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e début et la fin》鸡蛋灌饼加火腿

11、Chapter11

　　“是啊，西弗勒斯。”哈利的思绪渐渐回到自己面前这双真实的黑眸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呢？”
　　赫敏、邓布利多、校长室所有的画像都屏息看着他们。
　　“你又是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和你结婚？”斯内普双手抱壁，喜怒不形于色。
　　哈利有点紧张，舔了舔唇瓣：“我爱你？”
　　“所以我就要娶你？”斯内普冷淡地嗤笑：“真是好逻辑。”
　　瞪大了绿眼睛，和男人对视。
　　一分钟后，哈利泄气：“好好好，不结，不结。”他无奈地对赫敏摊手：“你看，是他不和我结婚。不是我不准备要结婚，”他撇嘴，响亮地自言自语：“证都领了，真不知道他在坚持点什么！不就是一个婚礼吗？”
　　赫敏笑眯眯地点头：“是啊，西弗勒斯，不就是一个婚礼吗？整个霍格沃茨等待他们校长的婚礼，都等了有一年这么久了。”
　　斯内普青了脸：“你以为问题在谁？”
　　“在我，在我。”挠了挠头，哈利举起双手坦白：“但是如果你非要在婚礼上穿得和平时一样像是在参加葬礼似得，我宁愿不要！”
　　“你休想我换上那种可笑的傻乎乎的礼服长袍！”
　　“一点都不傻不可笑！它除了不是黑色的以外，哪里不符合你的审美品味！”
　　“你知道什么？关于我的审美品味？你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哈利大声嚷嚷着反驳，哗啦哗啦翻着记录本展示给每个人看，“你看看！我连你穿几码的内裤都知道！”
　　“……”斯内普的脸颊破天荒地地浮上了艳丽的色彩：“该死的摩金！”
　　哈利一愣：“关摩金夫人什么事？难道你的内裤也是在长袍店里买的？”这得是多偷懒才会懒到买一件袍子还要人家店主帮忙把从里到外的套件配齐了啊！“不是她告诉我的好不好。这分明是我在战后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手把手量出来的！”
　　听好戏听得正欢乐的邓布利多瞄到赫敏有点尴尬，便咳嗽了两声，提醒两人还有女士在场。
　　“啊，”注意到赫敏不太自在的哈利也脸红了，“抱歉，赫敏，我们一吵起来就不太分场合，你来找我们还有什么事吗？”
　　无奈地摇摇头，赫敏指指桌上的资料：“就那些而已，没有别的事。所以我现在就要走了，你们继续。”
　　“不，我送你吧。”哈利笑嘻嘻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先给了男人一个颊吻作为短时间的告别，然后跟着赫敏走出校长室：“接下去又要一年不见了，你在大学的课程还有几年？我们等着你回来在麻瓜研究学的教授呢！”
　　“还有两年。”赫敏翻翻眼睛：“凯瑞迪教授退休还需要很久。”
　　“那不能代表他不想早点回家乡去休息，现在这里的教授们大家都经过了战争，心态都老了。”哈利叹了口气：“看上去战争结束了，其实给他们留下的阴影还在，而且永远都会在，霍格沃茨需要会为孩子们快乐着想的新血，而不是一味强调实力重要性的严肃的教授们。”
　　赫敏理解地点头：“哈利，说真的，你比严肃谨慎的西弗勒斯要更理解四个学院孩子们的心理，为什么在战后不接受米勒娃的邀请回霍格沃茨做校长呢？”
　　“因为前一任的校长还没有苏醒。”哈利笑笑：“他才是最适合做校长的人，我恐怕只适合给他出出主意。天知道如果全部按照我的想法来，霍格沃茨会是一所学校还是游乐园？”
　　“在西弗勒斯没回来之前，霍格沃茨是谁在管理？”那个时候已经去备考念大学的赫敏好奇地问。
　　“米勒娃，”哈利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我战后两个月一直呆在蜘蛛尾巷照顾西弗勒斯的时候，霍格沃茨一边进行修复一边继续教课，全部是她一个人负责的。”
　　“我为那届的学生们献上最深的同情。”赫敏开玩笑道。
　　“是啊，真正是水深火热之中。没有比我们这届处于战争刚开始阶段的学生们幸福多少。”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想怎么赢得战争，至少是团结一心的。”赫敏若有所思：“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在想怎么从战争损失中恢复，家族利益就变成了第一位。”
　　“如果不是有米勒娃的镇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贵族世家最多的学院差点就毁了重建中的霍格沃茨。”
　　“同样，如果不是你辛苦为教父正名，斯莱特林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抬起头来能够和出了救世主的学院公平竞争。”来找斯内普的铂金发色男人迎面走来。
　　“马尔福。”哈利不再像学校里曾经的那样，一看到德拉克马尔福就像吃了炮仗一样跳起来：“你来找西弗勒斯。”
　　“不然是来找你吗？波特？”精致的脸露出一个假笑，“魔法部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管，我倒也不是十分的介意。”
　　“敬谢不敢。”为了给斯内普正名的哈利仅仅只和魔法部打了一个月交道，就差点逼疯了他，这也是他最后没有选择去做傲罗的原因。“和魔法部打一个月交道就折了我两年的寿！”
　　***
　　“我要说几遍！”同样受到战争波及而在重修的魔法部部长办公室里，哈利对着魔法部部长面无惧色：“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无辜的！他是战争英雄！战场上我就说过了金斯莱•沙克尔！你听得非常清楚，而且他是凤凰社的成员！你尤其清楚！”
　　“我明白。”金斯莱努力想赶在哈利爆发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知道他是无辜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邓布利多校长——”
　　“——他的死是他和西弗勒斯共同谋划的！五月二号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我就当着伏地魔的面说过这句话！你要去看看战争录像吗！？”哈利气得跳脚：“你还真是好忙啊金斯莱！我来了无数次，次次都告诉我你正在忙，你忙什么？塑造第二个伏地魔形象吗？伏地魔失败就失败在他识人不清！”
　　金斯莱苦笑：“你冷静点，哈利，只是为斯内普教授正名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至少要在邓布利多校长的葬礼上念过他的遗嘱过后才可以广而告之吧？再说，一个月前谁不忙呢？到处都有食死徒余党要逃窜去国外，魔法部受到多次袭击——”
　　“——所以在一个月以后食死徒都落网的时候就不需要用到我了。”哈利双手抱臂：“把我挡在门外才是魔法部的一贯做法。”
　　金斯莱无奈地摇头：“你都跟斯内普教授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了，哈利，你到底在家里受了他多深的荼毒？你分明知道把你挡在门外的关键原因是你前几次抱着昏迷的斯内普教授一起来，谁敢放你进来？”
　　“他随时需要人照顾！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昨天清醒了，我今天还会抱着他过来！”
　　“这就是了。万一你在魔法部和我们怄气跳脚的时候魔力外泄，不小心误伤了暂时还没有痊愈的斯内普教授，魔法部又要重新塌了重建了——被你拆塌的。”
　　哈利被金斯莱噎了一下，火气消了点：“总之，冻结的斯内普在古灵阁的金库——”
　　“在邓布利多葬礼结束后就会立刻恢复。”
　　“属于他的职位和薪资——”
　　“这个你得去询问米勒娃，她似乎还是更属意你做校长不是吗？当然，要是她同意，魔法部百分之一百支持。”
　　哈利满意了，“阿不思的葬礼在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的今天。七月一日，霍格沃茨第一天放假的时候，会和所有为了战争而牺牲的人们的葬礼一起进行。”
　　“葬礼的主持人。”
　　“你愿意的话再好不过。”
　　哈利昂起头来：“那么，我们七月一日见。”
　　“是，你快回去照顾你的魔药教授吧。”金斯莱头疼：“你让我产生了看到斯内普就站在我面前的错觉。”
　　哈利尴尬地挠挠头，洒了一把飞路粉回到了他和斯内普的蜘蛛尾巷。
　　***
　　“是啊，”马尔福讥讽：“你折寿两年，代价是我们可敬的金斯莱部长折寿二十年。”
　　哈利板起脸：“够了，我想你不是来插科打诨的吧？马尔福？”
　　“我来送你们的新婚礼物。”马尔福抬头：“你就是这样对待来送祝福的人的？”
　　“婚礼还没办呢。”哈利揉额头，和要求先走了的赫敏挥挥手，不得不同马尔福一起向西弗勒斯的所在走去：“你又是从何得知我们是新婚的？”
　　“嗤。”马尔福看在还在公共场合的份上没有狂妄地大声嘲笑哈利问题的可笑：“英国的魔法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救世主在邓布利多校长的葬礼上大庭广众的求婚？”
　　“同样也应该知道，西弗勒斯拒绝了。”哈利阴着脸，“不要顾左右而言，快点说！”
　　“这不就要说到了吗？”马尔福拖着长腔，“这点耐心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追到我教父的？”
　　“我对着西弗勒斯有耐心不代表对你也要有！马尔福！”
　　“那我就和我教父说说，我实在是对你这个‘教母’不怎么满意。”马尔福再次假笑：“让他迅速打消在马尔福庄园和你举办婚礼的念头。”
　　“你说什么！”哈利激动不已，“再说一遍？”
　　糟了。马尔福默默念叨。“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说服我教父和你去领证的？”
　　“德拉克，你管闲事未免太宽了。”斯内普冷着脸打开了校长室隔壁两人新居的大门。“进来。”
　　“西弗勒斯。”哈利依旧保持着激动的状态，“马尔福说——”
　　“——我绝对什么都没有说！霍格沃茨为证！”马尔福举起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发誓，“最多提到了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是什么？”哈利兴趣缺缺：“多半就是魔药或者魔药材料，马尔福，不管是我生日还是西弗勒斯生日还是谁生日，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除了你和西弗勒斯生日，请问另外一个‘还是谁生日’中，指得是谁？”马尔福坏笑，“孩子吗？”
　　“我是男人，生你见鬼的孩子。”哈利对着马尔福一向粗鲁，哼了一声爬上男人大腿稳稳霸占，“把礼物放下，不受欢迎的人自己转身出门。”
　　“你确定不需要我解释一下产品说明？”
　　“我确定。”哈利强调：“西弗勒斯是魔药大师！真是管闲事不要太宽了！自知之明，马尔福，没看到你是电灯泡吗？”
　　斯内普从马尔福的口气中听出了点什么，随手拆开了包装，拿出一小瓶翠绿色的魔药：“药剂名字。”
　　哈利瞪大了和魔药一个颜色的眼睛：“你不认识？”梅林，是有人把西弗勒斯和罗恩掉包了？
　　“贵族荣光。”
　　哈利满眼睛问号，斯内普满脸满意：“德拉克，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吃晚餐。”
　　“荣幸之至。”给了哈利一个挑衅的目光，马尔福一个弯腰，很识相地退出两人的新居，给两人一个暂时的私人时间来讨论了。
　　“西弗勒斯，那是什么？”
　　“闭嘴，没人告诉过你在别人看书的时候不要打扰吗？”
　　“日记和书是两回事。”哈利撅嘴，“你一个人看一个人乐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发现可以让笑点最低的人‘乐’的文字。”
　　“不会吧。”哈利有点惊讶，最艰难的时间不是应该已经翻过去了吗？后面都是一些杂事而已，“你看到哪一天了？哦，啊——”
　　“1998.7.1”
　　“怪不得。”哈利夺下男人手里的日记本，“先告诉我那瓶子里是什么，再看。”
　　“张嘴。”
　　“嗯？”条件反射地张大嘴，哈利有点茫然，然后一股甜腻的汁水顺着喉咙口滑倒了胃里：“那个是可以喝的？”
　　“什么魔药是不能喝的。白痴。”
　　“西弗勒斯出品的大多数非医疗翼用魔药。我吃都吃了，你还不准备说吗？”
　　“贵族荣光。”斯内普翘起长腿，很自然地任哈利上下其手，“马尔福家的荣光是什么？”
　　“头发？”哈利有点傻乎乎地回答。
　　“继承人。”
　　“……”立刻停下解男人扣子的手，哈利跳了起来：“你是说那瓶子是会让我——唔、唔——嗯——等等，西弗勒斯，等——”
　　“做完再说。”
　　“可是——”
　　“你不喜欢孩子？”
　　“怎么可能！”
　　“那就闭嘴。”
　　“恩啊——等等，马上要开学——啊——”
　　息声，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