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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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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需要做。我靠自己来独立,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无论是我的生活还是我的经济,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我一个人掌握。虽然父母总是定期的朝我的帐户塞钱,但我很少用那些,因为我并不奢侈。
白天我会逃一些无关紧要的课,在寝室里卖弄文字;黑夜来临的时候,我会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在校园里乱逛。我看那些男男女女,依偎的、牵手的走过我的旁边。
我在十九岁的时候爱上隔壁班的男生,军训的时候我们在同一个排,而且他的位置离我很近。他叫:Leo.我确定自己是在看了他的微笑之后爱上他的。他的笑容羞涩腼腆,就像我记忆中的风。
我把Leo的事情告诉了淇。淇在Kyoto叹息。她说仅仅是这样一个空洞无意义的笑就让你相信了爱。那只是一场烟花的表演,总有结束的那一刻。我又何尝不知?这个结局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只有为盛世欢喜,凋谢的时候闭上眼睛。
他的衣服永远是白色系,在阳光很好的日子里闪耀。他很像很像风,除了一点,他并不热爱音乐。只是有次,他在电话里唱《我们这里还有鱼》。信号很差,如下雨般的噪音几乎要掩盖掉他的声音。他唱得并不好,但我还是喜欢上了这首歌。
我爱Leo,因为这样我牺牲掉许多时间去钻研他所热爱的《传奇》,虽然我从小是一个游戏白痴。Leo一直都是孤单的,坐在网吧里把头埋进屏幕里;高兴的时候他会傻傻地笑,苦恼的时候他会揉搓他的头发发出让人揪心的叹息声。虽然他总是喜欢让我陪着他玩,我们仍然隔了一条很宽的沟渠,我会用他的帐号在传奇的虚拟世界里大开杀戒,甚至红名。
我对于音乐、流行、他人的内心都有很敏锐的洞察能力。我的父母给了我一个很奇特的嗓子,我的声音能让所有人消除心理戒备。也就是说,我知道很多人的秘密。同时,我还是一个很好的秘密保守者。
我十九岁那年,参加了C城电台的面试。我不明白狐狸为什么会相中我,使我在初试的时候就被选中。狐狸姓胡,当面我会叫她胡姐。她在很多时候是个善良的姐姐,除了发薪日。因为我不是电台的主播,所以我的酬劳不是很多,可就是这一点点的钱也要被狐狸以各种理由扣去许多。
狐狸是我那档节目的责编。其实做我的责编很累,因为我很容易就在节目里抓狂,不是胡言乱语,就是和听众聊到没时间。她必须瞧准时间进音乐插广告。我很喜欢看狐狸手忙脚乱的样子。
因为天赋,我对文字还有色彩有很好的驾驭能力。我能够准确地形容我所看到的一切;我能准确地在画板上调出我所看到的一切颜色。
我给杂志写稿件,我给一些有个性的小店画海报。无所事事的晚上,我会打的穿越大半个城市出现在Orchid酒吧。要一杯Whisky,安静地听Jazz或Blues.Orchid酒吧在这个城市有着很暧昧的名声。这里只有男人,永远不招待女宾。
Orchid酒吧里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他们被叫做“货”。他们把自己打扮得很妖娆仿佛一朵朵只能在黑暗里盛开的花朵。他们与不同的人搭讪、喝酒,然后结伴离开。酒吧里的人不像外面传说中那么堕落。他们甚至可以说是一群彬彬有礼的绅士。我有时也会陪他们聊天,但他们只允许Waiter给我冰水,并总是劝我在十点前离开。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孩子,一个寂寞的孩子。
我们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保持最好的聊天状态,用阴郁的声调,无谓的热情,在深夜彼此靠近灵魂。在我累的时候微笑着说再见。
我在Orchid的门口喊一辆车,然后回到我原来的生活中。
我在大学里很骄傲,事实上我每时每刻都骄傲着。因为我的独立、因为我的特别、也因为我的成长经历,一切都成了我的资本,所以我无法在那里谈恋爱。我接受不了动不动就哭泣的小女生,更接受不了全身打满了孔并且涂着紫色眼影抹着银色唇彩的时尚辣妹。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孤独的,并且在一些人看来,就是因为孤独才会变得孤僻,变得让人生畏。
我骄傲,却在一个人面前自卑。那便是我的风。当我们的关系到达一种暧昧的亲密时,我从其他人眼中看到的是羡慕或者更贴切的是嫉妒。我知道他很优秀,不然,淇是不会在我吻她的时候告诉我她爱的是他。
她推开我的身体,摇着头,痛苦地说,俊,我爱的是风,所以你不应该这样。
深夜的时候,我在电话里痛骂风。他击碎了我的世界,摧毁了我的幸福,埋葬了我的快乐。我的声音变得哽咽,眼泪不住地往下坠落。
淇、风和我,我们从幼儿园起便是好朋友,手牵手一起长大。
淇的家庭很特殊。淇的爷爷在□□时偷渡去了香港,然后又辗转去了美国。在那里白手起家,奋斗了二十几年,也积攒了一笔产业。但他缺少一个儿子,于是他又回中国寻找他的独生子,也就是淇的父亲。
淇不喜欢她的爷爷,我也是。她爷爷是一个自大而固执的老头,他以他的美国国籍为荣,在话语中插入一两单词,裹着一身的名牌,仿佛一夜暴富的农民。他对中国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淇告诉我,她爷爷从美国带的最多的行李是饮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