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之闲人游记》汐撷

7、第二章（3）

　　捯饬完毕，决定去找志雁姑娘还东西，但是她住在了那只猪要去的店里，实在有些头疼。再加上那个大汉又认得我，少不得得乔装打扮一番。
　　我这人是极其不怕丢脸的，况且整个江州城没有我认识的人，丢脸又不会少钱，有什么关系。为了自保，我决定去弄一套女装穿穿。
　　当我打扮得像一个五十岁的老妪出现在那家客栈外头时，我想我不是在掩耳盗铃。我的易容术虽不是很好，但骗个人，让对方认不出我来，这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位郝公子今儿个来这酒楼，是为了见一位烟烟姑娘。这姑娘的名字一听就是美女。或许你会说“东施”也算美女的名字，但是人总是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里头，如果把对方想成美女，只要对方不太差，那么多少也能有几分的好处。但是一旦期望值太高，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效颦还是不好的，呵呵。
　　郝公子大名就叫郝爷，我本以为郝爷郝爷是人对他的尊称，现在看来他一出生，他爹就对他寄予了当大爷的期望。这烟烟又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在这民风还算开放的时节，这样年龄的男女见面，男方做出这么大的排场，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看这烟烟配不配得上这郝爷，郝爷看不看得上烟烟。说得再白一点，相亲嘛！
　　但是这种相亲，男方可劲地炫耀了自己的财富，算是“扬名立万”，万一女孩儿有些不中他的意，全城都知道了这种事情，那么这烟烟姑娘的前程，可不就毁了？所以，这种相亲只适合富贵人家，平常人家可不得这么招摇。不过话说回来嫁人合适就要，不要老捡太高的树攀，爬到一半掉下来也未可知。
　　我一个老妪，抖抖索索地往后门走，到了厨房和后院，完全不入那些人的眼。那些人只是嫌恶地看了我一眼，便都撇开视线，仿佛我只是一个苍蝇。我便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做看台，在那里悄悄地看着好戏。
　　他们包了场，一群年轻汉子在楼下守着，腾出了二楼的一间景致极佳的阁楼，供那郝爷相看。就闻到一阵脂粉香，那烟烟姑娘竟然已经在楼上，这时款款地走了过来。她的身姿袅娜，步履轻盈，穿着一身藕粉色的上裳，粉色的长裙，头戴珍珠翡翠白玉钗，手上是玳瑁镯，耳上那两颗坠子，明明地是东海夜明珠，这一套行头，够我十三年的伙食开销。
　　等等，这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呃，恕我眼拙，不过这姑娘，虽说蒙了面，又画了浓妆，还穿得富丽非常，可那身形明明就是一路与我同行的林志雁姑娘嘛！她想作甚呢呢？难道她就是烟烟姑娘？这么俗气的名字陪她，实在是有些不值了。不过，谁知道烟烟是真名还是志雁是真名呢？她一路上对我都不曾坦诚，我也实在不必太在意。况且她身手那么好，也不怕她受欺负了去，就在一旁看个热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