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道是无情却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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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满脸惊诧，便急走两步迈进院门，见一副秋千结结实实的绑在梧桐树上。
“这……”红绡吃惊的刚要开口，便被我摆手止住了。
我转过头问路儿：“这秋千是谁给装有？”
“回姑娘，今儿姑娘刚走便来了两个小厮说是总管派来给姑娘做秋千的。”
我点点头，也没再看那秋千，只是迈步向房中走去。回到房中，红绡打发了绿意和路儿去催热水。见她们走远了，才开口道：“姑娘你看这是……”
我也是满腹疑惑，便细问红绡可曾向他人提起过秋千的事。
红绡摇摇头：“奴婢并不曾向旁人提过，秋千一事连绿意都不知道，会不会是当晚四爷来听到的”
是四爷？我心中一惊，不敢再往下想。那边红绡有些担忧的说：“姑娘，如果是四爷的话，那我们今后在这府中可就太平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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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府中不过几日便出了这么多事，让我更加心中不安。次日晨妆但觉自已消瘦不少，心中又添烦闷。可还是要强颜欢笑到姐姐房中，陪她前往福晋房中。姐姐还似平常，一路上拉着我说着家常。来到福晋房中，也是一切如故。福晋笑着听完姐姐讲归省的情形，又细问了叔父府上的情况，让我们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才散。
此后数日，我皆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多言多行。平日里除了陪姐姐到福晋房中问安，很少迈出院门。想这府中哪里有什么秘密，各位女眷都先后看望过我，或明或暗的都语带试探。我只推说不知，言语中带着对那拉福晋的感激之情。众人见我如此，又见四爷并未再有什么特别举动，也便做罢了。我猜也必定会有人在姐姐面前尽情搬弄，只看我姐妹如何对执。好在姐姐似不知一般，待我比平日更加亲密。这少许让我松了口气，虽不知她心下如何想的，但她如此多少为我挡了些猜忌。
因为不出门，少了应酬，到让我有了时间可以冷眼看清这府中的情势。乌喇那拉福晋入府多年，虽有生养但都不幸早夭，平日里四爷对她虽很是敬重，可是却极少宿在她房中。年福晋也有些特别，四爷平时里很是看重她，可却也不常到她房中。但更奇的是，平日里却并不见她带有丝毫怨闷之态。到是早年进府的李氏到底因为有两个儿子，所以虽看似不如年氏份位高但却过得十分得意。再来就是耿氏和纽祜禄氏，虽都没有生养，但四爷也常去她们房中。而姐姐自嫁过来后，四爷到是很看重她，十日到有四五日宿在她房中。对此，府中女眷虽有些不满，但因姐姐平日里一味的伏小忍让，到也平安无事。
进了六月，全府上下都在为四爷随驾前往热河的事忙碌。这次圣上兴致极高，命一干嫔妃皇子随驾。因德妃、四爷和十四爷都在随驾之列，所以按规据这两府中都要有女眷随行服待。福晋同四爷商议由她带着善骑射的耿氏和纽祜禄氏同去。
姐姐私下每提起此事都脸带黯然，可是平日里却似没事人一般帮着福晋打点随行事宜。我见她如此模样到也明白，姐姐嫁过来不足月余，四爷便要随驾出行。此一去，怕是要入秋才能回转，也难怪姐姐会暗自伤怀。
姐姐也还总是挂心我和十四爷的事，时不时便问一问，都被我笑着搪塞过去。其实我进四爷府中快一个月了，跟十四爷只是在德妃处见过一面。那日那拉福晋带我进宫陪德妃说话，忽听外面来报十四爷来给娘娘请安。德妃便推说身上乏了，打发我们先走。进门出门间匆匆一面，并没交谈。平日里，也再没听过十四爷来过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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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月中。这一日，那拉福晋让我和府中几位女眷陪她去进香。我们一早出府，因临行前事多所以赶着午膳前便返回府中。
车到府中内院，我们下车后正待各自回去，只见从前面走过一个人来。
“是十四爷。”旁边的李氏开口道。
我听了她的话，抬头望过去，果是十四爷。见了我们几个在这里，到也坦然，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到了四福晋面前，笑得更明朗，说：“四嫂，我等了一会儿见四哥还没有回来，便想到花园走走。没想到在这里到见到您了。”
“怕不是为见我们几个吧！”一旁的李氏一边说笑一边看向我。此话一出，随行的女眷都跟着笑了起来。
那十四爷也没辩驳，只是笑着看了看我，然后玩笑似的说：“只求几位多多帮忙了。”
此话一出，更惹得众人笑成一片。那拉福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对他点点头，便带着女眷们去了。
一时间，只剩下我们呆站在那里。我怕这里人来人往让人见了不好，便信步向花园走去。一路并没有说话，待我们来到水榭十四爷才略带忧虑的问 ：“在四哥府上过得可好？我三番四次的来，都没得见。才一个月，怎么就这般消瘦了？”
我没想到他一开口会说这些，一时间所有的忧闷都涌上心头，不觉眼圈渐红。
他见我如此，便怒冲冲的问：“是不是有人为难你？这各府的奴才都极势力，定是她们怠慢你了！我去找四福晋！”
他说完拔腿便要去找那拉福晋。我见他如此，一时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喊了声：“十四爷……”
他停下脚步，略想了想，叹了一声说：“唉！也罢，只怕我去了，今后你的日子更难过。”
然后转过身来，又低声说：“我也是在四哥成婚当晚才知道皇额娘让你住进四哥府中。如今不能总见面了，可是心中却总是挂念着。”
“十四爷……”
“叫我胤祯吧，这么叫怪生份的。”
我听了他的话，却只是笑着摇摇头。
他见我不开口，又宽慰道：“真的清瘦了不少，又似大病初愈之时的模样了。你且忍几个月，待我随驾回来便请皇额娘请旨把你指给我。”
我不敢开口，怕眼泪就此落下来，便依旧摇着头。
“皇额娘开了口，你便回不去了。难道你真要在四哥府上住三年再参选不成。不过一个月，你便如此，三年的时间你要如何过。不若早早到我府上来，也好过我总为你担心。”他见我摇头，有些急了。
我见他的样子，才开口道：“冰宁要的十四爷给不了。”
他把我轻轻拉进怀中，说：“我不信，我是皇子，这天下还有什么我给不了的。”
“冰宁要一心一意！”
话说的冷静，可此话一出，便觉得拥着我的手臂一僵。
我凄婉一笑，然后一步一步的退出他的怀抱，说：“十四爷想要我，不过是想给府中再添一房妻妾。可冰宁自幼便在家中看着娘亲笑着把父亲推到其他房中，然后独自伤神。父亲在外带兵，娘亲每晚担心哭泣，可白日还要强颜欢笑应酬其他夫人。而冰宁不过来这府中一月，每日见姐姐一味的柔顺忍让，还要陪着一同应付。十四爷只说在这府中难过，可到了你府中还不是一样的。冰宁要的十四爷给不了，只求你放开手别再理会我了！”
十四只是有些惊诧的站在那里听我说着，并没有开口。而我以为能平静的说出心事，可说完后见他的样子，却又伤心异常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他几次开口但都没能说出什么，最后只是站在原地沉默着。
“冰宁话已至此，十四爷就请回吧！”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只听他前走几步来到我身后，抬起手似是要碰我，但停在半空终是没有落下来。然后，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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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我呆坐在窗边的梨花案前不言语。可偏偏窗外一时雨打芭蕉，风摧残红，看了更是让人伤心。红绡见我如此，便远远的支开的绿意她们。一边端了安神茶给我，一边低声道：“姑娘，我远远的听着，这次还是姑娘太过任性了。我们如今住进这府里，只怕是不能回去了。放眼各府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将来参选没有归宿，回到家中也是一样的。我看这十四爷也是难得了，姑娘又何苦如此呢！”
我听了她的话，却只是摇摇头，似有满腹的心事却一句也说不出。
“姑娘的心事，奴婢是不明白也猜不出。只是劝姑娘再想想。”红绡见我不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留我一个人在内室。
我就这么呆坐了半日，到了晚间便开始发热。只觉周身如掉进冰洞一般，寒冷无比。恍惚间感觉一只手暖暖的放在额头，睁开眼隐隐约约好似见到十四爷坐在我床前的梨花墩上，但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待我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听红绡回，昨日圣驾已经起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