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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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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卢诘夫回来了，老谢把他叫到书房，正儿八经的‘通知’了他一下：我和你林叔叔要办个婚礼。
这样的通知方式也是他深思熟虑过的，毕竟婚礼的日期还没最后确定，哪怕卢诘夫有一丁点儿的抵触情绪，他也会把婚礼延期——延到他去X国求学之后。出乎他预料，卢诘夫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东问西问了半天，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能带XX一起去观礼吗？”
谢之棠傻了——做梦也没想到孩子能支持若斯，甚至还要带那小女朋友一起去。脑子飞快旋转也没找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含含糊糊的先应下来。然后看着儿子欢天喜地的去给人打电话心里猛然想起一件事，想把他叫回来又停住了，等林涛回来再说吧。
他忙，林涛也忙。等又一次送了团回来的时候老谢都准备睡了，强打着精神给他简要介绍了一下婚礼的推进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可说了，就是告诉他事情已经拜托给蝈蝈了，还有万俟和卢诘夫以及他那小女朋友都会出席，林涛眼皮打架的连连点头，忽然想起，
“对了，既然是婚礼，必然得有伴郎吧，我叫我那朋友当我伴郎好不好？”
老谢又一次觉得自己脑细胞不够用了，他的构想里没有伴郎这环节，不过看林涛那渴望的哦眼神，再想想他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真把那人安排到台下跟自己的朋友们估计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同意了，然后开始头疼自己伴郎找谁——安宁和蝈蝈虽然法律意义上都没结婚但也都办过婚礼了找他们不合适…
林涛争取到了自己的权益心满意足的睡了，留下老谢在心里把可能的人选过了好几遍，忽然想起还有事儿找他问，赶紧又把他推醒，
“那个…卢诘夫床单什么的都是你收拾换洗的吧？”
林涛迷迷糊糊的点头，
“是啊，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他NEI裤上…”
林涛侧着身子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要问什么，
“反正我没在床单上发现什么，至于他内衣什么的，头一年已经都不让我洗了，都在他们学校手洗，他说为了留学要学习自立，不要让那边的房东看不起中国的90后。”
“房东？他不住校吗？”
林涛瞪了他一眼，
“XX的家长早就给联系好了那边的寄宿家庭，好像还有其他人一起，你不知道啊？！”
老谢的心直往下沉，虚虚的拍拍林涛，
“我知道了，成了你睡觉吧。”
琢磨了很久，还是周末卢诘夫回来的时间一大早去敲他的房门，贼头贼脑的掏出一个铝箔纸包装的小袋子，维持着镇定，
“知道这是什么吗？”
卢诘夫的视线落到那上面，脸有点儿红，不过还是老实点头，
“…知道。”
“用过吗？”
孩子摇摇头，老谢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去追问是没机会用还是别的。尽量简明扼要的讲解了一下使用须知，心里叹息着如果是别的父亲没准儿能关上门单纯的亲身示范一下，兴许还能观察下孩子的发育状况什么的，可自己要是那么做…还是算了，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对劲。好容易讲完了，看卢诘夫的脸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心里小小安慰一下自己儿子应该还是纯洁的，不过还是趁热打铁，
“都记住了吗？…那简要给我复述一遍。”
“嗯…就是，分正反面儿…吹气…捏住上面呗。”
“最关键的是一定要套到最底下！这个…如果只套到一半，对女孩子潜在的威胁性很大，明白吗？！”
卢诘夫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老谢看他那样子，无奈的，
“你也这么大了，该知道的估计也都知道了。这个呢，某种程度上算是生活必需品，听你林叔叔说你到了那边之后会跟XX在同一个寄宿家庭，我会提醒他在你行李里放一盒，不是鼓励你做什么，只是防微杜渐。”
“哦…谢谢爸爸。”估计卢诘夫也是没的说了，可听到老谢耳朵里心里一堵，还是硬着头皮讲下去，
“这个…过早的危害，我相信你们学校生理卫生课也讲过，做男人呢，很多时候也要多为女孩着想。如果真的有…情况，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用这个，如果手头没有绝对不能继续。”
讲了半天，卢诘夫开始的窘迫感也消失不少，拿过那个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这个都快过期了。”
老谢一滞，当然不能跟他说自己和林涛已经很久不用这个，找出来当‘教学道具’的这个还是以前剩下的，清清嗓子，
“林叔叔会给你买新的，记住，一是必须要用；二是…万一用完了或者发现过期了，一定要买好的，绝对不能在这上面省钱！”
出了房门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抬头正对上林涛好奇的目光，
“你们俩说什么了？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老谢白他一眼打咖啡去了。
蝈蝈应该说还是比较有行动力的，即使谢之棠提出的条件苛刻还是兴冲冲的给他打了电话表功，
“老谢，你要的那种场地找着了！”
“啊？北京还真有古堡？”
“古堡没有，不过我找着了了一古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谢之棠有摔手机的冲动，
“有在庙里办婚礼的吗？倩女幽魂啊！”
“你听我说，说是古庙，其实就是一文保单位，绝对庄严肃穆，平时不开门，专门接活动什么的，我去看了里面没有佛像什么的，那歌后XX的婚礼就是在那儿办的。”
老谢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改天我去看看再说。还有一事儿，林涛说他那边要找个伴郎，我这边是不是也得找一个啊？你和安宁都不成了，有没有什么别的人选推荐的？靠谱点儿的？他那边那个我也见过根本指望不上。”
蝈蝈那边沉默了一下，低声的，
“还真有一个，我正想跟你说我能不能带他去呢…”
场子里
蝈蝈在乱七八糟的极力描述着自己准备推荐给老谢做伴郎的人选优点，
‘XX医科大的高材生…心绝对够细…为人沉稳…踏实可靠不爱出风头…’
老谢心烦意乱的听着，心里琢磨的却是下午找主任来谈关于他去渡蜜月——当然不会直接这么说，只是说大致什么时间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没想到自己的意思还没表达完，那边一句掩盖不住欣喜的，
“…还没通知大家呢，先跟你说一声，我怀孕了…”
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幸亏当时没有别人在场，要不然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会让人以为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磕磕巴巴的，
“啊？怀孕了…？”这女人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当高龄产妇？！
主任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满脸的幸福几乎要放出光来，
“是啊，这不是我老公终于调回来了吗，本来都以为不会有机会当妈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怀上，我老公开心死了，还说让我辞职他养我呢…”
‘啪’的一声，老谢的手拍在桌面上，真疼。主任吓了一跳，终于抬头看他，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说，所里这么多事情，要是你不做了可怎么办啊，当然我理解你先生的心情，不过继续工作将来也能给孩子做个表率是吧…”
连自己都觉得逻辑点混乱，难得主任竟然听明白了，轻轻点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既然你也说了所里的事情这么多，我怀孕还有休产假的这段时间，咱们还真得商量一下工作分配。”
谢之棠有想抽自己的冲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蝈蝈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看谢之棠没什么反应，终于说了实话，
“好了，我说的这个是我原来的朋友…初恋那个。我跟你们说了他上非洲医疗援助去了这次是回来休假，他说过一阵还要去。我就是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人家休假回来都走亲访友的他也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想着好歹给他找个什么事情做做…”
一直在旁边事不关己的安宁听了这话终于来神儿了，俯低面孔，用知心哥哥一样的声音，
“蝈蝈，跟我们说实话，他这次回来，你们又干吗了？…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告诉邹昱的。”
蝈蝈的嘴长大了，半晌才明白他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没怎么着就是一起吃了顿饭…不过别跟邹昱说啊，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是怕他多心。”
安宁露出‘我就知道’的笑容，谢之棠懒得理这些，挥挥手，
“反正不就是婚礼上一背景吗？跟林涛那边儿对称就成了，你做主吧。”
蝈蝈有点儿不忿儿了，
“什么叫背景啊，你这么忙，前期什么调试灯光啊站位啊那儿不得戳个人啊。你说好容易我克服心理障碍帮你操持了想着给你弄个完美的你还劲儿上了。”
老谢头有点儿疼，随他去了。
也不是没有‘好消息’——X国那边的学校新发了个什么通知，卢诘夫要提前走了。使馆那边的面签早就下来了，谢之棠掩饰着心中的喜悦偷偷往林涛帮忙打好的行李箱里最后塞了盒套子就送他去机场了。迎面碰上送闺女来的未来亲家，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了几句，最后应景的跟儿子拥抱的时候悄悄在他耳边，
“我看着你林叔叔把那个放在X箱子的X处了，记得拆行李的时候别让你‘女朋友’看见！”
满意的看到儿子耳根子红了，挥手目送他进关。旁边林涛好奇的，
“你跟他说什么了？”
老谢瞄瞄‘准亲家’的位置，估计应该听不见，遂严肃的，
“我跟他说，要是去了那边跟女的做就算了，跟男的做别怕浪费油儿！”
于是轮到林涛面红耳赤了，引得那边的女孩儿妈妈探头探脑，目光不停在他们的脸上游弋，谢之棠装没看见。
“你怎么就这么让你儿子走了？我结婚的时候那是没办法，你看安宁婚礼，有亲人在，感觉多好啊…”
得知诘夫离开了的消息，蝈蝈倒愤然起来。
“他那去的是妈，我这是儿子能一样吗？你见过几个老爸再婚未成年儿子还拖着女朋友去观礼的？且不论他会不会想起他妈，就说到时候来的那帮都会是什么人？一个个要屁股不要脸的…早走了好，本来我就不想让他去！”
蝈蝈想象了一下，婚礼上新人接吻什么的镜头是有点儿少儿不宜——主要是新人还都是男人，勉强点点头，
“那个，过几天场地那边我会去再现场看一下，你要是没时间我就叫我那朋友去帮着你走位调跟光灯了啊，林涛能去吗？”
老谢摆摆手，
“这场婚礼我说了全由我办，他就到时候开开心心去参加就成了什么心都不用他操，他那伴郎也是当天才会去，你找个别人先代替吧。”
蝈蝈点头，
“那我找安宁吧，他还什么力都没出呢…不过就是个子矮了点儿哈…”
特意加上后面儿这句是因为安宁来了，依他们的经验虽然这是事实但每每听见安宁还是都会炸毛，不过今天他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坐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谢之棠，
“老谢，你儿子走了是吧？婚礼出席不了了？”
谢之棠开心的点头，
“我答应他把婚礼视频剪辑好了给他传过去，反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到时候撑死给他传两张照片就得了。”
安宁一拍大腿——蝈蝈的，
“那哪儿行啊，你这不是骗人吗，得给孩子留下多坏的阴影啊，是不是啊蝈蝈？”
蝈蝈揉着自己的大腿，左看看右看看，没立场的，
“呃…也是吧…要不我单独给你们剪辑出一个洁本的你给孩子传过去？”
安宁把他扒拉到一边儿去，一脸正经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个，亏你还计算机专业肄业的。老谢，我帮你做同程转播吧，你儿子不就在XX市吗？两边的信号传输什么的我包了，保证比什么网络视频之类的稳定…蝈蝈你要是弄不来大屏幕也包在我身上了。”
那俩都傻了，蝈蝈扳过他肩膀，摸摸他脑门，
“被你们幼儿园的孩子折腾疯了吧？”
老谢也皱眉头，
“就说你原来做平面媒体的，也应该知道这些不是那么好弄的吧？！”
安宁掸开蝈蝈的手，头垂在吧台上，
“罗骥回来了，让他弄…”
蝈蝈来了兴致，用最恳切的声音和表情，
“安宁，跟我们说实话，他这次回来，你们又干吗了？…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告诉平稳的。”
安宁自然听出了那份挪喻，这几乎是自己头一阵儿的原话，愤然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就是一起吃了顿饭…”
“别告诉平稳怕他多心是吧？哈哈安宁你也有今天！”蝈蝈从善如流的接上了下半句，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告诉也无所谓，平稳看见了…”
安宁垂头丧气的描述了一下——罗骥回来了，心情很不好，不知从哪儿打听出了他现在上班的地方非要跟他吃顿饭，安宁无奈就在家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好巧不巧的平稳的平稳出来打酱油看了个正着，安宁情急之下随口编了一句，
“老谢不是要结婚了吗，儿子又提前走了。罗骥跟他也认识，正说着要帮他做视频传输让他儿子身处异国他乡也能观礼呢…”
平稳信了，罗骥看看他也没说什么，于是他就过来大包大揽了。
——
没什么说的，就是老谢点儿背，弄个婚礼处处不顺的狼狈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