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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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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很多家长会带学生来看魁地奇世界杯的入围赛,但我没想到杜拉斯•霍普也会在这里。她和很多“战后荣誉家族”的孩子们呆在一块儿,手里拿着傻乎乎的支持保加利亚的旗子——太不能原谅,他们居然支持保加利亚!
她的父亲看起来就像一只涂满了头油的癞蛤蟆,肚子上的纽扣绷得死紧。他们拿到了场内飞毯使用权,所以一家人坐在厚重的蓝绿色家庭用飞毯上。杜拉斯的笑声尖锐,我一下就看到了她的位置。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无视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发现了我和乔安娜的存在。我注意到她看见我身边没有任何监护人的时候,她的嘴角得意地上扬了。
她转头和她父亲说了几句话,他父亲朝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战斗要开始了。
“这不是亚当斯和特里特拉么?在没有监护人的陪同下出席魁地奇球赛,贵族的传统真是被你们败坏了。哦,我想起来了,”
杜拉斯顺着空中走道来到我们面前,看着我冷笑一声:
“有人只是伪•贵•族。怪不得会把下等人的习惯带进欧蕾特亚。而脑子不好的人就容易受到你们的蛊惑。”
“我很好奇你今天居然有胆量单独来面对我们两个……”
乔安娜高傲地扬着头,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她甚至没有朝杜拉斯的方向看一眼,只是继续啜饮她的果汁:
“你那群‘杜拉斯公主的小跟班’拿不到魁地奇球场的入场券不是么?那看来她们跟错了主人,你的贵族能力还不足以赏赐她们每人一根骨头。”
“昨天和戴普家的小公子玩得很愉快嘛,特里特拉。”
杜拉斯恶意地看着乔安娜:
“你终于让他钻进你的裙子里了吗?”
见乔安娜的脸气得通红,我一股火窜上心头:
“和你那头□□一样的父亲滚回你们的‘战后荣誉圈’去吧!杜拉斯,在真正的战争英雄拯救世界的时候,你和你的父亲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发抖呢!!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你这只母□□!”
“你居然敢侮•辱•我•的•父•亲!”
杜拉斯突然抽出了魔杖,我也握紧了自己的: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咳)妇!”
我以为她会向我发动攻击的,可是她的魔杖却指向了乔安娜。一道红光闪过,乔安娜发出一声尖叫。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攻击力度其实不是很大,但我们现在在赛场上,座位悬浮在空中。而比赛还没开始,赛场没有启动任何的安全防护措施。
所以乔安娜从座位的边缘摔了下去,重重砸落在赛场场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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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听到了骚乱。
保加利亚对爱尔兰的比赛还没开场,人群就开始躁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
西莫在人群的尖叫声中扯着嗓子问他们:
“比赛要取消了吗?!”
迪恩立刻把正准备朝座位旁边跑的吉伯特抱了回来:
“不,好像比那更糟糕,我听见有人喊‘她掉下去了’。”
“肯定是那该死的防护措施!”
醉醺醺的罗恩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是他在战争中练成的能力:
“我们向魔法部反应过很多次了,可每一年的世界杯都会发生坠落事件……哇?!发生了什么事?!”
和罗恩的喊叫声同时发生的,是赛场的震动。
所有的座位开始颤抖,已经入座的观众开始尖叫,试图要离开他们的位置。而那只能使场面更加的慌乱。
就在一切都失控的时候,场上突然飞起了两个身影。
那看上去像是两个女孩,年纪都在十二三岁上下,她们掌控扫帚的技术还不是很好,袍子随风飞舞,在空中摇摇欲坠。
但是,她们都在尽全力地飞行,那速度竟然不比专业的魁地奇球员更慢。
“嘿!我疯了吗?!那是莉琪!”
罗恩指着飞在后头的那个女孩,一边握住座位的扶手防止自己跌落:
“她要做什么?!她看起来打算杀了前面那个姑娘!”
哈利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却没想到这么快。
“扫帚飞来。”
哈利低声默念,一只飞天扫帚从魁地奇道具备用室里迅速地飞出,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我真不敢相信,备用扫帚居然没上锁咒!”
西莫低声抱怨,看着哈利翻身骑上扫帚。他的姿势娴熟潇洒一如往昔,连一个起飞的动作都没有,扫帚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他在侮辱一个世界级的魁地奇手不是吗?”罗恩看着哈利的背影咕哝:
“幸好他没决定加入火炮队……嘿!莉琪往东面飞了!东面!!”
哈利的召唤似乎提醒了其他人,一瞬间召唤扫帚的声音漫天飞舞,所有的备用扫帚都从道具室里飞了出来,场面失控了。
但哈利知道那暂时构不成危险,他所要做的就是在漫天的扫帚当中找到那个和自己相像至极的女孩,然后把她拦下来。
赛场的震动在继续,而且有愈加严重的趋势。悬挂在半空中的六色宣传灯灯管爆裂了,爱尔兰队伍的彩旗变成了鲜红色而保加利亚队则变成一种恶俗的浅紫。
就算天空中飞舞着近百把的扫帚,在赛场中寻找一个女孩的踪迹对哈利而言也并非难事。他飞快地绕过各种障碍物,笔直地朝着他的目标接近,然后如抓住金色飞贼一般的速度,紧紧抓住了女孩的右臂:
“伊丽莎白!”
女孩因他突然的阻拦而差点掉下扫帚,她转头盯着哈利,刘海全乱了,眼睛因为暴怒而发红。哈利突然想知道他自己在上学的时候,每次飞完魁地奇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么糟糕:
“冷静点女孩,你要毁了这个地方了。”
“她•杀•了•她。”
伊丽莎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杀了乔安娜。我要宰•了•她!”
“你不能,乔安娜会没事的,好吗?我们可以把她交给克卢布夫人……伊丽莎白!”
哈利大声地喝止女孩,但那一瞬间,似乎场地里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被施了咒语,它们相互缠成一种锐器的形状,朝已经飞开了的杜拉斯•霍普劈去。
哈利立即阻止了那次攻击,但似乎迟了些。那些尖锐物虽然没有刺穿杜拉斯的脑袋,却在停止并散开掉落的过程中划伤了她,她的脸颊被刮伤了,手臂也出现了血痕。然后她在惨叫声中松开了扫帚,直直坠落了下去。
哈利猛地松开了伊丽莎白,指挥扫帚笔直朝下追去。
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够快,这把扫帚应该送去检修,他有点犯晕而且有些恶心,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知道经过今天他将又有整夜整夜的失眠,不过那没什么,现在的问题是,那女孩就要坠地而他够不着她,他需要有人帮忙……
“德拉科!”
哈利只能喊这个名字,他看到他了……在他最无能为力的时候。
德拉科的扫帚明显比他的实用许多,哈利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耳际,铂金发色的男子便超过了他,稳稳接住了掉落的女孩。
“波特,你越来越没用了。”
男子扶住扫帚,把昏过去的女孩抱在他身前,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哈利——而哈利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没有受伤。”
“没人关心这个。”
德拉科立刻别过脸,调转了扫帚的方向飞向悬在空中的伊丽莎白•亚当斯。
场内的震动已经停止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女孩已一脸惨白,颤抖地看向她的教父。
哈利知道德拉科很生气,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语气里隐含着怒意:
“伊丽莎白•亚当斯。”
德拉科盯着女孩:“你刚才做了什么?”
原本就一脸惨白的伊丽莎白开始发抖,她抓住扫帚的双手因过分用力而骨节分明:
“我……她……她……”
“她没事,伊丽莎白。她只是受了惊吓。”
哈利驱使扫帚来到女孩身边,伸出左手轻拍女孩的肩膀。在场的人可能只有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我们先回去,你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我们’?波特,这里不关你的事。顺便一提,你的头发可真有够难看的。”
德拉科显然看见了哈利的变装,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他。
“那个姓特里特拉的女孩呢?”哈利顺口问道。
“断了一根骨头,一杯接骨药剂就能治愈……”
德拉科猛地住了口,哈利注意到他懊恼的神色,突然有点心情愉快。
这就是他们的情况——如果不刻意去维持一种敌对的情绪,他们总能回到战时的默契模式……这无疑有点美妙。
哦不,这不美妙,他不能再次沉迷进去。
哈利牵住伊丽莎白的手,把明显还在后怕的女孩引往罗恩他们所在的观众席。而他知道德拉科跟在他的身后——不管他是否情愿。
“伊丽莎白!你还好吗?”
红发韦斯莱上前把女孩从扫帚上抱了下来:“刚才的骚动是你造成的?那酷极了,真的。”
“闭嘴,韦斯莱,别给她灌输愚蠢的念头。”
德拉科才刚刚落地,他的扫帚就被骚乱的人群哄抢而去。他皱着眉头避开那些人群,把依然昏迷的杜拉斯•霍普放进柔软的座位里。
“问题不大,女孩,没人会因为爆裂的灯管或变色的彩旗受伤。”
罗恩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多味薄荷硬糖,女孩感激地接过了。强烈的薄荷味能帮助她平复情绪:
“你的朋友们也很好,不管是霍普家还是特里特拉家的女孩。”
哈利看到了后排座位上也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乔安娜•特里特拉。
看来德拉科在去找他们之前就把这女孩送到了罗恩身边。哈利不得不佩服德拉科在遇事时候表现出来的谨慎和效率,这曾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能。与此同时,哈利也注意到了赛场上的变化:
“怎么回事?”
他问罗恩:“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扫帚在场地里打转?”
虽然震动停止了,但人群依然慌乱无比,上百把的扫帚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赛场里横冲直撞。赛场的负责人开始出来维持秩序,但无数个声音洪亮混杂在一起就变得没有效率可言。
“赛场的门打不开。”
西莫在一边低声哼哼:“他们估计把用在备用扫帚上的锁咒弄到门把手上了。”
“那不是普通的锁咒,我能感受得到黑魔法。”迪恩抱紧吉伯特,男孩在他父亲的怀抱中睁大眼睛,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就像是为了响应迪恩的不安似的,整个赛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个黑魔标记出现在赛场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