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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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赵王府，完颜洪烈拉着完颜康的手问道：“康儿，手怎么样？还痛吗？”
“父王，没事的，孩儿早就不痛了。父王怎么不是很高兴？”
“康儿，今天好险，父王很后悔不该让你去比武。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加强防范，要防着有人狗急跳墙。康儿你出门要多带些侍卫，注意安全。”
“父王，有这么严重吗？是三皇叔吗？父王岂不是更危险？”
“康儿，皇位只有一个，可人人都想座，特别是你三皇叔他不是个肯善罢干休的人。虽然，父王大权在握，手上又拥有重兵，你如今又掌着京城的兵权，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父王，孩儿定会保得父王周全。不知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康儿，你有这心父王就满足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出门多带些侍卫，沙通天和彭连虎以后就跟着你了。来人—”
杜忠应声而入“王爷—”
“杜忠，从今日起府中暂时不进任何人，侍卫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得疏忽，夜间巡逻要加强，由一队改为三队，在府中交叉巡视。”
“是，王爷。”
“另外，找个可靠的人拿本王的名帖，悄悄地去请乌雅将军过府议事。还有请灵智上人等人过来。”
“是，王爷。”
“去办事吧。”
“属下告退。”
少顷，灵智上人等人到了。
“参见王爷。”
“众位请座。请大家来，是因为今日校场上，皇上对我们父子说了些褒奖的话，可能会引起些误会，以为皇上是对皇位的继承有所指。本王恐有人会对我们父子不利，因此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各位了。”
“王爷何出此言，现在正是我等为王爷效命之时，只要王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灵智上人听完颜洪烈所说，知皇位之争已到了关键的时候，若六王爷能当上皇帝自己的荣华富贵自不必说了，因此赶紧出来表了忠心。其余众人也急忙附和道“王爷，我等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众位英雄果真侠义，本王若有朝一日能登大宝，众位均是有功之人。”
“谢王爷。”
“沙通天，彭连虎。”
“王爷。”
“从今日起，你二人跟随小王爷，不离左右，要保护小王爷的安全。”
“是。”
“上人，候通海，你二人随本王。”
“是，王爷。”
“其余人等，由上人将其分为三班，在府中各处巡逻。”
“是，王爷。”
“好，你们下去安排吧。”众人行礼后退下了，书房中只剩下完颜洪烈父子二人。
“父王，我们安插在三皇叔府中的探子，可有消息传来。”
“我也在等，应该今日晚上会有消息的。”
“父王，三皇叔在京城内能调动的人马，不过一千人而已。若我们从燕京的都统司中挑选五百精壮人马，着老百姓的衣装混入京城，再将他们安置在王府周围的客栈、民宅中，到真有事发生时，便可将他们调集起来，可对付三皇叔的人马。”
“好，如此甚好。我叫乌雅将军来就是为了商量此事，你想得很周全，明日就去办理吧。另外，京城的防务也要抓紧，不可掉以轻心，你和乌雅将军要商量一下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变之策。”
“是，儿臣明日便去办理。”
“康儿，你去休息一下，上午你辛苦了，下午乌雅将军过来后，你也过来一起议事。”
“父王，孩儿没事。”
“去吧，去陪穆姑娘用个午膳，父王也要休息一下，静一下。”
“那，父王好生休息，儿臣告退。”
从完颜洪烈的书房出来，完颜康心里明白，也许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成则万人之上，败则死无葬生之地，它容不得人有丝毫的懈怠，因为身后便是万丈深渊。这便是念慈口中的富贵，令人贪恋，又充满了凶险，而有时又不容人选择，只有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命运安排的对手，站到权力的顶峰，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念慈，吃午饭沒有？”看到念慈那毫无心机的眼眸，完颜康一下觉得心情平和了许多，那双眼里装着善良、温暖，让人不得不忘记那些血腥的争斗。
“康，你回了，等下我们一起吃午饭。诶，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划破了，皇上非要太医给我包着。上午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猪了。”
“猪挺好的呀，又白又胖，弄个大旗——‘比武招亲’，多神气。”完颜康故作正经地说道。
“呀，你骂我，不和你说话了，一点正经也没有。”
“得，别生气了，逗你玩的，你呀变成什么我都要你，要不我发誓：我，完颜康在此发誓，若有一天穆念慈变成了猪，我也不会……”说到这里念慈知又被他捉弄了，一时气得连连跺脚：“你又戏弄我，不理你了。”
完颜康见佳人一脸娇憨之态，心中只觉无限地爱怜，就势一拉便将念慈拉进自己怀中，吻着她滚烫的脸颊，吻进她炽热的唇里，他想将她吸进自己体内，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永不分离。“念慈，我爱你。”完颜康只觉得心中如有一团火焰，烧得人口舌干燥，只想将念慈揉碎了，一起烧掉，忽地一把抱起念慈向里间的卧房走去。
“康，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念慈见康难以自持的样子，赶紧说道，“放我下来，当心孩子。”
完颜康轻轻放下念慈，拥着她道“且放过你，他日要你加倍地还我。”
“小王爷，午膳到了。”门外侍女的声音打破了房内暧昧的气氛。
“进来吧。念慈，走，我们吃饭去。”
午膳过后，完颜康在榻上躺着休息，念慈在一旁坐了绣着花，“念慈，小心身子，别累着了。”
“没事，我闲不住，整天没事做，绣点花，时间好过些。”
“念慈，等我忙完了这阵，我陪着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早些助你父王登上皇位，我们就可早些离开这里。”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有下人过来请完颜康，“小王爷，王爷请您过去。”
完颜康到了完颜洪烈那里，乌雅将军也已到了，三个人在书房里商议了军队调动和部署的一些事情，只等明日完颜康上任后，便按此部署一步步地实行。
一个月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着，赵王府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很平静，可府内的人明显感到侍卫们多了，巡逻的次数也多了，王爷和小王爷更忙了，经常夜深了，他们还在书房议事。大家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错，更加小心地侍侯着。宝儿就更紧张了，太医说小王妃快要临盆了，就在这几天，听说是个男胎，这要有个差迟，估计谁都吃罪不起。
十一月的燕京城已是寒意逼人，这两日一直阴霾着的天空中，由午后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花。穆念慈的房中烘了暖炉，屋内较暖和，再加上丫鬟婆子七八人在屋里，倒是一派热闹的景象。知道她这几日便要生了，杜总管执意要给他安排的，这些婆子在府中多年，接生很有经验，她们隔一个时辰就会扶着她在房里走动一下，说这样有利生产。穆念慈倒被她们弄得有些紧张了，这一紧张便觉得肚子有些痛了，正在这时完颜康进来了“念慈，怎么样？”
“我觉得肚子有些痛。”
一个婆子赶紧过来说“小王爷，小王妃怕是要生了，您请出去吧，这里交给老奴了。”
“念慈，我就在门外。”说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念慈的手，他觉得念慈的手冰凉，想她定然很紧张，便道：“念慈，别紧张，一下就没事了，我就在外面。”
“嗯，你去吧。”
“小王妃，生产之前吃些东西吧，等一下要消耗很多气力的。”一个婆子手上端了碗鸡汤下的面条对穆念慈说。
“念慈，我喂你吃，来，坐这儿。”完颜康端过面条，挑了一筷子，用嘴吹了吹，伸到穆念慈的嘴边“来，张嘴，趁热吃。”、“来，再来一口。”、“来，多吃点。”……旁边的丫鬟婆子看了，心说只听说小王爷对小王妃好，今日得见竟比传言更胜几分，这小王爷何时伺候过人，今日如此竟这般自然，看来对小王妃真是爱若珍宝。面吃完了，完颜康问道：“念慈，现在暖和些了吗？”
“嗯，好多了，不那么冷了，肚子也不疼了。”
完颜康笑道：“刚才你是紧张的，我陪你在屋子里走走，来我扶你。”于是他扶着念慈在屋中慢慢地走着，边走边说：“李妈妈，你说说等一下小王妃生产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
“小王妃，等下生产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大喊大叫，要把气力留着向下用力……”正说着，穆念慈突然叫了一声“哎哟，我肚子好疼。”
“小王爷，您出去吧，小王妃要生了。”
完颜康手足无措地将穆念慈交到李妈妈手中，对穆念慈说：“念慈，别紧张，我在外面。”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完颜康站在门外，看着婆子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听着屋内念慈忽高忽低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只能默默地乞求上苍保祐她们母子平安。
“小王爷，王爷有紧急军务，请您速到书房议事。”
“什么事？”完颜康微蹙着眉问道，这个时候他希望能陪在念慈身边，哪怕只是像这样在门外守候。
“小人不知，不过王爷吩咐务必请您过去。”
莫非有什么变故？怎么这么巧，什么都凑到一起了？
“你先下去，我随后便到。”
“是。”
完颜康心中更是焦急，看见门内走出一个婆子，忙上去叫住她“妈妈，小王妃怎么样？”
“小王爷，小王妃生头胎，自然是要难些，您别担心，这吉人自有天向，定会母子平安的。”说完，作个福，婆子就去忙去了。完颜康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决断，他知道若不是情况紧急父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差人来叫他，可现在也是念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怎能离开。
“小王爷，有十万火急的军务，王爷请您速去。”又一个侍卫过来催他。完颜康面对着门口站着没动，沙通天过来道，“小王爷，我们走吧，王爷等着您呢。有这么多婆子在这，还有太医院的医女，小王妃没事的。”见完颜康没动，沙通天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动手去拉他，“放肆。”完颜康沉下脸，低喝一声，沙通天收了手，作一揖道：“属下知罪，但，小王爷请恕属下直言，请小王爷以国事为重。”
“念慈没事了，我才会离开这里，你们谁也别劝了，下去吧。”
“康儿。”完颜洪烈带着乌雅将军等人，急急走来。
“父王。”
“王爷。”
“免礼，康儿，你来，我们到你书房去。”
“父王，孩儿——”
“康儿，事关重大，你三皇叔动手了，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天下，孰轻孰重你可要三思。杜总管，你在这里守着，小王妃就交给你了，定要保她母子平安，不然唯你是问。”
“是，属下定会保得小王妃母子平安。”
“康儿，我们走。”完颜康见完颜洪烈亲自前来，料想事情定是十分紧急了，心中虽担心念慈母子，却也明白事关大家的生死存亡，只得随众人进了书房。
“康儿，刚刚接到消息，今日晚上宫里的禁军排班出现了异常，我们控制的那部分禁军，今晚竟无人当值。父王觉得这其中似有问题，于是召集众人商议，你有何想法？”
“父王，此事确有蹊跷，不过在无真凭实据之前，若贸然调兵，又恐授人以口实，这谋逆之罪若栽到我们身上，也叫人百口莫辩。”
“是啊，父王也很难下决断，若错失良机，只恐追悔莫及。”
“王爷，当断得断呀，末将愿领兵进宫勤王。”乌雅将军站出来说道。
“王爷，下命令吧，以王爷的实力不用前瞻后顾的，王爷，就听您一句话了，我等追随王爷，万死不辞。”众人都力劝完颜洪烈调兵，以防不测。
“父王，儿臣以为此乃下策，虽然以父王的实力，大金国无人能敌，可如此势必掀起战争，战乱一起生灵涂炭，请诸位三思。儿臣以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探清对方的虚实，制定相应的应对之策，便可将事态控制住。父王，儿臣想亲自进宫去探探虚实，若无事，儿臣便发绿色信号弹，若有事，儿臣便发黄色信号弹。”
“这——，如此虽好，只是风险太大，康儿，父王进宫吧，你在外指挥。”
“父王，孩儿受父王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此时正是孩儿报恩之时，望父王成全。”
“不，父王不许你去。”
“父王，得罪了。”完颜康说完已点了完颜洪烈的穴道，完颜洪烈一时动弹不得。完颜康扶他坐下，在他面前双膝跪下道：“父王，孩儿若不如此，父王定不会让孩儿入宫，现在早一分行动便多一分胜算，父王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可解开，儿臣先代父王指挥，望父王见谅。儿臣若此番不能回来，请父王代为照顾穆念慈母子。”说罢对着完颜洪烈叩了三个头，起身后镇定地说：“乌雅将军。”
“末将在。”
“你带上我的兵符速回军中，依照我们上次的布署，调配兵马。若见绿色信号便按兵不动，若见黄色信号速遣一千精壮人马混入城中，以红色信号为令，进皇宫平叛，所有人马以腰缠红绫区别。”
“是，末将听令。”
“朱千户。”
“末将在。”
“你速将上次安排在城中的五百精兵集合起来，见黄色信号速到王府周围埋伏，见红色信号便在王府内外保护王府，参与行动的人也以腰缠红绫区别，不得有误。”
“末将听令。”
“上人，候通海。”
“小王爷。”
“你二人负责保护王爷的安全，不得离开半步。”
“是，小王爷。”
“蒋侍卫，高侍卫，你二人带十名侍卫保护小王妃和孩子，若她母子有事，你二人提头来见我。”
“是，小王爷放心，我等定万死不辞。”
“其余人等依平时安排，加紧巡逻，以防府中有他们的内应趁机作乱，若有可疑人等先抓起来，待日后发落。”
“是，谨遵小王爷吩咐。”
“沙通天，彭连虎，你二人去换上太监的衣服，随我进宫。带上腰剑和暗器，以防不测。”
“是，小王爷，我们去准备了。”
“去吧。”众人心中对完颜康佩服得紧，这小王爷临危不乱，指挥若定，谋略周详，不怒而自威，一派王者风范，叫人心生敬畏之情。正在这时杜忠进来了，“启禀王爷、小王爷，小王妃生了，诞下一位小王子，母子平安。杜忠恭喜王爷，恭喜小王爷。”
“是吗？太好了！杜忠你照顾好她们母子，替我带话给小王妃，要她好好将养着身子，等我回来。”
“属下恭喜王爷、小王爷。”众人见此情景，也纷纷恭喜祝贺。
“好，诸位下去准备吧，借此吉兆祝各位马到功成。”
“是。”于是众人下去准备，屋里只剩下完颜康父子两和灵智上人、侯通海四人，“上人你们到门外守着，我和父王有话说。”
“是，小王爷。”
完颜康走过去，解开了完颜洪烈的穴道，跪下道：“父王，孩儿冒犯了。”
“康儿，父王今日看到你如此，很高兴，你长大了，父王不该还将你看成小孩子。来，起来，父王只是舍不得你去冒险。”
“父王，有父王的几十万雄兵，我想宫中无人敢将孩儿怎样。孩儿此去应无太大的风险，父王请放心。”
“好，康儿，你我父子同心定能成就大业，他日我若称帝，你便是我大金国的太子。”
“父王，原本孩儿还愁找不到进宫的理由，现在连理由都充分了，皇上又添重孙了，这天大的喜事可不就是进宫的绝好理由，父王就在这里等着康儿的信号吧。孩儿去了。”
“康儿，一切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得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