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遗失的世界》花开有声

6、六 交易

　　距离南沙和毛天笑订婚的时间仅有四天。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南沙被毛天笑带出了单身公寓。她的电话总关机，也没有去上班，我和她一下子断了联系。
　　阿肚怂恿我去他们家里找，“你是她哥哥，妹妹被人拐走了，怎么能不闻不问？干脆去找那毛处，问问他如何是好？我听说这毛天笑有一处私房，就在附近，是他爷爷留给他的。你不防打听打听，去看看南沙，问问情况。”
　　这个晚上，我客客气气地拜访了毛家。毛天笑不在。毛处长和毛太太正在看电视。
　　对于我的到来，他们的惊讶溢于言表。“嘿，小蓝，怎么有空过来啊！”毛处长笑着迎我进门。我决定开门见山。“哦，我想来问问，您家天笑订婚的时间是中午还是晚上？这不，我找不到他的人，打电话也不通，所以过来看看！”毛太太和毛处长异口同声地道：“订婚？”他们夫妻俩对望着发愣，显然毫不知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昨天天笑亲口告诉我的，好多人都知道了。我这次来，想找找天笑，见见我妹妹。我老家打电话过来，找她有事！”“这关天笑什么事？”毛太太不解地问。“他上周一带走了我妹妹南沙――就是上次在您家吃饭那个！昨天刚打了个照面，又被他带走了！”“带走了？8天？”毛处长皱着眉问，“可是他打电话告诉我他在出差！”我笑了，“最近，有人在附近的睛空小区看到过他们。我想问问阿姨叔叔，你们在那里可有空房子？”两口子极快地交换了眼色，矢口否认。我见目的已达到，见机告辞。临出门前，毛处长意味深长地劝我“年轻人啊说话要有依据，不可信口雌黄！”我在心里暗骂他狡猾，面上恭恭敬敬地连连说是。
　　回到路上，我哈哈大笑。从毛氏夫妇那好面子的特点推断，他们定然不会在他儿子面前抖露出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坐收渔人之利。哎，还是阿肚聪明。
　　果不出我所料。毛处长在晴空小区找到了他的儿子，还有南沙。他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布置新房。
　　毛氏夫妇一下子慌了神，他们哪能允许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女子做自家的媳妇。这个星期三的上午刚上班不久，毛处长就遣秘书将我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摒退秘书之后，他将办公室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小蓝，你是个聪明人。我就直说。从你去找我，可以看出你喜欢那个南沙，是不是？你不愿她和天笑订婚。”我唯有点头。毛处长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我们的目的一样，而时间有限，我们势必合作。”我点头称是。“你要什么？提条件吧！”我笑了，我只要南沙。“哪怕，她已经与我儿子……？”“我不介意！”为了保证南沙以后对何必死心，我提到了何必。“噢，还有这回事！你看怎么办才好呢？”这老狐狸都到这时候了，还卖关子。不过我没有时间跟他磨，“可以花钱请何必出面，我就不信那小子不为财所动！”“这样也好，天丽也可以看清他……”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嘲讽地笑了，心想不如直接说你也好靠女儿攀门显贵。“他们在晴空小区212栋101室，电话8462211。你也找机会多做做南沙的工作，她这样实在的女孩哪里压得住天笑啊！”
　　毛处长给何必开的报酬很不错：一份在武汉的工作，一万块人民币。但条件是他必须拐走南沙，在周六之前，最好和她发生关系。与此同时，他紧锣密鼓地安排他的儿子出国考察。这些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何必相当的识时务。当他发现，自己与天丽没有将来可言，便很爽快地接受了毛处长的安排。
　　何必的电话像是一个魔咒。南沙挂断电话就跑了出来，前后不过十分钟。
　　何必在长途客运站等她，“南沙，我为你和天丽分手了。经历了这么多，觉得还是儿时的感情最纯真……回到我身边来吧！不要怕天笑，你一向很勇敢的，对不对？”看着南沙倒在何必怀里号啕大哭，我的双眼妒忌的快要着火。
　　毛天笑和毛天丽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客运站。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天丽捂着嘴巴哭着跑开，而天笑则冲了过去。他抡起的拳头始终没能落下，因为南沙挡在何必身前，她无畏地说：“你打我吧！跟他没关系，是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整整七年。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的压抑，特别的难受，我恨不得你死！”最后那一句像一击高高举起的磅锤重重地砸在毛天笑的心上。我看见他蹲到地上，拼命地捶打自己的头。
　　十分钟后，何必独自坐车离开。
　　南沙自己坐公车回家，看也没看蹲在地上的毛天笑。
　　我成功了，可是我的心里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