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光の救赎》Vacancy丶

7、chapter.7

　　“决定好了吗”Reborn问自动来找他的诺。
　　“嗯。”诺瘫着脸，简单一个单字，却透着无法言喻的决绝。
　　Reborn盯着他，没有开口。
　　“就让……我消失吧。”这次诺是强制出来的，纲还没有反应过来，诺就用了他的身体。以他的力量压制住纲，很轻松。
　　“你舍得吗?”
　　“舍不得，又能如何”
　　Reborn沉默着，列恩爬到他手上化作绿色的小枪。“我让正一和斯帕纳紧急研制出了分离人格的特殊弹，由于是紧急研制，副作用就是分离出的人格会消散。”
　　“拜托你……在我消失后，让纲……忘了我吧……”诺低声请求、饶是Reborn，听到这句话都怔住了。
　　“你不后悔?”
　　“不后悔。”诺闭上双眼。“我不想让纲为了我的消失而自责悲伤。所有的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动手吧，Reborn!”
　　“如你所愿。”Reborn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特殊弹打中了诺。诺并不觉得有多痛，然而几分钟后，像是要将身体撕裂成碎片的剧痛笼罩了他，拼命把他向这具身体外扯。诺几乎要昏死过去，仍然没有忘记将纲心中的黑暗全部吸收，恢复成他还是那个得知自己是彭格列十代目之前的懵懂少年时的状态。
　　待到疼痛褪去，诺发现自己实体化了，站在纲的对面。但他能感到自己身体中的黑暗力量正在飞速流失。原来只是强大的力量暂时护住了他没让他立刻消散而已啊……不过，这已经够了……
　　Reborn消失了，应该是走了吧……
　　纲的意识重回身体。他刚回过神来，就重心不稳向前扑去。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他，他顺势倒在那个人的怀里。纲惊慌地抬眼，就看见了他面前如往日俊美的诺，愣了愣，“诺……你看上去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以前貌似没有这么清晰……没有这么真实……
　　“没有。”诺依然冷着脸。
　　“可是你的脸好白……”纲担忧地说，全然忘记了他正在给某人吃尽豆腐。
　　诺一愣，纲这是在……关心他诺的心情变得很好，即使快要消散，他也不再感到悲伤。他，心甘情愿……
　　诺刚要说话，就看见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原本就不算小的眼。“诺你……”他略微低头，看见自己渐渐变淡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啊……
　　“纲，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是怎么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抱歉，我食言了……以后，没法再一直陪着你，帮助你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那样的伤了……连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诺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化，而诺完全不在意。他，笑了，从未有过的如纲一般的笑，身为暗，却比光还耀眼。他紧紧抱住了纲。
　　诺的身体很冷，冷到纲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再见，纲……”诺轻声道。“……”之后，他化作了点点光芒，糅散在了空气中。
　　纲一直在原地，保持着刚刚被诺抱的姿势。
　　Reborn无声出现在纲身后。
　　“Reborn，这是怎么回事。”纲并没有回头，却发现了Reborn的存在。不是言纲，却如言纲般冷静。但Reborn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身体中光暗失衡。你和诺互相反噬，而你敌不过诺，处于危险的境地。诺为了不伤害你，选择了消散让你活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会有别的办法的不是吗!”
　　“没有，纲。你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你是我的学生，彭格列的十代目，你身上的责任远比你想象的要重。诺和我、和彭格列没有任何关系，我又为什么要阻止他诺是自愿的，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会选择让他消散。”
　　“Reborn你……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是不是!”
　　“是。”不知道的话，你就只有死了啊……
　　纲看着Reborn，面无表情，就这么看了半晌，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满脸是泪。“哈哈……原来我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那个被你牵着线无法自控的木偶!Reborn啊Reborn，你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的，如果换做别人杀了诺，我会当场杀了他给诺做陪葬，不管是谁，除了你!你是我的家庭教师，十多年来一直是你陪在我身边帮助我，也是最初你的信任给了我信心。你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不能对你动手，也不该恨你……可是你又要我如何不恨你!!”纲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Reborn一直安静站着没动，他本身也没想说什么。确定纲离开后，他才轻轻开口：“ま，如果恨我能让你不做傻事的话，也未尝不可。不过，你的话可太伤人了啊，纲。这回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我已经还给你了……”

　　纲在彭格列总部外的茂密森林中那清澈的湖边坐下。湖水平静如镜，映出纲美丽忧伤的面容。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涟漪，打碎了那沉静的影子。
　　影像重叠。恍惚间，纲看见了熟悉的黑发黑眸。少年对他温柔地笑，却离他越来越远。
　　“诺!”纲惊慌地伸手想要抓住他，下一秒少年的笑容便支离破碎，从他的指缝间滑过。他眼前依然是他自己的影子。
　　纲怔怔看着自己伸向虚无的手。
　　“再见，纲……”诺消失前轻柔的语调还回荡在耳边，就像刚刚说完一样。
　　诺，你这个骗子……
　　眼泪大滴大滴地坠落。什么再见……是再也不见……已经永远见不到你了啊……
　　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寂寞的时候一直陪着他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有困难的时候那样帮他了，再也不会有人那般宠着他对他那么好了……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那个帮他偷懒的诺，那个帮他守护了同伴的诺，那个总是为他做出正确决策的诺，那个几乎永远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的诺……不在了啊……
　　“骗子……你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你答应过除非我不要你，你不会离开我的……”纲任由自己泪流满面，轻声呢喃。
　　“现在我没有不要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纲吼得声嘶力竭。
　　“我不会再偷懒把那么多文件全部丢给你了，我不会再因为不应该的心软给你惹麻烦让你帮我收尾了，我不会再受那么重的伤让你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能离开你啊，诺……”
　　“诺，愛してゐ……”

作者有话说

　　抱歉啊minna……Me之前在回老家的路上、木有网可以上、昨天才到家、今天就上来码字了……不知道minna喜不喜欢Me的文啊……处女作总是木有那么好的……现在收藏不多但Me还系很惊喜的、不过还系来无耻地说：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