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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对小伙子发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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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能不神出鬼没?我要是心脏不好,就被你吓死了。”
“你也会害怕?你刚才那么大声在街上喊,不知道被你吓死几个。”
我无语,丫的现在是跟我开玩笑吗?这是绝对的冷嘲热讽啊!冷静,一定要冷静啊,不能跟小鬼计较。路过烧饼摊的时候,我叫住他。
“停车!我饿了,买两烧饼。你吃吗?”
他人在我眼前消失了,一阵风刮过,我手里多了俩烧饼,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赶车。
“我不饿,你吃吧。”该死的陈家瑞,淡定的说。我十分想打得他蛋疼。
化悲愤为食欲,我死命的咬烧饼,想象烧饼是他那张臭脸。结果就是,他车赶得很快,但是到达医馆的时候,我的烧饼已经吃完了。
陈叔一个眼神,陈家瑞就出去了。
“陈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齐姑娘你是个爽快人,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和瑞儿都很喜欢你,你喜欢瑞儿吗?”
“陈叔,我对他没那个意思,我都二十二了,而且已经..”我顿了一下,组织好言语说:“我成过婚的。陈叔,您要是因为不放心他,我可以答应您,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疼爱。再说,他还小,也许过几天就改变主意了。但齐宣不能,我只想求个一心人。”我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也很现实。
陈叔长叹一声,绝望,也有些无奈的说:“注定是看不到瑞儿大婚了。”
我看他这样,心里难过的很,情真意切的说:“陈叔,如果陈家瑞愿意听我的,我一定尽我所能照顾他,让他开心,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他寻得相伴一生的良人,即便找不到,我也会一直照顾他的。您相信我吗?”
陈叔热泪盈眶地说:“陈某何德何能,遇到你这样的贵人,把瑞儿交给你,我放心!”
我太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了,退出房门,让陈家瑞进去,他们爷俩单独聊聊。
我联想到自己,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好想哭。在这个世界上怎么都没有人那么在乎我呢?拿出吉他清唱。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我感触挺深的,那时丁然是我的全部,我常患得患失,好怕失去他。我也一度以为我是他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有谁呢?也许说照顾陈家瑞是私心,孤单了太久了,想找个伴而已。
收起情绪,我赶着我的小马车回到客栈,赶马车的技术又熟练不少,不久的将来我就能骑马了。今天是悲伤的一天,躺在床上,除了发呆,什么也不想做。
这还是我齐宣吗?和丁然分手的时候我也没这样消极啊,我一挺身坐起来,站在房中抱着吉他大声唱:“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唱完才听见敲门声,糟了!刚才那么激动,该不会是楼下投诉吧。
我打开门就看到小二哥的标准笑脸,他说:“姑娘,能到楼下去唱吗?客人们喜欢听你唱歌。”
“啊?不投诉?”我惊讶着收声,暗骂自己,不投诉不是更好。我笑着说:“好啊。”
我把我不知该往哪发泄的糟糕情绪,用激动,奋亢的声音全部唱出来。博得观众一致好评。接下来就是,貌似狗仔队对明星的问答。
“可否告知姑娘芳名?哪里人士?”
“我叫齐宣,自小四处云游,不知道老家在哪。”
“姑娘,你演唱的歌曲通俗易懂,是自创的吗?真好听。”
“谢谢,这不是我自创的。”
“姑娘的这琴,在下从没见过,是什么琴?”
“这是自创的,没名字。”
我游刃有余,这样的搭讪方式见多了。七嘴八舌的,我真不想理他们,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欲转身上来。
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声缓缓说:“在下听闻十二王爷喜好音色,全国最好的乐器师傅都在他府上。还有一个月是王爷生辰,姑娘何不去那里展示自己的才华。”
“真的?”我不是想表现自己,而是听他说,全国最好的乐器师傅都在十二王爷府,我心动了。我的团队啊,还是全国最好的团队。
我看到一个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人。再看他的脸,麦色皮肤五官分明,眉毛粗黑,眼睛犀利敏锐,高挺的鼻,性感薄唇微微上翘,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这是我一直喜欢的成熟型男人啊!只是后来丁然的出现,打破了我对美男分类的单一眼光。丁然说我是兽类,看男人在乎的只有眼睛和嘴唇。
被我看的不自在了,他干咳一声,说:“当然是真的,于某不说假话。”
“你叫什么名字?”他自不自在不关我事,有帅哥不看白不看,又不花钱。
他微皱眉,是没想我这么直接吗?对帅哥搭讪,不需任何理由!
“怎么不说话?问个名字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后来据某人反映,我当时是副饥不择食的样子。
“于初文”他面无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
旁边的人炸开锅了,又开始了八卦式问话。
“于初文?是全国名医于初文?”
“真是年轻有为啊,您到这里有何贵干?”
“家母最近身体不适,您能不能去看看?”
“你娘身体不适也劳烦名医,随便找个大夫治治不就好了”
于初文根本没搭理他们,径自走上楼。我看着他的背影暗叹:沉稳,大气,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还是名医,真好!只是,叫什么名不好,为啥要叫初吻呢?我要不也改名,叫初恋?是个问题,值得深思啊。
我也回房了,这回是真有点累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咣咣”的敲门声吵醒了。我刚起身坐起来,门被撞开了。进入我眼帘的是气喘呼呼的陈家瑞,可能是太激动了,两颊微红,更可爱了。
“你在屋里怎么不开门!”他居然用吼的。
“睡觉了,刚醒,你不看到了吗。”我懒洋洋的说,没给他好气,我可没那义务惯着他。伸手抓头,摸到布,才想起我头发被包着呢。
小二在他身后悄悄探头,我对他说:“小二哥,这门多少钱我赔,你别害怕啊。”
“二两银子,你们有话好好说,我先出去了。”走的时候顺便把破门给对上了。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你爹怎么了?”
“我以为你想不开呢。我爹没事,他让我叫你过去一趟。”跟刚才相比,这就是轻声细语啊。你这一用力二两没了,再敢跟我吼,我扒了你皮!
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之火,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别他妈的三天不打上房掀瓦!就算不把我当恩人,当姐姐,说话也不该是这态度啊?现在你也没事了,咱们就此一拍两散。”说着我使劲一拍桌子,明显感到他身体一抖。
我说的是心里话,对他们是怜悯,心疼,可他现在回到他爹身边了,我想退出了。我真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气氛,更讨厌,这种时候我会想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