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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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他们传，他们说。
某人成功了。虽然，付出了被一顿暴打的代价；却也，由此而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暴力校园新时代！
暴力。他们通过时间的考验。让人们认知了他们暴力的底线。
从弥漫的硝烟背后走出来的，是他们完整的身躯。
他们很少使用武力。更多的，只是把颗人心摧残，把那灵魂打碎；让这青春重组，让这浅薄的笑与哭泣飞扬！
往事已不堪回首！
可，那三部曲章曾与他们的灵魂共舞，所以铭记！
不过，他们成长后，稍一回眸；总觉当初年少，青涩委琐的往日形象，实在难堪那段红色经典的传说。
于是，传说里，达成协议：模糊了时代的背景与场景；浅淡了人物的名字与面容。
毕竟，那失恋后的狭碍，那旁观者的避之以远的浅薄；都显得，不那么的形象光辉！
但是，如果三人之中，只有两人在场。
就好像现在。
现在，操场上的梧桐树下，喻明已经被支开了。
那么，喻明肯定就会是那个狭碍的失恋者了。而，卓尘与尹文飞，便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光辉的形象的塑造得意于委琐、狭碍的人的烘托！
对于喻明而言，似乎人物的性格与他也若合符节；如果，他失过恋的话！尹文飞呢，如果，他也能失恋的话！卓晨，如果，他谈过恋爱！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风水轮流转，这个英雄贵姓吗？昨天是你今天是我明天又是谁……
他们绝对，还是能够做得到，平常心对待的。
而现在，他们把这个残缺难全，偶凭臆造的故事，或者说是光辉前史吧；说给祁梦羽听，目的只有一个——正式宣布，他的加入以及强制邀约他，签订‘自此以后一切人身安全自己负责！’的生死文书！
而，祁梦羽自是在喻明喊冤后，才算真正了解了这个故事的完整的模糊版本。
更是，在知道这个‘组织’于短短时限内迅速发展壮大至如今的规模的原因后，才明白：
原本，进入这个组织的门坎。他三岁的时候，便足能够以后空翻转体720度再来个完美的站定的姿势跃过的。
如果，他可以完成前面的动作；便无须再考虑‘跃过’这个附属的条件了。因为，根本就没有门坎！
他们告诉祁梦羽。他们的核心组织，原本打出的名牌，叫做三剑客。如今，便改作□□。
其实，他们的核心组织，早因着慕游的加入而宣告过三剑客的解散，□□的成立了。只不过，慕游挂了个名后，做了个逍遥散仙。散是散的，逍遥的却让人……
“嗯——，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卓晨，依旧沉稳。
“实质一点！哎，我的棒棒冰呐！还有果汁、可乐、面包、蛋炒饭呐！”尹文飞，有些激昂。
“你们宰得人家也忒狠了吧！”祁梦羽表同情！
尹文飞浅薄而神秘的笑过之后，便突有所感的踅转了回来，悠然地躺在了草地上。然后，真正离开的，是幸灾乐祸的喻明。饶是如此，喻明尚感上帝仁慈。
“别把你口中的那个‘人家’想像成一只温柔可爱的美羊羊，要知道，灰太狼的下场才是一声惨叫——我还会再回来的——有种，你再打我一下左脸！”尹文飞，心如明镜。
“我们最多是过过嘴瘾，那小子顶多当阵清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无关淡薄，他这叫深藏先不露！”卓晨，亦心怀了然。
“那，你们还……”祁梦羽想说的是：他们这般作法好像可以损人，只是有什么可利己的呢？
只是话未出口，已被尹文飞截道：“放心，我们从不白费功夫。今天，可是他的生日，我们的要求，他是不可以反驳的。至于，阳奉阴违，我们也看得淡了。你也看到了，我们说得越多，他逃得越快，回来准说没听清。嘿嘿，我嘛，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最快能在几分钟把操场到宿舍跑个来回？然后，顺着给我们带点……’，至于，后面只是辅助一下他的速度！”
原来尹文飞只不过让喻明做了个试验，这个也确实能够解释喻明飞快的奔跑时灿烂的笑。
祁梦羽还是猜不透的，当然是尹文飞的目的。
“不约而同！不谋而合！”卓尘慵懒的舒展一下四肢，他也坐下很久了。
尹文飞嗤之以鼻，成大字型躺下。
卓尘却站起身来了。拍拍尘土，挡住一片阳光，留下一地剪影，扔下一句：“不过，只怕不仅是阳奉阴违，连睬也懒得睬你了！”说完，便把眼光投向极远处，宁静地站住了。
“那小子，做事还是挺有分寸的，尤其是在得失的问题上，避大就小，避重就轻的惯了。他敢在今天冒天下之大不韪？”
卓尘回过神来，眼光扫过一眼四周。
“不管怎样，面对现实以及面对饥饿的本质才是当下我们该当面对的基本问题。再这样下去，他就算回来，也不用向我们交待了。”
“对了！尹文飞，你就和祁梦羽一起吃饭吧！然后再带他去寝室瞧瞧，我等一下去找你们！”说完，就走了。
从学校食堂里出来的时候距离下午的课还有一个午休的时间。祁梦羽与尹文飞两人朝着男生宿舍走去，款步悠闲。
沿着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径，走进一片香樟林。林间漫漫着一阵香，那馥郁的香味儿如他们的步伐一般，轻慢飘荡，意态闲雅，挥之不去。尹文飞早已熟识，这味道便于他没了半分的感触。祁梦羽却不觉时不时脚下有了停滞。
香樟的叶子好像繁密了些，林间只偶有些罅漏的数点金斑，难得一整片阳光的领地，林子便显得低沉；于失意之人，甚而会觉压抑。可是，你可以闭上眼睛。那浓郁的香雾里会是一个漫漫无边却又完整的世界。
祁梦羽喜爱这般的香的味道。香得浓郁，清新而不沉腻。
“嘿——这个，有看头？哎，可惜了地理环境狭窄，人文交流狭隘。”
“唔？这林子很大啊！”祁梦羽环视一下四周，却看不透每一个方向。
“林子大。那是你的视觉欺骗了感觉。”
祁梦羽在想，视觉和感觉都错？什么能让人们有这般的清晰的认识。
而什么感官，又才是真正可信的呢？
他一直只是信奉着自己的感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广阔无垠的天地！触觉，听觉甚而视界都离得太近，近得距离只须目测，呼吸几有回音。
“再说，林子大，什么鸟也没有。那也可谓是‘无龙之水，无仙之山，不灵不名的！’”尹文飞只是陈述性的介绍，也不忘拿些腔调。
而，祁梦羽却似乎只是在习惯着交流。哪怕只是沉默的倾听，也让他沉醉。
“嘿嘿，前面才是真正的好地方。那地方有山、有水，有林、有云的，还有蓝天下的绿竹林。哈哈，山在天边，水在眼前；杉树林左，绿竹林右，蓝天下白云，白云上蓝天。”
“哎——我叹，美女如云；我惜，都在蓝天怀抱！”尹文飞几乎是倒退着向祁梦羽介绍着，满脸的笑、丰富的肢体语言，显得随意而轻佻。
祁梦羽听着听着，竟又开始有了些优游恍惚；而后，失魂落魄。
明明近在眼前；确，实在天边。没有走过的地方；感觉，只剩下一片氤氲的混沌。而他，明明可以走过；明明可以近距离的观察。
难道说，是因为那地方小得可怜，比起他的那个广阔无垠的天地！不是吗？那用视觉与听觉判决的距离：仅仅只须目测，呼吸尤有回声？
不是吗？他已无遐去思索前方，那地方是否真真小得可怜了；他清晰的感受到的，是他的感觉才真真空得可怜。
感觉里永没有云遮雾绕的山峦。感觉里可以风起云雾，之后，也只有云雾。就如无星无月的夜，只剩下黑；没有隐藏着元素的黑的照片，永只有黑的颜色，没了夜的味道。
不是吗？！没有人能替他回答，他自己回答；连问题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原本，他己有过答案；现在，答案变了，或者，将来，依旧会变……
思维不敢有所攀附，他常常觉得脚下没了土地；虚渺、飘浮从脚心涌起，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汹涌、澎湃地掀连起一片浪潮。他只希望有一天，能够风平浪静。但愿，风平浪静的日子，不再又有另一种渴望。渴望；风起，浪淘天。可轮回，又是一个最美丽的传说……
“……林……爱情海……‘应许之地’呀……哎…那一群恐龙……叹我……飞扬的……”
“哎……嘿嘿……oh,no!……”
祁梦羽飘浮的心，尹文飞飘浮的声音，谁是前因？
他们走着走着，也还似乎在交谈着。不知是来自耳际的轰鸣，还是眼眸中景象的流转，思绪的腾跃；听觉、视觉、思绪与世界旋转、混和、激越而后又了无声息。不知是谁改变了谁的节律，不知是谁混乱了谁的心弦。
总有些东西，是不好一瞬间就给自己一个答案的。矛盾的心思总让祁梦羽心力交瘁。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想到一些好似与他无关的问题的；从什么地方都可以钻出来，也会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过只是留在心间的一方剪影，再无抹灭的可能。没有答案，永无止尽……
渐渐地，尹文飞所介绍的，终于真实的一样一样的呈现在祁梦羽的面前了；一样一样的，沿因着时间的横轴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
第二天的清晨，他站在了杉树林下。接下来的午后，他看见那条小河，蜿蜒的河的身形，潺潺的流水，掠影而去的鸟儿，清泠的暗香。还有那方幽谧的竹林深处，那是第三天的晚上，明月的清辉下，驳杂的横横斜斜的枝叶的影子，呜咽的箫声……
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印象，印象又在回忆中深刻。白天刚刚过去，不眠的夜里便开始回忆；只是夜里的不眠，全因着兴奋。
他终于走进了人群！而这一刻，无论怎么平凡，他怎么回味也不会厌倦！
就像…是从周末的晚上开始吧！那一个星期，就像都不会让人稍觉冗长的一个白天。快乐好像总会是这样倏忽而逝的。
好几个夜晚，他都不禁将新鲜的往事重温。
白天里逝去的风、云、雨雁、繁花，穿上了夜的梦的衣妆，似都拖曳上痕迹的尾巴，却又更显得迷幻与混沌，绮丽与神奇……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