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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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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两人上了山顶,韩子言便寻了一块平坦的地,从背囊里拿出餐布在地上铺好。小杰等韩子言将一切安排好,便在一旁坐下,一手拿着一个自家奶奶做的面包,一手拿着水杯,溜溜的眼睛在周围巡视一番。
韩子言也拿着一个面包,一边啃一边看在小杰的意象中应是仙境的山顶。放眼过去,是山顶露出的岩石,灰褐色的石块,看起来带着些许的荒凉意味。远处却又是一片连绵的青葱,是南方小山常有的青翠。成片绵延的柔和绿意映着这座稍高的山顶灰褐色,竟让人觉得无比的和谐融洽,就像是s城一般——温柔中透着坚强。
韩子言便猛然的又想起很多年前他和韩子言爬过的那个山顶。突然发觉记忆中的山和现今自己踩着的山似乎有些许的相似——一样的不高,周围一样的葱绿,只是陪在身侧的人却不在是当初那个会宠他,会溺他的人。那年那个会耍着小脾气,闹着小别扭的受人宠的孩子依然变成了宠人的人。
韩子言侧过头去看已经依然一副精神奕奕的小杰,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即便他真的很喜欢小孩子,极希望能过有自己的孩子。但他知道,安昇虽说不讨厌孩子,可也谈不上喜欢。而且他很清楚抚养一个孩子有多辛苦,他并不想给每日在外艰苦奋斗在加压。况且,就中国的现状而言,他们两个要领养孩子谈何容易。这种种的因素加起来,使得孩子成为韩子言心中一个不能说,也说不得的遗憾。
如今回了外婆家,却意外的遇到了小杰,这个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他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的小家伙。
小杰的父母双亡,自小便是有自己的爷爷奶奶带大的。当韩子言从外婆那里听说了小杰的情况,便起了领养小杰的心。但他清楚的知道,对于两位寂寞的老人而言小杰便是他们的一切,谁都无法抢走的珍宝。韩子言喜欢小孩,也孝顺老人。这件事他从未和邻家的奶奶爷爷说去。他想反正他并不打算离开这个南方的小城,我会一直留在这里想一个父亲一样陪着小杰一起成长。这样他不管领不领养小杰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韩子言有从背囊里拿出手巾,细心的为小杰擦去嘴角的面包屑。小杰对他咧嘴一笑,手指向不远处那块悬在边远的大石:“哥哥,你看,那块石头好像一棵树哦。”
韩子言转过头看向小杰所指的地方,那时山顶陡崖的边远,一块常年受风吹雨打而显得嶙峋的石块便伫立在那儿。其实如若要韩子言自己一个人看,他绝对无法把那石块和树连在一起。现在经小杰这么一提醒,再细细一看确实又有些像。
韩子言真的很佩服小孩子的想象力。
“是蛮像的。”
“不过如果是绿色就更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