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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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卢修斯。”
……
从Hogwarts狼狈归来的那个晚上，他到底没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走去敲响了父亲书房的大门。
“卢修斯？”他的父亲从文件中抬起头，似是不耐地看着他，“我想你早已过了需要睡前读物的年纪。”
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知道那是父亲表示回绝的一贯方式。自从成年之后他几乎就没再和父亲商量过什么，而父亲亦不再过问他的言行——除了在犯错之后按家规惩戒之外，父亲从来都是这般拒绝和他商谈。
但今晚的经历实在（哪怕他不愿承认）超出了他的掌控，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从父亲口中得知到真相。因此他并不像以往那样顺势离开，反而同样接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您的判断并不永远准确，事实上偶尔我也会想要重温那段时光。”
莽撞的话语完全违背了常年被教导的家规，他几乎可以想见父亲脸上将会出现怎样的怒意，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哦？……遗憾的是我已经没有故事可以跟你说了，我的儿子。”
倏然变冷的声调充分表明着上圌位者的不悦，他知道及时退出是此刻最佳的选择，然而现实却是他又一次表现得像个英勇无畏的格兰芬多（噢这比喻真有够糟糕）。
“也许您记错了父亲，至少我还没听过关于某个和圆月分割不开的动物的故事，不是吗？”
——更加糟糕的回答。想想看明天可能收到的惩罚吧，也许会是十遍的家规抄写。
——或者更多。
——……Well，我想父亲一定能原谅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受到惊吓之后的一时失言。
就在他脑中控制不住的开始讨圌伐自己的失误时，原本半阖的门“砰”地闭紧，一旁的沙发也在魔力的控制下自动漂浮到书桌这边落定。卢修斯有些惊讶的和父亲对视片刻，而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收敛了情绪。
他知道这意味着父亲的妥协，更意味着这场对话终于可以进入正题。
“你见到狼人了？”Abraxas的表情并不轻松，却同样称不上意外，“在Hogwarts。”
“只是听到。”卢修斯斟酌了下用词，“但父亲您似乎并不意外，在Hogwarts校园内有一个狼人学生。”
Abraxas的回答验证了他的猜测，“的确如此，从那批新生入学之后不久我们基本就拿到了答案，毕竟对于一个刚任职校长不久的人来说[11]，邓布利多的举动实在太过频繁，不能不引起校董们的注意。”
“狼人的危险度显而易见，但却没有哪怕一个校董提出反驳……”卢修斯皱眉，“我明白了，看起来大部分的校董依旧并不知情……”
Abraxas仅是挑了挑眉，算作默认。
卢修斯垂下了视线：“那么……为什么您没有和我提过狼人的事情？既然我已经开始接手家族，我不觉得有任何理由需要被隐瞒。”
“不过是格兰芬多无聊的闹剧，那并不值得你关心，卢修斯。”
“我以为您应该清楚狼人的危害性，如果……”西弗勒斯昏迷的模样从脑中一闪而过，卢修斯皱着眉，掩去了之后的设想。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仁慈了，卢修斯？”Abraxas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公务，神色不悦地看着卢修斯，“别忘了你已经毕业了。”
卢修斯下意识僵直了身形：他几乎忘了这个！
在父亲的认知里，狼人入学的那年他已经步入六年级，自然不可能和低年级学生有所交集，更别说是格兰芬多的一年级生。而自己毕业之后就更无需提醒，如果不是Lord的任务，他根本不会回到Hogwarts，也就不可能受狼人威胁——换句话说，即使那个狼人学生真的脱离了掌控，也不会使得马尔福家族受损——他完全没有立场来和父亲对峙。
——不，不止如此。
他忍不住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也许对父亲来说，狼人的失控反而符合了他的期待——身为校长却无法保障学生的安危，甚至接待狼人入学，这简直是一个扳倒邓布利多的绝佳机会。
沉默和等待，这的确是最有利的方案，至少他找不出更好的选择。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对父亲的决策有所异圌议。
——如果没有西弗勒斯的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
卢修斯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他终于开始察觉到最本质的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开始过分在意那个混血的斯莱特林……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从今晚他的失态就足够证明。冲动而不计后果的质问、不经思考而出口的反驳，甚至是……潜意识里的惊惶。对一个马尔福来说，失去对理智的掌控绝不是件值得称赞的事，尽管他同样不打算放弃这段友谊——是的，友谊，他想他终于能为两人的关系找出定义。
04. avaritia [greed][10]
——但还不够。
正如父亲所暗示[12]的那样，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维持那段难得的友谊——他见识过西弗勒斯在魔药学上的能力，无需置疑他将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魔药大师，或许还会引起Lord的重视……
想到之前匆匆一瞥下的猩红，卢修斯在袖中的手猛地握紧，心中已然做好了决定。
——他还太弱……而弱者，从来没有放抗的资格。
——他必须更强大。强大到足以维护自己的东西……
任由脑中纷乱的思绪此起彼伏，卢修斯的神情反而越发的趋于平静。
“抱歉，父亲。”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会再有类似的错误发生。”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