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在篮下的爱》烟火凌空

11、半决赛获胜，意外出现的人

　　今天是启航和大杨半决赛的日子，赢了的一方，就可以向蝉联三年的冠军立海挑战。
　　“今天的比赛一定要赢。”莫智秋伸出手，王启峰、小七、张伟、程暮一一叠上去。
　　“启航，必胜。”
　　“小暮。”王启峰叫住程暮，“再赢两场，我们就可以拿到冠军了。”
　　“嗯。”程暮坚定的点了点头，是啊，还有两场，就可以实现那个人的愿望，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王启峰看着程暮的背影，还有两场，赢了，你就可以放下包袱，回归自我了，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
　　每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却都有着对胜利的渴求，在哨声吹响的时候，全身心投入到比赛里。大杨不愧是全国四强的球队之一，也不愧是街头篮球出身的球队，每个人的打发都很活，很猛，相较之下，启航的打法就斯斯文文，上半场，面对大杨横冲直撞的猛攻，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休息室里，上场的球员都在擦着药膏，王启荷照顾着莫智秋。
　　“他们是打球，还是打人啊，才上半场，居然两个人四犯。”张伟揉着眼角，抱怨道。
　　“早该有心理准备了，这就是他们的打球风格，他们替补队员多，不在乎犯规。”
　　“小暮，你的伤怎么样，擦点药吧。”王启峰走到程暮面前。
　　“不用，学长，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出去透透气。”
　　“小暮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开心的程暮，小七问道。
　　“可能是担心比赛吧。”王启峰握紧手里的药膏，有些失落。
　　下半场一开始，程暮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被人阻击在了篮下，却没有把球传出去，带着球跳了起来，眼看要被人盖火锅，他竟然把球收回，换了个手，从对方腋下将球抛了出去，正中篮心。场上一瞬间的寂静，接着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哇，小暮，花式篮球哎，你什么时候学的。”小七兴奋的扑上前。
　　“快点防守了。”莫智秋揪着小七，对程暮点了点头。
　　程暮的一个表演球，让大杨的人加强了对他的防守，十几分钟下来，程暮不知道被碰撞了多少次。最后一分钟，比分是60：60，平分，比赛回到了零起点。启航暂停的间隙，大家纷纷询问程暮的情况。
　　“还能坚持吗？”
　　程暮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瘦猴子。”临近上场前，莫智秋喊住他，“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程暮笑了笑，点了点头。
　　最后不多的时间里，莫智秋盖了对方的球，小七带着球过了半场，传球给了程暮，程暮跳球，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三个人筑起铜墙铁壁，完全封死了路线。场上所有的观众屏住呼吸，最后五秒钟，在大家都以为要进入加时赛的时候，程暮看也没看，把球抛向了一旁，只见莫智秋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稳稳接住了球，在最后一秒钟，球入网。
　　“赢了？”“赢了……”“啊，我们赢了。”启航的休息区一阵欢呼。程暮一下放松下来，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没了，忽然被人扶住，扭过头，看见的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王启峰。
　　“辛苦了。”
　　“小暮。”其他人也关心的围了上去。莫智秋看见王启峰轻轻的替程暮擦了擦额头的汗，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休息区。
　　稍作休息，众人准备离开体育馆，去庆功宴。刚出门口，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校车旁，那人有一半的白发，却完全不显苍老，干练，却又让人感觉温温如玉。
　　“小秋，恭喜你又赢了比赛。”男人迎上莫智秋。莫智秋看见他，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完全没有了赢得比赛后的喜悦。
　　“你来干什么？”
　　“刚好有时间，我来看你打球，只想跟你说声恭喜。”
　　“有时间？那个人也把你甩了吗？”
　　“小秋……”
　　“别叫我的名字，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小秋。”
　　“老大。”莫智秋没有上校车，钻进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男人叹了口气，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坐进来不远处的轿车。篮球队的其他人上了校车，气氛很低迷。
　　“那个人是谁？”程暮问向小七。
　　“老大的爸爸，不过听说老大小时候，他抛弃妻子，所以老大根本不认他。听说他超有钱的，说起来，就快是老大的生日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吧。”
　　程暮看向窗外，原来他是莫智秋的父亲，世界真是小，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不过他应该认不出自己，一直觉得他虽身在商场，却是难得独善其身，却没想到会是抛弃妻子的人，莫浩民。
　　第二天练完球，程暮刚出校门，果然又看见了那辆高级轿车，莫智秋却视而不见，骑着机车走掉了。看着那个成功企业家瞬间好像苍老了很多，程暮不忍心的走上前，
　　“莫叔，好久不见了。”
　　“是你。”莫浩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程暮和莫浩民找了一间餐厅坐下。
　　“我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莫浩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
　　“莫叔，就当我是个人秘密吧，还请你暂时保密。”莫浩民点了点头。
　　“我现在是莫智秋的队友，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是莫叔抛妻弃子，不过我想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从面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身上感觉到不寻常的压迫感，莫浩民才肯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你知道的确实是事实。而且我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他们母子。他叫子寻，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就关系很好，一起上学，一起开创事业，我们不顾别人的眼光，想要两个人过一辈子。可是，一次醉酒我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她还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我们结婚了，她知道我和子寻的关系，趁我不注意，一次次伤害子寻，居然把子寻推出马路，被车撞残了腿，我忍无可忍才带着子寻离开了。”
　　“莫智秋知道这些事吗？”
　　“他只看见，我为了一个男人和他妈妈吵架，我想带他走，他妈妈哭着抱住他不放手。我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想把孩子托付给她，可后来他妈妈也丢下他，跟别人走了。”
　　程暮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难过的男人，完全没有了初见面时的硬朗，不过却更为莫智秋难过，没想到在他的背后有这样一个故事，还记得初见面时，那个一脸倔强，不愿提起父母的男孩，这么多的变故，却始终没有磨灭那颗可以融化风雪的温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