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伯爵与强盗》鸦姿

17、交易前夕

　　“但是为了朋友的性命，我是不会在乎什么可笑不可笑的。”罗杰说。
　　勒诺认为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转身要离开，却被罗杰抢先一步拦在门前。
　　勒诺懊恼的发现穿着睡衣的自己没有把佩剑带在身边，他现在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从未把罗杰认真当做一个强盗来看，这倒算是极致的自欺欺人。
　　“交易的日子在明天，抱歉我现在不能放你离开我的视线。”罗杰说。
　　“您可以醒醒了，我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同意。”罗杰抓住勒诺的双手把他拖拽到床边，把他推进毯子里。
　　勒诺剧烈挣扎起来，罗杰伏下身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嘴唇靠近他耳边低声说：“如果你不乱动，我可以保证不用强硬手段。”他的手指在对方腰际稍微动了动，勒诺听话地停止了反抗。
　　灯被罗杰熄灭了。
　　勒诺不合时宜地想起罗杰是不会在黑暗中睡觉的，但是这次像是个例外，那个青年很快呼吸变得沉重均匀，反而是勒诺自己始终难以入睡了。他一直处在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状态，所以才被罗杰牵着鼻子走，还被牵到了床上，对，明天又会被牵到艾米利亚公爵的床上。
　　“不。”勒诺低声对自己说。
　　“我爱你。”罗杰迷迷糊糊地说。
　　“呵。”勒诺知道，他把自己当作了他那个可怜的情人。曾经与伊莲娜还在热恋中的夏多勒诺伯爵也会每晚把这三个字向她倾诉，只是两个人感情消逝的年份已经足够他把这个习惯改掉了。
　　罗杰紧紧抱着勒诺，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这让勒诺又好笑又尴尬，他是怎么能够这样放心地和自己共处一室还如此安稳入睡的呢？
　　“你是认准我不会反抗吗？”勒诺轻轻抚摸青年的短发，柔软得像一只小狗。
　　最后勒诺拥着罗杰睡着了。
　　清晨勒诺睁开眼睛，发现另一个人不见了，直到在餐桌上见到了他。
　　罗杰在看报纸，看到勒诺到来把报纸放在一边，和他一同用早餐。
　　“我想好了，我不能答应你的交易。”勒诺示意罗杰把果酱递过来。
　　罗杰默默地照做了。
　　“如果给你造成某种错觉，我很抱歉，但我确实没有牺牲自己的伟大情操。”勒诺认真地向面包上抹着果酱。罗杰则垂着眼睛喝咖啡，过了很久才说：“那么想想其他办法吧。”

　　罗杰与自己的两个手下碰了个面，他们见面很容易，俾波和庇皮诺现在的身份是夏多•勒诺伯爵府上的听差。
　　“我想确认一件事。”罗杰坐在茶室里，无意识地把玩着桌子上的小巧茶具，如果被勒诺发现必定心疼的找他决斗。他虽然是在和亲信讲话，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外大厅里的夏多勒诺，那个人正坐在钢琴前面写信。
　　“我想知道，你们是否还愿意留在法国。”
　　俾波和庇皮诺相互看了一眼，俾波先开口：“队长，你要带我们回罗马去吗？”
　　庇皮诺有些兴奋地说：“太好了，这次回家可要好好干一票犒劳一下自己。”巴黎虽然是个浪漫美丽又富有的城市，相比于罗马来说却显得沉闷了些。
　　罗杰把投向大厅的视线收回来放在他俩身上，庇皮诺的心意显而易见，俾波虽然是他的同伴里最小的，却并没有表露什么倾向，看到首领投过来的询问目光，便说：“我会跟在队长身边。”
　　“啊你小子太狡猾了！”庇皮诺大叫着扇了俾波后脑勺一下，随后对罗杰说，“我也会跟着队长的！”
　　罗杰笑了笑：“谢谢你们。”
　　他站起身走到大厅里，勒诺也已经把今天的信件都写好，准备出门。他的好朋友莫雷尔出国去了，今天才回来，不知为何莫雷尔家那小小的一套房子很吸引巴黎这些看惯浮华的贵族们，对勒诺来说，他很喜欢看到自己朋友脸上幸福的笑容，那种笑容对他来说是一样珍贵的奢侈品。
　　看到罗杰走过来的勒诺停住了步子，询问地看着他。
　　“希望您今天最好不要再出门。”罗杰说。
　　勒诺犹豫了一下，没有反对，反正他忍受这个人的时间不多了。原本的安排被打乱，勒诺转身到书房，准备在那里消磨一天。
　　走进书房之后，勒诺发现罗杰也跟着走了进来，暗自叹息阴魂不散。
　　“抱歉，我很喜欢你收藏的书，并非故意打扰。”罗杰似乎看透了他平静面孔下的不满。
　　“请随意。”勒诺坐在自己惯常的位子，旁边桌子上的书摊开到上次停止的页数。
　　罗杰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架的一边，拿起第三排偏左的一本书，靠着书架看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手指翻动书页的声音。
　　渐渐的，勒诺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尽管他尽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还是成功地扰乱了主人的注意力。但是勒诺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客人从书房赶出去这种无礼的行为他是做不出的，撇下客人径自离开也很不妥，他开始默默地计算时间，午餐时候就可以解脱了。
　　勒诺并不知道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罗杰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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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差到不敢求留言/(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