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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请别让我继续孤单(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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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文姬她们躲在她家里吃着小点心,喝着速溶咖啡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很温馨,我甚至觉得这里暂时是一个躲避二战的防空洞。在我们闲聊的时候爱美言说家里有事便借口出去了,而我则继续赖在文姬这里没心没肺的吃喝。
爱美言走出文姬家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甚至一瞬间觉得自己无家可归。其实她不是家里有事,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想要出去,但是出来时才觉得迷茫。
搭上公交车,走了15分钟便来到了她家附近。在这15分钟里一直走了三站地,这样她都没有抢到座位,往往刚有一个人要下车,一个皮包就为它的主人占好了一个座位,真是文明啊。
爱美言漫无目的的走了二三百米,抬眼望去时猛然的发现公冶的家所在的小区就在不远处,离自己的家是那么近。唯一不同的是公冶的房子是在不远处的豪华小区里,而自己的则是另一边的一排一排的骨灰盒子。
她鬼使神差的走向公冶的家。到处都透露着奢靡气息的景物让她感觉是这么熟悉(今天午饭时刚刚来过)。敲了敲门,当感觉到有人来看门的时候,她很想立刻跑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跑来作什么。
“嘎啦...”。
门开了,公冶站在门口的右侧。看到爱美言他显得很是做作,就好像有点发愣一样。愣神了2秒,然后公冶把她让了进去,不可置否,这两个人都太茫然了。
公冶奇怪的说:“怎么了,不陪着苏迁,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爱美言犹豫着在沙发上坐下后装作很自然的说:“没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家离我家挺近的,就来了,不打扰吧?”
公冶惊讶了一秒,抬头问她说:“你家也住在这个小区吗?”
爱美言不好意思而又讽刺的小声说:“不,你觉得像我这种住在对面骨灰盒群里的人可能住在这里面?”
公冶不好意思的说:“额,这房子是我租的,就我一个人住,家里人在别的地方。”
公冶说完后走到餐厅,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拿着一瓶红酒。他说:“要不要来点红酒,已经开瓶了,不喝就糟蹋了。”
“恩。”
爱美言拿着手里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对公冶说:“我是搭公交车来的,你猜不到公车上的那些人到底有多文明,全都用包包来占位子。”
“素雪望莲池,遥拽入半尺。妄言君莫笑,千千白雪丝。这样的情景在这里是十几年不可能发生的”爱美言感慨的轻声念道。
“恩,的确这样的谦让这里没有”公冶微笑着说。
“呵呵。”
他想要挑起话题,装作神情惊叹的问爱美言:“想不到你还有诗人的气质啊,呵呵。”
爱美言厌恶的说:“不要以为学会计的就没有苏迁的文采。”
她扫视了屋子一圈,端起酒杯明知故问的问道:“墨韶华呢?去那里了?”
公冶靠在了沙发背上,将自己承托给柔软的沙发,声音慵懒的说:“他回去了。他比我小几岁,从小到大每次看到我时他都是胡闹一下就完了,没什么。”
“真想不到他居然是苏迁男朋友的表哥,也没想到你能为了他们做到这种程度。”爱美言对公冶温和的说。
“这无所谓,相信所有人都和我一样。”
爱美言听后神色有点儿不对劲,内心里狂震了几秒,之后又变回一向的从容。她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像你这种好大哥太少了,我就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个好姐姐,我对爱杰不够好,没有你那么清高。”
说着话,爱美言的脸就越来越红,是喝酒喝的,她不知道先前喝的咖啡加上红酒更醉人吗?她已经快醉了,一杯一杯的。
当她醉眼迷离的看着公冶,然后小声的对着口型说:“还有吗”时,公冶真的被这幅醉酒图震住了。
他扶着昏昏欲倒的爱美言(此时她的脸上就像写着‘别碰我,我是祸水’),此时的一幕好纠结,郎才女貌嘛。
我们都觉得她就和她脸上写的字是一样的,是的,她就是祸水,不可否认。大学时有十几对情侣都是因为她才分手的,虽然这不是她本身的意愿,都是她的长相。就像她自己说的“公主的样貌,却是搭公交车的命。”
过了一会儿后,她的脸已经红的迷人,就像追回了五六年青春的女孩。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不像那些尚在学校的小女孩一样可以自由的挥霍青春了,它已经随着毕业证飘然而去。有人说毕业证是大小社会(学校就是个小型的社会)的分水点,但我们却觉得它的青春的信用卡,毕业就相当于透支超度。
公冶紧张的问她说:“你怎么样?还好吗?”
爱美言缓缓的站起来说:“我要回去,回家,家里还有人等我。”
“谁等你?”公冶好像很警惕。
她醉笑了一下说:“是我弟弟,怎么了。”
“哦,那我送你吧。”
爱美言莫然着又好似疑问的说:“你送我回家?呵呵,从来就没有人真心诚意的要送过我。”
“我送你回去。”
“恩...”
走出门之后,公冶关切的对她说:“跟我说说你弟弟怎么样?”。
爱美言拉着公冶边走边说:“你知道吗,我弟弟他很好的,很懂事,虽然小时候他很调皮。小时候有一次我被门磕到了头,他竟然拿把斧子把家里的门开了一个口子。”
“恩,接着说。”
“但是他现在很痛苦,他吸毒了,是铭乾骗了他。”
“铭乾?他是谁?”
爱美言愣愣的呆了一秒,好像酒醒了半分,她抬起头看着公冶的眼睛说:“你别问了,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求你了好吗?”
瞳孔中倒映着眼前人溢满水雾泪花的瞳仁,无奈的只能轻声说了一声“好吧。”
此刻的爱美言多么希望公冶可以喜欢上她,但是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来帮她还清自己欠下的孽债,她那颗心被伤透的心早就选择不再相信男人,她想报复自己,以自己的姿色,这听起来很矛盾,但是说明白些也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那么孤独。其实以公冶智商怎么能不明白她表露出来的一点儿喜欢是假的,就算不知道她以前的遭遇,但是她这么主动的来这里就好像勾引一样。
他的嘴角不知间勾起了一点儿弧度,很好看。心里想,你真是单纯的好像个小孩儿似的,骗人都不会耍手段。
与社会挣扎,不论是为了金钱、名气或理想,所有人在不同的时间总会想起学生时代的种种,身份的高低亦不能避免。也许你是企业总裁,也许你是普通的职员,在工作的压力下你可以积极面对,但疲劳之时总会幻想,如果回到过去,我可以改变许多事。但时间不能倒退,我们无力改变什么,如此的卑微,自命高调的人总在做低调的事。随着时间顺流,我们的年少轻狂将被诸多人所忘记,那些酸苦的饮料将掩埋在我们心肝的最深处,只有多年后才会被我们记起,挖掘出来细细品尝。品尝过后,那一杯到底是酸甜的橙汁、苦涩的咖啡亦或是香浓的牛奶,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的人心早已被猜疑占满,随便的一个举动就会被理解成算计,于是单纯的人也开始学的利益熏心,变得更加不堪。算计每一个想要接近的人,你有没有注意过身边的哪个人会因为你小小的好意让他的黑眼睛变成红色,有没有注意过当他的眼睛变红时,他的心变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