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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結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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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凡急忙解释,「并非如此,仲凡身不由己,仲凡有官职在身,不能随心所欲。」
「放你他妈的狗臭屁,咱们粗野人,拜兄弟只讲究赤血丹心从不讲究身份地位,哼,你小子瞧不起俺老子,俺老子也瞧不上你了,除了很会装模作样以外,贵族也没多了不起啦!」张汉愤怒的往桌上重重一拍,发出一声巨响,瞧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他曾听章思予提过江湖中人较为豁达,好结交朋友,若再三推拒便是不给对方脸面了,于是他不疾不徐道:「不是仲凡不愿意,实不相暪,在下是太子校尉。」迫于无奈终于亮出身份。
「校尉?我靠,俺还以为你是皇帝老子亲临咧,不过是个小小校尉,架子就这麽的大?你有什麽了不起?俺更瞧不住你了!」张汉反而更恼了,从鼻子发出奇怪的声响,眼神除了鄙夷外加轻视。
俞仲凡赶紧实话实说:「其实在下是来调查章州账银刼案的,万一你们跟其中有牵扯,恐怕到时候不好处理。」
张汉愣了一愣,张大眼道:「兄弟莫非是说章州府尹被劫的那卅万两账银?说起这事,俺可冤了啊!」张汉呼天抢地,直呼冤枉,憋了一口很久的怨气恨不得直接发洩出来,「那卅万两不是俺们干的,官府都说是俺们干的,俺冤死了,俺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劫走官银赖给俺们,俺已备好大刀等着砍人去,俺大哥却说不准查,此事不准再提。□□娘的,俺冤死了,冤死了啊,俺们重情重义,盗亦有盗那裡会去抢夺救济百姓们的账银啊?真真气死俺了!这口冤气,真他妈的干死俺了啊!」
「张兄确定不是该寨做的?有时候属下做事........」或许暪着他私下打劫也未可知啊。
张汉拍拍胸脯道:「俺敢担保!虽然寨裡有大当家,但是大哥经常不在山寨裡,山寨大大小小事务向来都是俺在管的,要从官兵手中劫走卅万两白银,不容易啊,也得大队人马出动这事才会成,寨裡调动大队人马,俺兄弟若去劫银俺岂有不知之理?俺又不是个死人!」
张汉此人直爽不像在说谎,那麽卅两账银为何为会凭空消失呢?
莫非真是章州府尹盛丞博中饱私囊?还是章州郡王干的好事?不管是那一个,找到确切的証据就足以动摇聂太妃在朝中的地位了。
张汉斜着眉,手环着胸,横过眼瞪着他再次问道:「你当真不愿与俺结为兄弟?你瞧不起俺?」
俞仲凡想了一下,抱拳道:「大汉瞧得起在下,此乃仲凡的荣幸,岂有不愿之理?」既然账银非他们所劫,此事倒也无妨。
张汉撇撇嘴道:「你不怕给太子丢了脸面?」
俞仲凡正经八百说道:「仲凡自会给太子请罪!」
张汉摇摇头却又忍着笑般,眉毛纠结在一起隐隐抽蓄着,「迂腐啊,你还真他妈的迂腐啊,太子管你结什麽兄弟?只要别抢他的女人就行了!」他忍着笑,朝着外头大喊,「来人,备香案!」
两人遂结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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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满坑满谷开着鲜花,花香迎着微风飘荡过来,香气袭人,山寨外严然是另一番天地,透过隐密的树林彷似看到远方白色小花正迎风摇曳,散发出阵阵奇异香味,安珞在屋裡着实闷坏了于是便出门走走。
迎着花香沿着小道走了一会儿路,拨开茂密树枝竟是柳暗花明,满山谷的红啊,黄啊,粉啊,各色娇颜,奼紫千红,争相竞艶,她笑颜逐开跑了过去,舒服的在沾满花香的草地上滚了半饷,欢快的感受着大自然无拘无束的气息,仰望着白白的蓝天,闻着草木馨香,心想摘採一些漂亮的花朵回到俞哥哥房裡,找个花瓶插上,让他躺在床上养伤也能闻到花香味儿。
她满心欢喜的哼着歌儿,一朵朵的採集鲜花编织着美丽的梦想。
黑色的大片阴影突然逼近,遮住了阳光,她蓦地抬起头来瞧见竟是两名山贼正搓着肮髒的黑手,满脸猥琐的笑着,面目狰狞的朝着她逼近。
她记得这两名山贼,前几日便是被他们给抓来的,还差点儿惨遭侵害。
「你,你们想干什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她吓得连花也不要了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要跑。
「臭娘们!」山贼的速度比她快很多,转瞬间已将她强拉扯过去冲着她阴森森笑道:「妳是我们兄弟俩抓来的,总得让我们享受过才能走吧?」
「大胆!大当家,二当家严令不得对我无礼,你们胆敢如此放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抖得那麽厉害,咬着牙,挺着背嵴厉声指责道。
两人对看了一眼忽而狰狞大笑起来,「大当家是个疯子,二当家是个白痴,要山贼不得打劫?疯了!这山寨全疯了,我们两兄弟太正常了混不下去正想跑路,妳倒可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小姑娘,大爷就全了妳,好好服侍咱兄弟俩,哈哈哈!」
她正想喊叫,嘴却被一隻噁心的黑手捂住,另一个山贼则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带。
两人狰狞猥琐,面目可佈,都怪自己大意,天真的以为有山大哥罩着,就算在附近游荡也不会出事便掉以轻心独自跑了出来,山寨离这裡不远,只要能大声呼救,说不定寨裡的人能听得见,会有人冲出来救她,她只要边叫边逃回去便安全了。
打定主意后,她用力狠狠的咬住对方的弧口,力道之大几乎把对方的皮肉给撕了下来,那人登时杀猪似的哀嚎大叫,几乎响破云霄。
很好,愈大声愈引人注意,箝住她的手鬆了,她正准备往后跑,嘴裡却突然被塞了一大把白色粉未,呛得她几乎抬不起身来。
「幸好老子有备而来,妳马上就会热情如火了,使劲的求求爷吧,让爷大大的满足妳,包妳爽得哀哀叫!嘿嘿嘿!」耳边传来淫声秽语,猥亵不堪的笑声,一双髒手死命的往她身上揉掐,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贼人却哈哈大笑,笑声过后便是凄厉的哀豪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扯住她的手瞬间鬆了,不,竟是整隻手臂被砍了下来,她怆惶的朝着山寨方向狂奔,来不及回头看一眼那场杀戳。
她一刻也不曾停留的跑回山寨,连滚带爬冲进那个她认为最安全的房间裡,那裡俞仲凡正与二当家及三当家在说话。
见她踉跄的进来,俞仲凡立刻敛起笑容,挨近前,皱着眉低声问道:「怎麽了?跑这麽急?」
她惊惶未定的抬头,想起他的伤势未癒便摇摇头。
「脸上怎麽都是白粉?」他拂起自己的袖子仔细的替她擦拭,那双眼却眯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怎会一身狼狈?
「我去外面採花,看到了两匹狼只好赶紧跑回来。」不想让他担心,她撒谎道。
三当家笑道:「天快黑了狼也出来了,这山裡啊就是狼群多,天黑最好不要乱跑。」
俞仲凡低下头看着她好一会儿,将她前额的散髮捋到耳后仔细的叮咛着,「以后妳要去那裡都让我陪着,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走,出门在外,一切得小心。」
张汉粗裡粗气的插嘴道:「姑娘要去那裡说一声便成,俺老子派几个人扛着大刀当保镖,别说山狼了,就连发春的母熊铺天盖地的冲过来也近不了妳的身哪。」
三当家讪笑道:「去你娘的,这季节那来发春的母熊啊?发春的男人才该当心哪!」
张汉挠着脑袋,傻傻笑着,「这倒是……」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俞仲凡笑不出来,转过身子请求道:「烦请二哥替我们备桶热水罢。」
「热水?要热水干啥啊?」张汉愣了一下才想到什麽似的,拍着额头大笑,「姑娘家爱乾淨,不像俺臭男人一隻,大半年才洗一次澡,还真没想到要热水做什麽呢,这就去,俺马上吩咐人替姑娘备上。」
「那麽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了。」三当家跟着起身,飞快的朝着她瞥一眼,然后神秘兮兮的对着俞仲凡低声道:「她在寨裡不会有事,有我们几个在,这裡安全,今晚你就放心的去吧!」
两人意会的对视一眼,他们方一同离去顺便拉上房门。
「你要去那裡?」她惶惶不安的拉着他的袖子,眼底充满不安。
「有个高人渡了真气给我,他想见我,今晚约在飞石崖,我去见见他顺便当面道谢,去去便回。」他浅浅笑着。瞧出她的不安便柔声安慰道:「妳放心,不会有事,他有心救仲凡,绝不会有加害之意。」
他拉着她的手回到隔壁房间,两名壮汉正抬着一桶热水过来,致谢后便留她在房裡单独洗浴,他则守在房门外让她安心。
她轻解罗衫,泡进浴桶拿起皂角往身上抺去却觉得全身一阵酥麻,不知怎麽回事,居然浑身躁热难解,脑海裡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慾,呼之欲出,即将冲出体外。
房外他的身影,影影绰绰,她居然起了邪念,想与之欢好的可怕冲动不停的直冲脑门,她被自己怪异的心思吓得将头埋入水裡,灭灭火,快速的洗完澡,穿上衣,滚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
「妳怎麽了吗?」他似乎察觉她的不对劲了,在门外急切的敲门。
裡面没有回应。
他再度轻叩房门,轻声问,「那麽,我进去了?」
房裡仍然没有回应。
他疑迟片刻,推门而入,刹那间却传来她的嘶吼,「别进来!」
他赶紧收回迈开的脚步,退回房外,皱着眉,对着房门低声问道:「妳是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吗?」
「我累了,想睡……」她含糊的应付着,身子却血脉喷张,可怕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几乎快将她吞噬。
她冲动地想跳下床,她想撕开他的衣物,她想与他行那男女之事。
她浑身颤抖,咬着牙,缩蜷在被子裡,忍受着体内那翻腾欲出的情慾。
门外传来张汉粗矿的笑声,「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狼,给吓着了,过两天就好了,最快的方式,俺去弄隻小狼来,让她当宠物养着,养着几日便不怕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未久后他被张汉给拖去喝酒了。
稍晚,他又来了。