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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大梦无痕(修) ...

  •   暮云四合,残阳如血。
      昏暗的天宇中一道流星毫无预兆地划破天际,照亮了半个大宋的天空,司天监的官员惊慌不已的走来走去,慌乱测量,撰写报告上报朝廷。

      全身一动也不能动,一点力气都没有,意识却渐渐清醒,记忆中无数碎片纷至沓来,光影迷离,一是分不清是何天地。
      硝烟弥漫,警笛戾鸣,在最后一刻,是谁的手按响了炸弹的按钮,随着一个街区被夷为平地,那栋地标性奢华建筑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被炸成瓦砾,那样一场玉石俱焚的血腥战斗中,自己明明应该已经死亡,怎会还会有如此清晰的感觉。
      为什么眼中的泪水无法抑止的留下,他无力的向前面抓了一把,想挽留住前方渐行渐远的兄弟影子,生死与共的兄弟,为什么不等他一步,毫不留连的离他而去。
      一手带他出师,相处最久的队长,狠狠的推了他一掌。只是这样的速度也来不及逃离。
      快走。好好活下去。耳边喃喃是谁在嘱托自己。
      言犹在耳,鲜血和泪水已模糊了所有的景物,仿佛跨越了一千年的距离。

      全身酸痛,仿佛被巨大的力量从身上挤压而过,耳边依然轰鸣作响,似乎是刚刚万兽奔腾,雷鸣电闪;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无主的身体在浮载沉,似乎漂浮没有终点,也没有尽头的虚空……
      仿若一场梦魇,仿若梦醒重生,挣扎睁开眼睛的一瞬,甚至还没恢复意识,就看到守在身边的陌生男孩,一双清亮的眼睛,充满浓浓的关爱。
      男孩那看到他醒来,欢喜地露齿一笑,阳光般的温暖,那笑容瞬间融化了他在这陌生环境受到的惊吓与惶惑。仿佛所有黑暗的阴霾,再明媚的朝阳中渐融渐散。
      男孩亲切地唤他,“小文,你总算醒了。”又惊喜地向外面喊了一声,“娘,小文醒了!”
      巨大的震撼中,刚刚睁开的眼睛倏然闭合,倒在男孩的怀里再次沉睡过去。并没来及看到是否有人影奔跑进来。
      只是身体的痛苦渐渐减轻,不安的心灵得到慰籍,意识也开始一点一滴熟悉身边世界,那些遥远苍茫的记忆逐渐尘封。
      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千百年之后的时空,他的名字就是武修文,武敦儒的弟弟,那个为他绽放笑容付出真心关怀的男孩的弟弟。

      武三娘看见修文大病初愈,心里放松了一些,宽慰了几句,放下一些干粮饮水,就在外间陪着陆立鼎陆二娘夫妇聊天。
      此刻房间里面烛影摇曳,修文蜷成一团卧在床上,把敦儒右手拖过来抱着自己,舒舒服服依偎在敦儒怀里,看似已经睡着。不多一会,敦儒因着照顾了弟弟数日,又连日随着武三娘奔波,又疲又累,抱着弟弟就睡了过去,发出小声的呼噜。
      怀中的武修文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澈如水的目光,有些迷惘,有些悲哀,有些无奈,有些凄凉,又有些惊喜……带着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好奇,还有从前那少年有限经历无论如何不可能展现出来的智慧光芒。
      在那一刹那,因缘际会拥有了来自遥远未来时空的灵智,也接受了大部分武修文那短暂生命不停奔波的记忆。

      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两人相差一岁,一个十二,一个十一,武学名家的两个儿子,却都取了个斯文名字。只因武三娘夫妇中年得子,深知武林中的险恶,盼望儿子弃武学文,可是两个孩儿还是好武,跟他们的名字沾不上边儿。
      在那场大梦中兄弟两人自幼习武,身为一灯大师传人子弟,后又拜入郭靖黄蓉门下,既是开山弟子,也是关门弟子,说起来也是黄药师和洪七公的隔代传人,这样的出身不是高手都不可思议。可惜的是,历史上武氏兄弟和杨过重逢在大胜关开始,就在杨过面前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终其一生,两人加起来也比不过古墓出来的杨过一只独臂,一直技不如人还争风吃醋,兄弟阋墙,最终也是靠着杨过才化解这场危机。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就是追随郭靖黄蓉夫妇义守襄阳二十载,流芳于世。
      三位宗师的隔代传人,就是如此废材?修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和敦儒是废物,自助者天助,他相信这个道理。

      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之所以随着母亲远离大理故乡来到江南,其中颇有一番缘故。
      原来一灯大师原为大理的国君,避位为僧後有“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随侍,其中那农夫名叫武三通,十多年前收养了孤苦女孩,也就是兄弟俩的便宜姐姐何沅君,对她甚是怜爱。何沅君长到十七八岁时,亭亭玉立,娇美可爱,武三通对她似乎已不纯是义父义女之情,产生不伦之恋,但以他武林豪侠的身份,自不能有何逾份的言行,本已内心郁结,精神状态日益不正常。偏生此时来自江南的风流侠少陆展元获取了何沅君芳心。
      武三通突然见爱女爱上了一个江南少年,竟是狂怒不能自已。说江南人狡猾多诈,十分靠不住,无论如何不肯答允。何沅君却大胆离家出走,嫁给陆展元。却不知道陆展元还欠了另一个痴情女子李莫愁一身情债。成亲之日,武三通和李莫愁不约而同去跟新夫妇为难。幸好喜宴座中有一位大理天龙寺的高僧,出手镇住两人,要他们冲著他的面子,保新夫妇十年平安。
      武三通愤激过甚,此後就一直疯疯癫癫,日益严重。而李莫愁也由古墓弃徒变为令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魔头赤练仙子。
      十年之期弹指而逝,陆展元何沅君先后辞世。
      可是武三通却一刻也没有忘记,武三通平时疯癫,唯独这件事记得清楚,不远千里而来,武三娘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前来阻止夫君做傻事。
      万想不到武三通还没出手,赤练仙子李莫愁已经先到一步,准备拿陆展元身后的陆立鼎全家泄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大梦无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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