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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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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皇朝的气候和东辽很不一样,向来都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怡人逸闲’。
尤其是夏末初秋之时,如果你能够身处在是在盛元与东辽的国境交线处,更能够感受到气候与环境的分明变化。
就现实情况说来,除了四年前龙天赐假公济私,半是为了公事,半是为了给全体天龙骑的士兵们放个假,带着二百号天龙骑的人在边塞处安营扎寨悠闲落户,美其名曰‘天龙骑军将带薪度假全国自助游之边城站’的时候,自己却偷偷摸摸一个人趁机跑到东辽国搞了个什么‘热血男儿异国青楼风情观光游’……
令人所意想不到的是,在众将士旅游的这段时间,不但边关安稳,战火烽烟全无影踪,而且当天龙骑兵将回来之时,个个都满面红光,一时之间,全国上下征兵入伍的情况得到了大大的好转,还有好多青壮年连夜在各个兵战报名,号称入伍为国保边疆,不要薪水也荣光……
而有些令世人颇觉得有所玩味的情形是,这段令天龙骑的士骑兵们恋念不忘的带薪假日,却是国境线以内的全体盛元皇朝边境男性原居民的恶梦。
据说在龙天赐带着天龙骑离开边境之后十个月,边境线内盛元皇朝与边境线外的近郊东辽国内,新生婴儿出生率比起历年来,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且出现了一种新型女性象征,她们自命为‘骄傲而自豪的单身母亲’。
而那些新生婴儿,大部份都被取名为‘爱军’、‘恋军’、‘思军’、‘慕军’、‘敬军’……等等。
四年过去了,已经被这些诡异事件搞得心脏异常强健的边境原居民们却又一次有了不详的预感,似乎这一次不止是搞出‘人命’这么简单了……
在一个星期前的某个黄昏,从西边的东辽近皇朝的方向,开始出现了一些绰约的黑色影子,边城居民们纷纷警惕,守城军敲起警钟,吹响军号,骑兵备好战马,步兵登上城堡,一切开始各就各位,可前沿的疑似战场却一直鸦雀无声,只有风吹卷大旗,呼呼作响。
直到敌军兵马渐渐接近,他们才惊讶地发现,出现的这一路战备良好,配有精马良将的军队竟然是与盛元皇朝相安无事多年的东辽国兵马。
他们显然准备充足,不但马壮兵强,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装备着长弓、长矛和刀剑,在跨过了边境分线处之后,领军将士一声长啸,所有兵马蜂拥而上,展开长长的新月阵形,从两侧将边城军驻扎着的城马齐齐包围,一队兵马挽弓掩饰,如雨的箭支直射于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将,另一队兵马在下面小候了片刻,待城门守兵手足无措之时,立刻训练有素的将登云梯抛上城墙,接着借此攀沿,跃身而上。
那如云的东辽兵,刀山剑林,有如一座黑沉沉的森林,无数面招展的东辽国四方大旗,几乎遮盖了边城半面天空与大地──这还并非是东辽国此次出战的主力兵马,不过是由数千名训练有素且备战己久的东辽国一流士兵组成的先遣队,由东辽国国主艳子墨亲自率兵出征。
盛元皇朝旧历二十一年,东辽国主亲自出征,自两国边境处开始,盛元皇朝不宣而战,掀起一场历史上闻者落泪忆之沉重的血雨战争,时至今日仍然让人谈之色变。
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知道,那一天的天色漂亮极了,苍蓝碧空,落霞如血。
从黄昏到深夜,直到夜幕降临,天空始终明亮如初,不是因为天没有漆黑,而是因为两国边境线以内的盛元皇朝边城范围内,周边的所有农舍、村庄……凡是能烧的,都被东辽进攻军给一把火烧掉了。
一时间,即使隔了很远,都能够清楚地看到盛元皇朝的边城外烟雾腾腾,火光冲天,红入夜空,受惊的鸟群从森林、池泽飞起,盘绕回旋,悲鸣不已。
所有靠近城池的树林都给砍掉了,为了方便将来的进攻,也是为了以振士气。
艳子墨亲自领军连夜工作,在边城墙下立起了无数的篝火堆,照得城内城外一片火光通明,天明之时,城下的树林早己变成了一片毫无遮掩光秃秃的平地,平地之外,还能够看继续赶往边城处结集的东辽军士,直至黎明之时,至少一万名东辽军士集结完成。
数以万计的骑兵全部人马披着黑甲,头上饰有飘带,平端着如云的□□,在城下迅速的结集成庞大而有序的五十路方阵。
天空已慢慢亮起来,边城燃烧了一夜的火光在阳光的映照下慢慢暗淡下来,天边血红的朝霞,映照在边城下东辽王军的骑兵们身上,反射出一片妖艳的亮光。
艳子墨排在方阵的前排,目光平静地望向远方盛元皇朝的王城方向,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短暂的沉默之后,依旧沾染着赤红鲜血的俊美面容上似笑非笑地挑起一边唇角,接着高举起自己的右手,身后的队列一片肃穆,他猛然将高举的右手用力的向下一压,骑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灭盛元,扬国威!”
————我是唉呀盗打盗发本小说的人都会死于非命的分割线———
盛元皇朝旧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边关急报,东辽军进攻的势头如火,已然夺了十城一省,盛元皇朝万岁爷紧急召开了一次朝臣会议。
说实话,盛元皇朝已经和平了太久,而皇朝的近几年最大的一次危机,不过是因为皇朝的布兵阵要图被盗,而后镇南大将军被疑入狱,后来终于洗雪沉冤,皇上虽然疑其有异心,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仅给他留下了只有二百号人的天龙骑在手上,但这次东辽攻势如火,到底派他去,还是另派人手,实在是让万岁爷伤透了脑筋。
于是乎,在一向君臣同心,甚至称得上其乐融融的欢乐早朝,终于有了鸡飞狗跳地跃进式大转变了。
惟一的议题是——东辽国主亲率王军出征,倾以数万计的骑兵击破东方将军防守,现己压了十城一省,眼看着就要快马加鞭,直奔雁门关直指王城的危况之时,到底该派谁领兵迎击?
基于万岁爷仍然忌惮龙天赐身有异心,万一派他领兵出发,来个里应外和,那结果就相当的惨重了,于是乎龙天赐自行上书请荐的奏章被忽略得彻彻底底了,太子太傅,龙天赐的亲爹上表请奏被抚安了,甚至于夏云深咬牙皱眉,冒着放弃与龙天赐多年来才积下的‘不和’表向数次上表,都被万岁爷轻轻一句“我皇朝大地莫不是只有龙天赐这一个将军不是?”给打了回来。
龙天赐一怒之下干脆称病罢朝,于是这次的朝政议事上,各部官员都坦诚直率地发表了自己意见。
“要不和谈?”
“联姻赐金?”
“不能忍辱!”
“干脆反攻?”
“派谁领兵?”
“本朝能将!”
“非您莫属!”
“下官文将。”
“要么您儿?”
“尚末留后。”
“干脆你去!”
“下官无能!”
“咱再看看?”
“没错没错~~”
众臣元老齐齐点头,对和谐而圆满的达成了统一意见而大感欣慰之时,一个尖刺而破坏和谐的嗓音冒了出来。
只见一直龟立在朝殿偏安之侧的太子爷突然挺身而出,振臂高喊出一声:“儿臣愿请命领兵抗辽,为国效力!”的豪言壮语。
众位元老重臣齐齐静默了,这位太子爷吃花酒抢民女的实力可以说与龙天赐不相上下,但论到领兵作战……众位元老重臣颇有默契的低下头去,彼此间用眼神和小动作开展起了有爱的讨论。
“太子爷最近脑子抽风了吧?”
“有可能,据可靠消息称太子爷可能得了花柳,抱着与其死在床上,不如死在战场上的美好愿望,才会做出自己亲自领兵出征的举动来。”
“胡扯!你这是哪儿来的可靠消息?太子爷前几天还生龙活虎地假扮小太监跑去万花楼喝花酒来着!”
“我叉,你怎么知道他生龙活虎的模样不是做出来骗人的,也许他是抱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得过且过的跑去万花楼消遣呢?!”
“屁!老子当时以为自从龙天赐妻管严了之后就没有人再敢跟老子争花魁了,所以听说小凤仙被一个太监包下来了之后,就一脚踢门而入了,当时老子两只肉眼都看得清楚的,太子爷的下边儿干干净净的一点儿毛病没有!”
“咦?太子爷的下边儿你都看得清楚了?那个时候那个地方不是应该在那什么里面么?”
“滚!那还不是因为老子当时怒急攻心,踢门太早,结果人太子爷的裤子刚刚解开,正搭在小腿上,所以我才能够有幸观赏得如此清楚。”
“那你居然能够活到现在,站在我们的面前?”
“主要是因为后来太子爷盛情难却,我们就一起快活了……”
“禽.兽!”
“无耻!”
“道德败坏!”
“下.贱!”
“统统死开!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们这群混蛋那阴暗而不要脸的心态,你们那都是对本官的羡慕嫉妒恨!”
朝臣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万岁爷在上面坐立难安,派自己儿子出去,虽然说还有后备之人,但骨肉仍是骨肉,这儿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毕生最爱的先皇后亲生的,虽然说他智能德能体能皆比不上夏云深的一星半点,但先皇后临终的托孤遗言,他无论如何也要达成。
叹只叹……
莫非我这诺大的盛元皇朝竟然除了龙天赐之外无人可用?
这种想法甫一出现,万岁爷心里不禁一阵悲凉接一阵悲凉,终于咬着后槽牙开了金口道:“此次东辽不宣而战,虽未到盛元皇朝危及存亡之时,但朕决不能容忍贪生忍辱和谈于东辽贼人和谈之议,朕在此下旨,派朕的大皇儿亲自领兵出征,由镇南大将军从旁协助,务必将东辽国贼人赶出盛元,收复失地,还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