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甜品》暨莫

16、chapter 8.5 夜袭

　　2011年9月10日，夜，星辰几颗

　　伊鲁卡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
　　佐助想着，不，也许该说是接近于圣人才对——他早该想到了，能够容忍小学时期还没有和佐井住在一起之前的小魔头鸣人的，必然有着无比宽广的心胸。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老师，当了一名巡警，这才是他最喜欢的职业。
　　许许多多想都想不到的鸣人小时候的趣事佐助还是第一次听闻，可怜的鸣人平时自己藏着掖着的黑历史现在被以前最敬爱的老师大人一一曝光，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省得继续丢人。
　　“哈，鸣人小时候，那时才二年级吧？一个六年级的男生在洗手间门口碰上他时讥笑他是没教养的野孩子，当场就被鸣人跳起来一头撞上了他的肚子，接着又像一条发疯的小狗一样追着打、抓、咬，那可怜孩子吓得慌不择路，居然一头窜进了旁边的女生洗手间！最神奇的是，鸣人也跟着追了进去——里面的女生们开始是尖叫，见到第二个男生进去后她们就彻底怒了，提起里面的拖把水桶垃圾篓子就把他俩都砸了出去，啧啧啧，当我看到你们俩被当时经过的水木老师一手拎着一个人的耳朵扯去校长办公室的样子的时候，差点儿没笑破肚皮——鸣人头上还顶着张粘住的卫生经呢，哈哈哈~”
　　“伊鲁卡老师！”鸣人已经满脸血红了，佐助倒是听得各种可乐，按住了想要跳起来团团转阻止黑历史被曝光的鸣人，眨巴着八卦的大眼睛示意伊鲁卡继续。
　　“还有啊，那次……”
　　伊鲁卡知道的故事很多，最后听得鸣人受不了了匆匆忙忙的告辞拉着佐助回家去了——他宁可回去面对卡卡西，也不要再让佐助听着他小时候的糗事笑得那么开心了！

　　鸣人先穿上鞋像是有马峰在后面追一样蹭的冲下了楼，佐助还在继续和系带的凉鞋慢慢纠缠着。
　　伊鲁卡微笑着看着鸣人跑得没了踪影，才低头看向佐助，“你还是第一个他带着来拜访我的朋友呢，我本来以为他会第一个带着那个粉红头发的小女生来呢。”
　　“粉红头发……小樱？”佐助想了想，不爽的问道。
　　“呵，事实证明在鸣人心中你还是重要得多的朋友呢。”伊鲁卡安抚的说道，“不过，大概也是因为你是交换生的关系吧？这学期结束后你就会回土耳其了吧？说不定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来中国了，所以他想让我见见你——鸣人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佐助不语，伊鲁卡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其实，离他回家的时间，已经比伊鲁卡想象的还要近得多了。
　　“佐助，不知道你听过一句中国的古话没，‘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伊鲁卡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佐助点点头。
　　“人和人的关系其实也是这样，不是更加亲密，就是渐渐疏远。你回家后，大概就再也不会和鸣人像现在这样接近了吧——可能会慢慢生疏，最后，成为通信录上保留的一个代表了某段过去，却再无交集的曾经亲密的陌生人。”
　　“我永远也不会这样的！”佐助抬头，几乎是叫出这句话来的。
　　伊鲁卡怔了怔，笑了，狠狠摸了把佐助的头发，“和你的头发一样，根根带刺的倔牛脾气的孩子——那么，就记住你自己的话吧，好好和鸣人做朋友，永远也不要忘记自己此刻的心啊。”
　　“佐助——！你——好——慢——哎——”鸣人的声音远远从楼下传来。
　　“去吧，你‘永远’的朋友在叫你了。”伊鲁卡挥挥手。
　　佐助突然明白了伊鲁卡的意思——鸣人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在某时某刻离开，不再归来，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们发展出如此亲密的关系——所以，即使分离是注定的结果，他也依然拥有这一切。
　　“谢谢你，再见。”佐助恭恭敬敬作别了伊鲁卡。

　　由于玩得太开心，出来后，才发现夜已经深了——两个孩子郁闷地发现公交车开了过去，下一班则是在半个小时之后。
　　“先走一段，去那边的站乘另一条路的公交吧，那个发车频率高得多。”
　　“好的。”
　　“怎么了，佐助，表情好奇怪。”回家的路上，夜灯明亮，鸣人用手在佐助眼前晃了又晃，“还是说，你在发呆？”
　　“没有。”佐助一把抓过鸣人的手，十指交握。
　　两个大男生握着手——感觉好别扭。鸣人挠挠后脑勺，但看佐助一脸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样子，算了，由着他握着吧。
　　突然，鸣人发现自己的视线猛地旋转起来，上下左右可着劲儿的颠倒摇晃，再度清晰的时候他才发现佐助把自己拦腰抱着警惕地站在一根电线杆上——！！
　　这是咋回事？刚才也是这家伙抱着自己做了什么不规则高速运动吗？
　　的确如此。
　　“殿下，好久不见啊，国中空虚，身为第一继承人，您是不是应该跟我们一起回去，主持大局呢？”白发整整齐齐后梳露出额头来的年轻男子手中一把巨大的镰刀，笑容诡奇。
　　方才正是他突然出刀袭击了佐助，不，更准确的说，是鸣人，刀刀过处，如果不是佐助一把抱过鸣人快速闪躲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成了一堆破碎的尸块了。
　　“是你！胆大妄为的东西！”佐助咬牙，单手更加勒紧了鸣人的腰几分，另一只手则是凭空横举，巨大的黑色镰刀出现。
　　“殿下做了错事，做臣子的自然要不惜以命死谏了。”男子二话不说，抢攻上来。
　　只是一个眨眼的间隙，二人已经你来我往了十数个回合，双方都是以快打快的路数，用的兵器也都是破坏面巨大的镰刀，不同之处在于佐助因为保护鸣人而束手束脚，对方却可以放开手脚疯狂的进攻——对于被佐助的镰刀挂开的口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啧！”佐助飞跳上旁边高楼的屋顶，狠狠的俯瞰过去，男子正愉悦地舔过镰刀上的血迹——方才，为了保护鸣人，他被那人割伤了右肩。
　　“注意身后啊，殿下。”男子眼睛突然恶意的弯起。
　　“什么？！”佐助还来不及回身，黑色的冲击波就猛地撞上了他的背部！
　　黑线仿佛有自己生命一样如蛇盘缠上来卷开了鸣人和佐助。
　　又一人出现，满身包裹着绷带，断开的手腕处和嘴里涌出无数的黑蛇般蠕动的线来，恶心，而且危险。
　　“殿下想要保护这个人类吗？那么，就乖乖跟我们走吧——不然，他就得……了呢，呵。”拿着巨大镰刀的男子已经飞了上来，皮肤变成了奇怪的黑底，上面有诡异的白色花纹，奸笑着。
　　这些……是鼬哥哥说的叛党吗？！鸣人虽然之前被摇晃得头晕眼花，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要借自己来威胁强迫佐助？！等等，佐助那是——！
　　发着晶莹光芒的蓝色液体，正从被割伤后又被恶意挤开的伤口流了出来，佐助虽然没有表情，但那伤口，深可见骨！
　　佐助他，受伤了！

　　鸣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当他反应过来以后，缠绕着他和佐助的黑线全被燃烧成了虚无——他自己身上散发出席卷一切的黑色火焰，熊熊炽烈，两个敌对方魔神连连后撤，可这火焰一点儿也没有伤害到他和佐助。
　　这是……鸣人低头，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挂坠。
　　“那是——天照之火？！”对方显然比他们还惊讶，“神王陛下的火焰，为什么会在这么个区区人类身上出现？！”
　　“自然是因为，我的傻瓜弟弟把我送给他的护身耳环转送给别人了啊。”冷淡的声音，无声无息同时出现的无数道黑色刃光。
　　两个不知名的魔神被绞碎，碾为虚无。
　　鼬冷冷的站在半空，黑发披散，红眸似血，严厉的呵斥佐助，“你还没到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打赢他俩的地步！你把自己的性命当什么了，蠢货！”
　　“哥哥……”佐助捂住自己右肩的伤口，咬牙。

　　2011年9月10日，夜，星辰几颗

　　“回去吧。”鼬转身，鸣人只觉得眼前一闪，就已经回到了家里。
　　“咦？你这是怎么了，鼬？一脸冰激凌都被吃完了的抑郁黑脸？”卡卡西问道。
　　鼬难得的没有理他，带着大袋甜食就回了卧室不见踪影。
　　“显然比那更糟吧，卡卡西。”佐井看了看两个颇有点儿狼狈的孩子，“去洗澡吧，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是。”

作者有话说

　　继续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