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40、CHAPTER 6

　　「哥！」幻文撲到戰刈的懷裡用力磨蹭，雖然是不同的身體，卻擁有熟悉的氣味。

　　「幻文！」格藍弗的表情非常不悅，就算眼前的魔鬼有著幻文親哥哥的靈魂，他還是不能忍受別人在他面前親近幻文。

　　一開始是青痕，後來是天無，現在又換大天使（戰刈的身體），他的情路障礙怎麼可以這麼多！

　　虹雪觀察格藍弗的情緒變化，邊偷笑邊安慰：「陛下，醋不要吃太大，你會酸掉的。」

　　「不好笑。」格藍弗冷冷的說，皇者的尊嚴讓他下意識想拂袖而去，但衰弱的身體卻無法甩開幻文抓住他的手。

　　「哥，你能處理掉他身上的光明之血嗎？」

　　大天使仔細端詳格藍弗，微微挑眉：「你用自己的血替他拖延時間？」

　　「他之前的傷幾乎好了六、七成，但只要光明沒有完全除掉，他就不能痊癒。」幻文皺著眉頭，沒有否認大天使的問題，心中暗自警惕。

　　他的哥哥見不得他受傷，知道自己用血餵格藍弗只怕會生氣。

　　「你異化後改變真多，」大天使凝視自己的弟弟，伸手玩著頭髮，讓散亂的髮絲稍為整齊，至少不要蓋住臉頰，神情有些感慨：「什麼時候，你也對我設防了？」

　　「哥哥……」

　　「本來嘛，他是魔鬼所以一被我的天擊擊中是絕對沒救的，但一方面你異化成魔鬼，另一方面……我現在在戰刈的體內。」大天使猶豫了一會兒，「我可以影響戰刈的血，也能讓他的闇氣治療……但是，戰刈跟草帝的身體長期待在同樣的地方，裡面潛藏了一些異教氣息，這個就要自己處理了，你可以嗎？」

　　最後那句話，他問的是格藍弗。

　　「可以。」

　　「哥哥……」

　　大天使抿嘴看了幻文一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哪一次沒遂你所願？不要用這種聲音……你叫格藍弗是吧，咬我的手指頭。」

　　格藍弗面有難色的看著大天使遞過來的手，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看向幻文，對方只是轉頭不理。

　　「陛下，雖然這樣很像吸奶嘴，但這時候不該顧面子，不論是幻文的哥哥還是傳說中的魔鬼，年紀都比你大了不知多少……」

　　「不愧同為變態，我還以為是格藍弗嫌戰刈的手髒。」幻文笑了聲，一把將戰刈的食指塞到格藍弗嘴裡，再用力頂了他的下巴，鮮血從格藍弗的嘴角溢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慘叫劃破天際。

　　「幹，痛死了！大天使你這個混帳，搶我的控制權又害我手指被咬，十指連心是最痛的，最可惡的是受傷之後你馬上躲起來，你弟弟的個性果然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戰刈粗魯的抽出手指，狠狠的揍格藍弗一拳，表情是猙獰到不能再猙獰。

　　唔了聲，格藍弗捧著自己的胸口，踉踉蹌蹌的往後跌倒，幻文及時扶住，伸手搭著他的肩膀：「你沒事吧？」

　　格藍弗神情有些痛苦的搖頭：「只有異教氣息在體內亂竄的感覺好噁心。」

　　「那至少比光明腐蝕好，你忍著點。」幻文點點頭，猛然想起了什麼，開始看著四周。

　　「山洞中的其他人呢，還有封印解開這麼久，我怎麼還沒看到草帝的身體跟控制哥哥的草帝？」

　　「大概是看到我就怕了吧，哈哈哈──靠！是誰暗箭傷人，不要鬼鬼祟祟的，滾出來！」伸手向後抓去，戰刈的笑聲頓止，滿臉怒容的打量四周。

　　是一枝箭，而且那箭形有點熟悉，幻文暗忖著，是──

　　「不准侮辱我們的聖！」永夜頭下腳上的面對著他們，隱隱有一團黑影抓著他，就算魔鬼的夜視力極佳，幻文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楚那團黑影是什麼。

　　但不用看，幻文憑感覺就知道那是──「青痕哥哥！」

　　黑影冷酷的看著他們，黑色眼睛流露的溫暖倏忽即逝：「幻文，不論你是天使還是魔鬼，跟我一起信聖。」

　　雖然他的語調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但幻文依舊搖頭：「不可能的，你……你才不應該信他！他有什麼好，你想要毀滅世界嗎？」

　　「等到他毀滅世界任務完成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這跟我沒有關係。我的願望被聖完成，他沒有騙我，他讓我如願以償，所以我信他，這是我們當初的約定，只要他實現我的渴望，我會替他赴湯蹈火。」青痕冷漠的說，接著拔出匕首，銳利的寒光讓幻文心頭一顫。

　　好像在暗處還有誰在窺視，幻文思索著，並不是草帝現在的味道，而且他隱藏得很好。

　　「弟，你怎麼叫他哥哥？」戰刈的聲音突然切換成大天使，他偏著頭神情有著濃濃的不解：「這傢伙身上的異教氣息非常濃厚，比那個拿弓箭的多了不知道多少，還能浮在半空中，是個法師──大天使你不要自作主張，滾回去！」

　　幻文憂愁的看了戰刈一眼，對著裡面的大天使說：「在你消失後，他對我僅存的光明部分非常照顧，記憶消失的我在潛意識中把他當成了你。」

　　「幻文你不要一直刺激你哥哥！」戰刈怒吼：「現在我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不讓主控權被拿走，都是你！」

　　「這是在訓練你的意志力。」幻文隨口說，將焦點放在青痕身上，有些遺憾：「青痕哥哥，我們站在不同的立場。」

　　「敵對嗎……永夜，攻擊！」青痕的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為永夜的武器增加異教法術的屬性：聖罰。

　　箭如雨下，虹雪的闇色無光擋下了週遭攻擊她的聖罰之箭，卻無法騰出其餘的精神為幻文和格藍弗防護；戰刈伸出左手輕輕往下，強猛的闇氣所經之處，箭紛紛折斷化灰，幻文單手拎起格藍弗，在他身後閃躲著僅剩的攻擊，空著的手拔出闇劍傷人，狠狠揮出──

　　「喔，他們太強我受不了，不要用我不要用我！」

　　闇晶種的聲音細細的傳入幻文的耳中，幻文面無表情的看著闇氣消散的長劍，默默的收起來後拔出銀夢。

　　「為什麼不找我！」

　　面對天無的指責，幻文在心中默默想著，比起天無的任性、闇劍傷人的懦弱，銀夢雖然看起來華而不實，總是可靠一點。

　　但他不可能說得這麼直接，檯面上有其他理由：「你是兩把，我現在只有一隻手能用。」

　　「把弱弱的無間之皇丟掉就好啦──」

　　天無的聲音突止，幻文知道他正在打量自己：「你那什麼表情，該不會你喜歡他？」

　　「我的表情是寫這樣嗎？」幻文苦笑一聲，喃喃的說：「我不知道。」

　　「算了，你高興就好，反正我只要你的身體。」天無安靜了一會，悠悠的開口說著：「其他你的心啦還是什麼的，我管不著……不過奉勸你一點，陷得太深……失去之後會更痛苦。」

　　「這種事情你不說我比你更清楚。」幻文想起了很久以前，站在同樣的地方上，看見哥哥拋下自己時的心碎……他並不希望有第二次。

　　「天無又在跟你說什麼？」格藍弗見幻文神色變換，一會無奈一會不爽，現在又是憂傷，忍不住撫平他靠攏的眉頭。

　　「沒事。」幻文拍開格藍弗的手，將目前不需要想的事情從腦袋踢除，瞇起眼睛注視著前面，無數的箭不斷激射，彷彿用不完，即使是最強魔鬼戰刈，畢竟才剛從封印爬出來，也會覺得是種負擔。

　　「聖罰！」青痕的匕首猛然拋出一把，隨著寒芒，天空降下慘綠色的雷擊閃電，粗粗的一道光，幻文在心中偷偷把它和跟草帝的聖罰做比較……竟是不相上下。

　　「想不到過了幾萬年，隨便一個異教徒也有這樣的實力……」戰刈嘆了一聲，大有自己老了的意思，語氣陡然一轉，溫和的嗓音卻替他指出了一件事實：「魔鬼，這傢伙應該是草帝他的得力助手，如果我沒認錯的話。」

　　「不可能，人類不可能活這麼久！」虹雪一直靜靜的，此刻突然發言：「青痕是人類，我絕對不會錯認！」

　　「小朋友，普通人類當然不會活這麼久……但若他是被異教教主看上的人類，在死亡以後記憶可以保留在新生命的某處，至草帝為他解開束縛後，他就會變回前生。」大天使好心的解釋著，但戰刈的意識又開始叫囂，他無奈的笑了笑，表情轉換以後，將主控權又交給了原主人：「擁有數萬年記憶的人類？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重。大天使的弟弟你那什麼眼神，該不會是念舊情吧？」

　　「有一點。」幻文恍神了一會，想起青痕對他的照顧，隨即搖頭苦笑：「但我沒有要你留情的意思。」

　　不論是永夜或青痕，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就算你要我留情，我也不會留情，我可不是你那個把你寵上天的哥哥……」戰刈頓了頓，冷笑一聲：「而且這個要求大天使也不會答應的，第一這威脅到你的生命，第二這傢伙間接也威脅到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哥哥只要有一個，兩個就太多了。」

　　「不，哥哥是不嫌多的。」幻文義正辭嚴的說出作為「弟弟」的看法。

　　雖然被管得多了點，但很多事情都有他們幫忙擋著壓著。

　　「對戀弟成痴的哥哥來說，其他的『哥哥』都是敵人。」戰刈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惘然，這些年來體內一直住著大天使，無聊的時候兩個意識只能聊天，他實在不懂照顧弟弟有什麼好，尤其大天使的弟弟還是怎麼看除了一張臉還可以，個性叫他不敢恭維的幻文。

　　如果幻文是戰刈的弟弟，大概永遠沒有入世的機會，戰刈絕對不敢把他帶出門……垃圾到極致，實在羞於見人。

　　「你那什麼表情，垃圾可是無間三大系列中的一支，不要瞧不起……算了，瞧不起也無所謂，別找麻煩就好。」幻文的熱血突然熄滅，眨眼之間銀夢劃出璀璨藍光，替虹雪擋下她漏掉的聖罰。

　　「你的劍術果然有兩下子，處裡掉他們我們來比劃比劃──」

　　「不要，我的闇術太吃虧。」幻文不等戰刈戰帖下完，乾脆的拒絕。

　　「我不用闇術怎樣？」

　　「還是不要，比這種事情很沒意義。」

　　戰刈正想罵他沒用、沒有男人的擔當，一陣狂風吹過，和他相同的亞麻色頭髮在另一個人身上飄得優雅，和幻文相似的臉龐寫滿戲謔，雪白的翅膀美麗的揮動，湛藍色的眼睛中滿是愉悅，披著大天使外表的草帝狂妄的笑著：「紫幻文，找到你了！」

　　「……你快滾出我哥哥的身體！」幻文指著地下：「你那具在這下面──」

　　「嘿，誰說我要換回自己的身體了？你哥哥的身體這麼好用，除了我本身的法術，還多了光明的遮蔽，活動也很靈活，還有一對方便的翅膀……你求我我也不想回本來的軀體哪！」

　　柯士那個烏鴉嘴！

　　「啊啊，小朋友這麼說我好榮幸。」戰刈的嘴角猛地上揚，突然又是大天使溫柔的語氣，乍聽之下感覺不出任何的怪罪，只有幻文和在裡面的戰刈知道，那燦爛非常的笑容是快要抓狂的前奏。

　　「嘿，大天使，你當時作夢也想不到身體會被我輕易奪走吧，而且我還用這具身體徹底傷了你寶貝弟弟的心，你恨嗎，哈哈哈～」

　　「這就像是戰刈沒想到我會跑到他身上一樣……沒關係，仁慈的天使會寬恕你的罪惡。」

　　大天使笑得詭異，他體內的戰刈此時搶不到主導權，只能在心中默默訐譙著：「不要用我的臉笑得這麼醜陋！」

　　「哦？到現在你還堅持以前天之領域那套嗎？我倒是聽說僅存的天使已經沒這麼樂善好施哪！」草帝諷刺的說。

　　「欸，我還沒說完，剛剛說到哪了？仁慈的天使會寬恕你的罪惡，但作為哥哥的我無法容忍你的暴行。」

　　用好聽的嗓音下戰帖，人格又換回了戰刈，他不爽的叫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宣戰完就自己躲起來！啥，我的身體我比較熟悉你用起來不順？這不是理由！難得我主動把身體出租，你竟然不要？好啊，以後就不要跟我搶！」

　　草帝冷冷的看著戰刈的叫鬧，抬高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左手翻掌間握著晶亮的鐮刀，右手一個手勢，低沉的命令：「吾之愛將，上。」

　　青痕手中的匕首迅速擲出，在灰暗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目標直指幻文的心臟，幻文伸出兩指輕輕夾住，心下異樣：「青痕，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你離開後不久。」青痕簡短的回答，一隻手掌平平推出，配合著異教的咒語：「異．祝福！幻文，剛剛的放水是給你最後的通融，你不肯聽話，我也不要一個不順從的弟弟──」

　　「你要我信，草帝還不一定肯呢！在他心中，垃圾大概不配吧。」幻文大笑著，眼觀八方，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虹雪，閃開！」

　　虹雪疾退到幻文身後，手中被塞了一具虛弱的軀體，她有點緊張：「陛下……」

　　「我沒事。」格藍弗勉強自己獨立站立，當陪伴者不是幻文時，他可沒那麼無恥硬要窩在別人懷裡。

　　「你的傷……」

　　「再給我五分鐘，異教的氣息就可以驅逐出去，」格藍弗頓了頓，謹慎的說：「還好草帝沒有企圖操控我，不然我怕我會擋不住。」

　　「嗯。」虹雪遲疑的看著格藍弗，比平時還要蒼白的臉頰和有些灰暗的晶綠眼睛，怎麼看都讓她在意，但是當下更該擔心的是已經站在戰火線上的幻文。

　　沒有戰刈那樣的闇氣保護，面對青痕的異教法術和永夜的箭勢，幻文能做的只有閃躲，但體術再佳體力終有用盡之時，虹雪憂心忡忡的看著上方展開薄翼飛舞的幻文，只能祈禱他不會有事，再幫他一點小忙──：「闇之斷！」

　　變態貴族專用闇術，對能力直逼草帝的青痕來說正是棋逢敵手，他冷眼瞟向虹雪：「魔鬼虹雪，讓我見識你有多少能耐！」

　　「異聖飛沙！」永夜猛然低喊，他的弓在眾人面前扭曲變形，幻文見狀立刻發現他的弓上有一枚小小髒髒卻在發亮的土黃色珠子。

　　「土系晶種。」微微挑眉，幻文低頭看著腳下高原，一片虛無中只有這篇土地可以被他利用，那會是怎樣的法術，唯一能確定的是絕對不是藍寧那把長槍上的崩土……模式差太多，準備時間也太長。

　　「埋箭訣！」永夜一聲暴喝，箭如雨下卻有大半落空插在土裡，戰刈的闇色無光並沒有摧殘太多箭枝，心下疑問。

　　「你累了，連準頭跟力道都沒了？」

　　「埋了箭，你想做什麼？」幻文在永夜不覺間已經靠到他身邊，青痕拔出匕首用力往他的心口刺，「青痕，不好意思，你只有刺到殘影。」

　　搭著冷酷的聲音，幻文在青痕背後響起，手斬落那把匕首，眼神顯得有些同情：「不管怎樣，你畢竟是人，跟我這個非人類的差距並不是保持記憶就能夠彌補的。」

　　「你是弟弟我是哥哥，哥哥總有些地方比弟弟強。」青痕的眼睛變得黑白分明，身上幻文不喜歡的氣味不斷加重，屬於異教的火焰在他身上熊熊燃起：「異火！」

　　幻文側身閃開青痕的直撲，調侃的說：「青痕，永夜碰著你，會被燒死的！」

　　「異火只會攻擊我們的障礙。」永夜冷冷的說，跳離青痕站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走向戰刈：「傳說最強的魔鬼和天之領域的領導者，永夜要來會會你們。」

　　「來呀來呀！哼，沒想到本魔鬼的權威竟然連小小人類都敢挑戰！」戰刈瞥了他一眼，非常不屑。

　　「啊，是個大帥哥呢。」虹雪有些驚訝的看著永夜越走越近，遠看只是覺得他身材比例不錯，沒想到近看之後發現配上那張絕世的臉蛋，整體來說並不比格藍弗、天無、青痕差。

　　之所以不跟銀鷹、藍寧、幻文比的原因是因為這三個人的外表都還是偏稚嫩少年，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銀鷹長大後一定是極品（現在已經是了），藍寧的娃娃臉在過幾年大概也會變得成熟穩重，至於幻文……大概再過幾萬年還是那樣。

　　「起。」永夜一手握著弓，一手從腰間往上平抬，泥土如雨後春筍的竄起，變成一柱又一柱的石筍。

　　虹雪慌忙的躲避著，抬頭有些怨恨的看著有翅膀的幻文，好羨慕啊！

　　格藍弗眉頭靠攏，詭異的腳步讓他迅速的遊走，恰巧避開瞬間的隆起，戰刈詭異的看著他：「小鬼，這不是大天使他家的腳步嗎？」

　　「以前看幻文走，我學了一陣子。」格藍弗漫不經心的說，把心神專注的放在步伐上，並不是很熟練的腳步一分心就會踏錯。

　　「不錯嘛，偷學還可以學到七成的樣子，雖然速度很普通……以大天使的弟弟這種懶個性，幾萬年下來這個步伐也不見得會用兩次，你學習力還不錯。」

　　「還好。」幻文常常被找麻煩，這套步法格藍弗至少看過四五百次。

　　「要不要考慮當我的徒弟，保證讓你成為魔鬼的頂尖。」

　　「我已經是魔鬼的頂尖了。」格藍弗終於正眼看向戰刈：「我是無間之皇，統領大部分的魔鬼。」

　　「唷，這麼屌！」戰刈冷笑一聲：「就算你現在受傷才這麼弱……稍微可以看的魔鬼是都隱居啦？」

　　「可能吧，我……連天無都打不過。」格藍弗突然想起了灰休，一個不居住在無間的魔鬼，他究竟是怎樣看自己的？

　　「跟天無打幹嘛，它是劍是物體，摔不壞泡不爛，你贏了才奇怪。」戰刈皺著眉頭：「不過他不會無緣無故要跟你打架，你們在哪槓上了？」

　　格藍弗老實的說：「幻文。」

　　「靠，我就知道那傢伙喜歡大天使的弟弟，沒想到你也是！」戰刈吼了一聲，神情煞是惱怒：「我怎麼看都不知道那傢伙哪裡好，怎麼身邊一個個都看他很順眼！」

　　「你也不討厭他，不是嗎？」格藍弗微笑著頂回去。

　　「但我沒有到迷戀這麼誇張啊！」戰刈慘叫了起來：「你們這群神經病！」

　　說話間，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陡然現身，兩把刀攻向虹雪：「變態貴族虹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