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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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战
对不起，我食言了，只因想要守护你的心情太强大，靠这双手，已经无法实现，再见，爱人……折一支曼沙珠华陪你。倒数时光，花凋的那一天，就把我……忘了吧……
——题记
此时，青流门与黑稜门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急速行进着。
雏森桃身上的缚道已经解开，但刚刚镜花水月的重创还让她无力反抗：“吉良君……拜托你放我下来！我要和队长在一起！”
“不行，我答应过蓝枫了……”
“但是！”
“好了，别任性，我们身为副队的，最重要的事‘服从’不是么？”吉良微笑着，仍瞬步向前跑去：“相信蓝枫吧，相信自己的队长不会令自己失望，也是我们这些副队的一种责任，不是么？”
“嗯，”小桃点点头：“吉良，市丸队长回来了，你很高兴吧。”
“嗯……其实我一直相信着……在心底深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急停，放下小桃，拔出了侘助。
雏森桃也立即感到了强大的灵压。
“这感觉是……大虚，很近了，为什么还不现形？！”未知的恐惧瞬间充斥了她内心。
“应该是改造过的基利安，别担心。”吉良把她挡在身后：“能对付的。”
“嗯，”小桃稍放下心，拔刀背对吉良站好。
远处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几个身影，要说是基利安，未免也太小了一些，但又明显不是破面，吉良心头浮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居然，不是从天空中……”小桃大惑不解。
“嗯，看来是事先埋伏好的……”吉良握紧了侘助：“如果是跟了咱们一路的话……”
“灵压，全部都隐藏了，不可能！”
就在他们迷惑不解时，近处草丛中突然窜出一只虚。
“破道之三十一 ——赤火炮！”鬼道逼退了冲上来的虚，吉良没有给它留什么机会，一刀将之净化。
好快！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小桃着实吃了一惊。
“来了啊。”吉良沉着地提醒着。
“嗯！”小桃握紧了斩魄刀，紧张地看着不远处蜂拥而至的大虚。
此时，瀞灵庭外。
日番谷冬狮郎加速向前冲去。
“切~~”他焦急地跑着：如果刚才那样的大虚真的埋伏了很多的话，大家从青流门那里过来就麻烦了……况且市丸真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瞬步不够快：黑稜门那里的情况不用想就知道一定非常危险。
“不要有什么事啊，大家！”他在心里这样喊着。
黑稜门附近。
雏森桃望着冲上来的一群大虚，和因为刻意护着自己而遍体鳞伤的吉良，彻底没了主意。
“雏森……”吉良退到她身边：“找机会逃出去。”
“不行！你自己的话……”雏森桃摇摇头。
吉良叹了口气：“很像那个时候啊……”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咱们第一次去现世实习……”
“记得。”小桃轻轻地笑了：“那时候……也是这样被团团围着的，那时真以为死定了……”
“嗯，还记得，那时候有人很大声地惨叫……是我……”吉良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笑意：“被队长讽刺了五十多年呢……那晚的事。”
雏森不解地看看他：“吉良君？”
“这次可不会了……”吉良的目光突然变得极为锐利：“找机会跑吧！”他挥舞着侘助冲了上去。
“一”
“二”
“然后三！”一只只大虚粉碎在侘助下，吉良自己也渐渐不支。
两只大虚一起攻下。
“吉良！”小桃惊叫。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一瞬间，天地冻结。
“小白！”桃喜出望外。
大虚放弃了吉良一起冲向冬狮郎。
“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日番谷冬狮郎一肚子火气：“千年冰牢！”
大虚保鲜室……完成。
“多亏小白了！”雏森桃感激地看着冬狮郎。
“太乱来了！”冬狮郎皱着眉对吉良说：“帮你叫了四番队了。”
他转向小桃：“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你看着吉良，我去黑稜门。”
“不，带上我，小白。”
“不要冲动！”小白打断了她
“不是冲动，我只是想正视一些事……你也知道了吧，小白……蓝染队长他来了……我要回队长身边。”
“！”乱七八糟的语序使日番谷误会了她的意思：“桃，你！”
“想什么呢你！”雏森桃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五番副队，我要去帮队长！蓝枫队长！”
“噢！”日番谷冬狮郎从她的目光里读出了坚定：“那就快走。”
“嗯！”两道身影闪出了树林。
“太乱来了！日番谷队长！雏森不能……”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吉良狂汗。
人影飞驰。
“桃，做好准备，咱们可能是最早的一批援兵……”冬狮郎的语气有些沉重。
“为什么？！”
“那样的大虚……从青流门到这里埋伏了一路……”
“！”
“所以……”
“明白了！”小桃没有一丝犹豫。
“嗯。”
此刻
黑稜门外。
蓝染的若无其事和蓝枫的勉力支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峙的结果不言而喻。
“还不放弃么？”蓝染笑着向前走了几步，众人立即感到了强大灵压的威力，勇音心中紧张万分，不自觉地双手环上了蓝枫的腰。
“还不死心么？”蓝枫不甘示弱，咬牙反问到，同时回头关切地看了看勇音。
“明明站着就很勉强了，还能说出话，我真该称赞你一下。”蓝染温和地笑着：“但是……知道你为什么一定会输么？因为……你太感情用事了，牵挂太多的话，没机会赢的。”
“哼，”出乎他意料的，蓝枫笑了一下：“也许吧，不过全是理智的心，也会化为全是锋刃的刀，并且让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啊……”
蓝染愣了一下：“可惜了……”
“不好！” 市丸银拔出了神枪：“照顾自己，乱菊！”他猛冲上前。
“没用的……银……”镜花水月随着这一声骤然扩大，耀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眯起了眼。
清脆的碎裂声……却不是镜花水月。
蓝枫看着眼前碎成一地蝴蝶的分水，露出了狡黠的一个微笑，但仅仅是一瞬而已。
“小……蓝”市丸银收起了微笑：“勇音，快！”
勇音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秒怀里骤然增大的重量提醒了她。
“蓝枫？！”勇音扶住蓝枫：“怎么了？”
“没……”他勉强笑了一下：“有点儿……累。”
勇音脑中一片混乱，扶着他躺到了地上。
“卍解的消失，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吧，四番副队。”蓝染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看着蓝枫迅速变得苍白的脸，勇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告诉我，你伤在哪儿？！”
“不知道……”
“什么感觉呢？！”
“冷……有一点冷。”蓝枫笑了一下：“没事的……”
冷！勇音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真央时教科书上的文字跃然脑海：
“第三章，重伤。第五节——强大灵压造成的内伤，症状为灵压急剧下降，体温降低，同时伴有多脏器出血，死亡率视伤情而定……75%~100%”
“蓝枫……”勇音觉得自己几乎要哭出来了。
“别害怕……”蓝枫看出了她的慌张：“你没失过手，不是么……”他笑着，语气平静：“大夫哭出来的话……可是会吓死病人的啊……”
勇音点点头：至少他还是清醒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使出治疗鬼道。
但紧跟着来的情况使她彻底方寸大乱。
“鬼道……检测不到伤处？！”她明白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伤口已经遍及他的每一个器官。
“哭丧着脸……”蓝枫笑着逗她：“大夫要微笑，病人才不会……咳……”
“蓝枫！”勇音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别慌！”乱菊冲上来，扶起蓝枫的头：“你慌了，他就彻底没救了……”
“你也吓我……”蓝枫笑着：“谢谢。”
“你是怪物么？！”乱菊苦笑着摇头：“自己到放心。”她小心地替蓝枫擦着嘴边涌出的鲜血。
勇音继续努力着，却止不住蓝枫的灵压慢慢降低。
“卍解违逆自身意志的消失……”市丸银拔刀站在蓝染面前：“队长，你杀了一个护庭十三番队长啊。”
“是啊，好可惜呢。”蓝染由衷地惋惜：“银，你想做第二个么？”
“！”市丸银严阵以待。
“碎裂吧……”
“？！”蓝染眼中难得有了一丝惊讶，越过银，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蓝枫，那一刻他读懂了他眼中的笑意。
“原来如此……”蓝染收刀入鞘：“这样毁灭式的攻击，值得称赞呢……不过以为暂时克制住了镜花水月我就会输的话……”
“银！”乱菊担忧地喊。
“射杀他，神枪！”
“当！”轻松的挡住市丸银的神枪，蓝染眯起了眼睛：“居然会对我举刀啊……银……破道之九十……”
此时，一股强大的灵压从天空中急速降下：
“端坐于霜天吧……大红莲冰轮丸！”
“蓝染！”日番谷冬狮郎带着极大的寒意和怒气冲下，冰轮丸冻结了蓝染即将发出的破道。
日番谷冬狮郎第一次和市丸银并肩站在了一起。
“队长！”雏森桃回头看了看忙成一团的勇音：“他没事吧？”
“嗯！”勇音看懂了蓝枫的眼神，冲小桃勉强笑了一下。
“大家，都来了呢……”蓝枫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辛苦……你们了。”
“蓝枫？”
“蓝枫！”
有灵压迅速靠近。
蓝染微笑了：“称赞你们一下……”他轻轻一挥手，反膜凌空罩下：“不过再见了，大家……”
在匆匆赶到的众死神或愤怒或失望的目光下，他缓缓升上了天空……
看着蓝染退回虚圈，山本总队长神情复杂，此时，青流门前众人报告，破面们也已退回了虚圈。
“马上开始救治……”卯之花队长通过传令机吩咐了青流门的队众，然后快步走到勇音身边。
“队长……”勇音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别哭，勇音。”卯之花队长伏下身看了看蓝枫的伤势：
“马上带回四番队急救！希望……还有救……”
“！”刚刚奔过来的小桃正好赶上了这一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卯之花队长拔出肉雫唼。
“不……会的。”小桃摇了摇头，视线迅速变得模糊。
近两年，是四番队每一个队员都难忘的两年，不仅仅因为像今天这样有大量伤患入院的情况屡屡发生，更是因为最近两年间，已有四位护庭十三番队长被抬进四番队急救室，虽然，有一位是假的……
“都在外面不许进来！”拦住了意欲冲进急救室的众人，卯之花队长迅速作出安排：
“伊江村！现在你和三席全权负责各番队的救治！花太郎，勇音马上和我进急救室会诊！”
“是！”
四番队……一级紧急状态。
门外是焦急的等待。
“切~~”除了恋次偶尔发出这样的一声，四番队急救室门前鸦雀无声。
雏森桃愣愣地看着眼前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思维几乎停滞。
“恋次！”风风火火跑来的，是缠着绷带的吉良。
“蓝枫他……”
“没事！”恋次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面部表情却莫名变得扭曲。
“……”
渐渐的，走廊里暗了下来，急救室的灯光显得更加刺目。
“吱……”门开了，望着急忙围上来的各位死神，卯之花队长显得十分疲惫：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大家惊得说不出话。
“刚刚给他用了强心剂，想要见最后一面的话，就进去吧，别太大声……”她无奈的摇摇头。
“队……长……”小桃分开众人，轻轻走进急救室。
恋次和吉良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跟了进去。
门在卯之花队长身后缓缓合上，浮竹队长轻轻叹了口气，但在一旁的京乐队长听来，却似有千斤重。
“不进去看看你的爱徒么，十四郎？”
“不想进去。”
“怕受不了么？”
“不是，这种事，看得多了也就……”
“释然了，是么？”京乐轻轻拍拍他：“不，十四郎，是你的话……看的再多也释然不了的……”
“你还是那么敏锐，何必拆穿我呢，春水……”浮竹苦笑了一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推荐他……”
“有能力的人不会长隐锋芒的……这不怪你。”
“为什么呢，春水，为什么这些有活力的孩子总要早早离开我们？！”
京乐知道，好友又想起了海燕。
“呐，海燕然后是小蓝……”浮竹摇摇头：“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孩子……海燕两年就读完了真央六年的课程，小蓝是三年……假以时日，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成为第二个你我？但是老天偏偏不给他们机会，春水，你说我们是不是活得过分的长了？”
“胡说，小蓝听到了一定会跳起来的！”春水心疼地看着好友：“别太自责了，上次海燕的事你就病了三个月……”
“算了……”浮竹疲惫地闭起了眼睛。
急救室中，勇音木然的看着围在蓝枫床边的大家，和精神出奇好的蓝枫，听着他们平淡却令人心碎的对话。
蓝枫那个笨蛋！勇音在心里嘶喊着。希望借此冲淡不断涌入耳中的蓝枫的笑声。
她发现此时的蓝枫变得啰嗦起来，说着“啊啊五番的桃花要开了啊，我养病期间小桃就拜托吉良恋次小白队长了啊……等我好了请你们喝酒，小桃不许哭，五番队就暂时就交给你了啊，出了差错会收拾你……那个我的刀送十二队吧，里面有镜花水月的灵压残留”什么什么的，然后她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勇音，队长叫你。”强忍着泪水的桃这样说着。
勇音走到蓝枫床前，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蓦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勇音，看见我的羽织了么？”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诧异的这个。
“啊？在……在这里”她转过身拿起印着“五”字的羽织，乘机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蓝枫接过羽织，仔细找着，神情专注：“啊，在这里！”他掏出一件东西，勇音眼前一亮。
“这是……”
“呐，送给你的……”
“谢谢……”看着天蓝色的发卡，勇音的泪终于决堤。
“本来说八月二日那天送给你的……不过等我醒了可能就过了……所以提前吧……”他满意地看着勇音把发卡别在鬓间：
“生日提前快乐……勇……”
“队长！”
“哎！蓝枫你这家伙，不许死啊！”
看着表情平静，似乎沉沉睡去的蓝枫，勇音终于明白了：“其实你知道的吧……原来一直是你在安慰我们大家啊，蓝枫……”
四番队急救室中，无论男女在这一刻都黯然落泪，唯一无泪的，是躺在众人中间的蓝枫。
床边，仪器上的生命指征逐渐归零。
自水无月第三个周末起，尸魂界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
第十一章之番外——爱别离
记得金老曾经说过，人生三大苦便是“冤家会、爱别离、求不得。”没想到今天的我，一次要面临两大难题……
看着那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全身而退，我还是心有不甘，终于还是输了么……我？
身体像被撕裂一样疼，却不敢表露，因为为我疗伤的，是她啊……
“医生要微笑……”我也要微笑，不能吓着医生啊，呵呵。
上一次受伤，也有她在呢……那时真幸福啊……
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丫头的呢？
从第一次相遇？从她为我裹伤？从浦原商店里那次心动么？
也许是从四枫院旧宅她帮我束起头发，从那晚知道她的故事和“恐惧”。又或者，是从我开始为她留起长发的时候呢？
“我的父亲大人……有长长的漂亮银发呢……”巧语莺声，犹在耳边，想起了古人说的 “长发为君留……”我这是“为卿留”吧……
想笑，却笑不出来，隐约听见卯之花队长那一句“希望还有救”……呵呵，这次怕是……死定了……
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心却变得异常清醒：老天，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有机会爱她，或者，让她……忘了我。
我知道那是什么，四番队不会用的东西，除非对被卯之花队长亲自判了“死刑”的病人。
强心剂……是么？我也有今天，只有十几分钟了啊。
面对朋友和爱人，我只能假装不知道，我没有痛苦，他们才能心安一点吧？
“我养病期间小桃就拜托吉良恋次小白队长了啊……等我好了请你们喝酒”——拜托你们了啊，我唯一的副队，不要让她太伤心啊，请保护她啊，日番谷队长，日番谷君！
“小桃不许哭，五番队就暂时就交给你了啊，出了差错会收拾你……”——对不起啊，我果然还是没用的队长呢，小桃……
“勇音，看见我的羽织了么”——勇音……别哭了……
“啊，在这里！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定情信物！
“本来说八月二日那天送给你的……不过等我醒了可能就过了……所以提前吧……”勇音，我爱你！
“生日提前快乐……勇……”勇音，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很想告诉你，但你还是……忘了我吧。
我的小秘密哦：我爱你，勇音……
期限是——
永远……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死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