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魔女》消逝纯白与任性绯红

3、第二章 于是从那天--世界开始崩溃

　　我跟艾森又吵又闹的玩了一晚上。说句实话，艾森的包饺子技术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就包不出一个能封住口的饺子，结果到了锅里全部都散了。

　　只好我来包。亏他还说自己在中国呆了几十年，自称中国通，连点饺子都不会包。去年也是，似乎艾森跟中式餐点很不搭。特别是那种很有节日特色的东西则更是做不好。每一次做都会闹出点非比寻常

　　的大麻烦。

　　不过他的西式餐点倒是做得很好，嘛我应该说法国人都会做法国大餐吗？

　　总之我们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觉。我跟艾森都很开心。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无论何时睡觉都可以在第二天标准时间起床虽然不是我的特技，但是至少也是每个高考生的必备技能。总感觉我们被高考压的变了形。

　　中国的教育制度还真是畸形，我一边想着无聊的事情一边从沙发上爬起来，关掉没关上的电视。

　　累死了，睡沙发还真是对身体的折磨。

　　艾森没有起来，对于一向按标准时间作息的他来说。睡得太晚自然第二天很难起来，即使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鞭炮声也吵不醒他。

　　新年第一天吃饭前要放鞭炮，不过对于讨厌鞭炮声的这个法国人来说，还是算了吧

　　我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艾森，估计他不会在中午之前醒来吧。昨天我们玩的太晚了。

　　打开冰箱，昨天的包饺子活动浪费了太多的食材。虽说还有不少包好的饺子，但是昨天吃了很多饺子，今天就不必在吃了吧。要避免重复的饮食也是家庭饮食的义务。

　　没办法，只好出门去买。

　　“艾森！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做饭。你也快起来吧！”

　　我一边向他的房间喊着，一边穿上风衣。准备出去。

　　“呜——····”艾森下意识的回应了我一声。然后继续睡觉，看来昨天的活动很影响他的作息。

　　我穿上外出的鞋子，一边喊着“我出门了。”一边走出家门。

　　小巷了十分热闹，虽说是清晨，但是过年的气氛使得这里到处是鞭炮和行人的身影。大家一定是在走亲戚吧。

　　我不自觉的伤感了一下。只有我没有亲人可以去。

　　街头到都挂满了装饰，新年的气氛的确很浓。

　　“欢迎下次光临！”店员对我客气地把蔬菜包装好。

　　在新年里还开门的超市真的很少，我花了20分钟才找到。街上到处是放鞭炮的声音，耳朵都快聋了。

　　“咚咚咚！——咚咚咚！”

　　舞狮的的队伍从我面前壮观的舞过去，带头的有节奏的打着鼓。

　　“真的是过年了呢。”我淡淡的说着，快步走过人群。尽量快的赶回家。

　　我们家那个作息很严格的魔女一旦晚睡，不到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概率十分小。就算是起来了，也会莫名其妙的犯下很白痴的失误。

　　据他自己说，他早晨起来时百分百会低血压。所以大脑不清醒。真是的，直接说没睡好就是了。

　　“大年初一呢，真不错呢。回家把他叫醒出去玩，真不错呢。”我哼着小调穿过人群，快步走回家。

　　这在平时是一段20分钟的路程，也是一条走的很熟悉的的街道。

　　然而对于我来说。也是是一段漫长的脱轨的路程。

　　我的世界在突如其来的骚动中，彻底的燃烧殆尽。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开始来自于那个不经意间的电话。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使用手机了。

　　打破平静的是艾森的电话，悦耳的铃声不知怎么的听起来有点刺耳。

　　我一只手掏出手机，另一只手接过东西。

　　“怎么了，这个时间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话说你怎可能起来的，还是说···”然而艾森却急促的打断了我的调侃。

　　“快点回来！我没时间给你开玩笑！马上回来！”他的口气十分急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连忙收回口气，严肃的问他。。

　　“现在没法给你解释，等你回来再说。快点！”艾森急促的催促道。

　　“我说啊，到底是怎么了，说清楚点。”我很是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了，会让这个一向冷静的人如此慌张。对于一个活了数百年的魔女，说句实话，我好久没见到能让他吃惊或者慌张的事情了。

　　我连忙正色，停下了脚步。

　　“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了的，快点回来，街上现在不安全。”

　　“到底怎么啦，艾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别问那么多，快点回来，用跑的。”艾森冷静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知道啦，我这就回来。马上，哎呦！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长眼！”

　　正在打电话的我根本没注意迎面来的人，结果装了个满堂怀。对方的少年被我撞倒了。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么？”艾森急忙问道。

　　“额，没什么，”我对艾森说。“只是撞到别人了。”

　　然后我把东西放下，向摔倒的她伸出手“对不起。你没事吧。”

　　对方低着头没有回应，虽然也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对，紧紧地。十分用力的。而且是双手。

　　我脖子上顿时感到一阵冰冷延伸到后背，不光是因为他的手有多么冰冷，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伙，不是人类。

　　跟一个魔女生活了很多年了，你就不可能没有见过奇怪的事情。

　　怪异会吸引怪异，什么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事情我见了很多，所以我对于异常的事件也很熟悉。

　　我强压住心里的不安，用力试图拉起来他，一边说“你真的没事吗？不需要我叫医生吗？”

　　当他抬起头时，我确认了。这家伙，不是人类。我差点当场大声尖叫起来。

　　皮肤是让人联想到被水泡了数天的死尸一样的肤色，瞳孔没有聚焦而且还在流血。不仅如此，他的五窍都在流血，身上到处都是擦伤。一股尸臭味扑鼻而来。

　　最重要的，他的头歪向奇怪的方向，眼睛一只看着一个方向。嘴巴里流出不知道是血还是口水还是什么的液体，沿着下巴流着。

　　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用力抓住了我的右手，然后探过头来张开大嘴发出怪声，试图咬住我。

　　“你这混蛋，别得寸进尺！”来不及躲避，我怒吼着用力给他来了个头槌。然后甩掉他抓住的右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转身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他的头部狠狠地坠到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然而，他在地面上像只虫子一般蠕动着试图再次爬起来。我连忙跟他来开了距离。

　　“怎么啦。小玲！快回话！”艾森在电话里急促的说着。

　　“没事了。”我一边捡起手机，一边和那个家伙保持距离。“街道上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我刚才差点被袭击了。你能判断是什么东西吗？”

　　“看来你已经遇见了，我告诉你，什么也别干，赶快回来。”艾森语速极快的说

　　“到底是为什么···奥！上帝”。远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我转过头，不禁双腿打颤。

　　我这辈子也没有做过这种噩梦，我敢对天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场景。

　　“见鬼！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我丢下刚买的蔬果转身就跑。这个场面已经不是我能应付得了。

　　散发发着尸臭还是什么的的奇怪气味。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那些玩意散发着活人绝对不可能去接近的气味，和绝对会感到恶心的外表。

　　他们有的身体破破烂烂，有的几乎完整无缺，但是，他们却张着自己的嘴巴，流出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的液体。

　　他们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人类，狠狠地撕裂他们，瞬间震撼着所有人。

　　从大街小巷，四面八方。你能想象得到的所有地方。他们突然如洪水一般冲了出来，并在一瞬间充斥着所有地方。简直就像无数尸体组成的洪水，就像无数电影和漫画里的场景。

　　他们疯狂撕咬，疯狂的啃食活着的人类，就像野兽一样汹涌的扑来。

　　“混蛋，这种跟三流美国丧尸片的场景是怎么回事？”我几乎用尽全力奔跑着，躲闪着向我扑过来的家伙。血腥的味道一瞬间充满了街头。到处都是撕裂和倒地的尸体和袭击我们的尸体。

　　“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先回来。注意不要被他们伤到了，我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艾森冷静的指示着。

　　“你在家里吗？”我流畅的穿过混乱的人群，大家互相推挤着试图逃跑。

　　“恩，现在我的工房是最安全的。我现在开始施展结界，你先回来，如果回不来的话，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放心，你无论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所以用心的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那是最后的手段吧，放心，现在还难不倒我。先挂了。”

　　“一定要小心啊！”

　　我挂掉了手机，用尽全力奔跑着。

　　“救命啊！”路旁的男人被他们狠狠的撕扯着，被撕裂。他的血染红了地面。

　　“对不起。”我低声诉说着跑过她身边，我现在连保护自己都无能为力。

　　“啊！！！！··”

　　“不要啊！！！！！”

　　一声声刺耳的尖叫贯穿着我的耳朵，大年初一的，热闹的街头。在这一瞬间，化为比修罗地狱更残忍的空间。

　　“混蛋！”我就地打滚，失控的巴士从我刚才的地方混乱的甩过，装上了身后的人群和小轿车。

　　“轰！！！！！！”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还未能起身的我狠狠地掀飞了。

　　“该死。”我的意识瞬间模糊了，但是我不能躺在这里。我就地又打了几个滚，有几辆小轿车汽车从我的身边疾驰而过。

　　“这可是我的新衣服啊！你们这些混蛋！”我用力将靠近我的家伙踢开，爬起来。死体们互相拥挤着扑过来，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直接被撕裂了。

　　而且这些家伙的奔跑速度快的相当诡异，跑起来的话估计连学校田径队的都跑不过这些家伙吧。

　　身后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自己前方也不断的涌出。他们疯狂的撕咬啃食所有的人类，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怎么跑都会被堵上。

　　但是停下来的话，就等于送死无异。

　　大脑比身体还要更早的体会到这一点，

　　我奋力推开前方的人群，迅速的赶往家里。

　　··············································
　　幕间：

　　“那么，已将开始了吗？”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无聊的挥舞着豪刀。

　　“没有什么开始不开始的，已经都结束了。”说话的是个外貌极其美丽的女人。如果罗丹看见了，一定会哀嚎着去求她做自己的模特；莎士比亚看见了，一定会用这世间上最华美的语言来赞美
　　她，她就是美到这种程度。一举一动宛如神亲手打造一般，就像天使般俊美。

　　“你来得太晚了！”女人责备着无聊的少年。如果说非要挑个刺的话，女人的右边脸确实为其减分不少。

　　黑色的大眼罩几乎遮住了她的右半边脸，再加上犀利的红色左眼。她的脸并不像她那完美般的身体那样完美，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切！”少年并没有被她的压迫感所感到“谁叫你们召集的时候召集的那么晚，而且还是在这远东之地。你也要考虑下我的感受！”

　　“算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第一阶段已经结束了，第二阶段的人选已经确定了用不着你来添麻烦。爱干啥干啥去吧！”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试图驱赶少年。

　　“什么？”少年不禁恼火中烧“你让我千辛万苦的在物理法则允许的情况下赶过来，拜拜手就想让我走？艾丽娅！如果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少年并没有说完，但是那充满杀气的眼睛和微微下垂的豪刀表现了一切。

　　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瞬间充满了冰冷的杀气，如果叫做艾丽娅的女人不能很快给出解释的话。少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过去吧。

　　“哼！”艾丽娅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用冷淡的眼神看向少年“你能不能砍到我先不讨论，脾气还是那么火爆的人我怎么可能给你什么活干？”

　　“你这个臭婊子···”少年怒视艾丽娅。

　　“算了，还是给你个活干吧！让你闲着也只会碍事而已。”艾丽娅优雅的像贵妇人一样拿起红茶“去把那些试图逃生的人类都杀掉吧。你不是最喜欢欺负弱小吗？”

　　“什么？”少年的怒容瞬间转为欣喜“你让我去处理这些琐碎事？”很明显，他的嘴巴可没有他的内心那么老实。

　　“是的，随你怎么处理。真是的，真不知道杀那些软弱的人类有什么意思。”艾丽娅无奈的按着太阳穴。

　　“哼！你是不会理解我这高尚的爱好的。蠢女人！”少年转身离开了房间。艾丽娅用力叹了口气，按着太阳穴。虽然很讨厌这家伙，但是总算是全员到齐了。

　　60年前的败北，现在还在自己眼前浮现。已经几乎解体的组织现在基本上活着的干部总算是汇聚齐了。是该开始第二步了。

　　自己摸着右眼的眼罩，空洞的眼窝里什么也没有。60年前的最后一次大战，自己的右眼被那个人狠狠的夺去了。

　　不过要是仅仅以右眼为代价就能从那场大战中生还的话，那这个代价也太轻了。那场大战的生还率远比月亮撞向地球的概率还要低。

　　对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自己该用什么表情看他呢，开始20年的愤怒现在已经被时间冲洗的干干净净。自己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艾妮乌丝？”空洞的右眼窝突然有些疼痛。

　　“算了睡一会吧。”艾丽娅已经十天没有睡觉了。

　　窗户外传来巨大的吵闹声，而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的小憩。

　　···························································

　　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四面八方的涌现出来，封住了所有的道路。

　　根本就容不得思考，只要停下来就会立刻完蛋。

　　汽车连环相撞，死尸把汽车里的人来出来，狠狠地撕扯干净。城市里充斥着求救声和被撕扯的尖叫。

　　我像跨栏选手一般跳过刚刚勉强搭好的路障。搭建者的警察还来不及吃惊就迅速被死体的数量压倒了。

　　该死，它们似乎没有智商，但是数量可真多。即使它们不知道跨过障碍，但是靠数量和质量足以压垮所有障碍物。

　　呃！嗄！，他们发出震天动地般的呐喊，发疯了似地冲了过来。

　　“该死！”我一脚踩到了血泊上，滑了一跤。死体自然不会放过我。它们发疯的扑了过来。

　　“去死！怪物！”一个警察用力踹开了扑过来的死体，掏出了警棒。“孩子没事吧？能起来吗？”

　　“我没事，”我快速爬了起来，“你也赶快跑啊！”

　　略微显老的警察笑了笑。“孩子，你先跑。我没事的。”

　　话刚说完，他就提起警棒向成群的死体冲了过去。

　　我无言的转身就跑，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争取时间。

　　四周的人都顾得自己逃命，完全无视他人。但是，这个警察却毫不犹豫的救了我。

　　“妈妈!妈妈！妈妈！····”小女孩提着玩具熊哭着喊着妈妈，站在那里哭着。

　　我从她身边跑过，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妈妈··妈妈！”死体无论男女老少都一视同仁，她肯定会被吞掉吧。

　　“妈妈！不要过来！”小女孩已经快发疯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跑了那么远还能听见呢。

　　“滚开！快滚开！~~~”

　　只要视而不见，就行了。抱着一个小孩只会拖累自己。理论上带着一个那么重的小孩是不可能跑多远的，即使是个世界级别的大力士也是一样。何况自己只是个体力过人普通的少女。

　　即使视而不见也不会有谁来谴责我。

　　“谁来救救我！妈妈！——”

　　对视而不见就可以了，渴望救什么人只是自己的虚荣心的膨胀而已。就像其他人那样。

　　对，这样就好。

　　我猛的刹住闸，转身向小女孩跑过去。“问题是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啊！”

　　“别哭了！”我一把把她夹在腋下，踢开死体。然后抓住刚刚摔到在我旁边的少年。“要跑了！”

　　“呜呜！”

　　我一边诅咒着自己的愚蠢，一边对逃跑的人大喊着“跟着我跑，我知道安全的地方！”

　　真傻，怎么可能这样能跑掉。自己单独跑掉就是了。人越多就越不可能逃脱。这样做根本就不可能逃得掉。

　　很多人听见了我的声音，然后就跟了过来。但是死体也被吸引住了。

　　“混账啊！别挡道！”我闪开死体用力奔跑着。被我拉住的少年用力甩开了我的手“我自己会跑。”

　　“那就别在摔倒在我面前，不然我会一脚踩死你。”

　　我们迅速跟互相拥挤而减慢速度的死体来开了距离，尽管已经没有几个人还在跑了。更多的人已经跑不动而被死体给抓住撕裂了。

　　“这群怪物不知道什么是疲劳吗？”那个少年咒骂着闪开流着血的大叔尸体。

　　“还有力气说话的话，那就把这个孩子给我抱稳了。少给我浪费体力。”我立刻吐槽他。

　　“那就快给我，丢过来！”少年立刻回应道。

　　我的体力已经快见底了，我立刻将夹在腋下的孩子递了过去。

　　一辆卡车在我们面前呼啸的疾驰过，狠狠地滑出了街道撞到了路边的商店。

　　“真重，这孩子、”少年皱了皱眉头但没有松开。

　　“我说她起码是个女孩子，不要对女孩子说你很重。”

　　“小梅才不重呢。···”

　　“好不重，不重，听话别动。”少年紧紧抱着她。飞快的跟着我。

　　我转头扫了一眼，只剩下一只手能数完地人数了。

　　流着血的尸体们依然紧追不舍，而且还不断的从前面出现。

　　“大家快跑，跑过那条街就安全了。”我大喊着带头跑着。

　　我的家在城市内的一个小山坡上，周围是一片平房。虽然不知道别的地方安全不安全，但是有艾森坐镇的工房是最安全的。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死体把我们包围之前赶到地方。

　　“见鬼，今天是活见鬼了。”少年紧追在我身后。

　　我们就这样绕过了街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会···”我懊恼的跪了下来。

　　“你不说会安全吗？”少年停住了脚步，所有人都停住了。

　　转过街头，眼前所见之物，充斥这条小巷里的所有的一切。

　　流着血的五窍，铁青的肤色。还有那像扯线木偶般的动作，以及流着口水和鲜血的嘴巴。还有的是，那数不完的数量。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艾森的工房也就是我的家就在数百米的不远处，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奔跑路程。

　　不过看来我是永远跑不到了。

　　“该死！该死！”我用力捶着地，拳头磨出了鲜血。

　　“呜呜呜··”

　　“别哭了，没事的”少年安抚着哭着的小女孩。

　　我们完蛋了，就像游戏里走错路线的人一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们无法存档再来就是了。

　　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我的人生不应该死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找到意义的人生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不甘心啊！”

　　但是已经玩完了，我们身后有无数死体，前面向我们扑过来的死体更是数不胜数。已经被将军了。

　　这和当年我差点因饥饿和严寒而死不一样，我已经找到了生的意义。而这样的我却要在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中死去，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啊！”

　　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要活下来。

　　死体们已经扑了过来，离我只有数米了吧。这个距离是躲不开的。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我会被这些怪物撕裂，或者像电影或漫画里那样被感染吧。

　　“呃！嗄！”死体的手已经快碰到我的脸了，、

　　一切都结束了吧，就这样完蛋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毫无意义的死掉呢！”

　　“想就这样死去吗？”突然世界像被静止了一样。

　　“你想要从这里活下去的力量吗？”声音响起，在我耳边。

　　“什么？”我突然来不及反应。

　　“你想活下去吗？”声音依旧如故，而我仿佛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你是谁？”我问他

　　“想要活下去吗？”声音依旧如故的问着我。

　　“想，我当然想活下去。”我立刻回应着。“我不要这样死在这里，我还要干更多的事情！”

　　“可这一切的代价，你愿意承受吗？”

　　“什么？”

　　“你能负担的其，世界的沉重吗？”

　　“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声音缓缓地说着“现在让你明白太早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然后世界突兀的再次运转，死体的手抓住了我的四肢。

　　头虽然剧烈的疼痛，但是好浑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样，仿佛连巨石都能打碎的感觉充满了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的用力一拳狠狠地揍向抓过来的死体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一拳已经狠狠地塞到了最前面的死体身上。

　　风吹起来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躁动着。

　　死体就像被巨大的铅球一样狠狠砸中了一般。飞了起来，连带着其他死体一起飞了起来。

　　不仅如此，巨大的力场像无形的巨手一般将街道上的所有死尸一起击飞。那力量撕裂了空气，发出如同飞机经过时的巨大声音。

　　地面被这个力量撕裂，而我的脚则因反作用力深深地陷入了水泥做的路面上。

　　路旁的路灯瞬间就轻易的折断了，简直像玩笑般不可思议。

　　“这是我干的吗？”我捂着巨头无比的头，用力挤出话语来。

　　无法相信，完全没有实际感觉。我反复张开又合拢双手，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头好痛，”我几乎被撕裂般的头痛折磨的晕过去。

　　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在脑子里到处乱撞，无法忍耐。

　　我用力把脚从水泥地里面拔出来，随手抓住了路边的电线杆。虽然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现在的我折断它就跟折断筷子一般简单。

　　头好痛，真的好痛，现在又像是被很多针扎进脑子里一样的感觉，剧烈的疼痛。无法忍耐的疼痛。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随手很轻易的就折断了路旁的电线杆。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现在可不是考虑这种小事的时候。

　　我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了，身体的每个关节也开始剧烈的疼痛，但是更痛苦的是无法维持住的模糊意识。

　　头脑不清楚，连思考都变得十分困难。

　　简直好像有多少人在我耳边呐喊。

　　脊背上充满了力量，不知不觉中自己连巨大的电线杆都可以挥舞起来。

　　我不能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喊着用双手挥舞电线杆，将靠近的尸体击飞。这可真是胡扯的怪力。

　　“都跟上来。快点！”我勉强维持住意识，一边开路，一边呐喊着把死体像棒球般挥打开。

　　然而，我自己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头痛开始加剧，这种剧痛在折磨着我的大脑。

　　每挥出一击，大脑就像是被反过来倒过去的惨烈疼痛。

　　奇迹需要代价的，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奇迹般的怪力，但我一定付出了代价，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

　　但是这样足够了，只要再撑几百米。艾森就会剩下的人给救走的。我只要在努力一下子就好了。

　　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大家快跟上，前面就安全了！”少年没有被我吓到反而大声呼喊着抱起小女孩，快步跟上了我。

　　快点啊，只要再来一点啊。我努力维持住意识，毫无技巧的挥舞着电线杆前进着。

　　看样子也就是我的极限了，虽然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洋房了。但是我却已经快燃烧殆尽了。

　　奇迹的极限，那么快的就降临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每走一步，自己的身上仿佛有如泰山压顶般沉重。虽然挥舞起巨大的电线杆，手臂却仿佛沉重的举不起来。刚才的那种无所不能的畅快感觉已经全部都消失了。

　　终于，我的怪力消失了。我们只前进了数十米而已。这就是我的奇迹所换来的距离。

　　还不够，我们离得救还有一段距离。

　　我努力试图抬起被我折断的电线杆，刚才十分轻松就把它连根拔起，而现在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手臂也十分沉重。

　　“大姐头，加把劲啊！”少年在我身后大喊着。

　　我何尝不想，但是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奇迹已经也用完了。

　　“谁叫大姐头啊！你个···混····蛋！”我有声无力的回应着。

　　我已经努力了，只可惜什么也干不了了。

　　死体开始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过来，不过这句话有点病句。先不说它们有没有同伴意识，首先自己也就是尸体吧。

　　总之，我们是完蛋了。

　　我用力，抬起自己疲惫的手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闪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什么？”

　　铅灰色的轨迹从我面前闪过，一个兼具修长和结实的身体拿着宽阔的大剑从我面前落了下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铅灰色的大剑就已经开始挥动，是平向的橫斩，从左往右。将我面前的死体纷纷砍断。

　　鲜血喷涌了出来，不是因为死体心脏的跳动，而是大剑所带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服。

　　但是他毫不在意的把大剑一甩，甩掉了剑上的血。右手拔出了一把白色的手枪，对准扑过来的死体们就是一枪。

　　□□威力并不大，子弹也不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口。在面临集体且几乎不死的敌人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但是，这种常识并不存在与这个人和那把手枪上。

　　“轰·陇隆！！！！”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和声响。他的手枪就仿佛如同炸药一般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随着烟消云散，已经惨不忍睹的街道上躺满了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尸体，这真的是一把手枪能做得到的吗？

　　“呕··”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这场景实在是太刺激感官了。

　　“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他转过头用流畅的中文问我。

　　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金色的头发，是外国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衣胸前挂着十字架，给人一种穿着神圣的衣服的感觉。

　　常人是不可能像他那样单手挥舞如凶器般的巨刃，更不可能仅仅一枪就可以引发巨大的爆炸

　　只有超出常理的人才能引发的奇迹，他不是普通人。

　　从刚才的场景看。他应该是个魔法师，而且还是个骑士。艾森曾经给我解释过魔法师的类型。擅长近战且挥舞刀剑的魔法师一般被称作骑士。

　　“我没事。”我强忍着巨大的头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赶快跑到前面的洋房里面，那里有个魔法师的工房。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我赶快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现在只有他可以带着我们跑到地方了。

　　年轻的骑士审视了我一眼，说“的确，如果有魔法师的工房的确没有比那里跟安全的地方了。大家快跟上。刚才的声音肯定会吸引一大批家伙的赶快。“

　　“丫头，还好吧。”一双手用力的把我拉了起来。

　　我一边被他拉着跑，一边转头看着他。

　　“刚才的警察大叔？你没事吗？”我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他死定了。

　　“看来老头子我命大，那个小伙子救了我。”刚才死里逃生的大叔笑了笑

　　“还行吧。”大叔向抱着小女孩的少年问道。

　　“没关系的。还有你 ，没事吧。”

　　“我没事。”捂着手臂跟在我们后面地少年回答道。

　　有了他的帮忙，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

　　我们很快跑到了洋房面前，这是一座跟周围格格不入的洋房。

　　周围的房子都是些偷工减料的私人搭建的房屋，而我们家却有如贵妇人避暑的洋房一样。

　　有着大大的庭院，和漂亮的哥特式洋房。连门都是矮矮的铁栅栏。

　　我们刚到门口，铁栅栏就无声无息自动滑开了。

　　魔女之馆，附近的居民都是这样说我们家的。据说是有着有着幽灵一边数着盘子一边低声说着「少了一个」的这么一个怪谈。

　　还传说有女鬼寄宿于阁楼上，半夜下来寻找活人的传说。

　　要是现实点的话，就是在这里吊死了很多人，然后埋在地下的传闻。

　　整个房子散发着即使是在大白天也没有几个人敢接近的存在。

　　前几任主人被房子诡异的氛围所吓得不敢入内。纷纷转手，最后被艾森以很低的价格买下来。

　　况充满了怪谈和不可思议的哥特式建筑竟然坐落于普通的的民居之中，这本身就很奇怪了。

　　神秘的氛围再加上会自动滑开的的铁栅栏以及艾森种的那些曼陀罗还有德拉蔓草之类的奇怪植物发出的奇怪声音。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就被冠上了魔女之馆的别名。就连喜欢冒险的小孩子都不喜欢到这里来。

　　住在这座宅子里的话，很多人都不敢接近我们，见了我们就像活见鬼一样躲之不及。

　　不过艾森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对所谓的大众迷信毫不在意，毕竟比起他们所想象的妖魔鬼怪，他应该见识过更加恐怖的存在。而我也算是见过很多扯淡的奇怪东西，对于大家所想象的那些东西

　　我只能说，你们想想的鬼啊，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跟真物比起来，还真是太可爱了。

　　“这里不是魔女之馆吗？”大叔嘟囔着说。

　　“恩，是的，没想到大叔也知道这个怪谈。”我很奇怪一个大叔竟然也知道小孩子嘴里编的的故事。

　　“呵呵，我在巡逻的时候经常听见这个故事。说是这里有个很恐怖的鬼宅。很多人都想来冒险呢。”大叔笑了笑。

　　事实上，还真有不少年轻人想挑战刺激偷偷想进来看看，我本来想要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是他们一见到我就像见鬼般的主动逃了出去。

　　住在鬼宅里，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不存在的鬼魂而已。我知道后囧了很长时间。

　　我们走进了庭院，铁栅栏自动的缓缓关上了。随后天空泛起了略微紫色的光缓缓地像一个半圆，覆盖了整栋魔女之馆。

　　我本能的感到一阵不协调感，仿佛与世界隔离开来一样的感觉。

　　结界，魔法师工房必备的防御性魔法。

　　自己的工房就是自己的城堡，魔法师都会把自己的工房修建的牢不可破。

　　“挺不错的结界，这里的魔法师很在行。就连我们教会的魔法师都没有几个能施展。”少年骑士把大剑放回了背上，给了艾森结界很高的评价。

　　“这样就安全了？”大叔环视着四周，不安的问。

　　“放心吧，大叔。这里很安全。”我很没出息的躺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的酸痛的肌肉在抗议。

　　“对了大叔，你是在哪里听到魔女之馆的传闻的？”

　　大叔猛地一愣了一下，笑了下回答“我是在城北那边听到的。”

　　我顿时脱力，看来魔女之馆的名声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这里可是城市的南边。

　　我坐了起来说

　　“大家先放松吧，现在很安全了。毕竟这里可是有真正的魔女呦。”

　　“你开玩笑吧。”大叔笑了笑“那种童话故事里的东西怎么会随便出现呢。”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大叔？”我笑着回应着。

　　“嘛，放着这样的事就算是条龙跑出来，我也不稀奇了。”刚才抱着哭泣的小女孩的少年学者我的样子坐了下来。

　　总共加上我只有6人逃到了这里，我，骑士，警察大叔还有抱着小女孩的少年和捂着右臂的少年。

　　大叔敞开怀的坐了下来，说“那你刚才用的就是魔法了？”很明显，他压根没相信过。

　　“不是，”我虚脱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那样使出来了吗？真是愚蠢的行为。不管是怎样的力量，胡乱使用都是会丧命的。”骑士冷冷的责备我。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

　　“拉到，谁会在意你。”他的脸红了。

　　“看来都很有精神么，小玲，你还真带了很多人回来了呢。”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我的话。

　　艾森打开了门走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不自觉地惊叹。

　　白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整齐的竖了起来。天空蓝的眼睛透亮的发着奇妙的色泽。小巧的脸和五官俊俏整齐，给人一种洋娃娃的感觉。

　　个子只有1.4M左右，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令人无法直视。

　　简单地说，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站在大家面前，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息。

　　白色的衬衫和紧身裤一尘不染，但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大太刀。

　　魔女虽然在大家的印象里都是灵活的使用魔法的魔法师，但实际上魔女能够灵活的洞察周围自然的细节变化从而把握周围的细微变化。这就像武者的心眼一样，所以有不少魔女也是相当了得的骑士。艾森就是这样的魔女，既擅长魔法和迷药的调制又是个武艺高超的骑士。
　　一般的魔术师只能修炼其中的一方面。因为无论是武技还是魔法都是很难学习的，人类只是修炼一方面都会耗尽心力，两边都学习只是白费力气到最后都学不好。毕竟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但是魔女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这种限制对于他们是毫无意义的。

　　“你还真吓坏我了，我正准备出去找你呢。”艾森严肃的说着，一边向我们走来。

　　“没关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仰头看着艾森笑着说。

　　“恩，差点被活活撕扯成肉块了，这也算没事？”

　　“哈哈哈哈··”我笑得十分僵硬。果然瞒不过他。他向来只需一眼就可以看穿我的一切事情，想隐瞒是不可能的。

　　“好了，这件事等会再说。”艾森对着大家鞠了个躬。“欢迎来到寒舍，请不要拘束，来进屋吧。”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大叔歪着头看着艾森，发出了疑问。

　　“是的，不胜惶恐，寒舍已经好久未接见客人了。”艾森礼貌的笑着回道。

　　“魔女之馆的主人是个小孩子？？”的确，换成谁谁也不信。

　　艾森虽然已经活过漫长的岁月，但是从外表上看他也只是一个美少年而已。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抱歉，以人类的年龄我已经算数百岁了，岁月并不能在我的脸上刻下痕迹。”

　　“老天啊，这真是····”大叔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是魔女吧。”骑士突然冷冷的发话，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如果我说是呢，”艾森把目光转向他，用挑衅的口气反问“你会做怎么做呢，人类。”

　　金发的骑士在艾森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右手抓住背上的大剑，身子略微前弓。像一只做好了攻击准备的猎豹一般。

　　他的眼睛里从满了杀意，那股杀气现在几乎实质化，瞬间笼罩了庭院。

　　赤裸裸的杀意，我也只见过数次而已的杀意。

　　他从存在上就否定了艾森的存在。

　　“恩·额··”我试图挤出声音，心跳几乎都停止了。从后脊椎蔓延着一股麻痹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寒气逼人，大家都被死死的杀气给禁锢住了。

　　艾森并没有说话，骑士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散发杀意。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十米左右。

　　这个距离对我们来说很远，但是对于骑士来说这段距离几乎等于没有一样。他应该可以瞬间越过这段距离吧。

　　艾森有说的大拇指缓缓地推开了刀锷，虽然没有把手放上去但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吧。

　　在一阵令人窒息般的死寂后，艾森缓缓地开了口

　　“真没想到呢。在这种远东的穷乡僻壤还能遇见异端仲裁所的法王厅圣骑士，我应该感慨这个世界多么小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见魔女。”骑士并没有移开视线，那对翠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艾森。

　　“唉！年轻人”艾森叹了口气，“我有个提议，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寻找解决眼下难题的办法，你认为呢。”

　　艾森将开战的否决权交给了骑士。我转头看向神骑士。

　　年轻的少年铁青着脸，咬紧了牙关，十分狰狞的挤出字来。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魔女。”

　　艾森，淡淡的笑了笑。说

　　“讨伐魔女的行动已经停止了差不多50年了，再没常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少年。”

　　“如果是杀戮之白呢？这也可以当做没看到吗？”骑士低声怒吼着。

　　杀戮之白，当这个字眼出现时，即使是骑士那恐怖的杀气也没有停止微笑的艾森瞬时一顿，收起了微笑。

　　死一样的沉寂以后，艾森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一个下级骑士也知道我的事情，难道都60年了。我的通缉令还没撤吗？”

　　杀戮之白，这个名词我一次也没有听艾森说过，不过话说回来艾森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这难道说是艾森的过去？可是这种像是冠与杀人狂的名号会和这个魔女有关？不可能吧？

　　我看向艾森，但他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向骑士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白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的魔女可只有你一个而已。”

　　“该死，我就知道这没法隐藏的头发会暴漏，残念···不过啊，少年。”艾森眯起了眼睛，低沉的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那你就因该明白。就凭你是赢不了我的。”

　　“这种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骑士打定决定要战。

　　“很有勇气，但是少年啊，分不清鲁莽和自信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艾森露出了我重没见过的笑容，那笑容十分冰冷。只是看着就仿佛浑身落入冰窟一般。

　　“切。”骑士用力的咂舌。以同样冰冷的杀意看向艾森。

　　我无力的看着两人，毫无办法，光是在两人的杀意间站稳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很难看的发现自己的牙齿在疯狂的打颤。

　　艾森又靠近了骑士，两人之间只剩下十步。

　　这是一瞬间就可以越过的距离，无论对于骑士还是艾森。

　　骑士跟我想的一样，一瞬间跨过了短短的十步距离，与其说是跨，还不如说是跳跃。他没有准备姿势就轻松地越过了十步的距离。举起大剑从上而下用力的斩下来。

　　“喝！”大剑是以力量和质量取胜的兵器，比起花俏的剑技，用力的直线斩击将对手的身体连着铠甲一起斩开才是实实在在的。骑士单手挥出的斩击就足以将死体撕裂。但是这次是双手跳跃挥下的断头一击。
　　没有能当下来的可能性，

　　我试图阻止，但嗓子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是，艾森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躲开，或是用手中的太刀接下这一击，事实上艾森的太刀是接不下这一击的。脆弱的刀身只会折断而已。

　　比起年轻的骑士轻松跨越十步的距离双手砍下雷霆的一击，艾森的应对更加不可思议，他只伸出了自己没拿刀的左手而已。仅仅如此而已。

　　空手夺白刃，先不说是那么大的巨剑，光是艾森只用了单手就做到了这一点，已经超越了常理。

　　不对的，用常理去思考魔法师或者魔女。都是错误的。

　　“怎么可能？”就连骑士自己也吃了一惊，

　　艾森没拿刀的左手轻松地抓住了骑士挥下的大剑，还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的内侧就夹住了那把光是看就十分重的铅灰色大剑。

　　“只有这种程度吗？还真让我失望呢。”艾森淡淡露出很无力的表情。

　　“混蛋，快松开！”骑士用力的试图将剑从艾森的手中抽出来，但是就连一丝松动都没有。艾森仿佛如石像一般稳稳的站着，大剑没有一丝动静。

　　实力的差距已经不是一星两点的差距，艾森无论是从魔力上还是技巧上都比骑士强了太多。一个只活了数十年的人类不可能胜过活了数百年的魔女。

　　艾森猛的转身，左手抓住骑士的大剑，将骑士连人带剑一起摔了过去，简直没法想象那娇小的身体是从哪里来的怪力能将一个成年人和一把大剑轻松单手举过头顶摔过去。

　　骑士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单手柱剑单膝跪地的爬了起来。

　　“够了，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在展示你的狼狈和无力而已。”艾森板起脸严肃的呵斥着“弱小不是错，但这也不是你展示勇气的资本。骑士啊！请收起你的剑！”

　　“混蛋。”骑士低声咒骂着，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艾森，杀意并没有消减反而越演越烈。

　　“咦！”艾森突然看向自己的左手，刚才与大剑接触的地方现在开始发出剧烈的白烟。手掌上仿佛烫伤一般的伤口浮现了出来。

　　“我收回前言，看来你还是有些手段的，那把剑很不错呢。明明只是下级骑士，却有那么好的剑。”

　　“那还真是不胜惶恐了呢。”骑士重新架起剑，摆好了姿势。

　　艾森的左手缓缓地放在刀柄上。

　　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的热身。魔术师的战斗才不会就那样结束。将自己的所有魔法全部施展出来，所能动用的全部动用。这才是魔术师的战斗。

　　我用力张开嘴巴，试图大喊打断他们。

　　然而打断二人战斗的并不是努力顶住杀气的我，而是身后的哀嚎。

　　“混账··东西！”一直捂着手臂的少年，现在用力咬紧牙关在地上翻滚。剧烈的疼痛再折磨着少年的神经。

　　“怎么了，”我用力按住他的手臂，天哪，他的身体怎么那么烫。

　　很热，真的很热，热到我的手都出现烫伤的幻觉。

　　“闪开。”艾森立刻放下刀，跑了过来。

　　我很自觉的让开来，艾森很轻松的扳开了少年捂着右臂的手指。

　　“这是怎么回事？”骑士也收起了武装跑了过来。

　　“他被咬了，伤口在恶化。”艾森冷静的判断到。在艾森背后，我看到那个咬痕深到可以看见骨头的程度，我都无法想象是怎么被咬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警察大叔也从刚才的杀气中解放了出来。

　　少年开始吐白沫，四肢开始抽搐。

　　怎么看都是临死的挣扎。

　　艾森当机立断的迅速咬破自己纤细的手指，将血滴在了伤口上。

　　抽搐一下子就停止了，少年缓缓地失去了意识。

　　“魔女的血有一定的治愈效果，这样可以缓解一下。不过这样也只是初步处理。”艾森很轻松的就把他抱了起来。

　　“小玲，你赶快去我房间里把急救箱拿来，里面有我调的秘药。应该可以治好。”艾森迅速抱着他走进了屋内。

　　“快点，别发愣。”我连忙冲进了屋内。骑士也跟了进来。

　　我们的世界就在这一天里彻底崩溃。我所坚持的日常连一丁点影子都不剩下。有时候，我还会想起那时候的平静生活。

　　但是那毫无意义，我将投身于生存的战斗中，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