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在篮下的爱》烟火凌空

7、教练风波

　　每个人都知道地区赛出线，也意味着以后的比赛越来越难打，所以启航篮球社决定利用假期进行为期一周的合宿训练。看着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进来的教练，程暮再次皱起眉头，不明白以篮球队历年来的成绩，为什么学校没有安排专职的教练，而只有一个指导老师，这明显对以后的比赛极其不利。趁着大家还在往车上搬运行李，程暮走到莫智秋面前，问起：
　　“队长，为什么不让学校为球队请一个专职教练？”
　　“怎么，你对李老师有意见？”莫智秋连眼皮也不睁得问道。
　　“我想你也看到了，上次比赛如果有一个好的指导老师，我们可以赢得更容易，而且以后……”
　　“赢就是赢了，哪有那么多事。”莫智秋将运动服拉到脸上，摆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这时候大家都上了车，程暮无奈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合宿是在半山上，据说是王启峰家里的别墅，别墅旁有一个露天篮球场。到了目的地，大家为了房间的问题吵嚷了起来，只因为大家都是两个人一间，而程暮却自己一间。
　　“副队长，你偏心，偏心。我想和小暮住这间。”小七第一个开始抗议。
　　“小七，你一向都和张伟住的。”
　　“呵呵，要不我们三个住这一间吧。”小七看向张伟，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住这个有阳台的房间。
　　“还是抽签好了。”张伟提出建议。
　　最后大家通过抽签决定了房间，程暮和莫智秋住一间。
　　“小暮，要不要我再……”王启峰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样安排。程暮从知道要合宿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注意王启峰的话，拎着行李和莫智秋进了房间。
　　“队长，其实我认识一个不错的教练，可以……”程暮还是不放弃对莫智秋的游说。
　　“瘦猴子，你管太多了。”莫智秋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刚进房间，扔下行李，没有搭理程暮，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大家晨跑回到别墅，准备用早餐，看见别墅外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车上走下的人引得众人一阵尖叫。
　　“哇塞，我眼花了吗，是美国**球队的超级顾问齐爽。”小七发出尖叫。
　　“哈喽，好久不见。”齐爽走到程暮面前，众人的目光也落在程暮身上。
　　“你怎么会来？”程暮虽然打电话跟他请教过篮球的事情，也确实想让他来指导一下篮球队，只是莫智秋一直没有答应，也就一直没提，没想到他居然突然出现在这里。
　　“先让我调整一下时差吧。”说着说着，齐爽倒在了程暮的肩膀上，“先睡一下。”
　　程暮无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诧异的目光，决定还是先把齐爽送回房间休息。当程暮回到餐厅的时候，果然引来一连串的询问。
　　“嗯，我妹妹不是在美国吗，机缘巧合下认识的齐爽，现在算是好朋友吧。”
　　“好厉害，既然是朋友，让他给我们指点指点总行吧。”小七兴奋的说。
　　“怎么，你也对李老师有意见吗？”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向莫智秋。
　　“其实我真的可以试着说一下，让齐爽来指导篮球队，不可以吗？”
　　“多事。”
　　“队长，以后的每一战都会比上一战辛苦，如果……”
　　“上一战？如果不是你这只瘦猴子最后逞强不传球给张伟，我们早就赢了。”莫智秋打断程暮，一句话让餐桌上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程暮握了握拳头，这就是他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原因啊。
　　“那个，老大，上次也不是小暮的错了，那个……”小七看着莫智秋难看的脸色，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启航的教练一定是李老师，让你那什么朋友滚回去。”莫智秋说完话，离开餐桌。
　　“那个……”小七想要安慰程暮几句，却看见程暮也忽然站起来，向相反方向离开。

　　上午安排的是高年级与低年级的练习比赛，整个球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迷，就连一向聒噪的小七也安静的比赛，比赛终了，大家都各自去清洗，程暮等大家都离开之后，走向了教练李老师。
　　莫智秋匆匆洗了个澡，忽然发现手机好像落在了球场，折回球场寻找。远远的看见瘦猴子正在和李老师交谈，莫智秋快步走了过去，拎着他衣服的前襟把他揪了起来。
　　“要你不要多事，听不懂是不是，那么想要那个海归的指导，就给我滚出篮球队。”说完，将程暮重重摔在了地上。
　　“智秋，其实程暮只是……”
　　“我对你而言，是可有可无吗？”程暮低着头，低声问道，莫智秋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我知道了。”程暮自语自语道，慢慢站起来，原来自己的一切努力都被他忽视了，一股沉重的疲倦感涌上心头，程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离开了球场。
　　莫智秋回到别墅，正巧听到小七和张伟又在讨论齐爽有多厉害，狠狠踢了一脚门，又出去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程暮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藤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这么愁眉不展的？”齐爽走过来，坐在程暮旁边。
　　“睡醒了？”
　　“嗯，不过怎么感觉你快要睡着了，这么无精打采的，可一点都不像你，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有点累。”
　　“累了就歇着呗，来，哥哥肩膀给你靠。”齐爽将程暮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头发。
　　当莫智秋散心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意绵绵的画面。
　　“我说为什么一定换教练，原来是找来自己的情哥哥。”
　　“你说什么？”程暮皱着眉看向莫智秋。
　　“听不懂吗，别把篮球队搞得乌烟瘴气，死gay。”
　　“喂，你……”程暮挡在齐爽面前，阻止了他的话，“清者自清。”
　　回到卧室，程暮看着跟进来的莫智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有些受不了屋子里的沉重气氛，
　　“我还是换个房间吧。”程暮说着话，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莫智秋看着瘦猴子拎着包从自己面前走过，心里堵得厉害，
　　“不准。”一下子拉扯住程暮，却没想到用力过猛，将他一下子拽倒。这一幕刚好被来找程暮的齐爽看到。
　　“你干什么？”齐爽紧张的扶起程暮。
　　莫智秋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原本的一点内疚荡然无存，
　　“瘦猴子，你给我滚，滚出篮球队。”
　　此时的莫智秋在程暮眼中根本是在处处针对自己，他拉住齐爽，头也不回的走向车库。
　　莫智秋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死死的盯着牵在一起的手，好像要烧个窟窿出来。不一会功夫，车库传出车子发动的声音，其他人出来查看，只见红色的跑车消失在视野里。
　　“怎么了？”王启峰走过来问莫智秋。
　　“从今天起，程暮不再是篮球队的一员。”
　　“什么？”不理会身后的质疑声，莫智秋大步离开，怕再耽误一秒，就压制不了动手打人的冲动。
　　莫智秋很晚才回到房间，看见对面空着的床位，上面还留着主人的东西，烦躁的情绪只增不减，眼前浮现出程暮在球场的一幕幕，最后定格在藤椅上的安详，火大的重重锤了一下床，
　　“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一连串的脏话骂出口，只是到了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篮球队的训练依旧进行着，只是沉闷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严重，就连以往总是充当和事老的王启峰也心事重重。终于熬到了合宿结束的日子，坐在回程的车上，王启峰看着一旁替程暮收拾好的行李，心情复杂，一连几天打他的电话都是语音留言，希望回到学校可以快点看见他。

　　齐爽有些担心的看着对面无精打采的人，印象中的他总是宠辱不惊，运筹帷幄，这样的表情还真是久违了。从合宿地回来之后，好像就没有什么生气。
　　“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学校还要去吗？”
　　“既然还是学生，就要尽到职责。”
　　“如果不开心就回美国吧，大家都很想你。”
　　程暮看了看齐爽没有回答，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留在这里，当初要来的时候，不染尘埃，只有一个单纯的目的，现在虽然目的没有达成，可是能帮他的方式还有很多，自己既然被他讨厌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也许真的该走了吧，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很多画面，和小七一起玩闹，和张伟一起射篮比赛，和学长一起聊天，还有和他为了每一个胜利欢呼……程暮摇了摇头，想把这些记忆摇出脑海，
　　“再过两天就回去吧。”
　　虽然这样说，齐爽看着面前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就改变了这么多，不过这改变是好是坏，一切都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