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注定永恒》红颖

3、第 3 章

　　城郊的宅子内——杜宅，小黎、小兰都在，何若馨也在。咦，小银呢，她呀，月事来啦，又无缘相见喽，当然她和小惠也有事，经过上次的出游，新来的小华和她们都成了好朋友，小华有事要请她俩帮忙，又支支吾吾不开口。
　　“小华，你说吧！”小惠说。
　　“小惠，我、我表哥又来信了。”小华说。
　　表哥来信不是好事吗，有什么问题吗？小银想。
　　“小华，我们不会随意地对别人讲的，你放心说吧！”小惠说道。
　　“我、我表哥想和我成亲。”小华声如蚊鸣，脸红红的。小华长得貌美如花，是个美人坯子。
　　“你不太很喜欢她，是不是？”小惠问。
　　“嗯！”小华点点头。
　　她不会是为了躲避表哥才出来的吧，小惠想，问道：“你表哥是做什么的？”
　　“哦，他是玄基山庄的庄主，在夜玉城。”
　　“如果你不回去会有什么后果？”小惠问。
　　“表哥他、他会用八人大轿来抬我！”小华说。
　　这事很厉害，恐怕要告知小姐，小惠想。“小华，你别怕，还有我们，我们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小惠说。
　　小银也说，“别怕，还有我们呢，还有那个杜公子，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蔚蓝阁内，灯火摇曳，十一个丫鬟都在。
　　何若馨听完了小惠的话，这人倒是一个人物，“小惠，你这几天陪着小华睡吧！”
　　“是，小姐。”小惠也不放心小华一人。
　　“小华，别怕。”大家都给小华打气。
　　“谢谢大家。”小华眼眶有点湿。
　　何若馨抚着小华的肩，“小华，都会过去的。”
　　“嗯！”小华轻轻点头。
　　大家又陪着小华说了会儿话，一个个都回去睡觉了，小黎留了下来，“小姐，要通知林护卫吗？”
　　“好！”这时大概已休息了，“小黎，你明早去吧！”何若馨说。听小华的口气，他表哥这回已失去耐心了，不日就会到来。

　　晴空万里，无风无云，一辆马车出了城郊外的宅子，行驶在道路上，路的两边一些人在走着，这条路很宽阔，来往的人也很多。
　　顾威在架着车，上回未走这条路，换个地方走走也不错，远处好象有马蹄声、脚步声，马蹄声很轻缓，是跟在脚步声之后的，马车行驶在道路上。
　　顾威听得没错，后面确实如他所料，前面是一顶黑色软轿，黑色的绸布上镶嵌了金色的星星，轿帘卷起，是因为行路的关系，流通下空气，后面跟了八匹骏马，八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骑在马背之上，每人手上都戴了一只白玉做的戒指，夜玉城盛产白色的玉，惟有白色。
　　史洛天坐在轿内，一身银色的丝绸，衣衫上锈了一颗颗银色的星星，星星的颜色比丝绸的颜色更为突出，轻而易举就可看出，夜玉城的城主就是他。表妹，我来了，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史洛天几月前还是玄基山庄的庄主，他从小就学得一身武艺，几月前的一天晚上他意外地搭救了夜玉城的城主——史易伟，史易伟年岁大了，无儿无女，认他做了儿子，见他有些本事，就把城主之位也传给了他。
　　史洛天对父亲倒是极为尊重，史易伟也极为满意，史易伟很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不愿儿子与自己一样，希望他多生几个儿子，史洛天倒是有几个侍寝，史易伟也知道，男人嘛，总有那方面的需要，自己也如此过，不必太介怀，有一天晚上，父子俩喝酒，史易伟问起了这事，史洛天也正想同父亲说呢——他亲生父母皆亡，两人不谋而合，所以史洛天就来了，他也只有这点耐心了……
　　想到这里，史洛天浑身血液沸腾，仿佛表妹就出现在眼前，“孙信、刘信、王信、李信，加速。”抬轿的四人本是好兄弟，义结金兰后，把后面的字都该成了“信”字，表示兄弟感情深厚，不离不弃。
　　一时间，轿子疾驰而行 ，孙信、刘信、王信、李信，这四人颇有能耐，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可是……却在一辆马车后刷住了步子，是城主下的令，前面的马车也停下了。
　　原来张浩见今儿人多，把马车后的布帘也掀开了，史洛天看见了一个人，他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他早就不在这世间了。那一年，他在自创招式，练功，突然间走火入魔，全身虚软，软得就如一件丝绸做的衣服，无法行走、无法站立，吃饭还要人喂，喂不进去就用灌的，请了很多名医，都不见效，最后，没办法，史洛天只好各地去求医，去了好多地方，都说没治了，后来又来到洛阳，那时，他已是心如死灰了，准备在客栈等死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去了，只好让几个属下把他的骨灰带回玄基山庄了。就在这时，有三个人正在客栈吃饭，听到小二谈起了这件事，一个手下出门，去取来了金针，一个卓尔不凡的公子来到了他住的房间，几针下去，他突然间就象又活了过来一般，又帮他开了调理身子的药，他奇迹般地康复了，恢复得很快，那付药也是极俱神奇的。这样的人，史洛天不相信他还会有什么烦恼，可是他却说，人死不能复生，史洛天到今日还未了解这句话的含义。
　　两辆马车在一个亭子前停下，史洛天拜见救命恩人。
　　寒暄过后，史洛天问，“大哥这是去哪里？”
　　“去何家。”杜宇翔说。
　　怎么这么巧，史洛天想，“大哥去的可是城西的何家？”
　　“嗯！”点了点头。上次馨儿到了城郊的宅子后，说好今日再去何家的。
　　史洛天脸上出现了惭愧的神色，“大哥，请你带句话去何家，带给我的表妹顾利华，就说，表哥不强求了。”
　　“好！”杜宇翔也不多问。
　　“大哥，有空到夜玉城来玩，小弟随时恭候。” 史洛天说。
　　“好，大哥有机会来玩。”杜宇翔说。
　　两边的人分手告别，史洛天往原路而去，杜宇翔的马车向着何家前进。
　　到了何家，见了馨儿，把此事告诉了她，让她转告史洛天的表妹，何若馨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小黎，快去告诉小华，这下她可以放心了。”
　　“哎，小姐。”小黎高高兴兴地奔了出去。小华、小银她们这下要高兴死了。
　　“真的吗？小黎，这是真的吗？”小华激动得拉住了小黎的双手。
　　“小华，是真的、是真的，小姐亲口说的。”小黎激动地说。
　　“太好了……”小华眼睛泛出了泪。
　　“小华，要高兴知道吗？”小黎说。
　　“对噢，不能哭。”小惠抹去了小华的泪。
　　大家都为小华高兴。
　　终于平静下来，小黎又赶着去告诉林护卫。
　　雨过天晴，大家开开心心地出了房门，这边二个，那边三个，象是一群出笼的小鸟。小华也很开心，表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帮了她，有点猜不透？
　　自己并不爱表哥，但是表哥不在乎，自己还小，还想多玩几年，如若要找伴侣，也要找个真正喜欢的，小华不求荣华富贵，只要生活过得去就可以，要让相公只看自己一人。
　　大家有说有笑了一阵，这边两个，那边两个的散去了。
　　小华和小惠是一起走的，她俩在小径上看到了小姐，还有杜公子，小华一下就明白了，上前感谢小姐和公子。
　　小银和小芳、小芬去了芳筠阁，取出三只笛子。
　　三人吹了起来，小芬、小银曲调平平，小芳吹得还可以，声音传送出来。
　　杜宇翔听在耳内，其中一人的乐曲好熟悉，真是怀念哪！“馨儿，这是谁吹的？”
　　“哦，是小银和一对双生姐妹。”
　　琴音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地没有了，杜宇翔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想再听一遍。
　　何若馨也有所觉。
　　三个丫鬟迈着轻快的步子从芳筠阁走了出来，小银一边牵一个，嘴中唱着小曲。
　　杜宇翔整个人怔住，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相象之人，姥姥，她象姥姥！
　　小银也被眼前气宇轩昂的大哥哥吸引，他好亲切呀。小芳、小芬有点纳闷，小银她这是怎么啦？小姐她、她可别……，可是小姐脸上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也没有。
　　“馨儿，她、她的亲人在哪里？”即使有些冒昧，杜宇翔还是轻轻地问出了口。
　　“哦，她是爹爹在山间抱来的，那时刚满月不久。”何若馨也是听爹娘说的，她比小银大一岁。
　　杜宇翔激动地握住了何若馨的手，眼眶有点潮。
　　小银那边的人已经呆得不能再呆了。
　　“馨儿，她是不是睡不好觉整张脸就会很憔悴，喝酒怎么也喝不醉……”杜宇翔说。
　　“是的。”何若馨说。
　　杜宇翔完全确定了，看着那边呆呆的人儿，别把亲妹妹给吓傻了，用只有何若馨一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她是我的亲妹妹。”
　　何若馨第二回震惊了。
　　等小银那里回复过来后，几人来到芳筠阁，小银心内很激动，她、她就要有亲人啦！小芳、小芬也是激动得无法自己。
　　杜宇翔开口，采取循序渐进法，“你家是在洛阳。”
　　“哦！”小银点点头。
　　“你的家人住在一个庄内，叫凌霄山庄。”
　　“嗯！”小银应了声。
　　几人是围坐在桌子旁，桌上恰好有纸笔，小芳见公子想画画，研磨，用笔蘸好了递给公子。
　　小银已经镇定了许多。
　　杜宇翔在纸上画着，纸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头像，一个银发婆婆，跟小银长得一模一样，“她是你姥姥。”
　　“哦！”小银眯开了眼，将来自己老了就是这样子的。
　　又画了一张，是个绝美出尘的妇人，“她是你娘。”
　　哇，太美了，小银看呆了。
　　又画了一张，纸上出现了一个头像，一个中年男子，这回画得特别慢，小银一看，这不就是眼前的大哥哥吗？他不是要画爹爹吗？
　　“这是你爹。”杜宇翔说。
　　小银顿了下，“你是我哥哥！”
　　“正是。”杜宇翔点头。
　　哇，眼前的这位就是自己的哥哥，真像做梦一样，小银有两个家了。
　　明月高照，清阑轩中，坐着三人。
　　小银啜了口茶，“哥哥，我长得为什么不象爹爹和娘亲？”小银有点好奇。
　　“大概是因为隔代遗传吧！”杜宇翔说。
　　小银还是有些搞不懂，何若馨问出了她想问的，“宇翔，你们俩的娘亲长得大概象爹吧？”小银跟宇翔未有一丝相象，但是宇翔虽说长得跟爹极象，但是还是有神似娘亲的地方。
　　馨儿真是心思敏捷，一点就中，杜宇翔说，“正是。”
　　哇，小银这才明白，原来姥爷是个美男子。
　　一盏茶后，杜宇翔讲起了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凌霄山庄喜气洋洋，庄内张灯结彩，青平院内，红色的喜帐，红色的丝被，红色的鸳鸯枕……，一切佣仆们都弄得妥妥当当。
　　爹爹杜予锋、娘亲段立盈要在这一天结为连理，就在这时，娘亲的一个姐妹——俞飞菲来了，因为路途遥远，就未通知于她，她是爹和娘在拜堂的时候到的，娘那时头上盖着红头巾，爹爹正一心一意地和娘拜着堂，也未曾注意到她。她看了一眼后，就匆匆离去了。
　　三年后，俞飞菲又到了凌霄山庄一次，娘已生下了我，爹爹抱着我出门去了，她见到了娘，和娘聊了会儿就走了，说是路过，也已成家了，回家还要看望相公去呢，娘送她出了庄。
　　又过了几年，娘在满月之夜生了个女儿，银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房间，洒落在小女孩身上，爹爹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杜聆银，小女孩在襁褓中笑盈盈的，爹和娘看了都好喜欢。
　　“银儿长得象岳母。”爹爹说。
　　“是啊，跟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娘也说。
　　娘时常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睡觉都舍不得放，爹爹也是喜欢得不得了，时常与娘亲抢着抱孩子。
　　小女孩就快满月了，爹爹、娘亲给她办了满月酒，热热闹闹过了一天。
　　隔了两天，俞飞菲又来了，爹爹有事出了门，她说要住一晚，娘就让下人给她准备好了新的凉席、凉被，那时正是夏天，我已是小男孩了，一人睡在清泉院内，娘抱着女儿入睡，慢慢地唱着小曲，孩子睡着了，娘也慢慢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俞飞菲等人都熟睡了后，悄悄来到了青平院，取出携带的竹竿，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迷烟飘了进去，俞飞菲顺利地取出了小女孩，随后消失，不见了踪影。
　　杜宇翔的语调变得缓慢起来，小银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和大哥、爹娘分离，眼神变得坚定，大哥，我不怕。
　　杜宇翔又接着讲了下去——
　　早上醒来，娘发现身边没了孩子，大惊失色，脸色大变，连忙叫来了佣仆，问来问去，一个都未来过。庄内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出去找寻，可是，却连俞飞菲的半个人影都未见到。
　　姑丈一家子喝过满月酒，就坐了马车去了倾临城，他有个朋友——周文龙，要成婚了。
　　她是有备而来啊，娘顿时慌了手脚，爹爹得知消息也赶了回来，日夜出去找寻，但还是慢了一步。
　　几天后，一个孩童来到了凌霄山庄，把一封信交给了娘。娘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几行字：
　　段立盈，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早已带着你的女儿，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山间，我要把你亲爱的女儿碎尸万段，段立盈，要怪谁呢，只怪你命太好，有人疼有人爱，生儿生女相公都喜欢，特别是女儿，我要把你的女儿亲手毁掉。
　　娘吓得泪水直流，爹爹立即带人分头找寻，专往人烟稀少的山间去找寻，找到时，看见了二具尸体，一具大人的，一具小孩的，摔得血肉模糊，带人来到山脚下，爹爹看到了女儿穿的那件粉色的小衣服，上面血迹斑斑，裤子也是，找到了女儿身上的小锁片，已经摔得不成样了，爹爹顿时头昏眼花，几个手下把他扶上了山顶。
　　其他去找寻的人也回来了，都是一无所获，知道了这个噩耗，庄内肃穆异常，为小小姐办丧事了。
　　何若馨扶着小银的肩，也是深深受了震撼，小银已是泪流满面了。
　　何若馨用丝帕轻拭着小银的眼泪，轻轻拍抚着她，小银慢慢地睡去了。
　　月光下剩下了两人，小银在清阑轩的里间睡着，身上盖好了被子。
　　“馨儿，你累不累？”杜宇翔问。
　　何若馨摇摇头，又讲了下一段故事，宇翔一定很想知道，小银懂事后，爹爹就把她的身世告知了她。
　　何若馨说起往事——
　　十多年前，爹爹到山里去采灵芝，姥姥的身子那阵子非常不好，那晚，山间非常明亮，一轮银月高挂在天宇，走着、走着，觉得前方好象有什么，爹爹就向前走去，走近了一看，看见一个小孩安安静静躺在石头上，两眼闭着，象是饿昏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孩身上一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爹爹撕下自己的衣料，把她包了起来，因为是夏天，爹爹也只有穿了一件单衣，爹爹身上带着蜂蜜水，是给姥姥的，怕她服药苦，带了不少，姥姥特怕苦味，连忙喂给孩子吃，孩子喝了些，眼睛张开了，爹爹懂些医术，查看了下孩子，幸好是天气热，没落下什么病根，然后和她一起直接去了通往环水镇的路，姥姥家住环水镇。孩子体质很好，一路上喂她喝了些粥汤、蜂蜜水，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到了环水镇后，姥姥吃了灵芝，又加上其他药的配合，病也好了很多，可是小女孩愁眉不展，整日蹙着眉头，等姥姥身子完全康复后，爹爹把她带回了家，她还是紧紧蹙着眉，当爹爹抱着她走到芳筠阁前时，她突然舒展了眉宇，脸上漾出了一丝微笑，自此，爹爹就请了个奶妈，让小女孩住在了芳筠阁。因为是在月光下找到小女孩的，爹爹就给她取名叫小银。然后打探孩子的亲生父母，可是孩子身上一个记号也没有，一件衣物也没有，实在无从打探起，宅内的人出去询问了，人家也都摇摇头，就这样小银一直住到了今天。
　　杜宇翔听完，俞飞菲的心机真够深沉的，一切都已过去了。
　　夜已深沉，两人相偎坐着，何若馨眼中也淌下了眼泪。

　　清阑轩，点点晨曦的金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照在床榻之上的人儿身上，何若馨搂着小银，小银慢慢地睁开眼，看见小姐，看看新的环境，抱着小姐，“小姐，你真好。”
　　杜宇翔昨夜没回去，住在客房，此刻走在晨曦的阳光中，顾威、张浩也在身旁走着，昨夜都听少爷说了，如果仔细看他俩的眸子，有一丝红。
　　何若馨和小银穿衣下床，来到梳妆台前，清阑轩中平常没人居住，但是经常有人打扫，一切用物倒是齐全。
　　两人梳着头，小银对着铜镜，何若馨轻轻几下就梳好了，小银梳了会儿，也好了。
　　“小姐，我们出去走一走吧！”小银说。
　　“好呀！”何若馨说，小银的性格可真好。
　　两人出了清阑轩，何若馨拉着小银的手，小银看着自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有着很多的依恋。
　　何家大宅门外，一对神清气爽的夫妻下了马车，昨晚在客栈住了一晚，故而神清气爽，这一对夫妻很会享乐，门口的小厮见了，接下老爷、夫人手上的包袱，轻得真是可以。
　　小厮拿着很轻的包袱往观星居（老爷、夫人的住处）而去，这里面应该都是一些衣物，何振霖和风临月漫步在小径上，杜宇翔他们在那头走着，看见一对唯美的夫妻。
　　何振霖和风临月也看见了，其中的一位公子很出色，是馨儿邀请来的吗？
　　这定是馨儿的爹娘，杜宇翔十分肯定，只是他们是出远门了，却没有一丝旅途的疲劳？
　　两边距离渐渐接近，都停住了脚步，杜宇翔拜谢伯父、伯母，顾威、张浩也连连感谢。
　　“不必如此，都是有缘哪！”何振霖说。
　　风临月也是感慨万千，眼眶有些水光。
　　何若馨和小银也从那头走来，爹娘回来了，老爷、夫人回来啦，两人在路上碰到了小白。
　　一群人移至大厅，在通往大厅的路途中，何振霖夫妇也知道了小银失踪的过程，这段路是边走边聊的。
　　大家来到大厅，厅内摆上了茶水，紧接着，又摆上了早膳。
　　何振霖夫妇也感慨过了，气氛活络了很多，大家已经能闲话家常了。
　　吃完了早膳，顾威、张浩告辞了，两人各有事要办。
　　何振霖和杜宇翔去了清阑轩，和宇翔去下两盘棋，宇翔和小银明天要去洛阳了。
　　小银呢，早膳过后，姐妹们一个个陆续都来了，向她道贺，陪她说话，大家感情浓得很，真是难分难舍。
　　何若馨呢，和娘在翠心亭，母女俩喝着茶。
　　“馨儿，宇翔是在哪见到妹妹的？”风临月问。
　　“是在芳筠阁附近。”
　　“馨儿，你们俩在小银之前就认识了？”风临月说，刚才餐桌上就有这个感觉。
　　“是啊，小银和他哥哥阴差阳错了好几回了。”对了，他们在两年前也错过一回了。
　　“馨儿，世间的事真是奇妙啊！”风临月说。

　　星子闪耀，芳筠阁外，十一个姑娘都在，大家再聚聚，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了。只有小惠、小黎两个还好些，她们是要跟着小姐的。
　　清阑轩内，一对出色、不凡的男女坐在其中，是夜空下赏心悦目的焦点。
　　两人并肩而坐，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泥土的芬芳，“馨儿，真想把你一起带走。”杜宇翔搂着她的肩。
　　何若馨把头靠在宇翔的肩上，“宇翔，我也会想你的。”
　　“馨儿，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杜宇翔把一只手镯放到何若馨面前。
　　是一只用碧绿润泽的玉雕成的手镯，由十多颗心连成，雕得比卖的还要好，这只玉镯是有含义的，他是在向自己求婚。
　　“馨儿，你愿意接受吗？”杜宇翔问。
　　想了想，“嗯，好吧！”
　　这鬼丫头，杜宇翔为何若馨戴上，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发丝：“馨儿，谢谢你。”
　　杜宇翔仍是搂着她，只是姿势变了些，比先前的亲密了些，隔了会儿：“馨儿，我两个月后娶你好不好？”
　　想了想，“宇翔，你好坏！”
　　“那是因为我爱你。”杜宇翔的声音象是叹息。
　　“宇翔，还有一些问题耶！”何若馨说。
　　“你说的问题都想过了。”杜宇翔说。
　　何若馨想了想，“爹爹都和你说过了？”
　　“嗯！”杜宇翔轻轻地说，“你管财务。”把一把金钥匙放在何若馨的手心。
　　好重耶，何若馨不喜管理财务。
　　“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跟伯父的约定。”
　　唉，头好疼耶，何若馨苦着一张脸，可惜宇翔看不到，看到了也不一定有用，只好收下。
　　两人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再见又是两个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