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33、番外：變態愛

　　号称无间千年不败、万年不朽的传奇人物‧格蓝弗，其实非常年轻，现年两万三千七百二十九岁，还在逐年增加。

　　若要说起一生中最让他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情，就要将时间到退回两万三千七百年前，从他只有二十九岁的那年说起。

　　那时他既还没当上无间皇，也还没升级至低阶变态。

　　他只是个无阶魔鬼，还不知道以后自己想要当变态、垃圾、还是败类。

　　格蓝弗刚从人类折磨区出来，吸得饱饱的负面情绪，耳边还回荡着惨叫与求饶的声音，

　　他四处闲晃和其他魔鬼串门子，其实魔鬼除了跟人类「感情交流」外，没什么特别的乐趣，顶多打场架比比实力取笑弱者或是被当弱者取笑，如此而已。

　　就在他得到人生中第三百六十七场取笑别的魔鬼的机会后，他依旧是懒得取笑，转身就走──与其花费时间去取笑别人，不如把这种时间花在加强自己的身上，以防以后被取笑。

　　他把自己的理念告诉别的魔鬼，他们都只是瞪大双眼：「你这么注重时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闲晃？」

　　「不。」格蓝弗义正词严的否认：「我在寻找生活中的灵感。」

　　「……」

　　就某方面而论，格蓝弗也算是有怪癖的魔鬼。

　　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属于垃圾的地盘，有个魔鬼热烈的欢迎他：「嗨～格蓝弗，你来见习怎么当好垃圾吗？」

　　「……不，我只是路过。」格蓝弗婉拒了这名垃圾魔鬼的好意，这名魔鬼却死缠着他不放：「来嘛来嘛，我是看你长得够格才拉你，别当变态更别当败类，当垃圾也是很有前途的呀！垃圾的好，只有当过才知道──唷！」

　　格蓝弗嫌恶的推开这名魔鬼：「滚开，不要搭着我的肩。」

　　「嘿嘿，你叫我滚我就滚，好说歹说我也是无间创立三万年来目前综合排名三十六的强者呢！」那名魔鬼被推开后又马上黏上来：「看不出来吧！」

　　「你？」格蓝弗震惊的看着他，回忆着排名第三十六的名字叫什么：「你是特浮？看不出来。」

　　「哈哈，因为我们是垃圾呀！」特浮大笑出声，「身为垃圾就是秉持的低调的作风，让人看不出来。」

　　「你是低阶垃圾，不是垃圾贵族，为什么你可以爬到第三十六的位置？」格蓝弗眼光一闪，心想这一点都不低调。

　　「因为垃圾大部分都懒得晋身到贵族，我担心你们这些无阶的以为当垃圾没前途，才特别去抢那个名额的。」特浮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无奈：「可惜啊，我只能冲到三十几就冲不上去了。」

　　「……」

　　「你这个垃圾，刚刚又做什么好事？」格蓝弗突然被一个场景吸引，忍不住想走过去一看究竟。

　　黑暗中、大树下、小屋前，一片花圃，一群魔鬼挤在那里不知道干嘛。他们中间好像有个……闇气薄弱的垃圾。

　　特浮猛然拉住他：「喂，不要看，我带你去看其他地方。」

　　「不，我想看。」格蓝弗瞥了特浮一眼，怀疑的问：「那边应该是有变态或败类跑来垃圾的地盘要来欺负垃圾吧，你不阻止？」

　　「干嘛阻止，各家自扫门前雪……而且……」特浮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他们的对象是那家伙，根本不会输。走吧，与其看这种无聊到爆的纷争，大哥哥我带你去做垃圾界中最闻名的──」

　　结果格蓝弗浪费了很久的时间，原来垃圾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做，难怪大部分的垃圾都无法晋升贵族，因为能力永远无法变强，永远只有给人嘲笑的份。

　　他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以后绝不当垃圾，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来垃圾地区冲战绩。

　　无间不过这么大，一个月后他不知不觉的绕回相同的地方──大树、小屋、花圃。

　　有个全身脏兮兮看不清楚样貌的少年躺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他前面的花朵。

　　慿感觉，格蓝弗知道他就是上次那个被包夹的垃圾。

　　不过他跟一般垃圾又有点不同，感觉比一般的又更颓废一点。

　　「喂，你在干嘛？」受不了被忽视，格蓝弗忍不住问。

　　「一看就知道了吧，欣赏花朵。」少年漫不在乎的说。

　　格蓝弗面无表情的观察少年正在看哪一朵花，把它拔掉丢在地上：「垃圾，去做其他事情，不然有麻烦找你你会没办法应付。」

　　「看！」少年突然惊喜的叫着跳起来。

　　「吓！怎样？」格蓝弗被他吓了一跳。

　　「果然还是枯萎的时候最美丽，我一直在等它枯完，真是谢谢你，让我见到了最美的一刻。」少年说完又躺了下去。

　　「你又在看什么？」

　　「下一朵枯萎的花啊。」少年笑着说。

　　格蓝弗被这个简洁明了的答案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叫他奋发，却又被少年的笑容吸引着，他愣愣的站在那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有魔鬼打扰。

　　「垃圾，你昨天为什么要跑到我们的地盘去？」一名变态问着。

　　就格蓝弗的感觉，这名变态的闇气很强，应该是贵族的实力。

　　「虹雪叫我过去帮他栽种花朵。」少年专注的看着前方，对身边的叫嚣不予理会。

　　虹雪，变态新人，以美丽的外表著称，格蓝弗暗忖，她为什么特别要叫眼前的少年过去种花？

　　「劝你以后别再过去，这次是看在虹雪的面子上，下次我们帮她种就好。」

　　少年应了一声，突然转过头打量那名变态：「你……不会种花。」

　　「靠！你以为全无间就只有你一个会啊！」

　　少年缓缓点头：「你们种不出她要的花。」说罢，他滚了一圈闪过变态的攻击，不解的问：「你干嘛攻击我。」

　　「垃圾说不出变态话，你去死！」变态贵族手指着他，厉声说：「闇之断！」

　　格蓝弗心中一凛，果然是贵族，这是变态贵族才能做到的闇术。

　　少年凝望着他的花圃，有些可惜的说：「啊，没看见花碎落时的样子，好可惜。」

　　「垃圾，你去──」

　　「啊，特浮来了。」少年突然指着前方，欣喜的喊着。

　　「什么，无间排名三十六的特浮？臭小子，算你好运！」变态贵族听见特浮两个字后，连确定都没有就赶忙逃走，足见这个魔鬼有多强悍。

　　「你骗他？」格蓝弗看见又开始慵懒的少年，对垃圾的领悟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不然很麻烦。」少年闭上眼睛，轻轻的说：「晚安。」

　　「看看花朵、什么事情都没做就睡了……」格蓝弗怔怔的看着少年安宁的睡脸，见他眉头轻轻蹙起，忍不住替他抚平。

　　「──晚安。」

　　格蓝弗离开了才想到──还没问他名字。

　　算了，有机会问问特浮吧。

　　在他还没问特浮前，他忍不住再度光临了少年的家。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一批败类围着他叫嚣。

　　「垃圾，虹雪是我们的！」

　　「虹雪属于自己。」格蓝弗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说，然后他什么也没看清，那群败类落荒而逃。

　　格蓝弗甚至连一丝闇气的波动都没感受到。

　　「你还好吧。」

　　少年难得的站着，手上拿着一张字条，低声说：「又来了啊……」

　　「怎么？」格蓝弗关心的问着，少年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虹雪说我再不过去，就要找她的爱慕者堵我。」少年踏着步伐，独自走向变态的地区，喃喃的说：「但是，过去，她的爱慕者一样会赌我。」

　　他的脚步很轻，格蓝弗想要跟上，却被一只手拉住，「特浮？」

　　「你决定好要当什么了没，垃圾不错吧？」特浮期待的看着他。

　　「根据观察的结果，」格蓝弗摇摇头：「以后我绝对不当垃圾──因为实在太垃圾了。」

　　「啊。」特浮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眼神：「你还年轻，不懂垃圾的好──」

　　「啊，那家伙不见了！」格蓝弗猛回头，发现少年失去踪迹，连忙甩开特浮的手：「我要追上去。」

　　特浮再度抓住他的手，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应该是去虹雪家吧，我可以带你去，这种近距离的我还可以──等等我，我画一下传送阵。」

　　他们到了变态的地盘，看见不少败类与变态聚集在一处，一声娇叱：「你们烦不烦，我找幻文你们干嘛找他，滚！」

　　暴力的拳头和一闪即逝的闇术开了格蓝弗的眼界，虽然只是低阶的变态，但虹雪很强。

　　所以，那名少年叫做幻文。

　　格蓝弗力排众人挤到前面去，就看见了──幻文正无聊的打呵欠。

　　一群人拿武器攻击、用闇术袭击，他只是移动脚步闪过，只有逃。

　　「所以说，你完全不用担心他啦。」特浮叹了一口气：「我连幻文的衣服都沾不到。」

　　格蓝弗错愕的看着一切，每天什么都不做的幻文是那来的时间练出这种脚步？

　　将最后一名碍事的魔鬼踢飞，虹雪拍拍身上的灰尘牵着幻文的手：「走，我爸也在。」

　　「啊……灰休也在……」幻文就这样被虹雪拖走。

　　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牵在一起的手让格蓝弗觉得很刺眼。

　　所以他选择了变态。

　　所谓垃圾，就是行径让人忍不住想骂垃圾；所谓败类，就是忍不住想打一巴掌痛骂那个败类没节操又造人别人困扰；而所谓变态，是执着。

　　搬入变态地区后，格蓝弗时常在这里看见幻文的踪影，原因不外乎是虹雪又叫他做什么。

　　「幻文，哪一天我叫你做什么，你会来吗？」格蓝弗带着期盼问。

　　幻文看了他一眼，彷佛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给了答案：「不会。」

　　很好，肯定又强而有力。

　　他和虹雪是同时升上贵族，有朝他困惑的像虹雪提出问题：「你到底是怎样让幻文服贴？」

　　虹雪白了他一眼：「他哪里服贴，每次都要被动的叫三千次才肯来……格蓝弗你好像对幻文很有兴趣？」

　　格蓝弗没有说话，默认。

　　「你喜欢他吗？」

　　「我只是对他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不怕的行径感到好奇，他的步法是哪来的？」

　　「他来无间后的确是什么都不做。」顿了顿，虹雪说：「我听我爸说的……他，我说幻文，是无间的元老之一。」

　　「吓，看不出来！」

　　「就算再懒，他活那么久，我就不信他几万年都只看着花朵。」

　　格蓝弗摇摇头：「我到觉得依他对枯萎的执着，这非常有可能……」

　　「也是啦……」

　　「他有汲取营养吗？」格蓝弗又问。

　　「有，虽然很少，但我真的有看过他在没人打扰的情况自己爬起来去人类折──」

　　「唷，变态贵族小女娃，虹雪～是吗？」笑嘻嘻的声音，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腔调，格蓝弗回头，立刻认出他是谁。

　　「陛下。」眼前的败类是目前的无间皇，完全就是败类中的败类，要不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早就冲上去把他揍一顿。

　　「旁边的小鬼，是格蓝弗？」败类皇支着下巴，笑得一脸淫邪：「我以为无间只有虹雪这朵花，没想到格蓝弗也合我脾胃。」

　　「……」

　　「很好，我都要了！」

　　「败类！」虹雪痛骂着：「竟然趁我父亲不在的时候袭击！」

　　「你这样讲我还真荣幸，不过变态跟垃圾也是会这么做的……」败类皇猥亵的笑着向他们伸出魔掌：「要我用强呢，还是你们乖乖的？」

　　「别想。」虹雪怒斥一声，手臂暴长往败类皇的脸上打去，败类皇不闪不避，只是笑着。

　　「……可恶，我完全不想碰你！」手掌在败类皇面前硬生生的停住，虹雪泄气的退了一步，准备用闇术：「格蓝弗。」

　　「嗯。」格蓝弗会意，立刻和虹雪的手只做出相同的动作：「闇之断！」

　　败类皇依旧是不闪不避，脸上说不出的轻蔑：「闇气要到一个等级才能在我身上留下伤害，你们还太嫩了。」他擦着口水邪笑着：「只有任我宰割的份。」

　　「谁可以救我们──」格蓝弗往四周看，明显众魔鬼都感应到了败类皇的气息，逃得四散无踪。

　　「幻、幻文。」虹雪指着败类皇的身后，又惊又喜的喊着：「幻文──我在这里──」

　　瞬间，幻文闪到他们面前：「虹雪，你约我怎么不在屋子待着，害我找不到……」

　　「唷，这个虽然看起来有点脏，但勉勉强强还可以～嘿嘿，今日大丰收。」败类皇伸手按住幻文的肩膀：「你身上的闇气还不是普通的弱……刚升上垃圾不久？」

　　「不，我已经当两万多年了……应该吧，我记得无间创立没几年我就是垃圾了，嗯……」幻文歪着头想着：「算了，时间不重要。」

　　「哈哈哈哈，垃圾爱说笑。」败类皇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听看似冷静的你在理智破灭时的喊叫──」

　　啪。

　　幻文皱着眉头，神情看不出是惊是怒：「不要在我耳边说话，好恶心。」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无间之皇！」败类皇怒吼一声，按住幻文肩膀的手猛然加力，却被轻松躲开。

　　「对喔，我有听说这任无间皇是败类。」幻文若有所悟的点头：「陛下你好。」

　　「幻文，小心！」格蓝弗惊叫着。

　　败类皇神情扭曲，愤怒的说：「我第一次遇见这么无视我存在的垃圾，你叫幻文是吧，我要定你了！」

　　「可是我不要。」幻文皱着眉头：「我不喜欢败类。」

　　「你非得接受我不可。」败类皇狞笑着，闇气遍布周身，「闇凰展焰！」

　　闇凰展焰，只有无间闇术排名前五的家伙们才有可能施展出的特有闇术，闇系火分支，闇气不够者一触碰到就会被融掉，就算同样是闇属性的魔鬼，也会化作虚无。

　　「幻文，快闪开！」他的闇气真是格蓝弗从小到大见过最弱的！

　　「嗯……」幻文脚步移动，却见闇凰展翅如影随形的跟随着。

　　滋滋的声音，格蓝弗脸色苍白的瞪着幻文流血的腹部，碰到闇凰展翅的身体冒出轻烟，不再存在。

　　「你速度很快，但闇气弱到连不知不觉被我束缚住都不知道啊，哈哈哈哈──」

　　「你真的很烦。」幻文终于露出了情绪的波动，也不压住伤口止血，双手突然举起。

　　格蓝弗第一次注意到，他戴手套。

　　「以我之血，呼唤──天无。」

　　两柄细长的黑剑从掌中伸出，幻文凌空一画，败类皇的血液喷洒。

　　「这、这是失传已久的神兵‧双剑之天，你哪来的？」败类皇不禁退一步，变了颜色。

　　「忘了──薄翼。」幻文爽快的给了答案，双脚被束缚没关系，他还有翅膀可以移动。

　　三双几乎是透明的长翼在幻文被后拍动，不仔细看几乎没办法发现突如其来的风势从那里发出，格蓝弗心里很迷惘──魔鬼有翅膀吗？

　　「你一个小小的垃圾为什么会有翅膀？」败类皇瞪大眼睛，却无心再管这个问题。

　　迅速的身影游走败类皇四周，舞动的翼同时底抗着侵袭的闇气，这是闇术与体术的对决。

　　格蓝弗和虹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一切，生恐错过了任何的画面。

　　最后的结果是败类皇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上插着双剑之天的其中一柄。

　　「你……」败类皇脸色苍白的看着幻文，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幻文摇摇晃晃着，脸色是同样的苍白：「好晕……」

　　他向后倒去，是一双手拥住他，幻文耳边传来的是轻声细语：「我一定会照顾你的，所以……睡吧。」

　　同样是在耳边说话，幻文没有推开他。

　　格蓝弗在心中期待着，这也许是他的机会。

　　「别高兴得太早，幻文九成九是睡死了，他根本不会反抗……还有，我怀疑他到底记不记得你。」见到格蓝弗高高翘起的嘴角，虹雪泼了他一桶冷水。

　　很久很久以后，格蓝弗数着自己的年纪，据第一次和幻文相遇，刚好一万年，他坐上了无间皇的位置。

　　迫不及待的，格蓝弗宣布了属于他的第一项条令──凡有阶级者，每天都要参加朝会，若有事不到请事先告知，无故不到就等着被围堵。

　　朝会第一天，幻文踏着轻缓的步伐出现，打着呵欠，脚大大的开岔，坐姿非常难看。

　　第二天，他珊姗来迟。

　　第三天，他更迟。

　　……后来，他永远是最晚到的那个，根据他的理论，魔鬼就应该迟到。

　　彷佛朝会的时间还看不够，格蓝弗时常在垃圾地区闲晃着，偷偷凝视着他。有时，幻文会忽然转头，疑惑的往他躲藏的方向看：「──陛下，你在那干痲？」

　　格蓝弗看着幻文的一举一动，只感到好笑，却又无奈。

　　「要怎样才能让幻文想起在我当上无间皇之前，我们认识？」一日，在他拜访完住在人界的朋友后，他伤脑筋的问虹雪，对方只是投给他一个诡异的微笑。

　　随着年岁增长，格蓝弗和虹雪的个性都成长不少，前者变得成熟稳重，只有在碰见幻文的事情时会心乱如麻没有主见，后者则是越发骄纵，但对无间之皇格蓝弗绝对效忠，有关格蓝弗的问题，她总是有办法解决。

　　「我成为变态的原因是因为我对长相的执着，你……的执着该不会是他吧？」

　　格蓝弗依旧是默认。

　　「你喜欢他？」

　　虹雪得到的还是默认。

　　「唉，你这有难度，你以前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甚至没告诉他你的名字，他对你真正的认识是从每天去朝会堂，你都会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看他开始……而且他好像以为你对他有成见。要他想起来嘛……」

　　格蓝弗等着她的答案。

　　「还不如给他一点压力，强迫他必须跟你有其它交集。」

　　于是格蓝弗做下了一个让他后悔的决定，把幻文叫到人间去，然后听说幻文亲了一个女孩，同时格蓝弗多了一个自称为幻文哥哥的情敌──青痕。

　　后来，幻文失踪了。

　　再后来，格蓝弗费尽千辛万苦（自己觉得）总算把人找回来，重伤未愈的幻文软软的躺在怀里毫不抵抗的感觉，哦～

　　什么，幻文还有一个约定过永远在一起的哥哥？

　　格蓝弗思索着要怎么样表达对幻文的心意，才能地位节节高升至幻文心中第一位。

　　故事到这里结束，格蓝弗最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请回顾一下幻文击败败类皇后昏倒时，格蓝弗说了什么。

　　「──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魔鬼会永远遵守心中许下的诺言，这句话不只是说出，也是格蓝弗心中所想。

　　他会对幻文，一生守护，永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