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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真无邪的再次胸闷 ...

  •   吃了东西,肚子里暖洋洋的,别说,闷油瓶的手艺真是绝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不一定有他烤得好吃。

      我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小哥,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那张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却意外显得有些柔和起来。他之前给我烤了兔肉还给我来了手按摩,一下子让我感觉两个人亲近了许多,我觉得这时候氛围正好,抹了把嘴挪动屁股坐到他边上。

      闷油瓶抬头瞥了我一眼,又自顾自地垂下头去。

      “小哥,你该知道这次我们要盗谁的墓吧?”我道,其实在我的印象里,除了他自己的记忆,在古墓里就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连云顶天宫,万奴王墓那么诡异的地方,早我们十几年前他都下去过了,而且以小哥的个性,很难想象他会和胖子似地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瞎掺胡一脚。

      “知道。”他道,回答得干脆。我心中一喜,知道问下去有戏!

      “听那张一刀说起过,应该是商朝某个皇帝的墓。”

      “连小哥你都没什么头绪吗?”我问他,大概是习惯了每下一个斗都可以发现小哥很久以前留下的暗号的缘故,我有点不可置信这会是个连闷油瓶都没去过的大斗。

      他看了看我,别过头去,干脆无视我这个问题。

      “…….”他又不理我了,我叹息,不明白这问题又是哪里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在我心里是这样强悍的存在,然而每次想起那次在沙漠中他对我说若是他消失甚至不会有人知道的话时没落的样子,我就会觉得心里闷闷的疼,闷油瓶再怎么强悍也终究是人,那次以后总觉得他心里也许亦十分的柔软,我想要帮他,想要走进他的心里,告诉他至少我和胖子,我们的心里有他,是真的拿他当可以过命的兄弟的。然而他却总是给自己筑起厚墙,每次我一提到什么他觉得我知道了没好处的事情,就干脆像现在这样闷声不吭,直接无视掉我的话。

      “这次出去以后,不要再扯到盗墓的事情里来了。”我正开始要重新挑起话头,他却突然开口,“回你的本家,或者和你二叔待在一起,没人敢再动你。”

      “……”我抬头看他,只见那闷油瓶还是要死不死一副天塌下来不关我事的表情抱着他的长刀坐在一边,眼睛望着火堆。

      突然就是一股无名火起。

      “我已经扯进来了。”我道,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口气生硬得紧,却还是控制不住,“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却还是被人绑到这里来了。”

      “我也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你们想要我扯我进来我就进来,想要我离开我就离开。”何况事情的发展也已经不再受我控制。

      “也许我宁愿知道真相死个痛快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就混混沌沌地度过一生。”

      “你也是,三叔也是,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控制,死也罢,活也罢,只要是我自己决定的,我吴邪就绝不后悔。”

      我不想听到他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好像年长者在劝告调皮不懂事硬要瞎掺合大人事情的小鬼 。这种时候的闷油瓶,总是让我觉得十分遥远,好像无论如何,想要再靠近他一点的我,一直都在痴心妄想。

      我站起身来,弯腰就进了帐篷,余光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大概是想不到我居然会生气。

      他还是闷声不吭,我瞪着眼睛在睡袋里躺了一两个小时,后来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我不知道他后来是什么时候再进到帐篷里来的。

      那天早上的时候,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他面目表情的脸,他就坐在我的边上,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有了多久。

      “我下次不会再护着你了。”他道,眼神冷冷的,“吴邪,你在斗里一直是个累赘。”

      然后他就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帐篷里。

      “操(你)娘的闷油瓶!”我愣了会儿,大骂,突然间就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

      我在睡袋里又躺了会儿,心里难受得紧。我有点后悔昨天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同时心底里又生出一种倔强和决绝来。

      这斗我却是下定了。

      我从睡袋里出来,翻了翻边上放生活用品的袋子,拿了牙刷牙膏,端着壶水就往营地边上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望见闷油瓶,也不知他是到哪里去了。

      我叹了口气,明明之前两人的关系甚至比以前要更亲近了一点,哪知道一句话的功夫,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蹲下身子,一边刷牙,一边想着他刚才冷冰冰的眼神。

      我是累赘吗?好像的确是这样,每次都是靠了别人的保护才得以逃生,若不是小哥,胖子,潘子一路上护着,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

      “呕……..”一股极臭极骚的味道突然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仔细感觉甚至还有细小的温热水滴溅到手臂上,我一扭头,看到胖子挺着个肚子,一边哼哼着,一脸爽得不行的表情在那里撒尿。

      “靠,你个死胖子,撒尿也不看看地方,也不怕烂鸡(oo)巴!”我大怒,恶心得直犯干呕。

      “去!你懂个什么,你小胖爷可是金刚不坏之身,跟着老子上天下地,什么光景没见过,就是森林大火也能一泡尿浇灭了它!”他道,抖了抖家伙,拉了拉裤腰带,朝我走了过来。

      “我说天真,胖爷那是看你老大清早的就在那里耷拉着脸玩忧郁,特地用憋了一晚上的圣水来给你冲冲晦气,你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咒起你小胖爷来了,也太他妈的不够意思了。”

      “我操,换了你老大清早地给一死胖子的老尿溅到你不恶心啊?”我给他弄得哭笑不得,连闷油瓶早上的话带来的冲击事情都稍稍淡去了些。

      “对了,昨个儿你和小哥怎么着了啊?”

      “什么怎么着了?”我心里一紧,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反问他。

      “我刚才见那小哥一个人往林子里去了,跟过去一看,才发现那家伙一个人坐在一树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僵得和粽子似地。”

      “他什么时候脸不是僵得和粽子似地了?”我道,心里松了口气。

      “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胖子摸着下巴,一脸的怀疑,“那小哥长的是有点儿小白脸,但可是个真汉子,什么时候也跟你似地玩起忧郁来了?”

      “你他娘的才不是真汉子!”我道,懒得和他拌嘴,刷完了牙拿起东西就往回走。

      “天真,哎,天真?…”胖子好像还有话说,我这时候没心情理他,低了头只管走自己的。

      “吴家小子,昨夜过得可好?”走近帐篷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我一听那好像在磨砂纸上磨过似地难听声音就一阵头疼。

      “张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儿吗?”我道,一抬头果真就瞧见那个瘦不拉几好像刚从棺材里被扒拉出来的张一刀。

      他身上的味道很臭,很像很多年不洗澡的味道,又有点像是什么肉腐烂的味道,我老有种幻觉,总觉得他身上这味儿好像每天都在加深。

      “前几天老头子唐突了,亏待了吴老板,这不今天咱又得赶路了,特地过来问候一声,陪个不是,老头儿年纪大了,做事难免核突,望吴老板莫计前嫌。”

      “张一刀的大名谁人不晓,之前却是我无礼了,张爷莫和我计较才是。”我道,作出很是诚恳后悔的样子,心里却狠狠翻了个白眼。

      猫哭耗子假慈悲,真觉得亏待我,还能捆着整整我三天,害得我差点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昨晚上要不是胖子过来,说不得我还得给捆到什么时候。

      “过会儿下到斗里,全看吴老板的了,您多担待着些。”他又道,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那是一定的,您也不看看天真那是谁的孙子,长沙狗王的嫡孙,老九门的后辈,可没一个是吃素的。”胖子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我们的对话他也不知听去了多少,一张嘴就给我脸上乱贴金。

      “呵,那是,要不我也不能死拖硬拽着非得请吴老板来呀。”那老头道,又冲着我嘿嘿笑了两声,才迈着两条干瘪的老腿,走了。

      胖子待他走得远了,绕着圈儿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表情很是夸张地道,“天真,你说那老头该不是老糊涂了吧?莫非是把小哥和你两个人搞错了?要说下了斗,你他娘的就是老弱病残孕,能有什么用处?”

      “去你娘的老弱病残孕。”我唾他,心里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这次下斗,恐怕事情要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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