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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忐忑汇报不知疏漏,揣揣密谋无视妥当 ...
“可愿说说详情?”
董瑗看看在场的众人,陈璧君、喻培伦、文玉卿、方声泉、吴玉章、黄一欧等人,人数不多,都是急急过来通知下一步行动的先驱代表,有些人还不太熟悉。
先是一一点头示意,以表礼貌。
而黄一欧一脸则若有所思地望着董瑗。
喻培伦说道:“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其实除了具体细节,喻培伦已经或多或少都了解到了。
董瑗听了喻大哥的话,好好斟酌了一番言辞,才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按原计划行事。我混入戏班,做了歌女红牡丹的丫鬟。在曲中载沣放松警惕的时候,开枪射击,他立刻拿了身边的太监挡子弹,刺杀失败。我逃跑中肩部被子弹擦伤,混乱之中跳入一大府院中。之前未曾想到那会是淳宗王的府邸。”
她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喻培伦,对方没有不满。
倒是方声泉表情颇为丰富,一时间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喻培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误入载供卧房,一直藏匿其中。后来不料他发现了我,但是他没有将我捆绑捉住,反而是为我请了御医。”
她一边说,也一边觉得,巧合的力量真是不小。
多年后,已经建了国了。董瑗坐在大院正中的石桌旁边,想着第一次如何地巧合,如何地青涩,如何地有些有趣。苍老的脸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摸着乳儿的头,淡淡地笑了。这笑容像是穿透了时光,一世峥嵘都以一笑而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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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这是为何?”闷在旁边许久的吴玉章发问了。
他可是刺杀的鼻祖,1905年同盟会的创办也或多或少有他的功劳,算是老资格的一辈。
之前徐锡麟刺杀恩铭一事,举国震动,更是鼓励了多少革命党人、非革命党人。这是革命党人的一次大型暗杀清朝官员的活动的开始。由于董瑗资历尚少,通俗地讲,她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详情。但这不代表他吴玉章不知道。
因为吴玉章也是接到命令的精英之一。
他是负责在汉口谋炸两江总督——端方。杨卓林、吴玉章等人对此事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却因为端方突然改变行程而未能成功而已。但这件事,在同盟会内部,大部分人还是知晓的。不过此事次年(即宣统三年 1911)端方还是被起义新军所杀,大快人心。
但我们对端方的认识也还有这么一句话:“岑春煊不学无术,张之洞有学无术,袁世凯不学有术,端方有学有术。”所谓辩证地看待每一条生命吧。
话锋一转。
杨卓林是制造炸弹的好手,而吴玉章留洋日本(同盟会中大部分骨干均留洋过日本),负责对人员进行培训,进行系统化理论化又迅速地授课,并负责在日本购置器材和筹措经费等。
因为刺杀失败,所以他们又重新规整力量,集中于刺杀载沣。
载沣是摄政王,在溥仪未满五岁的情况下,是清廷实在的掌权人,现在正担任陆海军大元帅。
虽然此人性格优柔,但早年出访德国而名闻天下一事也却使他长进大增,接受不少西方事物,处理事务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在革命党人眼里,他是清廷存在的一个具体表象,如果除去了他,推翻清廷,仿佛又进了一大步。
一次刺杀不成,便又再有了几次,无奈载沣对自己的护卫,是愈加重视,牢不可破。再加上此人善舞长袖,之前的内部叛变,就已经令人心惊。
吴玉章端地,不太相信这名年轻的姑娘,或者也可能不相信爱新觉罗家的人。
喻培伦像懂他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吴玉章也平淡地回望了一眼,大概是表示温和地无视吧。
董瑗抬眼望了望眼前这个年长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吴玉章,也着实不太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起先是不知道。但后来次日我要离开之前,”她回想起了那天那人的模样。
他耿直了脖子,柔顺的短发在头上晃了晃,侧脸在几缕阳光的映照下,棱角分明,比晚上见的时候少了些娇弱的感觉。
背景是奢华的王府卧门张开了半扇,露的正是青天白云,鼻尖尽是和煦。仿佛是一个时代转变的前兆。
正值此时,他在董瑗微微愣神的同时,说道:“本王亦欲革命。”尽管不愿意承认,那个时候,那声音也许真的算是掷地有声。
唉呀?怎么记得如此清楚?这个小弟弟当真是令人过目不忘吧。她这样想。
“他说他也要参加革命。”
“哦?”“啊?”在场的几个人均是一惊。
连文玉卿半天的云淡风轻,虽然没吱声,但也难以掩盖变化的表情。
方声泉皱紧了他爱皱的眉头,“这个小王爷闹什么?”
之前董瑗让他查载供,他倒没有料想是这个原因。
“那中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
喻培伦倒是不显得着急,从容得很。和他一样的还有黄一欧。
中间?我昏倒了,他也不知道轻薄没轻薄我,然后醒了要走,他死命拦着不让。
这是真实版本,不太能说出口的真实版本。
“他当时发现我以后不久,我因为体力不支昏倒了…”
听闻此言,方声泉显得微激动。董瑗偷偷地白了他一眼。
“等我醒来以后,伤就已经处理过了。我着急回来报告,就紧着要离开。他,他想我留在府里保护我,我辞绝了,他便问我是否革命,我如实回答,他就说他亦欲革命。后来,便离开了。”小小地掩盖过去,董瑗偷偷地松了口气。
“那他中午怎么?”文玉卿一语道天机。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回董瑗身上,虽然这件事情大家当时很快地就都知道了。
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了没有太久,中国境内有汽车的,除了皇家还能有几人?
“他可能秉性善良吧,见我受伤便来接我。”
“那他怎么知道你在什么学校?”方声泉真心是个吐槽帝,董瑗恨不得剐了他。
“不必问了,很明显子彧已经告诉他了。”喻培伦耸耸肩。
董瑗有些脸红,之前她没觉得有什么错误,可是后来就想到了这个有些低级的错误。要他真是居心不良的人,别说她一个,就说这一窝都可能被抓起来,枪毙掉。
董瑗年轻嘛,做事好多时候都是靠直觉,她也听说过女人的直觉很准。不过这不是她现在拿出来狡辩的理由。
“虽说现在大家没有责备你,但是你这一连串的错误,想必你自己也于心不安吧。”喻培伦从头到尾其实都很镇静。
吴玉章估计已经是懒得说她什么了,他也不是特别耐心的性格。最近时局紧张多变,地位越高的,反而越是紧张、压力大。
“这样吧,我们也闲话少说了。首先进入会议第一步吧。我想说的首先就是这个载供的问题。他本人名属爱新觉罗奕譞的遗腹子,但是奕譞是光绪十六年去世,而载供,却是光绪二十年生。”
陈璧君说:“皇室丑闻?”
“嗯,正是。他生母即刘氏,亦是载沣的生母。与外人苟合,为了掩人耳目,这件事情皇家半着地掩藏起来了。可这种事是经不住查的…………他从不受皇家过多地注视,没有记入皇谱,另赐府邸。但因为也还是载沣胞弟,载沣便对他网开一面,另他继承世袭爵位,一切也依旧按皇家规程进行。表面上载沣不在乎载供,但实际上载沣很重视载供的才华,并此次命他为辅国公。而其弟载洵只是海军部大臣,并被他支到欧美考察学习。载供此人年纪不大,却擅长隐藏其锋芒,跟雄心勃勃的载洵恰恰相反。”
“是的,这是没有错的。”黄一欧终于开了口,“早年在去日本之前,我们曾相识。”
“哦?那黄老弟好好给我们讲讲吧。”
董瑗也开始看向这个长相平平的人,她有一些莫名的求知欲。
“我们是在旺兴茶楼初次相见,一谈如故,后来我便常去他府邸拜访他。”
黄一欧是孙逸仙好友黄克强的长子,比载供长三岁有余。那时相逢的时候,想来也只是他十七八岁,载供十四五岁的时候吧。
“那时我初次与他交谈,便觉此人谈吐不凡,而且发辫早已经没了,整个人都是新潮青年的模样,我便猜与他志同道合,于是就交了好友。他为人谦和,也谨慎,收放自如。后来去了他府邸,才知道他原是王爷,可是问起此事。他却只是摇头,言语中并不是愿意生活在现在的环境中,好像,就好象他不想做这个王爷一样。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欧美留学归来,对西方认识匪浅,当时与他交谈也只觉长了不少见识。”
说到这里,黄一欧眼中出现着难以掩藏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也恍惚了董瑗似的。
她在想,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是如何外派留学,那傻傻的模样,到底是怎样成长,怎样周旋,不知不觉,想着,不停歇。
“虽然载供年幼于我,但与我而言,他是个值得钦佩的人,可交也。”
果然少年意气风发。
“嗯,如此说来,他载供倒也不是无药可就之人。”吴玉章总结道。
“是啊,连黄老弟这样挑剔的人,都对此人赞许有佳,那么看来我的决策也不算是错误的。”
文玉卿凭窗而立,抱着的臂偶尔擦着紧遮的窗帘,回身说:“喻大哥,你但说无妨吧。”
“呵呵,玉卿姑娘想必是猜出来了…………我是这样想的。子彧。”
“嗯?”她才回神。
方声泉又皱眉。
“我想,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不算希望的希望。”
“你是说?”吴玉章眼睛睁得比刚才略显大了些,然后有些微微地笑了笑。
那么这件事情倒是简单了不少,不再需要刺杀,是“文明”的斗争。
“正是。我想借助董瑗对他的影响,利用他为咱们做些事情。与其说是利用,不用说如果他能加入同盟会,我想,咱们的胜算肯定能大不少,至少也能解决不少麻烦。当前又是载沣,又是溥仪,又是西太后、载洵、载涛不说,但只是袁世凯、蔡锷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助我们。”
“那…如何劝说?”
喻培伦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地笑笑,“子彧,还用我说嘛?”
吴玉章直言不讳:“我们想利用载供对你的情,让他自愿加入同盟会。
“什么?”“什么?!”董瑗和黄一欧同时提高了分贝,来了个不怎么和谐的和声。
尽管董瑗想的是:有情?!
而黄一欧想的是:利用?!
jj随便抽,本人于心无愧。
载供是个好小孩儿,年龄的微小,导致了他对情的理解略慢,反被利用不应该,不过这不影响他后来的聪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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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忐忑汇报不知疏漏,揣揣密谋无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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