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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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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第二天,韩子言自岁梦中醒来已是早上9点多,太阳斜斜的挂在东边的天上。韩子言躺在床上,懒腰伸了一半便僵住——全身酸痛。这时便猛地忆起昨日和小杰去爬山了。那山虽说不高,但后半段却是一路上碎石乱布,山道曲曲折折,波度剧增,行走起来也是满累人的。
盯着绘有盛放的牡丹的床顶,韩子言想今天小杰应该也是没有力气来找他了。
韩子言扭过头去看墙上那个旧式的摆钟,适才刚刚敲了9下的钟摆还在轻微的摇晃着。白色钟盘上黑色的时针和分针在九和十之间形成一个小夹角。韩子言看着摆钟有些失神。他记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曾带他来过外婆家,那时这摆钟便已经存在。后来外婆家新修,这种由原来挂在土灰墙上,变成如今挂在瓷砖墙上。环境变了,钟依然还是种。
韩子言无声的叹了口气,翻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可是眼睛已经闭上了,神智却依然清晰无比。韩子言想自己的回笼觉怕是睡不下去。可是身体却是酸痛的厉害,就像初次□□后的那个早晨一样,酸痛得起不了床。
韩子言的第一次□□对象,也是唯一的对象是安昇。
那时他们不过是关系好到可以上床的朋友,而不是已经确立所有权的恋人。两人会滚床单即可以说是意料之外,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无论是哪一种,契机都是那一场大四的送别会。
每年的5、6、7月份,大学的各个社团都在忙着大四的送别会,学生会也不例外。学生会的大四送别会并没有要求所有人都要出席,然而身为学生会新一任会长的安昇和策划部的新部长的韩子言是必然要出席的。在学长们一阵语重心长的工作交代后,不管是学长学姐还是学弟学妹都疯作一团,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甚至还有情侣现场激吻,气氛热闹的很。
安昇和韩子言两位高层干部被学长学姐灌了不少酒。本就酒量浅的韩子言没喝两杯就酒气上来,原本白皙透嫩的脸红熏熏的,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那迷人的模样诱得更多的人来灌他酒,所幸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安昇帮他挡酒。
安昇的酒量虽说不上是千杯不醉,但应付这些敬酒还是绰绰有余,可是身边还有一个韩子言。看着倒在他怀里醉得晕熏熏的韩子言,安昇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给韩子言敬酒的人突地增多。他又挡了一杯酒,想着要尽快把子言带离这个狼窝。他仰起头一口把手中实在推脱不了的酒一饮而尽,之后驾着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韩子言站起来,跟学长快速的告辞,不等学长反应过来就带着韩子言离开了。
安昇不来是要带韩子言回宿舍的,可是他们出酒吧的时候已经12点多。他们学校的宿舍有门禁,11点前回不去,那就只能住外面了。安昇在酒吧旁边随便的找了一家旅馆,要了一间房。
安昇将韩子言轻轻的放在床上,帮他把被子掖好。安昇直起腰正打算去洗澡,这时韩子言一手掀开被子,一边不停的轻扯自己的衣领,将原本整齐的衣服扯得歪七斜八的露出大半个胸膛来。还一边嘟着嘴嘟囔着:“不要走,我还要·····还要······”后面的话安昇听不真切,他只听到自己大声大声咽口水的咕咚声,他只听到他的理智随着韩子言那水红色诱人的嘴一张一合而崩裂的声音。
安昇如受蛊惑般的低下头吻住那还在嘟囔着要酒的小嘴,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韩子言不记得他们之间第一次情事带给他的快感,不记得情事过后的酸痛,他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露着身子躺在安昇的怀里时心里弥漫着的淡淡温馨与幸福,就像是那时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清晨的阳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