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9、CHAPTER 8

　　枪击现场，有人拿着枪被子弹打中，根据检验，那颗子弹是来自于那把枪，不排除是自杀，附近有颗离比较远的子弹，不排除是因为自杀时手抖了一下才飞那么远。

　　「幻文，你还好吧。」青痕担心的问，一听到新闻他就跑过来了，本来只是因为这里离幻文学校很近，没想到幻文逃课。

　　「我没事。」幻文笑了笑，猜中青痕接下来想说什么，在他手上放了一张黄色的纸条：「这是数学老师开的假单，她硬塞给我的。」

　　「怎么了，你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吗？」青痕微微一愣，上面的请假理由是「心神不宁，建议回家休息」。

　　「我觉得老师对我的疲劳轰炸好累……」

　　「那是因为你太久没上学了。」青痕拍拍幻文的头，好笑的说：「你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抗压性不久就会出来的。」

　　「……我不是对课的内容感到疲劳，而是──算了。」幻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说了青痕大概会很紧张吧。

　　幻文决定，在离开前要好好对待这位「哥哥」。

　　「幻文，你还在吗、幻文？」

　　「什么声音？」青痕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幻文：「有人叫你？」

　　幻文面不改色：「我手机忘了关，等等，」他拿起被放入口带却没关的手机：「永夜，你可以挂了。」

　　「救救我吧，天使！我不要挂，我快挂了！」

　　幻文露出邪恶的笑容，按下通话结束。

　　「怎么了，笑得这么……」青痕思索了一会适当形容词：「得意？」

　　「没什么，上车上车。」幻文笑嘻嘻的把青痕推上驾驶座，再坐到后座去，「我想吃蛋糕。」

　　「又要吃蛋糕。」青痕摇头苦笑，冰箱已经塞满啦！

　　「我不管，刚刚进一家咖啡厅准备来个蛋糕吃到饱，钱都付了、我什么都还没吃到就走了，真气人。蓝宁根本就是怕我把店吃垮才舍身帮我挡人的嘛，哼！」

　　青痕发动车子，微微一顿：「蓝宁，他又在咖啡厅打工？」

　　「是啊……等等，他不用去公司上班？」幻文困惑的看着青痕。

　　「他昨天出公差，明天才要去公司。」青痕沉默一阵，缓缓开口：「我要把他才在打工的事情告诉柯士……」

　　「柯士？」

　　「哥哥在公司的副手，跟伊凡一样。」

　　「喔，我听过这个名字，在厕所里。」幻文点头：「虽然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没有你和伊凡的高，但也满常有的，女生都很喜欢谈论到的人。」

　　「……伊凡怎么会让你进女厕当清洁工！」青痕咬牙切齿的说。

　　女生厕所的八卦根本是罪恶的渊薮之一啊。

　　叩。

　　幻文有些错愕的的看着前面：「哥，你有仇家啊？」这个攻击非常的光明正大。

　　这样的话之前他为什么会被攻击，一切都了然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见声响，青痕正视车前玻璃，有些不解。

　　一个人拿着□□把他的汽车当柴砍。

　　「玻璃够厚吗？」幻文缓缓的问，「你要不要来后座，不然玻璃碎了你首当其冲。」

　　「放心，是强化玻璃，一时三刻坏不了。」青痕苦笑着拿出手机直拨求救电话，喃喃的说：「怎么突然会遇到这种人，幻文你看，他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好几天没睡觉就是疯了。」

　　「红了？」幻文微微一愣，瞇起眼睛打量拿着□□的男人，他的牙齿又尖又利，泛黄的脸上镶着血红色的双眼，无神。

　　不是魔鬼。

　　魔鬼的眼睛是红的，但不是血红。

　　「怪了，这里是闹区，怎么电话会打不通？」青痕按下重拨，表情显得有点怪异：「现在不在服务地区……」

　　幻文看向窗外的景色，彷佛热闹如昔，但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里窜出，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路上车多人少、街上有小女孩吵着跟妈妈说要进小七买冰，有小男孩指着机器人大声嚷嚷他要买，还有三五成群的上班族披着夜色要回家，一切是如此正常，又是如此不正常。

　　他们都顿格了，行为像幅画般，优美却又寂寞，无声无息。

　　「哥哥，我觉得你应该到后座，玻璃已经开始有裂痕了。」幻文有些担忧的说，眼神一暗，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什么在作祟。

　　异教的法术吗，哼，摆明了就是欺负他这个闇术极烂的魔鬼嘛！

　　他没用、他垃圾、他破不了这种法术，幻文有些迟疑的看向后照镜，格蓝弗你快点滚出来！

　　镜子里的幻文没有笑，也没有一双手伸出来，更没有无间之皇的身影出现，他不禁有些气馁：「平常就会莫名其妙冒出来欠揍，真的需要时反而不肯爬出来，气死我了！」

　　「幻文，你怎么了？」青痕担心的回头看幻文，伸手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吓傻了？你在说谁要爬出来，你真的有阴阳眼？」

　　「我没有阴阳眼啦！」幻文大声的说，一把抓住青痕往后座拉，用力把人塞过中间的缝隙拖到他旁边：「玻璃要碎了，我早就叫你过来了你不要，待会你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叩。

　　玻璃真的碎了，幻文将青痕推到前座椅子后面，用肩膀接受了碎片。

　　「幻文！」

　　「我没事，你没受伤吧？」幻文面无表情的看向青痕，褐色的眼睛隐隐透出鲜红，那是不同于拿□□的男人的红。

　　「你这样替我挡，我怎么可能受伤！」青痕惊恐的伸手，想替幻文拍开间上的碎屑，却又怕他痛，最后只是伸手抱着他。

　　「就算你相信天使存在，你以拯救世人为己任，我还是希望你能先顾好自己，尤其是──你的伤口，是为了我！」

　　「我说了，我没事。」幻文轻轻推开他，用力嗅着青痕的恐惧，左手按住肩膀伤口，正对着青痕：「再给我更多情绪，青痕。」

　　「你怎么可能没事！」青痕大喊着：「你的肩膀上都是血、血、血！就跟三年前的你一样，你怎么可以在身上流了这么多血后笑着安慰我，明明有事的是你，你却还是想着别人，我不要这样！幻文……我求你，不要……」

　　「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幻文，我也没有笑。」幻文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那不是笑，而是最深沉的怒火，他伸出指尖轻轻的点住攻势凌厉的□□，声音变得低沉又瘖哑：「异教徒，我和你有仇？」

　　手持□□的男人不说话，下一刀立刻补上。

　　「幻文……」青痕震惊的看着在心中总是温和的弟弟一根手指头就挡下□□，脸上露出的不是天使的微笑，而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协调。

　　「不要分心。」幻文打开车门，用力把人推出去，喃喃的说：「这样，不够。」

　　青痕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幻文又多了一道深而长的伤口，却无能为力。

　　「什么不够？」他想张嘴问，下一秒，眼前一切变得模糊，他在意识昏迷前见到的是弟弟的血溅在他的睫毛上，一片腥红。

　　「青痕，人类的你不该看到这一幕。」幻文语调轻柔，有些遗憾的说：「你的情绪也不够负面，我吃不饱……但是，我是真的不能再用直接的方法汲取的你营养了。」

　　光是多一个蓝酒儿的记忆和习惯就让他哭笑不得，再来一个青痕的……会死。

　　幻文心中非常清楚青痕对自己的照顾是如何无微不至，这样以后每次照镜子他不就要问候自己的三餐吃饱没、心情好不好、昨天有没有睡够？

　　吃不消吃不消！

　　要是镜子里面的幻文对他一笑，那该怎么办哪！难道要说：「陛下，你什么都没听到。」

　　「你还不死……」

　　幻文自嘲的想着，现在该处理的是这个讨厌的异教徒，而不是满脑子想着不会成真的如果。

　　一刀一刀一刀，没有足够的营养、没有足够的恢复速度，幻文失了先机，体术再好也无法在浑身是伤时站起，

　　魔鬼毅力不足，但耐心偶尔会升至顶点。

　　幻文躺在椅垫上等着一瞬间的转机，希望有，应该有。就算只是个低阶垃圾，有朝一日若传出「行径疯狂的异教徒杀死无间元老级垃圾幻文」，那些死要面子的无间魔鬼一定会把他的尸体从死亡中凝聚，鞭尸之后再抛到沼泽里面腐烂。

　　他宁可死了之后化为虚无也不要因为那种烂理由再被聚集起来，最后凄凉的躺在沼泽里发烂啊！

　　「为什么还不死……」男人又问。

　　闻言，幻文诡异的表情上加了惨白的笑容，「小朋友，不论是天使还魔鬼都希望是寿终正寝的，如果是被杀死，我们会化为虚无，代表过往一切不再存在，你说，我赌得起吗？」

　　幻文直视着男人的眼眸，透过血红色的遮蔽，他表达了他的意志。

　　眼前的男人听不懂，他的一切行为只是无意识的杀戮；但幻文相信，这个人背后有别的家伙在操控，而且应该听到了。

　　「你是天使，还是魔鬼？」男人开口问，但跟刚刚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死」的声音不一样，偏高，似乎是女性的声音。

　　「你说呢？」幻文忍着痛反问。

　　他来人类次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大家导向信仰天使，这家伙没理由认为他是魔鬼。

　　明知故问。

　　「你将永夜对神的虔诚化作光明。天使，你必须付出代价。」男子低喃着，把刀架在幻文的脖子上，冷漠的问：「有遗言吗？」

　　「你不是想问我遗言，而是想看我怕死的样子吧。」幻文不禁大笑出声，他的动机太明显了！

　　暗地里，幻文不断观察着可趁之机。

　　异教徒以为他是天使，这是一个点。

　　「没错，我要让你在死亡边缘徘徊，我要欣赏你对生命的热忱还有对失去它的恐惧。我要你哭着向我求饶，在死前那一刻为了活下去而放弃尊严，大声喊着『我愿意信圣』！但圣不会宽容你的错误，你会带着懊悔消失。」

　　轻柔的语气，男子的手兴奋得在发抖。

　　幻文眼神一凛，就是现在。

　　「薄翼！」他的身体往青痕的反向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套戴上。

　　男子怒骂一声，随即冷笑：「你逃不掉的！」

　　「我没有要逃。」幻文的身形如鬼魅，他的鲜血不断滴着，替他的能力作了加成。

　　「以我之血，召唤你──天无！」两只手套中心的蓝色玻璃珠各吐出一把纯黑无光泽、似刀似剑的兵刃，幻文轻哼一声：「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要用双剑之天，但你惹火我了。」

　　男子的瞳孔猛然放大，表情错愕：「传说大战中消失的兵器，竟然在你身上！」

　　「啥？」幻文挑眉，「什么大战？」

　　「杀了你，双剑之天归我！」男子露出狞笑，□□用力劈下，巧妙的避开双剑之天，往幻文的眼睛挥过。

　　「你的想法真是单纯又直接。」幻文戏谑的笑着，眼神中的狂妄与自信让人不寒而栗：「好搭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薄翼轻轻拍动，他闪至男子背后，左手剑顶住男子后心，右手剑往地上狠很一插。

　　「真可惜，我不杀人，你是我当……以来唯一想动手解决掉的人类，异教徒。」幻文有些感叹的说，男子的背一僵，感觉到一双手臂已经离自己而去。

　　「啊啊啊啊啊──」

　　「因为没有利用价值，意识脱离了？哼，敢做不敢当。」幻文淡淡的看着重新陷入疯狂的男子，不屑的说。

　　「破空。」右手微微施力，剑入地三分，眼前的空间微微扭曲后开始变化。

　　幻文淡淡的收起剑，面对无数人惊异的眼神，冲到青痕旁边大喊：「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冷、冷静点！」正被女儿说服买冰的妇人将女儿推进小七后快步走来，搭着青痕的脉搏看了一会，安慰着他：「放心吧，令兄只是暂时昏过去，没有大碍。」

　　幻文当然知道，人是他打晕的。

　　「该担心的是你身上的伤口还有那个人……」妇人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我记得他是三个月前电视上报导过越狱的犯人吧！怎么会在这里！」

　　＊

　　「哥，你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啦！」幻文有些头晕的看着满脸焦躁的青痕，有些无奈。

　　早知道当初打大力一点，就不用被紧迫盯人了。

　　「幻文，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不要这么冲动！把哥哥打晕后一个人孤军奋战，还好你还活着、医生说你这些伤都可以复原，不然哥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没有你的日子！」青痕恳切的问：「答应哥哥，不要冒险。」

　　幻文，侧头望他：「我也才跟你相处几天，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嘛。」

　　「你跟他除了眼神，没有一个地方是不一样的！」青痕激动的说：「你、你、你──你叫我怎么不把你们混在一起！」

　　「……劝你少看我的眼睛。」幻文眼睛微微瞇起，魔鬼的眼睛会蛊惑人心、让人陷入焦急、恐惧的情绪，这点就算在他将眼睛变为褐色，也不会改变。

　　「青痕，你别激动，忘记三年前他的遗言是什么吗？」海东青站在门边，神色有些忧愁。

　　「心平气和。」伊凡同样站在门边，替青痕做出解答，轻轻的摇头：「你在幻文身边转来转去，我头都快昏了。」

　　「我也快昏了。」幻文补了这么一句，让青痕满是紧张的看着他。

　　「你又是哪里不舒服，医生──」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晃来晃去，害我好昏，你可以坐在床边、坐在椅子上、甚至坐在地上我都不会阻止你，但麻烦你不要动来动去好不好，我看得好累。」

　　海东青有些无奈的替手足无措青痕解围，岔开话题：「话说回来，幻文怎么一个星期就住两次院啦，你有仇家？」

　　「哪有。」幻文狠狠瞪了幸灾乐祸的海东青一眼，毫不意外青痕又开始紧张。

　　这是对他之前把东西全部丢给海东青扛而得到的报复？

　　「幻文，你在地下钱庄有欠债的话要跟哥哥讲，我会替你偿还的！」

　　「没有。」幻文略微苦笑。

　　与其要怀疑他有仇家，幻文倒怀疑青痕是不是有和人结怨。两次受到攻击青痕都在场，不过看样子青痕自己没发现，幻文也没打算要问。

　　永夜和那个拿□□的家伙都是异教徒，会和他一直帮天使传教有关连吗？

　　「哥，我想要吃蛋糕。」把一团乱的思绪抛到远方，幻文突然想用蛋糕来沉淀烦躁。

　　「又要吃蛋糕！你失血过多现在需要的是营养，只有糖和奶油的东西，不准！」青痕深呼吸，吐气，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就和失而复得的弟弟生气，不可以。

　　「我差点忘记了，蓝宁有送蛋糕。」伊凡微微皱眉：「我放在冰箱里，青痕……你就让他吃一点吧。」

　　「不行！他要吃人参大补汤、吃当归鸡、多吃青菜水果！」

　　「对幻文来说无所谓吧，」伊凡顿了顿，「他的胃不会因为塞下一个十二吋蛋糕而吃不下你说的那些东西。」

　　「蛋糕、蛋糕，十二吋！」幻文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是什么口味的？」

　　「黑森林，上面有放草莓。」

　　青痕低头叹气，默许了幻文跳下病床兴奋的打开冰箱拿出蛋糕狼吞虎咽。

　　「手臂动作不要太大，小心你的伤口裂开。」

　　「不嘿啦。」幻文口齿不清的应着，突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青痕。

　　「你想问什么？出院绝对不是今天。」青痕沉着脸，「你要好好在医院休养。」

　　「……小气鬼。」幻文吞下蛋糕后，鼓着脸颊，然后他意识到现在是用什么表情在说话，冲到厕所照镜子，不可置信的惨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噎到了？」青痕马上跟进厕所，轻轻拍着幻文的背，有些责怪的说：「就叫你别吃蛋糕──」

　　「我没有噎到！」幻文一面回应着青痕，一面看着镜子。

　　他竟然鼓着脸颊在装可爱？

　　「那你是怎么了？」青痕停下双手，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最后把人扳向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

　　如迷雾般、有种被拉入漩涡的错觉。

　　幻文立刻瞇起眼，「我刚刚才叫你别看我的眼睛。」

　　好不容易决定在离开前要好好对待青痕，如果他突然被这双眼睛弄到精神丧失，幻文会歉疚好几天。

　　青痕甩甩头，将瞬间的不适挥开，显得有些迷惘：「我刚刚好像没在你眼中看见我的倒影……」

　　「废话，眼睛那么小，你的倒影哪会那么清楚。」幻文哼了声，随即懊恼的低头：「怎么会这样……」

　　「怎样？」青痕不安的看着他，难道幻文发现身体少了哪一部份？

　　「人果然不能乱亲。」

　　「啊，幻文你亲了谁？」

　　「没有啦，不甘你的事。」幻文撇嘴，有些不满的看着青痕有些泛白的脸：「你干嘛一脸被污辱的表情？」

　　「你以前交很多女朋友我也没有管，但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个值得定下来的对象，会先告诉我！然后你现在说，你亲了谁？」

　　「……跟你做下约定的人不是我吧……」

　　「你还未成年啊！」

　　幻文面无表情的看着青痕：「我已经成年了，只是身份证上写假的。」

　　他的真实年纪后面都可以有好几个零了！

　　「还有我对那个人没有兴趣，只是不小心，因为临时需要……」

　　「如果不是有心定下来的，千万别和她有太过亲密的接触！」青痕身体僵了僵，对幻文这种没节操的说法有点不能接受。

　　「是是是～」幻文忧郁的摇头，青痕管真多。

　　蓝宁对蓝酒儿就松多了，好羡慕。

　　「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能像蓝宁对他妹一样……你怎么了？」幻文歪着头看着脸色变得铁青的青痕，有些不解。

　　「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亲的人是蓝宁吧！你的对象怎么会这么糟糕！」

　　「谁跟你说我亲的是他，你要怀疑也请找个有可能的，我对蓝宁的印象就只在于他在蛋糕店打工，想到他我就会想到蛋糕！」彷佛这样说还不够，幻文用力吞咽一大口口水，来证明他的确是想到蛋糕。

　　「……我也很想相信你的口水是为了蛋糕而垂涎，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你知道吗？」

　　「啊？」

　　「『想到他，我的口水忍不住就滴下来』，他是我的巧克力。」青痕森然看着幻文。

　　幻文呆楞的看着他，寒意莫名窜起。

　　异教徒，一次比一次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