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雨]奇门(龙门飞甲同人)》有天遇见海

8、第 8 章

　　慈宁宫里，丝竹声声声悦耳，绫罗锦缎掩映了明灭的灯火于舞池中铺下一地的软香红玉，雨化田走进那一袭浓重的香，像走进了缭绕的迷雾里。万贞儿卧在榻上朝他伸出一只手，雨化田接住，随手在身边小宫女的托盘上拈了一颗樱桃，凑过去，将那娇小的珠玉由女子的指尖滚至手腕，贴过香肩和脖颈送至了万贞儿的嘴边，
　　“听说凡物沾染了女儿香，尤为慑人，不知道奴婢今日有没有这个福分……”遂将手中的果子由万贞儿轻颤的唇边挑起放入齿缝咬破了，溢出的汁水浅浅淡淡染红了半边嘴角，万贞儿一笑，“就会哄人开心”
　　舞池中的宫女由轻纱的裙带间偷偷望了一眼，只觉得座上二人万种风情，此一世间难以得见，便羞低了眼。
　　（本人不是考据党，奴婢这个称呼电影台词里来的虽然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捂脸遁）
　　“心肝宝贝开心果”
　　“奴婢在”
　　万贞儿斜靠在榻上听戏，一只手指摩挲着雨化田嘴角，望着那个轻歌曼舞云山环绕的舞池说，
　　“今天怎么这么有心，派了戏班子唱戏给我听呐”
　　“奴婢若是存了私心，又怎么能逃过娘娘的眼睛呢”
　　“就知道你存了那点小心思”
　　雨化田用叉匙送过来一块乳膏，万贞儿双眼轻阖张嘴含下，雨化田挥退了捧盘的宫女凑近了她，说，
　　“奴婢想找娘娘借一个人”
　　“谁？莫不是看上了我这里的哪个贱人”
　　“奴婢眼里只有娘娘一个，又怎会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只是近日年关将近，心里突然记挂起祖上的先人，正好知道娘娘这里有位同乡做得几道家乡菜，奴婢想借了他去，聊解思乡之情。”
　　万贞儿起身，递给雨化田一只酒杯，雨化田也不动手，只凑了唇过去细细喝了，再抬头看着万贞儿，直看得她道，
　　“心肝宝贝开心果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你要跟我借谁？”
　　“娘娘的一个门监，叫张敏。”

　　那日，马进良站在慈宁宫外，身后钟鼓弦歌，温软如九天流云扶摇直上。他一人置身事外，心思里却空无一物，只有眼前的一只灯笼，照出他的影子，背向那一片繁华和动荡很远很远。
　　雨化田在身后叫他，马进良知道他这回会从慈宁宫里面多带出来一个人，早嘱人备好了车马，而照了雨化田的吩咐，此地只留下他一人等候。
　　马进良伸手去扶雨化田上车，灯火倒映下，发觉他的唇角一抹倦红，有种让人不能逼视的荼縻之感。
　　“督主，这就是那张敏？”
　　“进良，此次我们这刀尖上走的一步，不成功便灰飞烟灭，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督主心中自有评判”
　　“若是东厂和半朝文武联合起来要我死，你说我还有的选择吗”
　　“进良不知，属下只知道督主到哪里，属下就跟到哪里。”
　　“进良你记住”雨化田坐在摇晃的车马间，看着他说，
　　“活，才是最大的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