文姬的,但我告诉文姬“如果你不想你的舞伴变成妹夫就听我的”,于是爱美言决定帮助我写完舞会的开幕词,这是文姬让我写的,记得大三时我想写一部小说,我拿着写完的前半部分给文姬看后,她(她翻开第一章用食指指着开篇部分)告诉我说“你写的没有什么连贯性,不像小说,我觉得你应该把它改个名字,叫《好词好语好句》。”
说道百里这个人就不得不提一下他家的作友家具公司,这家公司与我们公司的合作关系非常密切,大部分的产品都是我们公司帮其宣传的。而他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风尚人物,每个人差不多都认识他,从他进军家里的公司后差不多每隔月的当地杂志上都会有他的身影。而说到这个人的品行简直是社会上稀少的文艺青年,从他进入媒体的眼球后到现在都没有传出和哪一个女星有绯闻就可以看出来他品行简直单纯的不像话。
当我向文姬问起你对那个人的了解有多少时她居然告诉我他(她)们根本就没有正式的见过面,我听到后感觉文姬就是一个想要自取其辱的傻瓜。根本就没见过,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品行是否像杂志上说的那样。文姬想要勾搭上这样一位杰出人才将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这几天她用掉的护肤品和做的美容可以养活一个大号的垃圾箱。不过对于她这次所谓的“见网友”行动我实在是不怎么看好。说起来这真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一个高级公子一个大家闺秀(泼妇型的大家闺秀)居然可以在大海似的互联网上交往半年多,最后还要来一个俗套的见网友活动。
在文姬不断地在各种信息上熟悉未来的男朋友时(在她心里她已经将百里囊括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我和墨韶华已经缓和好了我家里的气氛,我妈妈也终于知道原来公冶是他的表哥。对于有这样一个为自己着想的哥哥实在是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此刻的我们坐在车子上,准备去参加今天晚上的舞会,冬天刚去,春天未至,车子走在刚刚回暖的湿滑的道上,两旁是十几年未变的叫不出名字的常青树。我坐在车子后排看着窗外的飞驰,忽然感到温馨,温馨的想哭。现在我回顾大学时代的四年猛然发现还在身边的那些熟知的人已经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当我转过脸来看到爱美言的脸,她还是那么靓,而文姬依旧是处事不惊的表情思考着什么,一直到我们下了车走进休息室她的表情依旧没有变过。
等待过漫长的半个小时文姬终于结束了补妆。说实话,看着她披着高贵的黑天鹅绒披肩向我走来,我仿佛看到了弗拉德四世的姐姐披着风衣向我走来。如果她的手中托着一直高脚杯,我毫不怀疑里面的红色液体是鲜血。于是我和爱美言相互抱着、颤抖着看着文姬,而她则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从旁边的限量版包包中拿出了她精致的手机接电话。
文姬放回电话后对我们说:“公冶和墨韶华到了,在大堂门口,问你们去不去。”刚听文姬说完,我还在想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爱美言就拽住了我的手直奔门口去了,留下了文姬,她说:“The power of money is great”。
被爱美言拉着,我们飞快的来到大厅门口。挣脱爱美言拉着我的那只手,我漫步走向前面的墨韶华,我看到他的头发就像一池化不开的浓墨一样,还有亮丽如琥珀的眼睛时刻吸引着我。
看到我缓步向他走来,他高兴的伸出了双手。而我则快步走上前去,在他的笑容里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他抱着我的肩膀还在自我陶醉的很幸福的时候,我趴在他怀里头也不抬的张嘴对他说:“等你半个小时了,怎么才来啊!”这一声嘟囔将墨韶华自己制造的粉红色光晕全部灭杀干净。
他不舍的松开我,注视着我责怪的眼睛无奈的说:“我又不是这家公司的,怎么可能像你们一样准时啊。”
“下次还这样不?”
“我尽量不会了。”
他总是这样的迁就我,这是我欣喜的。我喜欢他这样宠我,在我无理取闹的时候还时刻估计我的感受。我想,反正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所以现在就要让他养成爱我的习惯。
在我和墨韶华挽着手走进来时看到的是文姬傲首的站在我们眼前,满目果然如此的调笑目光看着我们身后。随着她的目光我们看到的是公冶桢的微笑,嘴角上翘60度,正好漏出一颗尖齿,他的右边是满脸的幸福愉悦的正挽着他手的爱美言,这一刻我真的惊了。而他(她)们告诉我们,现在这两个人是舞伴。于是我们各归各位,准备听我替文姬写的开幕词。
我一直想看看公冶桢和爱美言之间的猫腻会不会令一些人尴尬,不过似乎公冶桢和爱美言之间的奇景没有那么快结束,一直到文姬用生动的清凉嗓音背完了所有的祝词之后,他(她)们之间还保持着木糖醇的甜腻程度。
此刻我真的庆幸墨韶华和我自己都不会社交舞,这样我们就能留下更多的双人空间。听着耳畔的优美而又雅致的音乐,我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温度,我听见他对我说:“还好大学四年文姬都没教会你社交舞,不然我就麻烦了。现在我要让你记住我的体温,我再离开多久,你也记得住”。
我听到这些话时觉得不对味儿,就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听到这儿,我突然回过头看他,而他好似神秘的把食指放在唇尖,摇摇头对我微笑,他说:“我打个比喻,比喻懂吗?不是真的”。他回过头专心的观看客人优雅的华尔兹,给我留下的是他仿佛流淌着蓝山咖啡的带点琥珀色的湿漉漉的眼睛,昂贵而又香醇,但这双仿佛魔法师的宝石一样昂贵的眼睛是我的。
我突然好奇的问他:“你和你表哥怎么会一起来啊?”
他歪着头讶异不已的问我:“你怎么知道公冶是我表哥的?”
“文姬说的。”我不知莞尔的笑道。
“哦”他应了一声,算是了解了。他不是很喜欢说话,喜欢沉默寡言,但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像在迷宫里找到的红色线绳,贯彻到底。就像他自己说的“不要太深究,要不然我的每句话都会然你觉得值得你去思考。”
随后他一边伸出手摆向了正坐在不远处的公冶和爱美言,一边对我说:“你看,你现在还觉得我和他有什么误会吗?”
在满目琳琅的装饰下,公冶拿起一只高脚用眼神示意爱美言也喝一点儿。爱美言也拿起一杯透明的酒,捏着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但是还是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咳嗽了。公冶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从旁边拿起另一杯酒,微笑着对她说:“呵呵,喝这个吧,你拿的那个是伏特加,比白酒还烈。”
爱美言把那杯伏特加推到一旁,埋怨的白了公冶一眼。她怒视着公冶说:“上次在你家就应该...”在公冶的注视之下说着说着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本来她是想说上次在你家就应该知道我喝不了多少。
随后在公冶的目光与暗示中她拿过他手里的那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随后笑容就浮现在了脸上。她舔了一下嘴角,对公冶说:“这不是果汁吧?挺甜的。”
公冶愣了一会儿,无奈的对爱美言说:“这是果酒。”
“哦。”
之后他又调笑着对爱美言说:“你以后还是别做这种动作了,真的。”说着话,他比划了一下刚刚爱美言舔嘴角时的动作。
听他这么说爱美言没有继续接话,只是低下了头,身体有些颤抖。
公冶也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他低下头轻声的对她说:“我们现在不仅是舞伴了吧?”
爱美言低着头问他说:“不是舞伴是什么?”
“男女朋友啊。”
爱美言的肩膀定格了几秒,之后她缓缓的抬起头沙哑的问公冶:“你愿意吗?”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此刻娇嫩的淡金色灯光照射在两人的脸上,爱美言的眼圈有一点儿红,不知是刚刚颤抖时想起的那些不好的回忆还是如释重负的激动。她看到公冶眼睛里闪烁着琉璃般的欣喜,看到这一幕爱美言轻声笑了,非常灿烂。
奢靡的灯光照射着满目令郎的酒杯,在我的注视下他(她)们优雅的交互手腕cheers。
“不,我想我了解了”我说,然后我也拿起了一只高脚杯开始赶超爱美言的醉意。
这是危险的爱,用哭泣的花铺成的。温柔的我在面前放一面镜子,镜子里出现的是叛逆的我,显得潇洒,外面的我将手放到澎着水雾的镜面上,当钟声敲过十二点,背后长出翅膀,温柔的我嘴角笑起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