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唯一的副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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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副队
如果疑惑，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如果彷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追随，不要怪我没有说原因，不是要隐瞒，只是它太过沉重，我一人承受……就好了……
——题记
“不想留下的话，就把命留下吧！”乱菊指挥着灰猫将银团团围住。
“真狠心啊，乱菊……”市丸银不改往日的闲适气度，在灰猫的包围下闪转腾挪，始终处于不败之地。
“飞梅！”随着雏森桃清脆的声音，鬼道火球飞向市丸银。
“不要玩儿火噢，小雏森……”市丸轻松躲过了攻击：“射杀他，神枪！”
雏森眼看着神枪朝自己急速刺来，忙举起飞梅格挡。
以她的力量，会受伤的！乱菊救之不及，着急地喊着：“躲开！”
“当！”神枪打在三把斩魄刀上，迸出火星。
“果然是你么？队长？！”吉良抬起头，满眼的不解和愤恨。
“没事吧，桃？”勇音暗自庆幸。
“唉呀，小伊鹤……很凶恶的眼神啊……”
“队长……也许我还应该叫你一声队长吧……”吉良的声音变得尖厉：“呐！市丸队长！”
“还是那么容易激动啊，小伊鹤……”银的声音波澜不惊。
“抬头吧！侘助！”坚定的解语回答了他的问话：“你说过的，估计错形势的话，可是会懊悔地十天睡不着的啊！”
正在激战中的蓝枫瞥见了那边的形势，放心了许多：吉良和勇音也来了啊，那样的话就安全多了啊，再说，对手是市丸银的话……
想到这儿，蓝枫唇边浮起一个安心的笑容。
“怎么，看到同盟军来了感觉很安心么？” 蓝染微笑着，镜花水月再一次斩下：“别大意啊，五番队长。”
“面对如此强悍而多智的您，我又怎么敢大意呢，前五番队长阁下。”蓝枫挥刀迎上。
“看来瀞灵庭还真是找了一个很好的接班人呢。不过你穿起这件羽织还略嫌早了啊，小蓝。”
“话是没错……不过至少，我可以问心无愧地穿啊……不如今天就来看看咱们谁更适合这件羽织如何？蓝染先生。”蓝枫一改往日的温和，显得好勇斗狠。
“司徒队长明显处于下风啊……”乱菊瞟了一眼对面：但现在的情势，也不容我们分心帮他了……
“吉良，看好小桃。勇音，咱们上！”乱菊简短地组织了进攻，冲了上去。
银，记得你以前一直不喜欢和女孩子动手，现在变了么……银还是原来的银么……
望着最熟悉而又渐渐变得陌生的市丸银，乱菊心里一阵酸楚：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怎么会这样……”雏森桃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越过执刀持护的吉良，小桃看到了远处越来越激烈的战斗，猛然间，不久前发生的事跃然眼前。
“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副队，是协助我工作的伙伴。是在危机时候，要互相帮助的人。”……“拍档，就是这个，懂么？”
“小桃，你是那个让我在危机时，能将背后相托的人。所以，以后你的背后，也由我负责了……”
但是我，还傻站在这里啊……笨蛋雏森桃，你可是五番副队啊！
小桃这样想着，拔刀冲向了不远处的蓝枫。
“雏森！”吉良惊讶地声音引起了蓝枫的注意：“回去，别过来！”
他分心之下，再一次地被镜花水月刺中，鲜血溅了出来。
“不错啊，仅凭本能反应就可以躲开我的剑，果然是队长级的实力啊……”蓝染看了看站在蓝枫身边的小桃：“准备协助自己的队长么，五番副队？”
他的一句话，让本来还有些犹疑的小桃再一次坚定了信念：“是，不许你动蓝枫队长！！”
“桃，回吉良身边去！”蓝枫严厉地命令着。
“看出来了么？敏锐的小蓝？”蓝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果然从刚才，就故意把桃留在远处啊……不过晚了呢……”
“队长！”雏森桃被他的话弄迷糊了：“什么？”
蓝枫强迫自己静下心：“不能始解的话……”
“太天真了！”蓝染打断了他的猜测：“绝望吧，五番队长，被自己‘唯一的副队’追杀，会是什么滋味呢？”他边说边转向了雏森桃。
“闭眼！桃！”蓝枫一把推开她，却为时已晚。
“没用的……一旦看过我的镜花水月，一生都会沉浸其中……”蓝染看着小桃，微微一笑：“杀了他，桃……”
“是……”
惨了！蓝枫心里一惊：同时对付这两个人的话……
见战事突转，远处的乱菊迅速做出反应：“吉良来帮我，换勇音过去！”
“好！”勇音瞬步跃到蓝枫旁边，看着三人的对峙。
“勇音，”蓝枫偏了偏头：“崩点……带了么？”
“嗯。”勇音掏出药瓶。
“没用的……”一旁的蓝染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怕伤害到她的你们是无法得手的……”
他话音未落，小桃已经冲了上来。
“小桃！”蓝枫拔刀架住飞梅：“醒醒！是我啊！”
雏森桃已经听不到他的呼喊，没有焦距的眸子中盈满了杀意：“杀了……你……”
蓝枫苦笑：“傻丫头，早知就不应该带你来了。”
小桃一刀接一刀地砍着，勇音几次上前都被她逼退，蓝枫这才知道，自己的副队实力全开时，原来也是这么可怕。
但蓝枫知道，一年前的镜花水月不可能将小桃迷惑这么久：“喂，雏森，振作！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他试图唤醒她。但飞梅还是一次次毫不留情地砍过来。
没办法了……蓝枫这样想着：“缚道六十一！六丈光牢！”强大的缚道打在雏森桃的身上，奇怪的是……
“当！”双剑相交，溅出火花。
缚道……无用？！蓝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大可以多试几次……”蓝染摇了摇头：“缚道只会损伤她的魂魄而已……”
“！”
蓝枫躲闪着小桃的攻击，事态一时变得山重水复。
勇音束手无策，这时小桃发动了又一波的攻击。飞梅带着强大的灵压刺下，同时她自己也完全暴露在蓝枫的攻击范围之中。
完全……自杀式的攻击……蓝枫惊呆了，挥剑迎上飞梅的刀锋。
躲不开了呢……对不起了，小桃……
身影交错，蓝枫一把抱住小桃：“停下吧，小桃……”
第一滴血溅上脸颊时，雏森桃恢复了清醒，但此时的她，却宁愿自己深陷镜花水月中，永远不要醒来：
“队……队长？”她惊恐的望着完全贯穿了蓝枫胸口的斩魄刀：飞……飞梅……我……我做了什么？！
“队长！”凄厉的叫声回荡在黑稜门前。
“什么？！”远处的吉良和乱菊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分水无力的垂下，蓝枫轻轻拍着小桃的背：“呐……没事了啊，小桃，醒过来就好了……”
“队长，队长……”小桃扑在蓝枫怀里泣不成声：“对不起……”
“没关系的，小桃，我知道你很辛苦了，休息一下吧，呐，别哭了……”蓝枫抬手为她拭泪，指尖却沿着她脸颊滑落。
“队长！”小桃绝望地嘶喊。
一旁的勇音早已不能思考，当然也没注意一个危险的身影闪过：
“射杀他……”
“桃！” 勇音惊喊，但出乎她的意料，市丸银的解语没有说完便硬生生停住。
那是……勇音震惊了。
“银！”乱菊惊叫。
一把泛着淡蓝色流光的长剑从后方贯穿了市丸银的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他脚下的黄土。
“蓝……枫？！”勇音又惊又喜。
“队长？！”雏森桃也惊呆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蓝枫面无表情地拔出分水，鲜血在空中划出殷红的云路，一如市丸银绝美的双目，残忍，而美丽。
市丸银无力地跪坐在地，下一秒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圈住：“银……”
瞬间消失的笑容重回他脸上：“乱菊……”
“对不起……”蓝枫喃喃的说了一句，走回小桃身边：
“吓到你了吧，桃？”
“……”雏森桃似乎明白了，哽咽着跃进蓝枫的怀抱：“队长……”
“哎呀……似曾相识呢，这个情景……”蓝染眼中流过一丝惊讶：“不过你是怎样做到的呢？”
蓝枫把小桃推到身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意外么？”他执起分水：“即便是你这样的强者，轻敌的话，也是会一败涂地的啊……”
“这样啊……”蓝染依然笑得云淡风轻。
“不伤心么，‘唯一的副队’要死了啊？”蓝枫看着乱菊怀中的市丸银，这样不解地问。
“背叛者的话……怎么称得上‘唯一的副队’呢？”蓝染笑得轻松：“他还是不明白，其实自从处置了背叛的要的那一天起，我早已发现他们的计划了……”
“什么意思？！”大家吃了一惊。
“可怜的银……”蓝染摇摇头：“好不容易带着到手的崩玉资料跑回来，却死在自己人手里。”
“！”
“怎么会？！”乱菊不敢相信地看着市丸银：“银！”
“对不起呢……乱菊，又要留你……一个人了……”鲜血顺着他微扬的嘴角不断流下，染红了雪白的羽织。
形势再一次突转，大家深陷震惊当中。
“队长……原来……”吉良拼命忍着眼泪。
“果然是这样……”蓝枫笑了。
乱菊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充盈着不满，蓝枫似乎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寒意，笑得更灿烂了：
“市丸队长，真的很疼么？”他的话如同魔咒，瞬间抹去了市丸银和自己身上的致命伤。
这一次，连市丸银也愣住了，但转瞬，睿智的他立即意识到了蓝枫的意思，笑着站起身：“哎呀哎呀……连我也被骗了呢……还以为真的死定了……”他诡异的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是希望能少杀生而已……”蓝枫笑了：“歪打正着！”
“然后呢？”市丸银歪着头笑了笑：“我身上的伤和疼痛怎么回事？”
“镜花水月……就是支配人五感的招式吧，市丸队长应该不止一次看过了……”蓝枫看了看分水：“没想到这么好用。”
“？”市丸银有一丝意外，其他人更是深陷五里雾中。
“不过……队长好像说过的吧……”市丸银转向蓝染，后者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镜花水月是尸魂界唯一可以支配人五感的斩魄刀，没错，”蓝枫回答了他的疑问：“但是，我的‘分水’始解的能力就是‘复制’，复制一切与他接触过的斩魄刀的能力……”（虽然只能用一次……）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蓝枫笑得和银有一拼：“总之，大家都明白了哈？”他敛颜：
“勇音……”
“是！”勇音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用你的鬼道通知大家这里发生的一切，发出队长联名召集令……以我的，以及……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的名义……”
“是！”勇音放下斩魄刀开始了咏唱：“黑白之网，二十二之桥梁，六十六之冠带，足迹、远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苍兰队列，将太圆绘满并直冲天际吧，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捕捉，成功！”
“护庭十三番队长，副队长副队长代理的各位，以及代理死神……这里是黑稜门东23 北1324地区，我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下面是五番队长司徒蓝枫和三番队长市丸银联合发布的队长召集令……以下内容一概属实……”
“什么？！”青流门前，激战中的众人纷纷停下，聆听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迅速反应：“二番、十一番、十二番，七番留下，其他人马上赶到黑稜门！”
“是！”
黑稜门前。
“真的低估你了呢……”蓝染拔出了镜花水月：“但是现在才通知他们，似乎有点晚了吧……”
“不会……让你进去的！”蓝枫看了看已经受伤昏迷的黑稜门守卫，执起分水，迅速分析了战况：
“吉良，带小桃走！”
“不！”雏森桃摇了摇头：“我要和队长在一起！”
“别固执！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战斗了！”蓝枫有点着急。
“但是！但是……队长自己说的啊，我是五番副队，拍档啊……要背对背作战的，不是么？”
“！”蓝枫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谢谢……小桃，”他走过去，单手抱住因激动而有些发抖的小桃：“但是呢，对不起了……”
“缚道之一……塞！”
小桃愣住了。
“我啊，不想让重要的副队受伤啊，所以……”他揉了揉小桃的头发：“刚才很棒呢，小桃，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吧？”
“吉良君，拜托你了……”蓝枫把小桃交到吉良怀里，目送吉良瞬步走远。
“很体贴呢，小蓝……”蓝染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不体贴不行啊，因为我的副队她，一看到先生你就会发抖啊！”蓝枫周围突然爆出强大的灵压：“你是想毁了瀞灵庭吧？蓝染？！不会让你过去的。”
“口气很大啊，以你的力量能挡住我么？！”蓝染一步步逼向黑稜门：“还是说要我‘踏着你的尸体’过去呢？’”充满威慑力的话语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今天……”蓝枫向前走了一步：“你踏不上我的尸体，也休想过去！”
“为什么？”
“正义！”
“真不明白，你口中的正义究竟是什么？”蓝染笑着摇摇头。
“你不明白我的正义，如同我不明白你……”蓝枫深吸一口气：“所以没必要费时间互相了解了吧……”
“市丸队长，照顾好乱菊小姐！”他低声嘱咐着：“勇音，到我身后去。”
“……”勇音不知如何反驳他，不由自主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嗯，有意思，似乎要留银的力量作反击之用么，但你用什么阻挡我呢？五番队长？”蓝染危险地笑着，镜花水月直指蓝枫。
“先生一向行事谨慎，但是也有你察觉不到的是吧，比如我们回来了，又比如，我的卍解……”
“！”勇音吃惊地看着蓝枫，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蓝枫不会卍解。
“待好别出来！”蓝枫看了看把乱菊护的严严实实的市丸银，擎起了分水。
顿时，两股铺天盖地的灵压同时爆出，压得人呼吸不畅。
“碎裂吧……镜花水月！”
“卍解！”
勇音被灵压冲得站立不稳，伏在了蓝枫背后，下一秒，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卍解，顿时惊得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七面冰晶一样的巨大镜子成北斗七星形状排列在四人面前，挡住了镜花水月的攻击。
“七星龙渊·离鉴！”
“这就是我的卍解……”蓝枫不急不徐的说着：“能力是，吸收灵压，使敌人攻击无效化。”
“原来如此……”蓝染显得兴趣盎然：“有意思，不过想完全吸收我的灵压的话，仅凭这样不完全的卍解，似乎还不够啊。”
听了他的话，勇音心里一惊：他说得没错……镜花水月的灵压不可能……
“的确如此，不过……反射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吧……”蓝枫并不着慌。
“的却值得称赞，也许假以时日，你真的能成为尸魂界不可或缺的队长……”蓝染摇摇头：“可惜，现在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你很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有未来，但那也仅仅是未来而已……”蓝染轻挥斩魄刀，蓝枫立即感到了强大的压迫力。
“年轻就意味着并非不可或缺……”蓝染接着说，轻松得好似在闲话家常：“也就代表着并非不能舍弃……”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的确，从青流门过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但大家并不知道在这一路，大量的基利安已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的确……太慢了！勇音闪过一丝失落：难道……但她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蓝枫一旦失去信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蓝枫……别……”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声冷笑打断：
“哼，没错，”蓝枫的话出乎大家的意料：“也许我的确做了尸魂界的‘弃子’……山本老大一向懂得取舍之道，这一点你也清楚吧……”他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放松：“但是，既然敢于独自来面对你，我就不在乎做这个‘弃子’。”他诡异地笑着：“总之，我在这里一秒，你就一秒过不去，拖得越久我们的胜算越大，不是么？”
“蓝枫……”勇音放下心来。
蓝染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要碾死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小死神易如反掌，但要突破他的卍解的确需要一定的时间。
“看来……我要速战速决了吧……”他淡笑，随即冲向离鉴的灵压骤然增大，强大的压迫力让市丸银都觉得难以承受。
“银……”乱菊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我们，能撑得住么？”
“放心吧，小蓝撑不住的话，还有我……”市丸银难得张开了他绯红的双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唯一的副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