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小黄兄 ...
-
小白包子炸毛:“怎么可能这样就算了,哼,黄兄,黄兄,黄兄,我要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拿去喂我的小猫!”
小小年纪动不动说要杀啊要刮的,我翻个白眼不耐烦,真不知道什么爹妈教的,反正我歉也到了,偷偷出来也有好久了,我得回去了。
可是就在我要走时,那个小正太突然开口:“来人!”
从二楼楼梯口,突然刷的冲上来一大批人,很快将二楼围得个水泄不通,小正太低下头安抚弟弟,冷冷说道,“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啧…….”大黑舔舔嘴,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摇头对我说道,“兄弟多保重,有道是同时天涯若比邻,大难临头各自飞,哥哥我先行一步。”说着,将椅子往前飞出,跳起踩上桌子,几个起落,跳过冲来的武侍,从楼梯口夺路逃去。
来抓我们的武侍很快分了一小只,向着他的方向追去。“丫丫个呸!”我一边大声咒骂丢下我一个弱女子跑掉的大黑,一边怨念无限的把附近的桌子椅子全推翻,直到避无可避,眼看那些武侍将我围成一个半圈逼到了栏杆处。
“把她抓起来,抓起来,要活得!打断手脚没关系!”小白包子在后面跺脚跳叫。我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叫苦,怎么办?情急之中我突然摆出姿势大喝:“看我降龙十八掌!”那群人一愣,迅速推开高叫:“护驾,护驾!”小白包子此时正挣脱了其兄长的手往前挤,我迅速冲将过去,将他后扣手扯到怀中。
这还要多亏我前世陪着室友上过一节散打课,刚好交了几招擒拿制敌的方式,尤其是不用很大力就能轻易制敌,我陪着彪悍的室友练了几次,也彼有所得。
小白包子被我禁在怀中,似乎吓得不轻,一双水汪汪龙眼也似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仰头看着我,哈哈,才到我胸前而已,果然很矮,我顺手摸摸他头顶,拍皮球似的拍拍,慢悠悠说道:“你们可别过来,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把这包子蹭了一块皮就不好啦。快快,都退后!”
小白包子此时也很应景配合喊道:“黄兄,黄兄救我!”
被称作黄兄的小正太此时真的是剑眉倒竖,面目尽寒,啧啧,本来长着一副桃花面,现在风刀霜剑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我对上他的眼睛,不到五秒悄无声息移开,心里一阵慌一阵乱,可是事已至此,来者不善,我扯扯小白包子衣领,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们还不退开吗?”
那个小正太挥挥手,两旁的武侍训练有素的散开,空出一条道来,我推搡着小白包子,一步步向前走去,小白包子果然分量不轻,吓得腿软,被我使力拖到楼梯口去。在楼梯口还不忘回头说一句,“都不许跟下来!要不然,哼哼!”我使力把小白包子拎起来,半搂半抱的将他晃晃。
我脚不停步的来到大厅,店内的客人早就跑得一干二净,只有大堂的掌柜在摇头哭脸:“这是什么事儿,这是什么事儿…….”
嘚哒,嘚哒的声音传来,“吁…….”一头枣红色大马停在我身边,大黑蒙着一个肉粉色的蒙面布,朝我伸出手来,“小语,快!”
我仿佛看见救世主一样,“算你还有良心!”我放下手里的小白包子,他的样子吓得不轻,头上冒出一个个豆大的汗滴,可是嘴却扁的死死的,倔强又委屈。
我心有不忍,掏出怀中一方丝帕,给他擦擦,柔声道:“不好意思,对不住,我不该取笑你,虽然你让人抓我是你不对,大家有矛盾吵吵架就好了嘛,看看,你很勇敢,我走啦,我们这就再见,哦不,永别吧,永别。”
“你唧唧歪歪说完了没!”大黑催促我,干脆伸手将我腰一抓,运货似地横放马上,然后狠狠一抽马鞭,枣红大马嘶吼撒开丫子跑起来。
“我的丝帕!”我大叫,伸手去勾,哪知那小白包子不怕死似地突然拽的紧紧,一湾龙眼似地眼
睛黑黑白白看着我,我被这样的眼睛一看,不知觉的松了手。
大黑马鞭抽的狠,马儿跑得飞快,我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回头看见孤零零站在门口的小白包子手中紧紧拽着我的丝巾,身边很快围上了一大群武侍。再抬头,二楼的小正太,正冷冷的朝我看来,我大声叫道:“小黑脸,你脸老是那么臭干嘛?小小年纪的,给大爷笑一个,哈哈哈哈哈!”
大黑一手抽在我屁股上,恶狠狠:“闭嘴!”
我吃痛怒吼:“他们又没有追来!大黑你做什么?”
一直跑了大半个时辰出了城东门,枣红马载着我们两个再也跑不快了为止,大黑才将马儿停下来,放它到周边去休息吃草。
我被颠的浑身散架,可恶的大黑还不肯将我扶正,就仍由我脸朝下横放在马背上,压着我的腰至住我行动。一下马我就瘫倒在地,用眼神恶狠狠杀死他。大黑少见的神情肃穆,一个人伫立出神,我踢踢他:“哎,大黑,你发什么呆!”
大黑没好气瞪我一眼,坐在我身边,“小语,我们似乎闯大祸了!”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枕在脑后:“你别吓唬自己,放心啦,小白包子和那个小黑面看起
来家境殷实,他们此次出来遇见被绑架这事,估计以后想出来都难,一看就是没有社会经验的,
哈哈哈,不过话说,那小白包子手感真好。”
大黑摇摇头,“希望如此……”
这一年,大黑十七,我十四,小正太司寇逍十二,小白包子司寇遥才九岁,我不知道,命运的巨轮,是不是从此刻转起,将我们几个,纠缠的越来越紧密。
我只记得那天春光冶艳,东郊外暖风习习,草绿湖清,枣红色的马儿在边上吃着草,我在暖洋洋的日光下小憩,风中送来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
这样的记忆仿佛像一张画,永远存储下来。而被我遗失的丝帕,一直被某个人紧紧珍藏。
在我睡够日落西山后,大黑把我叫醒,他还在周围农家买来了粗制布衣,我一边换上,一边嘀咕:“干嘛呀,至于这么小心吗?”吃了他两粒爆栗子后,老老实实将头发也扎成了麻花,回头看见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大黑,你这样像个农夫,我就像个农妇一样。”
大黑扭头,耳根有些泛红,我突觉似乎说了些什么不适宜的话,“咳咳”两声,打破冷场,“我们回去吧。”
“嗯…….”大黑转身大踏步的往官道上走去。我迈步跟上,“大黑大黑,我们不骑马回去么?”
“不,我将马和农家换了衣服。”大黑摇摇头,“还是小心为妙。”
我小跑步的在其身后跟上:“你走慢些,大黑你个坏蛋,我还真以为你今天会丢下我!吓死我了!你个坏蛋坏蛋!”我睡饱有力气算账。
“我不会丢下你的。”大黑闷闷抛来一句。
“哼,算你还有点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