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注定永恒》红颖

9、第 9 章

　　凌霄山庄、风月山庄的门前，何若馨、杜宇翔共坐在一匹马上，两个山庄的人与少夫人、少庄主挥手告别，两个庄前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何若馨的帷帽拿在手里，告别过后，马儿风驰电掣地眨眼间消失，不见踪迹。
　　好刺激哦，脸上又不用遮东西，耳边只有风声刮过的声音，何若馨真想送几个香吻给宇翔，可是在马上也不方便，杜宇翔把妻子环在怀里，驾驭着一匹棕色的马儿，眼前的景物飞掠而过，路上的行人看不清楚马上之人，马儿快速地奔驰着……
　　两人的目的地是洛阳城郊的河边，马儿风驰电掣地行出城、行到了郊外，杜宇翔把惟帽遮在妻子脸上，马儿缓下速度，行到了河边，何若馨轻飞下马，杜宇翔也下了马，已经有小厮来牵马了，东家来了。小厮也不点破，对两人微微笑了笑，把马儿往马厩方向牵去。
　　河中停着十来艘画舫，有两艘已经出航了，轮到第三艘了，河的对岸也有上船的，有骑着马过来的，何若馨入眼，对岸也有马厩。画舫有五层的、三层的、二层的、一层的，何若馨、杜宇翔乘的是第五艘，是三层的，这艘三层的一面比普通三层贵十倍价钱——何若馨、杜宇翔的这面，第五艘驶来了，第五艘上船的人对岸是人群涌进，有一个浑身上下挂满铜钱的人掩隐在人群中，被挡住了前方的视线，河的这边只有两人上船——杜宇翔、何若馨。价钱特殊就特殊在这里，河的这边的三层都被杜宇翔给包下了，三层都是相通的，且和对岸的人乘坐的船舱相隔开来，对面船舱里的人是进不到他们两人的区域的，惟有小厮、丫鬟能进入。河中共是十五艘船，共开辟了三条水路，这艘船是第一条水路的最后一艘船，其余的船将通往各自的水路。
　　画舫慢慢地起航了，杜宇翔、何若馨的两人世界也开始了——
　　河的对面的三楼船舱之五——“水帘室”里坐了个浑身上下挂满铜钱的人，这室内不是真真的水，是用帘幕画的水帘，钱惟一欣赏着师傅的佳作，别人不知道是师傅画的，他可是一清二楚，钱惟一来这儿寻找安慰来了。
　　钱惟一懊悔连连，那天出了洛阳城后，到了郊外，天色已经黑了，钱惟一下榻在自己的宅子，在亭子内使劲喝酒，钱惟一为什么要使劲喝酒呢？酒能让人思考！钱惟一在路上想起了艳云楼的事情了，艳云楼是被四个伪冒的扬州人、还有帮手击垮的，少夫人不就是扬州人吗？会是少夫人做的吗？钱惟一一点把握都没有，据钱惟一所猜，那个控制住四人的药物应该是“欲望散”，江湖上的医圣——罗永成，会制此药。钱惟一和罗医圣有三面之缘，第一面是作画像认得的，第二、第三面是钱惟一不要医圣的报酬，换来的，这药物是出自罗医圣之手，可是罗医圣已经仙逝多年了，这玩意儿真的要靠天赋，罗医圣是在八岁那年制成的，钱惟一使劲喝酒，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到底是谁得了罗医圣的遗物了，罗医圣没有徒弟，钱惟一在自己的宅子里不眠不休地喝酒，喝得不醒人事，小厮们日日夜夜劝说，钱惟一终于放弃了，不放弃也不行！
　　钱惟一就这么离开洛阳不甘心啊，就去坐一回师傅的画舫吧，钱惟一让小厮去定画舫的舱位，特等舱有人预定了，小厮回来说明情况后，钱惟一就定了“水帘室”，钱惟一想走这条水路，钱惟一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心花朵朵，钱惟一品着美酒、品着佳肴。
　　何若馨进入船舱后，取下了头上的帷帽，和宇翔坐在了窗口，何若馨用手撩着河水，两人当然是从下到上喽！坐的正是第一层。
　　特等舱用物齐全，桌子上酒杯、水果、点心……一应俱全，何若馨、杜宇翔两人碰杯，好舒心哪！
　　两人喝的是何若馨自制的酒，杜宇翔携带来的，这种酒的材料不多，制造起来也费事，概不外卖，两人啜饮着，何若馨只能喝半杯，杜宇翔的酒量与小妹有得拼，不是天生的，是从小拼酒拼出来的，杜宇翔天性调皮。
　　“宇翔，你少喝点，当心过敏……” 何若馨边说边给宇翔削水果，她从小就削给爹娘吃，水果削起来有模有样的。
　　杜宇翔享受着这温情，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妻子，馨儿还会削水果呢，馨儿小时侯也是个体贴的孩子哦。
　　“馨儿，你小时候时常孝敬爹娘，是不是？”
　　何若馨点点头，把水果削成一块块的，放在碟子里，还插上牙签。
　　何若馨坐到宇翔身边，“夫君，我喂你吃。”把水果送到夫君嘴边。
　　杜宇翔本来是认为这是男人做的事，也被妻子的柔情融化了，吃得挺乐的，接着，又换过来喂妻子，两人轮换着吃。
　　两人窃窃私语，享受着夫妻融融的温情。
　　吃完了水果，“宇翔，我们来钓鱼好不好？”特等舱中有鱼杆、鱼饵，放的位置醒目，一望皆知，鱼杆挂在舱内显眼处，鱼饵装在有孔的瓶子里，放在鱼杆下方，一拿皆可。
　　这次两人钓鱼用真正的鱼饵了，杜宇翔为两人钓竿的钩子上装了鱼饵，两根钓竿先后放入了水里。
　　何若馨、杜宇翔分开一些距离，钓鱼了。
　　河水碧绿、澄澈，水波荡漾，船儿慢慢行驶，船中人儿悠悠钓着鱼。在缓行的船上钓鱼，够胆识！
　　钱惟一坐在船上的窗口，面对水光岸色，兴致上来了，叫来了小厮，小厮取来纸笔、颜料，钱惟一在舱内的桌上作起画来了。
　　画舫上的人实在是很多，人声交杂，杜宇翔、何若馨的鱼儿迟迟不上钩，都被不同的人声吓跑啦，两人在等机会，等人声低的时候，画舫上的人声是时高时低的，这样钓鱼比较有挑战性，难度越高，兴趣越高，两人不会亏待自己的，都坐在凳子上钓着鱼呢！
　　人声低沉了下去，鱼儿游向了钩子，杜宇翔的那头已经在咬钩了，何若馨的那头也来了，两人运气来了，两双眼睛注视水面，两人的同时拉钩，两条大鱼都一起上钩了，真是千钧一发，鱼儿被拉出水面，鱼儿在钩子上扑通扑通跳着……
　　“宇翔，好险哪，太刺激了……”何若馨兴奋地叫道。
　　“馨儿，我俩的运气确实是最棒的了……”据杜宇翔所知，在此种情况下钓到鱼儿的人也有，但是却未有两人同时钓上的，真的是千钧一发，两人运气好得紧！
　　“宇翔，把鱼儿装在桶子里吧……”何若馨想做鱼给宇翔吃。
　　杜宇翔在船舱口拉过一只红色的桶，在里面装了河水，把两条鱼儿放入桶子中。
　　鱼儿在桶里的水中遨游着，水桶比一般的要大一些，鱼儿游得畅快极了。
　　“宇翔，我们把它拎到桌子边吧……”何若馨舍不得煮了，第一层有厨房，烟囱直接通到顶层，也就是第三层，厨房在船舱的入口处。
　　“好嘞！”杜宇翔二话没说，就把水桶拎到了刚才两人对饮的桌边，馨儿坐的一方。
　　何若馨把鱼杆、鱼饵放回原处，瓶子中还有些微的鱼饵，未全部用完。
　　杜宇翔、何若馨都洗了洗手，特等舱、普通舱内都有铜盆，盆中注有清水，还有恒温瓶，瓶子中注满了热水。
　　杜宇翔坐到了何若馨的这一边，坐在靠窗位置，何若馨依偎在杜宇翔身上，和风拂动发丝，吹着她绝美脱俗的脸庞，何若馨在桌上的其中一只碟子内取了块点心，用纤纤素手掰成细屑，喂给鱼儿吃。
　　杜宇翔一手环着馨儿，看着馨儿喂着鱼儿。
　　何若馨取的是块枣泥饼，掰开来露出了枣红的馅，纤纤素手忙个不停，饼屑不断地飘入水里，两条鱼穿梭来，穿梭去，吃得不亦乐乎，好有趣！何若馨纤纤素手仍在忙着。
　　杜宇翔双眼悠闲地望着桶子里的情景，也取了一块点心加入，用手捏了些碎屑进去，反正男人嘛，肩膀够宽，手够长，距离不是问题，这一块是芝麻饼，芝麻磨成粉末，包在饼子里，鱼儿吃到了新的口味，又向新味道、新饼屑吃去，吃得有滋有味。
　　何若馨的那块掰没了，纤纤素手又伸向碟子，不是自己刚刚取的那只，不是宇翔取的那只，又是装另一种饼味的碟子，何若馨在碟子内取了块两色饼，这块饼是圆形的，半个圆是绿色的，半个圆是黄色的，何若馨两头各咬了一口，绿色一头是绿豆沙的，黄色一头是玉米粉的，滋味美妙，这块饼烤得真好吃呀，何若馨先喂鱼，这回速度比刚才的还要快，碎屑不住地往下掉……
　　杜宇翔笑看馨儿，自己手上的喂完了，杜宇翔手伸向碟子，去取两色饼……
　　何若馨看着鱼儿吃得津津有味，晶莹的眸子盯着鱼儿，好想吃哦！
　　杜宇翔把饼凑到馨儿嘴边，“馨儿，吃吧！”
　　“宇翔，谢谢！”何若馨不客气地在两色饼的两头各咬了一口，太美味了，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何若馨咀嚼着。
　　杜宇翔取过了何若馨手里剩余的两色饼，帮馨儿喂鱼，何若馨取过自己咬过的饼，好好吃饼了，这饼真的真的很不错。
　　何若馨剩余的两色饼不多——喂鱼的两色饼，她是两种口味同时喂的，杜宇翔很快就喂完了，杜宇翔用桌子上的巾子擦了擦手，搂着馨儿，何若馨两色饼也吃完了，“宇翔，好好吃哦！”
　　“要不要再吃点……”杜宇翔问。馨儿一向吃得品种多，量少。
　　“不要了，我们好好欣赏景色吧。”
　　两人一起看着湖光山色，眼前的视线开阔起来，金色的阳光洒落水面，泛起粼粼波光，湖边绿树郁郁葱葱，鲜花盛开，和风轻拂水面，荡起一丝丝的涟漪，粼粼的波光轻轻浮动着，一切那么的和谐、那么的随意……
　　画舫慢慢行驶着，画舫顶层二端炊烟袅袅——钱惟一的那一面，缕缕白雾冲上云间，三层都有厨房，每个厨房的烟囱都是相通的，共有六个厨房，特等舱的厨房是给客人使用的，是一个，有备无患，杜宇翔、何若馨欣赏着大自然的景色，钱惟一作画作得起劲着呢，师傅开拓的水路实属可贵，是作画的好场所啊，处处是景点、处处有惊喜，钱惟一画得挥洒自如，淋漓尽致，发挥了此生最棒的水平，陶醉在艺术的殿堂里……
　　香味四溢，飘入鼻翼，勾起了人的食欲，普通舱内的人点饭、点菜的不在少数，有稍些个胃口小的，也点了一两道菜，尝尝船上的饭食，特等舱外总有两人在外，一男一女，如若有需要，随时服务。这一男一女基本都是情侣，杜宇翔挺有人情味的，但是不要小看了是情侣，这对情侣都是有身手，且办事率极高的情侣，主子通情达理，手下尽心尽力。
　　杜宇翔开门叫饭菜，特等舱如若没有需要，服务的人儿是不会打扰的，吃饭自有另一对情侣来替换，何若馨把头探出船舱，陶醉在大自然的景致里……
　　阵阵饭菜香飘来，一男一女把饭菜送入，何若馨回转身来，两人把饭菜放下了，就轻轻带上了舱门，杜宇翔、何若馨面对面用午膳。
　　杜宇翔用的人就是素质高啊，何若馨以往出去吃饭，总是坐在一个不容易被人瞧见脸蛋的角落，如若瞧见了，还有人打破盘子、碗碟呢！何若馨这回可是没有这个顾虑了，这多要感谢宇翔！
　　桌子上放了二汤三菜，乌骨鸡汤、青菜炒香菇，酸辣汤、油爆虾、药芹拌豆腐干丝，杜宇翔、何若馨一人一碗白米饭，何若馨的是小碗，杜宇翔的是中碗。
　　香气不住地窜入鼻间，何若馨先喝了口乌骨鸡汤，这是一整只乌骨鸡，汤碗是大号的，汤里还有鸡肝、鸡胗肝、鸡心……
　　杜宇翔吃了只油爆虾，又喝了勺酸辣汤。
　　何若馨吃了口米饭，再夹青菜炒香菇，青菜新鲜、香菇味纯，这些都是在洛阳郊外的那些菜商、肉商……，让人送入船舱厨房内的。
　　杜宇翔边吃米饭边吃药芹拌豆腐干丝，这只菜蛮爽口的。
　　何若馨夹了只油爆虾，喝了口酸辣汤。
　　杜宇翔拆着鸡腿，往馨儿碗里送，给馨儿送上一只乌骨鸡腿。
　　“宇翔，你自己也吃吧……”何若馨用眼神指着另一只鸡腿。
　　杜宇翔又把一只鸡翅膀拆解下来，用眼神示意馨儿，这只鸡翅膀也是你的喽！
　　何若馨浅笑了下，点点头，宇翔都不怕自己吃胖，自己当然也不介意喽，事实上自己根本就吃不胖，爹爹老说自己的体质是属于吃不胖的类型，不怕吃胖啦！
　　杜宇翔这才自己吃鸡腿、吃鸡翅膀……
　　桌子上的气氛和乐融融，杜宇翔、何若馨吃着午膳……
　　钱惟一此次画画，画的忘情、画的忘怀，连午膳都遗忘了，钱惟一一口气画了三幅山水画，画完第三幅，肚内“咕噜”不雅地叫了起来，叫得还蛮响的，钱惟一这才叫膳，且把三幅画放于另一边的桌子上，“水帘室”有两张桌子，钱惟一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吃着他迟来的午膳……
　　窗口的风吹动钱惟一的发丝，钱惟一边喝酒，边吃菜，边欣赏湖光倒影……
　　特等舱中，碗筷撤下，桌面上也擦拭过了，红色的桶也不在桌子边了，鱼儿回归湖水中，何若馨靠在夫君身上，杜宇翔一手搭在娘子肩头，坐在窗口，何若馨偎在夫君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宇翔说着话……
　　杜宇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馨儿说着话……
　　船儿悠悠地航行着……
　　湖的两个边沿出现了怪石嶙峋，石头的间隙中还有水草，钱惟一的一面的石头是白色的，杜宇翔这一面的石头是青色的，两面的石头造型风格迥异……
　　两面的人都吸引了眼球，一个个脑袋向外探去……，钱惟一忘了画画，兀自观的正乐……
　　何若馨新奇地欣赏着，杜宇翔心旷神怡地观望着，实地看一次也不错，这些石头是他画了图案，让余辉领人找寻、带人布置的，两人也一路欣赏着……
　　画舫慢慢驶动，画舫内的人一路观去……
　　钱惟一不住地赞叹，想起了作画，叫来了小厮，再要宣纸、颜料，钱惟一在舱内的桌子上继续作画……
　　画舫继续向前缓行，景物有所改变，石头的间隙中夹杂着红花绿叶，人工的，不同的花种，杜宇翔让人种植在湖底，永不凋谢，永不枯萎，一路行去，紧紧锁住了人们的两道眼光……
　　湖中的景色别有洞天……
　　画舫向前行进……
　　钱惟一画得兴致高昂，宣纸、颜料剩余的不多了……
　　画舫前行着，人们边谈笑、边欣赏湖沿景色……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
　　杜宇翔、何若馨的这面，在石缝中出现了几株带有枝叶的鲜花，真正的、百分之百的鲜花，何若馨惊喜万分，晶莹的双眸盯着鲜花，鲜花随着和风微微摇摆，花朵娇艳无比！
　　杜宇翔手掌对着石缝中的花枝，用手指微微勾了勾，二分之一的花枝从湖沿向两人的窗口慢慢移来，二分之一的枝叶被石缝隐去，只看得见石头了，花枝渐行渐近，移至窗口，移到何若馨的手中。
　　何若馨手拿鲜花，欣喜万分，鲜花掩去了她的三分之一的脸蛋，何若馨激动地拿在手中。
　　“花美，人更美！”沉浸在爱河中的男人总是不吝啬地诉说甜言蜜语。
　　“宇翔，我太幸福、太幸福了……”何若馨柔情万分。
　　“馨儿，我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还要与你做夫妻……”杜宇翔真情诉说。
　　何若馨眼中滴出晶泪，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听到了宇翔的真情告白，宇翔与自己的想法一样呢，何若馨用朱唇连亲了相公好几口，“宇翔，我也要生生世世与你做夫妻，我俩永不分离……”
　　沐浴在爱河中的人说话总是情意绵绵，缠绵又缠绵的，两人互诉着爱语……
　　钱惟一的宣纸画得一张不剩，桌子上、凳子上、帐蔓上……，都铺满了画，钱惟一师傅的帘幕上可不能挂画，他可是百看不厌……
　　特等舱里，何若馨取了个陶瓷瓶，杜宇翔装了河水，何若馨把带有枝叶的花朵插入瓶子里，放在桌子上，花儿散发着香气，夹杂着绿叶的清香。
　　画舫顶层的二端炊烟袅袅——钱惟一的那一面，缕缕白雾冲上云间，厨房中的人儿在准备晚膳啦！
　　夕阳西下，天边升起晚霞，霞光绚丽，一片奇异的景色……
　　两面的人都欣赏着空中景致，感叹大自然的美妙！
　　画舫航行了一天，也要休息了，静静地泊在湖心……
　　空气中散发着食物的香味，飘入人的鼻间，普通舱内的人点菜的点菜、点饭的点饭，人声鼎沸，特等舱的舱门也打开了，杜宇翔、何若馨也点菜、点饭。
　　晚膳仍是摆在窗口的那张桌子上，晚膳的菜式是牛肉粉丝汤、麻婆豆腐、蔬菜汤、海蜇丝，咸肉炒饭。
　　杜宇翔、何若馨先吃了口咸肉炒饭，感觉好吃，两人又吃了口。
　　两人先后拿起汤勺，再喝牛肉粉丝汤。
　　然后又各自吃咸肉炒饭，分头吃菜。
　　杜宇翔吃的是麻婆豆腐，何若馨吃的是海蜇丝。
　　然后又各自吃咸肉炒饭，先后喝汤，两人喝的都是蔬菜汤。
　　接着两人又吃咸肉炒饭，何若馨吃麻婆豆腐，杜宇翔吃海蜇丝。
　　几个轮回下来，饭菜全都消灭光了！
　　钱惟一观赏天边景色，又耽搁了时候，窗口的桌子上也铺了画，钱惟一把画并到另一张桌子上，今天是画得最畅快淋漓的一天了，饭菜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钱惟一用着美食。
　　画舫前头的甲板上多出了两条跳板，直直伸到岸上，钱惟一那面的人，人群涌出，一个个走上跳板，有的已经到了岸上，钱惟一边享用食物、边看着人流，情景热闹融融。
　　杜宇翔、何若馨手挽着手，走在跳板上，杜宇翔另一只手还拿了两个垫子，两人随意地行走着，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气息。在跳板上走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耶，脚下是湖水，感觉清凉、爽意。
　　杜宇翔、何若馨，都喜欢这种感觉、意境，两人在湖中的跳板上一起手挽手走着，随意地走着，是件很美妙的事！
　　岸的那边人一个接一个上岸了，有手拿垫子的、有手拿油纸包的、有手拿糕饼的……，场面热闹，钱惟一看的眼珠子都发花。
　　杜宇翔、何若馨早上岸了，杜宇翔把两个垫子铺于地上，两人坐在软垫上享受着晚风的吹拂，享受着两人世界……
　　杜宇翔两个垫子是挨着放的，杜宇翔、何若馨两人身躯靠在一起，喁喁细语，三层的画舫默默地挡去了两人的身影。
　　对岸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上了岸，人们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三三两两地坐着，有谈笑的、有吃东西的、有享受晚风吹拂的……
　　钱惟一吃完了，大步流星地走上甲板、大步流星地走上跳板，钱惟一到了岸上……
　　星斗满天，缀满夜空，漆黑的夜空中像缀了一颗颗晶亮的钻石，星子闪耀着，夜空的景色迷人……
　　那挨坐着的两人，“宇翔，我们上画舫去吧……”
　　“馨儿，是不是在画舫上能看得更清楚呀？”
　　“宇翔，我好想能伸手摘星星哦……”
　　“可以呀……”
　　“宇翔，你胡说八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地步上了跳板，到了甲板上，然后回到自己舱内。
　　钱惟一正背对画舫坐着，观看星空、观看夜景，三层的画舫默默地挡去了他的背影。钱惟一这个位置来之不易，是一对小夫妻让给他的，两人坐着观赏过了，决定去船舱内观赏，两人的舱位与他一样是三楼的。
　　话题转回杜、何两人，星光灿烂，船舱内也借了不少光，杜宇翔、何若馨上了三楼的船舱，一楼跟二楼之间有阶梯，二楼跟三楼之间有阶梯，阶梯皆在船舱的居中位置。
　　两人到了三楼的正中，杜宇翔打开窗子，夜风细柔地窜进来，三楼的舱内荧光点点，三楼的舱内挂了水晶帘子，正中是间寝室，帘子在夜光中发着荧光点点，就像星子在闪耀……
　　“宇翔，你、你太让我感动了……”何若馨今晚是要睡不着了——被感动的！这定是宇翔让人定做的。
　　“馨儿，我们出来玩，当然要玩得尽兴，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我也接收到了，我们一起享受快乐、享受生命……”
　　“宇翔，我好爱你……”
　　“馨儿，我也好爱你……”
　　“宇翔，以后别为我做这个、做那个的了，只要有你，我便足够了……”何若馨陈述。
　　“馨儿，我明白，可是我就想为你做这个、做那个……”杜宇翔坚持自己的意思，馨儿的心意让他感动。
　　“宇翔，我今天陶醉得无法入睡了，好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馨儿，我爱你……”
　　“宇翔，我也爱你……”
　　窗户合上，寝室中的帐幕合上，水晶帘子静静地垂着，帐中的有情男女上床休憩了，帐幕中传来了轻轻的喘息声，一对真心相爱的男女交缠着……，深深地沉醉在爱情的蜜河里……
　　钱惟一坐着观赏过了，站着观赏起来，钱惟一在岸边转来转去，人们见怪不怪，出来就是观赏景致的，赏夜景最重要啦，钱惟一突然间很想到对岸去看个究竟，好奇心又上来了，钱惟一运起轻功，如大鹏展翅般掠至对岸，停至一棵大树的枝杈间，坐在枝杈间看对岸的一切，钱惟一细细比较，星星一样明亮、树木品种不同、人影全无，钱惟一望向画舫的楼层，一楼窗户打开着，二楼未打开，三楼未打开，一楼内也未点灯，这人该不会去夜游了吧？夜游湖边真的挺让人心动的，钱惟一运起轻功，如大鹏展翅般掠回自己的岸边，回到自己的船舱，点上一盏灯笼，钱惟一手拿灯笼，迈开阔步，也去转几圈，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