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那点事儿》陌年花开

17、17.游泳

　　第十七章游泳
　　“吴邪你快点儿啊，磨磨蹭蹭什么呢？”胖子扯着嗓子冲换衣室里喊着。
　　“来了来了，你个死胖子乱嚎什么呢？”吴邪围着个救生圈，穿着条游泳裤从换衣室里跑出来。
　　二年级的暑假，大太阳在头顶上照着，穿着一条游泳裤的男孩子们和穿着泳衣身材依旧平板的女孩子们，统统挤在同一个游泳池里，享受着夏的馈赠。
　　“张起灵呢？”
　　“不知道，还没出来？”
　　“没呢。”
　　“张起灵——张——起——灵——”吴邪拉长了声音朝里喊道，“张——起——噗……哈哈哈！”吴邪笑着差点倒在了地上，为了维持平衡连连后退，接着“扑通”掉进了游泳池里。
　　吴邪在水里困难地起伏着，呛了好几口水，幸而腰上的救生圈让他迅速地又浮了起来，却仍大笑不止。胖子在一旁也憋笑憋得内伤。
　　张起灵却事不关己地淡然向前走，只见他穿着那条印着两只小鸡的小内裤，两只圆滚滚的小鸡印在两边，随着他的走动不停地扭来扭去，笑煞旁人。
　　原本这一幕在任何一个小孩子身上都应该体现出足够的圆润和萌感，但是这种萌感与张起灵的气质明显不符，也就显得异常诡异了起来。这是胖子觉得别扭的地方，可吴邪小朋友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他本身和张起灵足够熟悉，平时的张起灵不苟言笑，而如今却又在他面前显现出了如此滑稽的一幕，更是让他自以为逮到了机会，无论这是故意的惹恼还是善意的嘲笑，他都有意无意地想把张起灵内心的情感给调动出来。很可惜，张起灵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所以，坐在水池边上用脚把水往他们俩脸上泼——这大概是张起灵最大的“报复”了。
　　吴邪围着救生圈在游泳池里扑腾地可欢乐，胖子略带嘲讽地看他一眼：“旱鸭子。”
　　吴邪瞬间动作就停滞了一下，然后双手叉腰，哦不，叉游泳圈，斜着眼睛瞥着胖子：“你不就是会个狗爬么？得意什么？还没我带游泳圈好看呢！”
　　胖子一下就急了，道：“你懂什么？游泳跟好看没半毛子关系！实用就行！胖爷我至少落水里可以扑腾能自救，你呢？没了你那个宝贝救生圈，你啥都干不了！”
　　张起灵看这边火花瞬加就快着起来，眼看着要演变成大火，划水过去，把两人稍微分开了点儿。
　　吴邪和胖子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都不说话了，生怕把他要说话的苗头给摁下去就再也长不起来了。
　　“我教你们，游泳。”
　　此言一出，二人皆惊讶不小。
　　“你会游泳？”
　　“巴乃有条河，男孩子很小就都会。”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来吧。”
　　“腿是这样吗？伸直？这样？嘶……痛啊……”
　　“腿不应该这样。”张起灵伸手去扳直吴邪的腿，“错了所以痛。”
　　张起灵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吴邪都快怀疑他们那个叫“巴乃”的村子里都是一群世外高人。不仅会游泳，游的还是他妈的自由泳！
　　换气也是一大难题，练习起来也不大如意，吴邪好几次呛水，眼睛憋得通红，可斗志依然不减——小孩子的好处。
　　想要在水面上浮起来也不大容易，按理说人的密度和水的密度差不到哪里去，可是能一开始就顺顺利利浮起来的人那除了去了死海的其他基本上都是真死了，所以说不好练那也真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张起灵也不着急，他时间充足，来日方长。暑假这种东西对于基本没有作业的二年级学生来说基本上就是用来玩儿的。吴爸吴妈平时没空照料他们，一忙起来就打发他们随了胖子混，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在面前晃悠那就算是谢天谢地。游泳馆这种东西今天只是第一次来，但是以后肯定是经常。机会有很多，何必急着扣这一时呢？
　　张起灵让他们停下来，表示自己累了，他们爱干啥干啥，自己练习去吧，今天换气没练好别的就甭瞎折腾了——当然他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胖子肺活量大，一口气在水底憋个一分钟也不成问题——谁让人家胖嘛，这是福利。
　　吴邪当然就没这等福利了，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二年级的小朋友的纤细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他也不着急，来日方长嘛，肌肉这种东西又不是天生长的，是练的！练的！
　　他深吸一口气，扎进水中，紧闭双眼。进入水中之后，试着把眼睛睁开，才刚开点儿缝儿呢，眼前就突然出现胖子那张满是肉的脸，小眼珠子瞪得跟个雷公似的，不禁“哇”地吓了一大跳，瞬间就从水里冲出来，不幸的是——又呛水了。
　　“你、你个死不要脸的胖子，咳咳咳……”
　　“怎么了小天真？就这么点胆儿？胖爷我又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吴邪的脸憋得通红，拼命顺气，不停地捏自己的鼻子，揉自己的脸，就好像脸是个面粉团子似的，想把喝进去的水都揉出来。
　　胖子看他这样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天真，你卖什么萌啊？小哥带了照相机没？赶紧地拍回去留念啊！”
　　张起灵也不理他，只是盯着吴邪，很认真地看着，什么也不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看起来明显十分高兴。
　　没带相机没事儿，张大爷记在脑子里呢。
　　活生生的。
　　相机还能丢呢，照片还会不小心就给删了呢，相片还能泛黄呢，可是张起灵的记忆，妥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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