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爱》端砚悠然

10、第十章 说面试 真有趣

　　“蒋绍涵，我要换鞋子。”脱了薄风衣，恶霸了别人羽绒服的田雨霏，打算出个难题给某人，没办法，压榨人的感觉，太好了，尤其是压榨以前欺负自己的人。

　　“我鞋子你两只脚穿一只吗？”蒋绍涵很无奈地抬了抬自己的家，给田雨霏看看，表示自己也很没办法。

　　“我走路脚疼。”田雨霏恶作剧地笑了笑，挖了一个坑给某人，一副别人要掉进去的样子，泄了自己的底还完全不知道。

　　“喝水？吃东西？还是打算让我抱你下楼？”蒋绍涵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水奉上，再翻了一圈宿舍，搜集出所有的水果零食，然后两手一伸，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吃东西？”田雨霏有点纳闷地拆开一袋话梅，放进嘴里一颗，随即皱起了眉头，好酸。

　　“猜的。”蒋绍涵看了看某人一副失望的样子，打算转移一下她的注意点，省的继续折腾下去，于是，指了指刚才被折腾出来的笔盒纸，“你不是要做笔记，问问面试的事情吗？”

　　“对哦，差点忘了，都是你害的。”田雨霏想起了大事，顾不得继续奴役人，重新扑过去，打算拿起纸和笔，好好记录。却扑的太猛，头朝着桌脚冲了过去，自己急忙闭上了眼睛，今天还没摔完吗？

　　“你能不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蒋绍涵眼明手快地，一手护住她的头，一手拉住她冲出去的身子，这人真是活得挺不容易的，这么个摔法的，心脏承受力还真很强大。

　　“长高了，胳膊长，还真有好处。”田雨霏没等到预期的碰撞声和疼痛，睁开眼睛后，万分庆幸地，看了看蒋绍涵，决定狠狠地表扬一下他的长处。

　　“坐好了，这样记就行了。”蒋绍涵嘴角抽了抽，有这么表扬人的吗？算了，别跟她计较了，意思到了，知道她是赞扬自己就行了，把人放到凳子上，抓过纸笔放到她跟前，这样应该可以放心了。

　　“多谢哦。”田雨霏看了看拿到自己跟前的东西，多了声谢，拿起笔趴到桌上，又塞了一颗话梅到嘴巴里，含混不清地说，“刚才都被你给岔开了，说说那些主考官的问题，还有好玩的事。”

　　“问来问去就那些，介绍介绍你自己，你觉得我们企业怎么样？你对工作有什么期许。就这样差不多的啦。”蒋绍涵看她皱着小脸的样子，都觉得嘴巴泛酸，怎么喜欢吃着东西。吞了吞口水，开始把思绪收回正事，想了想那些面试官问过的问题，也参加了好几场招聘会，面试了好几家，好像问的确实就这些东西而已。

　　“你怎么回答的呢？这些单位都录取你了？”雨霏边写边抬眼瞅瞅蒋绍涵，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等着聆听，口水不小心低落了几滴，刚想找纸擦擦，就有一包漂亮的纸巾扔到了跟前，急忙拽出一张，擦了擦面前的纸，继续写了几个大字。

　　“就简历上那样回答，譬如是党员，过了几级考试，做过哪些程序设计，主要涉及的学科是什么。工作自然是问工资待遇，公司可以提供什么福利，保险公积金什么的。”这找工作和面试就是麻烦，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要问确认，还要仔细比较，确实有点让人头大，蒋绍涵探头看了看田雨霏的记录情况，以免她跟不上。

　　“保险？公积金？很重要吗？”雨霏一边快速写下几个关键词，一边对照着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条件，一边好奇地问出这些新名词，好像自己一点也不明白呢！

　　“当然很重要了，正规的企业都有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住房公积金，这些你找工作一定要记得问，别傻呆呆地就签协议。要是有意向，你也要明年再签给他们，多找几家企业，比较一下。”蒋绍涵无声地叹口气，这是要找工作的人吗？这些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在怎么过日子，算了，到时候自己跟着去吧，估计恶补给她，她也没什么概念。

　　“哦，知道啦。你面试有没有遇到不顺利的呢？有没有人家问了，你答不上来的？”雨霏纠结着脑袋，认命地接收这些东西，盘算着也许回去该多听听卧谈会了，应该还是很有用的。转而想到了蒋绍涵这家伙不会很好命地没有踢到铁板吧？总不会是每家单位都想签他吧，有这么厉害吗？

　　“当然有，跟你说当时我特郁闷，也特想笑。一家不算大的企业，面试刚一进去，那主考官就是一句，用英语介绍吧。”蒋绍涵一边说，一边乐，看田雨霏兴致勃勃的额样子，也来了精神，还不忘学了学那人的语气，完全一副打算讲故事的样子。

　　“你们面试还用英语？那我们怎么活啊？对了，你英语怎么样？”雨霏以为就自己这个专业的人面试，才会英语来英语去的，怎么计算机专业也这样呢？大家都用英语，那还要英语系的人干吗？这根本就是要抢自己的饭碗吗？

　　“我英语？四级证书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就乱选的。会说几句 My name is Jiang shaohan . Thank you 。”蒋绍涵还一脸骄傲地秀了秀自己会的那几句英语，把得瑟显摆的机会留给了旁边跃跃欲试，一脸好奇的田雨霏。

　　“哈哈，不是吧，你们计算机专业，程序什么的不都是英语的吗？你就会这几句？那你怎么看的懂啊？不会是蒙的吧？”雨霏一听蒋绍涵这S省地道英语发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脸皮真厚，在自己面前还拽英文。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玩，说话这么逗，人还挺好相处的呢！

　　“那些是固定的格式套话，不用看都知道什么意思。又不是让我说，我自然能看懂。”蒋绍涵很不屑地看了眼雨霏，真是外行，这些东西计算机专业的都是记得中文，认识几个关键单词的。还真以为大家都英语那么狂，那又不是中文。大家现在还不是都会上网，专业和非专业区别带着呢？

　　“那人家要你英语介绍自己，你怎么介绍的？”这么惨的英语，他怎么通过面试的？雨霏不由好奇地上下打量蒋绍涵，这人不会运气那么好吧！就那几句还能过关？

　　“很简单，我走到她面前，就说了一句。”蒋绍涵开始卖起了关子，知道田雨霏这好奇的天性，绝对憋不住，逗逗她也真的很有意思，这傻瓜太可爱了。

　　“快告诉我，你说了什么，别卖关子啦，快点。”田雨霏竖着耳朵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句话，不由狐疑地抬头，然后急忙催了催这拿架子的人，让人好奇是很不道德，真是恶劣分子。

　　“我就说：把我简历还给我。然后我就直接离开了。”蒋绍涵一仰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想起当时那个面试官的表情，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田雨霏听完，忍不住爆笑了起来，这人，这人怎么这么逗，这事不会是真的吧？难道又是逗自己的？不由止住笑，“骗人！”

　　“骗你是小狗。”蒋绍涵举起两根手指头，赌咒发誓，这孩子怎么现在这么不相信人啦，谁给带的？好好一老实孩子，怎么学会怀疑了。

　　“哈哈，看来是真的啦，你干嘛跟人家要回简历？干嘛不秀秀你刚才那两句？”田雨霏边笑边问，捂着腰，有点喘不过气来，还差点笑翻了坐着的凳子。

　　“我又不是英语系的，我学的是计算机，搞什么英语介绍？这里是中国，又不是M国，我一个中国共产动员，自然不说这鸟语。”蒋绍涵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的很是慷慨激扬。

　　看到田雨霏笑的东倒西歪的样子，急忙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顺便一只脚踩住她做的凳子的横撑，以防她真把凳子弄到，摔个够呛。

　　“你才鸟语！”田雨霏抬手敲了他胳膊一下，自己可是英语专业的，什么鸟语人语的，真是想骂金一箩筐的人啊，他自己不说就走人呗，还乱抱怨，“那你走就是了，还要回简历！”

　　“一份简历也是四五块钱，我干嘛便宜她？”蒋绍涵拿起桌边的一份简历，扬了扬，一脸的得意，想到那天那个面试官的表情，又看看你田雨霏此刻的样子，不由偷偷笑了起来，真是很像呢，一脸的不敢置信。

　　“小气吧啦的，不会说还找那么多理由。”田雨霏脸上的惊愕，很快变成了鄙视，见过死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的死不要脸的。这就是一现代版的崩溃人的小强。

　　“得，要不，你教教我英语吧，等我学会了，也好去显摆一下，不让说英语，我都还非说不可，怎么样？”也同样死要面子的蒋绍涵看了看田雨霏，眼睛眨了眨，跟她学学英语也好，一方面省的总被她鄙视英语不好，虽然自己从没鄙视她计算机不行；另一方面，也借着这个机会多跟她相处一下。

　　“行，我好好教教你，省的你出去给我丢脸。”田雨霏神气扬扬地笑了笑，被踩到痛脚了吧，小样。叫你得瑟，叫你瞧不起鸟语，非折磨死你不可，保准做梦都说英语。

　　“简历我给你填完了，你看看有填错吗？”看到田雨霏得意中透着小小坏心的笑，蒋绍涵抬手指了指计算机，示意雨霏检查一下，就让她自以为自己沾光，自己偷着乐吧。

　　“这么快？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给填完了？”雨霏欠身拖过鼠标，一边拖动，一边好奇，这简历就做完了？这刚才只忙着吵架了，这人什么时候给填的呢？

　　“一个学校的，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样？把你写的够好吧！”蒋绍涵得意地笑笑，开始邀功，帮忙时需要有回报的，天下可没有白吃的晚餐。

　　“这里太夸张了，要改，这里，还有这里，共产党员要实事求是嘛。”田雨霏一边抱怨，一边继续看，还不忘上纲上线地，趁机对某人进行批评教育，

　　“夸张什么？大家都这么写，你什么都实事求是，就没单位愿意面试你了。”蒋绍涵可不许别人鄙视自己的劳动成果，大刀破斧地吹嘘她一顿，还这么不给面子。

　　“实事求是的话，我有那么差吗？”田雨霏被踩了尾巴一样，抬高了声音，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鄙视，什么意思嘛，竟然这么瞧不起自己，真是叔婶都不能忍了。

　　“不是啦，是都夸张了，你不跟着夸张，面试单位给你打个八折，你不是亏了吗？”蒋绍涵一看炸毛了，急忙安抚，好在歪门邪理一直多，随便绕几句，就能解救，这人还真不能逗，不小心就惹着了。

　　“真的？”田雨霏开始动摇，带点半信半疑，难道这是风气，自己OUT了？会被人打个八折？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相信我，没错的。”蒋绍涵更是肯定地点点头，一脸真诚，这丫头是学不来这套了。也就幸亏自己给她简历，要是她自己做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呢？看来得给她灌输一些社会现实了，省的白纸一张，以后受委屈。不过后来，蒋绍涵是对这个决定悔到肠子都青了，这暂且不提了。

　　“好吧，相信你。”田雨霏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疑惑，这家伙虽然讨厌，虽然是害人精，但是也应该还是值得相信一下，回头看看其他同学的简历，比照一下就知道了。看来老板也很不容易，天天遇到一群说谎话的人，这录取员工也怪不容易的，怎么能看得出好人坏人呢？

　　“还不是不相信？回去看看别人的你就知道了。”蒋绍涵自然听出了那点疑惑和质疑，决定还是要把人给说服。省的她那些同学室友给她一洗脑，她就信了。那些人那可能跟她说实话，现在的人都鬼着呢！

　　于是，做完简历的二人，又开始了说服与被说服的话题，只是最后不知怎么，跑题到了八卦，还不小心聊起了过去。两张兴致勃勃，越说越高兴的脸，是浑然忘我，压根忘了外面的世界，忘了周围的一切。

　　田雨霏和蒋绍涵都没有发觉，其实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就是这样，从他们第一次认识到现在，都是这样。一个在乎，却假装不在乎；一个心动，却假装只是很像自己喜欢的影子而已；从来不曾互相欺骗，也从来不曾互相耍心计，总是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彼此；不高兴了开始掐架，高兴了就开始凑到一起；只是现在一个懂得了耍点心思，来改变这种一成不变的相处而已。

　　冬阳渐渐西行，最后剩下一抹余晖，透过窗子，洒在依旧沉浸在两人世界里，窃窃私语，乐不可支的两个人身上，时间虽然流逝，岁月虽然远走，他们却好像一直活在当初，活在那份简单的真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