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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旄 丘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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旄丘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
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震泽是吴地的大泽,水地漫漾幅员百里却风情各异。
世人皆道震泽之美最美在无锡,我自幼生长于此,惯于无锡处烟波浩淼水天相接的雄浑壮丽,却在领悟姑苏的翩翩女儿态时尚有几分动容,皇朝的疆域何其远播?区区钩吴已是万千气象。
姑苏的渔村与无锡不同,苇荡之间妩媚清新。我幼年也曾随父亲来过几次,其后掌家,或多或少有些渊源,但徽容却是初次。
快至水边时林兴率先引马过来在车旁行礼“回长公子,已至震泽之滨”
“嗯,停吧”我点了点头,侧目瞄了瞄徽容轻轻问过去“累么?”
“不累”徽容早睁亮了双眼有几分雀跃,我看了自是了然,一挥手示意从人停下,扶疏抢先挑了帘守在车口我便轻轻一纵跳下车去;林兴正要伸手去接迟我一步出来的徽容,却不想他倒轻快只一闪身便稳稳的落到地上,反而是两名女眷、扶疏和季嬷嬷要人扶着下来。
不理会众人我深深吸了一口水侧甘冽的韵律,吐出憋滞良久的混浊,方张目四顾细细体味两处震泽的不同之处;而徽容早已先人一步跑到水边。
“二公子小心!”季嬷嬷顾不得自己连忙追了过去,其后又有两名影卫随了,我对此仅一笑置之,暗自忖度徽容果然是困顿太久偶然放开便脱了缰般。
扶疏从后面上来不露声色的为我披上一件披风,我回过头去对她笑了笑轻轻道了声“谢谢”她有些羞赧的别过头去转身跑了,林兴识趣的准备让开却被我在后面叫住“林伯”
“长公子吩咐”林兴迅速转回身一脸谦恭的等候我的差遣。
“林伯可知枚先生的住处?”我撩了撩天色尚早,便有心前去拜望。
“这……”林兴略一迟疑的阻拦过来“长公子,枚先生的性子有些、便是郡公……”他下面的话不曾明说,我却已知道几分;南国五韵,只有这位枚先生是个异端,不出仕、不入幕,隐居于震泽之滨权作渔夫,便是会客也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