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之毒》君非然

7、【后记】- HE結局

　　“小哥你醒了？”吳邪從旁邊的病床上蹦下來一下就竄到張起靈床邊。肩頭還纏著繃帶的青年偏頭看他，眼神中一片迷茫。“我勒個去要不要啊？小哥又要失憶嘛？”胖子從半拉西瓜里抬起頭，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張起靈。那個人卻只是呆滯地一個個人看過去。
　　在自己床邊一臉擔心的。吳邪。
　　抱着半个西瓜看自己的。死胖子。
　　靠在门边摆弄手机的。解语花。
　　……是不是……少了……谁……？
　　茫然地看了一遍，然后又一遍……张起灵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某个总是笑的和抽风一样的疯子……吧……
　　然后，他抬头，认真看着吴邪，眼神中有些许吴邪没有见过的微弱的光芒：“瞎子……在哪里？”“走了。”吴邪伸手抓抓头发，眼神闪烁地不肯和张起灵直视。张起灵点点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靠回床头吴邪垫好的枕头上，单手覆在肩头缠着绷带的地方，不再说话。
　　“那个……小哥……？”吴邪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试探地问道。张起灵靠在床头，缓缓合上眼，没有理会吴邪的关心。虽然这个人一直是这样，可是吴邪莫名感觉到眼前那人好像在刚刚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张起灵合上眼，眼前又是最后那人笑的疯疯癫癫的样子。他轻轻舔唇，想起那个绝望的吻，还有唇上那人留下的撕扯的伤痕，肩头的伤口莫名开始火辣辣的疼。
　　——“張起靈……果然你是上天派來害死我的……”
　　——真是可惜，没有听清他下半句话说的是什么……
　　“……诶你回来了？刚刚小哥还在找你。”吴邪尴尬地咳嗽一声，起身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啊哈哈哈哑巴你醒了啊？”一边有点二地笑着一边把手里的烟头远远扔开，男人走到床边再自然不过地低头，印了一个吻在张起灵额头。墨镜闪亮亮地倒映着张起灵过分阴沉的表情。
　　胖子手里没吃完的西瓜BIAJI一下掉在地上。
　　吴邪又咳嗽了一声。
　　解语花继续玩俄罗斯方块。
　　沉默了半晌，张起灵闪电般出手，两根奇长的手指扣在了黒眼镜的喉结上，眉峰微挑：“你怎么没死？”
　　终于把俄罗斯方块打通关的解语花把手机合起来，走到床边给张起灵倒了杯水，把黒眼镜给解放了出来，听到这话就在那笑：“那你就该谢谢胖子。他非让我们原路返回，结果我费了大劲把他们两个送回来，就看到瞎子拖着你满身是血地倒在那，瞎子还中了蛊毒。还好小邪带了血清，给你和瞎子都注射了血清，就直接把你们送医院来了。”“应该说多亏了小哥的血，要不是瞎子满身都是小哥的血，那蛊指不定早就把瞎子吃干抹净了。”吴邪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就啃，还不忘告诉张起灵后续的发展，“然后小哥你是失血过多，加上身上本来就有伤，有些感染，又营养不良所以昏过去了，躺了这两天。刚刚瞎子说他要出去抽根烟所以没告诉你……你不会以为他……死了吧？”听完这一段，张起灵“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然后重新往后一靠，重新开始闭目养神。“好了，他醒了，小邪，咱们可以去吃饭了吧？”解语花伸手揉揉吴邪的头发，话里有话地笑，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扯带搂地拎出去了。胖子迟疑了一下，抱着西瓜也跟出去了。
　　黒眼镜挑眉，在床边坐下，看着面无表情闭目养神的张起灵：“哑巴，现在咱俩不只是朋友了吧？”
　　张起灵不理他。
　　“喂喂喂，哑巴你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啊！”他笑着伸手扣住张起灵的手，张起灵觉察到那人在奔跑中扣动扳机都不会犹豫的手指此时在微微颤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反手扣住黒眼镜的，却依旧沉默。
　　黒眼镜愣了一下，突然凑过去在张起灵唇边吻下，边还得瑟地笑，“……呵，哑巴，爷就喜欢你这不坦白。”张起灵睁开眼看他，眼底那些微的光芒变得明亮起来。
　　——“不用来生，你既然为我的天赐之毒，我……甘愿，含笑饮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